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重返寒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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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婧婉将手臂横在寒棠身前,对叶子宴道:“你不要回避这个问题,现在的情势你也应该明白,大家如果不齐心协力,恐怕不能成事,而且我们需要对可能存在的敌人做到知根知底。”
  叶子宴犹豫了一下,长出一口气道:“梦魇族的祖先是一种没有形体的东西,但是他们的精神力量却很强大,他们最初是直接夺走具有超凡能力的人的身体作为己用,后来便渐渐与那些身体融为一体,然后繁衍,但是他们内心深处对于力量的渴望却永远也遏制不住,我的母亲……”
  叶子宴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我的母亲就是因为遏制不住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渴望而变得疯狂,她杀了……很多人,我父王迫不得已将她的灵魂囚禁入一瓶往生水中。”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红月森林里真的有梦魇族的祖先,他很可能会入侵我们的身体?”陆云澈问道。
  “不是我们,是某一个人,他会选择最强大而又最脆弱的那个人侵入。”
  陆婧婉皱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最强大又最脆弱?”
  叶子宴回道:“强大指的是身体,脆弱指的是精神。”
  “我听着就像是鬼上身,”寒棠大手一挥,“总之不让你那个老祖宗出来就行了呗,不要再纠结这个事儿了,有没有还两说着呢。”
  “我跟你一起去哥哥。”
  白清向叶子宴走过去,寒棠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将白清拽倒在沙发上,“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和你的账还没算清呢,又想跑?”
  “没有,不是的,”白清想站起来,却被寒棠指着额头站不起来,“我身上也流着梦魇族的血,我也许会帮上忙。”
  “梦魇族都没身体哪里来的血?”寒棠侧身挡在她腿前,“你坐着你的,别瞎掺和。”
  “你别跟去了,小清,”叶子宴道:“我们都不知道红月森林是什么情况,如果有危险,你什么妖术都不会,道行又浅,会拖累大家。”
  “诶,你看你哥也这么说,你就踏踏实实在家待着,给大家做做饭什么的就算帮忙了。”寒棠忽然对叶子宴好感度猛增,
  白清抿嘴,无奈地点点头。
  苏真道:“那就这样,狐少和叶子宴一起进去,我们在家里设结界,每个小时开启符石门一次,如何?”
  陆婧婉道:“你和白清一起待着就行,还设置结界?就你那点道行,设得结界比窗户纸厚不了多少。”
  苏真道:“我是没什么力量,可我养了很多长右兽,虽然它们没有攻击性,但是却可以当做设置结界的肉盾使用,你小时候应该见过一次吧,我记得你还吓哭了呢。”
  寒棠忽然指着她们说:“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不对眼啊?”
  “白痴!”陆婧婉骂了寒棠一句,问叶子宴:“你们什么时候进去?”
  叶子宴道:“如果真的有我祖先的存在,那还是白天的好,白天他们的力量会减弱,这样我们还好行事。”
  “那你的力量不也会减弱吗?”陆婧婉问。
  “不会,”叶子宴答道:“虽然自身血脉的力量减弱了,但我们梦魇族的后代有了形体,有了躯壳,就多了一身修为。”
  陆云澈道:“那好,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早日出时开工。”
  叶子宴看着白清和寒棠,像是有话要说。
  白清看看叶子宴,再看看寒棠,“我要回……”
  “闭嘴!”寒棠骂了白清一句,将一块符石向叶子宴丢过去,“这是我家门口的符石,明早日出前你回来就行。”
  叶子宴接住符石,却还是一动不动,“她如果想跟我回家的话你不能勉强她……”
  “回什么家?”寒棠趾高气扬道:“就你盖得那小厕所?我早拆了,但是你的我还留着,你自己回去睡吧。”
  叶子宴气得透不过气来,陆云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回去吧,白清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对着白清使了个眼色。
  白清此时也明白,如果她执意要走,估计会打起来,叶子宴铁定吃亏,她咬牙道:“那哥哥你就回去吧,我不跟着你来回折腾了,反正你明天一早就回来的。”
  叶子宴忍气吞声离开,众人也都四散而去。
  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白清和寒棠两个人。
  安静的要人命。
  “你……你站开点,”白清一直坐在沙发上是因为寒棠一直站在她面前挡着她站起来,一条腿还顶在她并拢的双腿前,“我要回房间。”
  寒棠不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步都不肯退。
