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两难
那位大师还在林湘面前发了血誓，说是只要她肯答应配合他，无论最后我选择的是谁，他都会立马放了萧墨。
而我之后看到的那个萧墨，诚如我之前所猜的那样并不是真的萧墨，是那个大师派来的引我上套的，真正的萧墨会在这次法阵结束后被放出来。
说完这些林湘眼眶泛红：“宝宝，我从来没有求你，这次我求你选择冥祈好不好？因为这次本就是因为我自私的想要救萧墨而起，是我自愿的，所以为此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也是我应该承受的。”
我没想到林湘会这么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冥祈当初要说林湘的事虽是因我而起，但最终却要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从林湘刚刚的话语中不难看得出，如果当初在那位大师找她做阵眼的时候，如果她不同意，那位大师也摆不成这个阵了，阵法摆不成，自然是无法困住我和冥祈。
因为要是可以直接在没经过林湘同意便能拿她做阵眼，那位大师也就不会拿萧墨来威胁她了。
虽然事情到这里我总算是理清了头绪，可是我的心却没有因为事件被理清而清晰，反倒是乱到不行。
就像我之前说的冥祈和林湘对于我来说虽然是两种不同的情感，但是他们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冥祈在我面前魂飞魄散，同样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林湘在我面前魂飞魄散，就在我两难之际，我感觉自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竟然继续念动起刚刚的咒语。
身处阵眼中的林湘明显因为我念动咒语脸色越来越惨白，神色越来越痛苦。
但是她看向我的眼底非但没有半分怨恨，反倒是有着解脱：“宝宝，别自责，也别后悔，我不会恨你，因为如果你选择的是我，虽然会因为你活下来，但一想到你要因为承受失去冥祈的痛苦，我就算活下来也会被愧疚折磨。”
林湘……
看到她越来越痛苦，身体越来越透明，我想要停下来，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
直到最后在我念完最后一个咒语后，她的身体化成了无数光点，瞬间消散于天地间。
我知道这是魂飞魄散的样子。
林湘，她真的因为我魂飞魄散了。
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
就在我因为这突起的异状心底疑惑之际，我的身子突然被人护在怀中，抬头一看发现护住我的正是因为阵法破掉恢复自由的冥祈。
虽然因为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子害得林湘魂飞魄散了，但好在冥祈没有同林湘一起魂飞魄散。
只是一想到林湘的魂飞魄散都是因我而起时，我开始自责起来。
就在这时，冥祈突然伸出手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头。
在我以为他是见我自责想要安慰我时，他突然开口：“娘子，别自责，刚刚你那么做并不是出自于你的本心，是我控制了你。”
神马？我刚刚那样都是因为冥祈？
一想到要不是因为冥祈控制住我，林湘就不会魂飞魄散，并没有多想的我自是没控制自己的情绪，冲着冥祈质问：“冥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林湘会……”
还没等我说完，一旁的江涛突然开口：“小姑娘，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冥祈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我瞬间想明白了江涛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冥祈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比林湘的实力强太多了，如果他不这么做，一旦我选择林湘之后，日后在我遇到危险之际，林湘很有可能因为本身能力弱而无法保护我。
但他留下来就不一样了，他实力比林湘强，说不定会为我多拼上一份生机。
所以他宁可被我误解，也要选择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
虽然他为了保护我，不怕被我误解让我很感动。
可一想到林湘就这样因为我魂飞魄散后，我心底止不住的悲伤起来。
就在这时，刚刚告诉我这些的江涛再次开口：“小姑娘，其实要我这个外人来看，你真心没有必要因为林湘的死而自责，虽然她是因为你念动破解阵法的咒语而死。”
