第六百二十七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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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刚才说的情话是真的啰?”夕儿看着我俏皮一笑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道:“夕儿,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把你带到教堂,带到牧师的面前,当着全世界,宣布你是我顾阳的妻子,你是我顾阳生命中注定要白头偕老的女人。”
  夕儿看我的眸子溽润了,密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阳阳,我要做你的妻子,我要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夕儿含泪仰看着我,扑进我怀里。
  我温柔地揽住她,心被甜蜜盈满了,拥住夕儿,仿佛拥住了整个世界!
  “一生一世。夕儿。”我深情地重复,低头吻着她的秀发。
  深爱着的俩个人,简直可以不需要外界的任何一切,只要彼此似乎就足够了。
  怎么也看不够,怎么抱不够,怎么也亲不够。
  又缠缠绵绵了一阵,夕儿才又轻轻推开我,朝我挤挤眼睛说:“认真地说,我真要去洗澡了。”
  我低头笑看着她道:“洗澡是可以。不过卫生间的门坏了,医院保障科的人还没来得及过来修。”
  “你把病房的门反锁上。”夕儿说。
  我道:“医生和护士随时都可能进来,我今天还有一些治疗没做。”
  “那怎么办?”夕儿眨眨眼睛说。
  我笑看着她道:“如果你不怕危险的话,你就去洗好了。”
  “阳阳,你就不能帮我看着门么?”夕儿看着我,撅撅嘴说。
  我道:“你把我当看门人了?”
  “好吧。你可以为我妹出生入死,就不能暂时给我当一下贴身保镖么?”夕儿撅嘴看着我说。
  我捏着鼻子,哈哈一笑,然后严肃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不可以。”
  “为什么?”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坏坏一笑道:“这个责任太重大了。万一我老婆被坏人非礼了,那我可怎么活?”
  夕儿伸手轻轻捏我一下说:“怎么是你怎么活呢?”
  我讪讪一笑道:“我把主语弄错了。呵呵。”
  “好不好嘛。阳阳。帮我看一会儿嘛。”夕儿拉住我的手,轻轻摇晃着说。
  我讪笑道:“为什么不行?你洗澡,我帮你看嘛!天下再也没有这么美的事儿了!哈哈哈!”
  “大色鬼!不理你了!”夕儿白了我一眼,佯怒地背过身去。
  我呵呵笑着,轻轻扳过她的身子,低头笑看着她道:“我逗你的。老婆。你放心去洗澡,我会帮你看门的。”
  我是狗啊我?
  夕儿莞尔一笑说:“谢谢阳阳。”
  “为什么不叫我老公,我都叫你老婆了。”我笑看着她道。
  夕儿说:“不要。”
  她搬出旅行箱,在里头找换洗的衣服。
  我在边吸烟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这是一种享受!
  乖乖!女人的衣服怎么就那么性感美观呢?那蕾丝到底是谁的发明?真是个天才!雷丝之于女人,用“锦上添花”这个成语来形容是在合适不过了!
  夕儿拉着换洗的衣服,起身朝卫生间门口走去。
  我喷出一口烟雾,在身后看着她道:“嗳!老婆!你还没说为什么不叫我老公呢?”
  夕儿回头,手扶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嗔我一眼说:“让我酝酿几天,现在还叫不出口……”
  说着她害臊地赶紧钻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也是,一个正经的女人,一辈子或许只会叫一个男人为老公,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怎能轻易就叫出口的?
  夕儿能跟别的女人作比较吗?就像我在南郊仓库那会儿看到的那个段子,有些女人在结婚之前,都不知道叫了多少男人老公了!很显然,“老公”这个称谓在她们心中或许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了!
  我盘腿坐在铺上,面朝卫生间的门,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哗哗哗的水声。
  我一边吃“风干牛肉”,一边邪恶地想象中卫生间里春意盎然的景象。
  这“风干牛肉”要八十多块一斤,是夕儿从大草原给我买的。她还给我带了一件礼物,是一把内蒙古小刀,造型别致,刻画精美。据说是内蒙古刀跟乌市的英吉沙的小刀一样,都是纯手工制造,都很值得珍藏!
  可以削水果,同时也可以做防身用。
  女人洗澡是一个精细的活儿,不比男人,湿身后抹上香皂,搓一搓,再用水一冲就好了。女人得洗澡就像作画,要用沐浴露细细描摹!
  我着嚼牛肉干,翻看着夕儿在内蒙古洗出来的小影集。
  风景里的夕儿,旅行途中的夕儿,有一种平常我见不到的不一样的美丽。我越看越喜欢。
  这个美丽性感、清新淡雅的女人,就是我顾阳未来的妻子啊!
