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生死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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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一章生死之謎
  就连齐宽也吓得脸色发白,在一旁劝道:“主子,您冷静一些,此刻还有时间,咱们再想一想,或许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瑕月没有理会他,只是将金簪往前递了一分,面无表情地道:“宋太医若是不信,尽可试试;左右这次若是定不了皇后的罪,她一定会咬住本宫,本宫不死就不会松口。既然同样是死,本宫何不多拉一个垫背,这样死了也不寂寞。”顿一顿,她又道:“还有……宋子华,这是你欠本宫的,你没有资格拒绝;当年你明知道本宫不易受孕,却帮着皇上隐瞒本宫,哄本宫日日喝那些无用的苦药,将本宫骗得好苦。”
  听得这话,宋子华眸中浮现些许内疚,低低道:“微臣当时是迫于无奈,并非存心。”
  “本宫知道,所以本宫不曾降罪于你,但并不表示你就没有错。”说到此处,她停顿片刻,道:“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本宫。本宫说话算话,一定会保你平安无事!”
  宋子华认真地看着瑕月,道:“阿罗只是娘娘的婢女而已,为了她,背负这么多,值得吗?”在他印象里,宫女的性命向来都是不值钱的,实在很难想象,有人会为了一个宫女做到这个地步。
  “除了皇上,她是本宫唯一的亲人。”说完这句话,她再次道:“如何,想好了吗?”
  宋子华垂目看着顶在自己脖颈间的金簪,苦笑道:“看这情况,微臣似乎没有第二个选择。”
  瑕月闻言,轻舒一口气,收回金簪,道:“多谢宋太医。”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宋子华不再迟疑,道:“微臣现在去准备。”
  在其离开后,齐宽拭着额间的冷汗,小声道:“主子,若是宋太医刚才没有答应的话,您真会杀了他吗?”
  瑕月将簪子插回髻上,摇头道:“不会,本宫会另外再想办法,阿罗与永琏的仇一日未报,本宫一日不会让自己有事。”
  齐宽惊讶地道:“奴才刚才一点都没看出来,以为您真会那样做;不过若非如此,也不能令宋太医答应帮您。”
  瑕月瞥了他一眼,道:“别说这些了,赶紧过去吧,记着,别露了破绽。”
  待得一切准备停当后,瑕月与宋子华快步赶回养心殿,明玉尚在殿中,看到她进来,凉声道:“如何?娴妃找到那个下毒之人了吗?”
  瑕月一言不发地盯着明玉,后者原本就心里有鬼,此刻再被她这么盯着,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目光闪烁地道:“为何不回答本宫的话?”
  听得这话,瑕月唇角缓缓扬起,露出一抹令明玉意外的笑容,“皇后娘娘以为自己赢定了吗?错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苍天有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的。”
  明玉被她说得一阵心惊,正欲开口,瑕月已是将目光转向弘历,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皇上,朱用没有死!”
  弘历骇然道:“你说什么,朱用没死?可是宋太医刚刚不是说,两人都死了吗?”
  宋子华上前道:“回皇上的话,之前是微臣没有检查仔细,看到他们口鼻流血,再加上发现瑾秋心跳脉博全无,就以为朱用也死了。刚才随娴妃娘娘过去的时候,娘娘发现朱用还有微弱的气息,微臣方知自己误诊,朱用虽然服食了砒霜,但应该份量较少,再加上他身体底子比瑾秋好,所以侥幸活了下来。”
  明玉双手用力攥紧,眼前一阵阵发黑,怎么会这样,朱用没死,他竟然没死?他一定会指证自己的,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她将目光转向魏静萱,希望后者可以赶紧想办法,但魏静萱此刻也慌的不得了,哪里有主意。
  弘历没有留意到明玉的异常,就像其他人没有留意到瑕月身边少了一个人一般。弘历盯着宋子华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能否说话?”
  宋子华飞快地看了瑕月一眼,低头道:“微臣已经给他服用了解毒的药,他刚才也醒了过来,微臣让人抬着候在殿外,皇上随时可以传召他进来;不过他身上还残留着很强的毒性,所以皇上与二位娘娘最好不要离得太近,以免沾上毒。”
  弘历微一点头,道:“立刻将他带进来。”
  弘历这句话令明玉坐立不安,紧张地双手发抖,想要阻止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四喜出去传旨。
  魏静萱手臂被她掐得生疼,低声安慰道:“主子,您别太紧张,没事的。”
  不一会儿,四喜带着两个太监进来,他们手中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被白布半盖了脸的人,应该就是朱用,盖在身上的白布微微起伏,显示他还是一个活人,并没有死。
  瑕月盯着脸色煞白的明玉寒声道:“皇后娘娘没想到吧,朱用没死,他活了下来,活下来指证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你不要胡说,本宫……本宫没有杀人!”虽然明玉依然在极力否认,但话语断断续续,透着几分心虚。
  瑕月冷笑一声,对跪得双腿麻木的孙强道:“你过去辩认,他是否就是当初指使你的人!”
  魏静萱朝四下看了一眼,突然道:“娘娘,齐宽之前与您一起去了辛者库,为何不见他人?”
  从瑕月回来起,她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这会儿总算是想到了,少了本该陪在瑕月身边的齐宽。
  齐宽不在,朱用却突然活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瑕月眸光一闪,道:“本宫让齐宽回延禧宫去带阿罗过来?怎么了,本宫差遣自己的宫人还要经过魏姑娘你的同意吗?”
  面对她讽刺的话语,魏静萱低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瑕月从她刚才的话中,已知她起了疑心,如何还会给她机会继续说下去,打断道:“你本为辛者库贱婢,得幸来到皇后身边,应该恪守本份,好生侍候主子;但是你却不肯安份,一天到晚怂恿皇后,令她做下错事,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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