“但你换个角度想一下，她当初要不是为了救萧墨，你和阎王也不会被困在这里，所以就像她自己所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你。”
说实话对于江涛，我没想到我害他没复活成殊儿，他非但没有怨恨于我，还在我因为冲动怨恨冥祈的时候，主动帮我和冥祈解除误会。
难道说他是看冥祈破了法阵，担心我让冥祈责罚他才这么做的？
可话又说回来，在他当初逼着我做出这种选择的时候就该有觉悟，一旦我选择舍弃林湘，继续破阵。
到时候林湘因我而死，阵法被破，林湘相当于因为他而魂飞魄散的。
毕竟那时只要他亲口接除法阵，林湘就不会魂飞魄散。
所以一想到都是因为他林湘才魂飞魄散的我，又怎么可能因为他的这些小恩小惠便放过他？
而且江涛这个人看着也不像是智商欠费的，按理说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啊。
如果他智商不欠费，又在明知道冥祈会因为他害死了林湘从而狠狠责罚他时，他在因为我失去了复活殊儿的机遇后，又要因为我破阵了面对严厉责罚的他，不可能不对我心生怨恨啊。
如果他对我心生怨恨的话，我要是因为气愤之下去质问冥祈，让冥祈因为我的做法寒了心，不选择在我身边保护我了，一气之下离开了。
看到我因为自己的愚蠢成功的气跑了自己的心上人，在清醒之后悔恨不已，却也因为当初在第一时间没有选择相信冥祈。
让对我寒心的冥祈不肯原谅我，让我彻底失去心爱之人而痛苦，难道不是他想看到的嘛？
毕竟对于自己恨得人来说，没什么会比让看到他痛苦更开心的事了。
虽然说凭借冥祈对我的深情，在得知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他，反倒是质问他，让他因为觉得全心全意对我，我却那么对他，从而在寒心的离开我之后，在我反应过来去向他道歉，他不原谅我的可能性挺小的。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反正现在对于江涛来说他明知道等待他的一定是我和冥祈对他的严惩，而且凭借他自己的实力想必他也很清楚，他根本就没有可能逃掉冥祈的惩罚。
既然无法反抗，他干吗不期待一下我和冥祈会因为这次误会而痛苦，从而报了刚刚我破坏法阵害他不能复活殊儿的仇？
还是说他这么做其实是另有阴谋？
只是会是什么阴谋呢？
一旁的江涛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狐疑，开口时已是苦涩：“小姑娘，我知道我接下来这么说，会让你觉得我可能是在骗你，但其实在看到你因为破解法阵，亲手让你最好的朋友因为你而魂飞魄散后眼底的难过与悲哀，突然让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罪孽深重了。”
“就像林湘刚刚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她想要救萧墨，你也不会被牵连进来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自私的想要复活殊儿，林湘也不会因你而魂飞魄散。”
“虽然早在想牺牲阎王复活殊儿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自己在亲眼看到别人因为我自私的想要复活殊儿，而魂飞魄散后我会因为愧疚而难过痛苦。”
“但我没有想到当真正经历这些时，我会这么痛苦，这感觉就像是没有生病之人，虽然知道生病会很痛苦，但因为没有亲生经历到底是感受不到那种痛苦一样。”
“如果早知道别人会因为我的自私而魂飞魄散，会让我这么痛苦，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么做，所以在事后看到你误会阎王，不想你本就因为失去好友而难过的心，再因为与爱人的误解而难过，我才这么说的。”
我没想到江涛这么做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江涛的一席话，让他在我心中瞬间高大起来。
只是看向怎么看怎么都平凡的他，我忍不住泛起疑惑。
虽然那位大师想要帮江涛用冥祈复活殊儿，成功之后会因为他法阵布置的高明瞒过上界，逃过天罚。
但那位大师就不怕万一他的法阵像今天这样失效，之后再被我和冥祈查出是他帮江涛布置的，从而让他因为帮江涛而陷入危险吗？
虽然有句话老话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现在江涛明显属于一穷二白，就算他去借高利贷，人家看他这么清贫，也不会借太多给他。
换句话说就是他既然无法给那位大师很多钱，那位大师修为又那么高，自是知道做这些事失败的后果，却还要帮他做。
无利不起早，我不相信这位大师费尽心思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江涛，只是因为看江涛可怜，想要成全他这么做的。