  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我这个人很敏锐,拥有一颗文人的心,能敏锐地感知周围的世界!
  冬天的夜晚,缺失了夏夜那种甜蜜的气息。
  我喜欢春夏之交那段短暂而甜蜜的时光,不喜欢萧条的冬季。当然,这要除了白皑皑的大雪!
  可当夕儿身着一袭白棉睡裙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我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仿佛时光倒错,初夏之夜已经提前到来了。
  仿佛窗外碧空如洗,天上的那轮圆月羞涩着在若纱的薄云间穿梭着,星星在不远处默默地眨着亮的眼睛。天上是一片的祥和,人间处灯火辉映还正是车流穿梭。
  各种昆虫在绿油油的草丛里谱着甜蜜的曲子,白玉兰的清香在暗夜里幽幽地浮动着。
  夕儿真美好,美好得令时光倒错,美好得令时光在一年中最甜蜜的时节驻足停留!
  夕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熟练地梳理着一头微湿的披肩秀发。
  我走上前,从她手中接着一把精巧的桃木梳。
  我温柔地捉住她的双肩道:“夕儿,我为你梳头。”
  夕儿轻笑说:“好呀。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男人给我梳头呢。”
  我道:“只要你愿意,我天天为你梳头。”
  “那怎么行?男人不能老干这事儿。”夕儿嗔我说。
  我笑:“我就愿意为你天天干这事儿。”
  “贫嘴。”夕儿说。
  我拿着桃木梳,一下一下顺着头发自然垂落的方向轻柔地梳理着夕儿那一头柔顺黑亮的秀发。
  “阳阳。我唱歌给你听吧。”夕儿背对着我,轻轻一笑说。
  我道:“那敢情好。我喜欢听你唱歌,你唱歌的样子很迷人。”
  夕儿说:“阳阳,你想听我唱哪首?”
  我道:“唱什么都行。你唱《两只老虎都行》,我也爱听。”
  “小孩子呀你!”夕儿嗔我说。
  我道:“恋爱中的人都是孩子!”
  夕儿想了想,半回头朝我一笑说:“那我给你唱一首《梦中的白玉兰》吧?”
  我道:“好呀。有这首歌么?”
  “有的。”夕儿说,“唱得不好听的话,你可不要打击我呢。”
  我道:“这可说不定。要看我心情了。”
  夕儿开口一唱,我才知道原来还有我不知道而又这么好听的歌呢!
  怎么说呢?夕儿有一副可以跟千百惠相媲美的好嗓音,就是唱《当我想你的时候》那个女歌手。
  听夕儿唱歌,我能想到的就是千百惠。
  只是,只是这首《梦中的白玉兰》的曲调好伤感,准确地说,是一种凄美!
  一边为夕儿梳头,一边听夕儿清唱,我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场景:
  月亮好奇地望着那拉着绣花窗纱的窗户,在房中有一位像玉兰花般明艳的姑娘,她正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长长的青丝柔柔的垂在她的肩上。微笑着一双凤眼闪着醉人的光,玉指敲打在琴键上。
  她的神态那么安静,她的眼神那么笃定,她宛如青黛的细眉间隐藏着令人心疼的伤感。
  一首歌弹唱完,她起身慢慢走到窗前,仰起头望着墨蓝色的天空想自己的心事,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
  她在沉思什么呢?她的心在被什么羁绊呢?她在思念远方的人么?
  “那灿灿的白玉兰,
  开在我的梦里面,
  你独自站在雨中,
  仰望着迷蒙的天,
  不再看你的双眼,
  不去听你的呼唤,
  躲开你伸出的双手,
  我愤然冲进了雨帘,
  忧伤的白玉兰,
  为什么总徘徊在梦里边……”
  等夕儿唱完,我手中的梳子顿了一下,笑笑道:“夕儿,歌很好听,歌中的意境也很美好,只是太伤感了。”
  夕儿轻声说:“美好的东西,都同时伴随着伤感。”
  我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这首歌?”
  “我也不知道。”夕儿轻声说。
  我道:“可能是因为你最喜欢的花是白玉兰吧。”
  “也许吧。阳阳。”夕儿说。
  我记得夕儿说她最喜欢的花就是白玉兰,任何一个爱美向善的人都不会不喜欢白玉兰。
  玉兰花外形极像莲花,花瓣外面淡紫色里面白色。盛开时,花瓣展向四方,使庭院青白片片,白光耀眼,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再加上清香阵阵,沁人心脾,实为美化庭院之理想花开。
  值得一提的是,玉兰花的种子是心脏形的。这是一种有心灵的花。
  我弯腰环抱着夕儿,吻了一下她的面颊道:“夕儿,明年玉兰花开的季节,我带你去看玉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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