  白清见他不动,就用手摁着沙发向旁边蹭过去,将自己的一条腿抬起来,从沙发上挪动,想要闪开他的身体,忽然眼前一暗,一巨大的黑影靠近,白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寒棠打横抱在怀中。
  “……你放开我!”白清觉得头皮发麻,整个头发都要炸起来的感觉,她使劲捶打着寒棠的胸口和肩膀,使劲地推着他,双腿乱踢,前几天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一下一下疼得人喘不上气。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做!”白清打着寒棠,就像小猫挠痒痒,寒棠板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她的卧室走去,在他一脚把门踹开的一瞬间,白清绝望地往他脸上狠狠地抓了一下。
  寒棠站住,脸上慢慢沁出一道血痕。
  白清吓不再乱动,两个人就像雕塑一样站在入门处。
  下一秒,白清身体腾空,被寒棠扔到床上。
  她打了个滚,翻身坐起来,看着寒棠高大的黑色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长长地拖在地上,就像上一次的情景再现。
  床单上还残留着上一次她身体留下的血渍,已经干涸,变成死寂的黑色。
  她忽然安静下来,就像身体的血流完了流空了的感觉,她无声地看着寒棠,眼泪随着每一次眨眼都向外流淌,可是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声音。
  她就跪坐在床上看着他,一动不动。
  “咣当!”一声,寒棠反手将门关上,一步步走到床边,捏起白清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当初是你求着我要契约印的,为什么要逃走?”
  他的声音很低,隐隐藏着怒气。
  “……我不喜欢你,”白清抬头看着他,哽咽了一下道:“我也不喜欢这个家。”
  寒棠看着她,眼中的怒火渐盛,“那你也得认了,这是你的命!”
  他忽然想起她刚来到这个家的那个晚上,他把她扔到床上,吓唬了几句就离开了,那时候他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像家里多了一个小动物,安安静静过日子的猫咪。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存在。
  可是当她不在的时候,他像是没了空气似的喘不过气来,像是脱水似的渴的不行,像是饿了一个星期似的见到她眼睛都要冒绿光。
  所以她必须回来,因为他不能没有空气,不能没有水,不能没有食物。
  所以这是她的命。
  白清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这张脸她离开的这几天一直都在想念。
  可是这个人,不懂爱,和他在一起心很疼,一直疼,她受不了,她要逃。
  她可以带着爱他的心躲他远远的,她认为自己做得到,而且她真的做到了,可是又被抓了回来。
  如果这是命,她想问问为什么。
  “你有很多女人不是吗?你又不少我一个。”
  她留在他家里算什么?
  她以为她承受的住,她以为她可以一直做一个简简单单的煮饭婆,可是太难受了,太难受了。
  寒棠怔了一下,将手松开,“是不少你一个,但是……”
  他想了想道:“像你这么会做饭的就只有你一个,还有,”他眼睛忽然寒光一闪,“像你这么逃跑的也只有你一个,你怎么就这么特殊?就你能耐?你想留下就求着我要契约印,你想走就逃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凭什么?”
  白清被他狡辩地回不了嘴,“可是……不是……”
  她被他搞得脑子里一锅粥。
  气氛变得很尴尬,画风突变。
  “不是什么不是?”寒棠开始脱衣服,“你往里边点。”
  白清本来还在愣着,见他这副无赖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惊慌,眼泪继续哗哗地流,她抹了一把泪水道:“你回你的房间吧,我不想……要不然我去客房睡。”
  “凭什么?”寒棠很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我妈把你买回来是给我当老婆的,你凭什么不陪我睡?”
  “可是你这样强迫我是不对的!”她想跑,想逃,可是她知道在这个家里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她只能试着用言语来让自己躲避伤害,可是她心里清楚作用不大。
  寒棠已经上了床,一把将快要挪到床那头的白清揪过来抱住,“你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叫强迫?我这是……”
  “不要我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真的很疼我会死的你饶了我吧行行好……”白清被他紧紧搂住,第一个夜晚给她留下很深的心里阴影,她在他怀里蜷缩着身体,身上一下就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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