毕竟他要是真慈悲，就会明白江涛虽然可怜，可是……
而我之后看到的那个萧墨，诚如我之前所猜的那样并不是真的萧墨，是那个大师派来的引我上套的，真正的萧墨会在这次法阵结束后被放出来。
说完这些林湘眼眶泛红：“宝宝，我从来没有求你，这次我求你选择冥祈好不好？因为这次本就是因为我自私的想要救萧墨而起，是我自愿的，所以为此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也是我应该承受的。”
我没想到林湘会这么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冥祈当初要说林湘的事虽是因我而起，但最终却要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从林湘刚刚的话语中不难看得出，如果当初在那位大师找她做阵眼的时候，如果她不同意，那位大师也摆不成这个阵了，阵法摆不成，自然是无法困住我和冥祈。
因为要是可以直接在没经过林湘同意便能拿她做阵眼，那位大师也就不会拿萧墨来威胁她了。
虽然事情到这里我总算是理清了头绪，可是我的心却没有因为事件被理清而清晰，反倒是乱到不行。
就像我之前说的冥祈和林湘对于我来说虽然是两种不同的情感，但是他们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冥祈在我面前魂飞魄散，同样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林湘在我面前魂飞魄散，就在我两难之际，我感觉自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竟然继续念动起刚刚的咒语。
身处阵眼中的林湘明显因为我念动咒语脸色越来越惨白，神色越来越痛苦。
但是她看向我的眼底非但没有半分怨恨，反倒是有着解脱：“宝宝，别自责，也别后悔，我不会恨你，因为如果你选择的是我，虽然会因为你活下来，但一想到你要因为承受失去冥祈的痛苦，我就算活下来也会被愧疚折磨。”
林湘……
看到她越来越痛苦，身体越来越透明，我想要停下来，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
直到最后在我念完最后一个咒语后，她的身体化成了无数光点，瞬间消散于天地间。
我知道这是魂飞魄散的样子。
林湘，她真的因为我魂飞魄散了。
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
就在我因为这突起的异状心底疑惑之际，我的身子突然被人护在怀中，抬头一看发现护住我的正是因为阵法破掉恢复自由的冥祈。
虽然因为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子害得林湘魂飞魄散了，但好在冥祈没有同林湘一起魂飞魄散。
只是一想到林湘的魂飞魄散都是因我而起时，我开始自责起来。
就在这时，冥祈突然伸出手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头。
在我以为他是见我自责想要安慰我时，他突然开口：“娘子，别自责，刚刚你那么做并不是出自于你的本心，是我控制了你。”
神马？我刚刚那样都是因为冥祈？
一想到要不是因为冥祈控制住我，林湘就不会魂飞魄散，并没有多想的我自是没控制自己的情绪，冲着冥祈质问：“冥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林湘会……”
还没等我说完，一旁的江涛突然开口：“小姑娘，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冥祈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我瞬间想明白了江涛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冥祈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比林湘的实力强太多了，如果他不这么做，一旦我选择林湘之后，日后在我遇到危险之际，林湘很有可能因为本身能力弱而无法保护我。
但他留下来就不一样了，他实力比林湘强，说不定会为我多拼上一份生机。
所以他宁可被我误解，也要选择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
虽然他为了保护我，不怕被我误解让我很感动。
可一想到林湘就这样因为我魂飞魄散后，我心底止不住的悲伤起来。
就在这时，刚刚告诉我这些的江涛再次开口：“小姑娘，其实要我这个外人来看，你真心没有必要因为林湘的死而自责，虽然她是因为你念动破解阵法的咒语而死。”
“但你换个角度想一下，她当初要不是为了救萧墨，你和阎王也不会被困在这里，所以就像她自己所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你。”
说实话对于江涛，我没想到我害他没复活成殊儿，他非但没有怨恨于我，还在我因为冲动怨恨冥祈的时候，主动帮我和冥祈解除误会。
难道说他是看冥祈破了法阵，担心我让冥祈责罚他才这么做的？
可话又说回来，在他当初逼着我做出这种选择的时候就该有觉悟，一旦我选择舍弃林湘，继续破阵。
到时候林湘因我而死，阵法被破，林湘相当于因为他而魂飞魄散的。
毕竟那时只要他亲口接除法阵，林湘就不会魂飞魄散。
所以一想到都是因为他林湘才魂飞魄散的我，又怎么可能因为他的这些小恩小惠便放过他？
而且江涛这个人看着也不像是智商欠费的，按理说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啊。
如果他智商不欠费，又在明知道冥祈会因为他害死了林湘从而狠狠责罚他时，他在因为我失去了复活殊儿的机遇后，又要因为我破阵了面对严厉责罚的他，不可能不对我心生怨恨啊。
如果他对我心生怨恨的话，我要是因为气愤之下去质问冥祈，让冥祈因为我的做法寒了心，不选择在我身边保护我了，一气之下离开了。
看到我因为自己的愚蠢成功的气跑了自己的心上人，在清醒之后悔恨不已，却也因为当初在第一时间没有选择相信冥祈。
让对我寒心的冥祈不肯原谅我，让我彻底失去心爱之人而痛苦，难道不是他想看到的嘛？
毕竟对于自己恨得人来说，没什么会比让看到他痛苦更开心的事了。
虽然说凭借冥祈对我的深情，在得知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他，反倒是质问他，让他因为觉得全心全意对我，我却那么对他，从而在寒心的离开我之后，在我反应过来去向他道歉，他不原谅我的可能性挺小的。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反正现在对于江涛来说他明知道等待他的一定是我和冥祈对他的严惩，而且凭借他自己的实力想必他也很清楚，他根本就没有可能逃掉冥祈的惩罚。
既然无法反抗，他干吗不期待一下我和冥祈会因为这次误会而痛苦，从而报了刚刚我破坏法阵害他不能复活殊儿的仇？
还是说他这么做其实是另有阴谋？
只是会是什么阴谋呢？
一旁的江涛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狐疑，开口时已是苦涩：“小姑娘，我知道我接下来这么说，会让你觉得我可能是在骗你，但其实在看到你因为破解法阵，亲手让你最好的朋友因为你而魂飞魄散后眼底的难过与悲哀，突然让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罪孽深重了。”
“就像林湘刚刚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她想要救萧墨，你也不会被牵连进来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自私的想要复活殊儿，林湘也不会因你而魂飞魄散。”
“虽然早在想牺牲阎王复活殊儿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自己在亲眼看到别人因为我自私的想要复活殊儿，而魂飞魄散后我会因为愧疚而难过痛苦。”
“但我没有想到当真正经历这些时，我会这么痛苦，这感觉就像是没有生病之人，虽然知道生病会很痛苦，但因为没有亲生经历到底是感受不到那种痛苦一样。”
“如果早知道别人会因为我的自私而魂飞魄散，会让我这么痛苦，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么做，所以在事后看到你误会阎王，不想你本就因为失去好友而难过的心，再因为与爱人的误解而难过，我才这么说的。”
我没想到江涛这么做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江涛的一席话，让他在我心中瞬间高大起来。
只是看向怎么看怎么都平凡的他，我忍不住泛起疑惑。
虽然那位大师想要帮江涛用冥祈复活殊儿，成功之后会因为他法阵布置的高明瞒过上界，逃过天罚。
但那位大师就不怕万一他的法阵像今天这样失效，之后再被我和冥祈查出是他帮江涛布置的，从而让他因为帮江涛而陷入危险吗？
虽然有句话老话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现在江涛明显属于一穷二白，就算他去借高利贷，人家看他这么清贫，也不会借太多给他。
换句话说就是他既然无法给那位大师很多钱，那位大师修为又那么高，自是知道做这些事失败的后果，却还要帮他做。
无利不起早，我不相信这位大师费尽心思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江涛，只是因为看江涛可怜，想要成全他这么做的。
毕竟他要是真慈悲，就会明白江涛虽然可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