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上辈子是不是欠这姑娘的
最终，程静书也没能让逐墨给她涂药。
她一边涂药一边正大光明地观察着逐墨。
她总觉得今日她赚到了。
所以，自己涂药也不亏。
她自己是大夫，知道该怎么揉才能让药效发挥得更大。
很快她就涂好了，全程她没呼过一声痛。
逐墨想到自家那些妹妹，若是她们，此刻大概已经哭得几乎要把房顶都掀翻了吧。
他不自禁地多看了程静书一眼。
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像大户人家的闺阁女子。
她的胆识、智谋都是寻常闺阁女子远远不能及的。
这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
逐墨见她上完药了，便起身去结账。
他刚起身就听到门口传来嘈杂。
他问刚进铺子的人：“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道：“一群人横冲直撞地找人，看着就是不好惹的。咱们还是待在铺子里别出去了。大街上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出去就是送死！”
“你知道他们找什么人吗？”
“找一个姑娘。”
“好，谢谢。”
逐墨将银子放在桌上，迅速抱起程静书就从后门离开了。
……
逐墨让程静书在树下等他，他绕到前街去牵回了马，顺便打听消息。
他很快回来。
程静书急得在原地打转，频频地朝路口看。
她生怕他会出事。
“喂！”
逐墨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静书吓了一跳，转过身拉着他看了一圈，问：“你没事吧？”
“没事。”
“你怎么从后面来了？”
“绕了一圈。”
“有人追你？”
“嗯。”
“什么人啊？”
“毒宗的人。”
“那我们赶紧走，先去和大哥哥他们汇合吧！你还是与我们一同上路吧。我可以把你藏在我的轿子里，不让人知道你的行踪。”
逐墨心里一暖。
小狐狸是除了母亲和师娘以外对自己最好的姑娘。
从前他很弱小，弱小到似乎任何人都能欺负他，那时候只有母亲和师娘会保护他；
这些年他逐渐强大，再也不需要寻求大人的保护，他也不渴求那些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了。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他早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师娘如今也不会再那么担心他，在他下山前也只是叮嘱他早些回来。
他想如果母亲还活着，大抵也和师娘一样，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怕他被人欺负。
只有她，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软软的姑娘。
她会担心他。
逐墨喉咙滚动，道：“走吧！毒宗的人找不到你，第一时间肯定会去客栈找你家人。”
程静书倒吸一口冷气，道：“对哦！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肯定去找哥哥们了。那现在怎么办？哥哥们不会有事吧？”
“但愿我们来得及。”
“那赶紧走吧！”
两人共乘一骑，朝着福至客栈疾奔而去。
逐墨似乎对万花城很熟，挑的都是些人迹罕至的巷子。
他们绕到福至客栈后门，逐墨让程静书在院子里躲着，他先去看看。
程静书哪里站得住。
他心急如焚。
毒宗的人都擅毒，在毒面前再高深的武功都是无用。
她担心哥哥们会中招。
她在后院一瘸一拐地来回地走，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
逐墨没有让她久等，很快回来，告诉她：“你哥哥们都退房了。”
“退房了？”
“嗯。”
“不可能呀，他们怎么可能不等我？”
“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走了是好事。”
“他们真的走了吗？”
逐墨无奈道：“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一个时辰前他们就退房离开了。”
“哦。”
逐墨拉着神游的程静书离开。
“我们去哪里？”
“先躲过毒宗的人。”
“我想去找哥哥们。”
“他们比你安全。”
“可是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先走了，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逐墨，我真的放不下心。那可是毒宗的人啊，万一他们给哥哥们用毒，我又不在他们身边，他们怎么办啊？”她急得不行。
“你大哥是朝廷命官，毒宗的人还不敢公然对付朝廷命官。”
“不行！”
她受不了家人受一点点的危险。
她冒不起这个险。
她说：“毒宗的人要找的人是我，我必须给他们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这样他们就不会去找哥哥们了。”
“那你自己呢？”
程静书眨眼，理直气壮道：“我不怕的呀，我有你啊！”
逐墨：……
他上辈子是不是欠这姑娘的？
……
逐墨派人去寻找程家一行人的下落，同时让楚衣带着一个身形和程静书相仿的姑娘在万花城里转悠了一圈。
程静书这才放了心。
逐墨坐在石头上，烤着刚从池塘里抓的鱼，问她：“你一直这么护着家人吗？”
程静书摇头。
“你和你兄长的感情很好。”
“哥哥们一直待我很好，是我待他们不够好。”
“若不是我拦着你，你都要以身为饵了，这还不够好？”
他的兄弟姐妹之间可几乎没有这种感情，有的只是虚与委蛇、尔虞我诈。
程静书摇头，一时有些恍惚。
她往逐墨身边坐了一点，挨着他近点儿似乎就能汲取更多的安全感。
她说：“失去过，才知道珍惜。”
“什么意思？”
程静书摇头，吸了吸鼻子，指着鱼问：“这鱼还没烤好吗？”
逐墨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极力想要收敛的神色尚未来得及收回去，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真不知道这姑娘经历过什么。
可从楚衣之前查来的资料看，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家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有骄纵，但不失大体。
她父母健在，兄长和睦，家庭幸福。
这样的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神情呢？
逐墨的心微微一动，有些心疼。
“逐墨？你再看我，鱼就要烤焦啦！”
逐墨回神，平静地将鱼转了个方向继续烤。
程静书凑近，笑着问：“你刚才为什么要看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那你真的是在看我咯？我还以为你会否认呢。”
逐墨：……
“那你为什么想看我啊！？是不是突然发现我长得很好看？”
逐墨笑着说：“要好看也是面具好看。”
程静书心里的粉红泡泡一下就被戳破了。
她忿忿地看着逐墨，道：“你还不是戴着面具，你还戴了一个黑色的，把整张脸都罩住了呢！我这个面具比你的好看多了，粉色的，而且是半月形，最重要的是它也只是遮住了我一半美貌。”
逐墨“嗯”了一声，将烤好的鱼递给她，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无所谓，都是我做的。”
程静书：……
她接过鱼，发泄般地咬了一口，道：“你不吃吗？”
逐墨摇头。
“可你也就只吃了早膳，不饿吗？”
“在这种地方我吃不进去。”
程静书眨眼，道：“我们在逃命呀！这几日也许都会在荒郊野外，你就一直不吃不喝不睡吗？”
“你顾好自己就行。”
“那怎么行？我全指望着你呢！万一毒宗的人找来了，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够？你可不能倒下。”
“我无碍！”
“不行，你等我吃完，我亲自下水给你摸鱼，你必须吃三条才行。”
“为什么？”
“因为哥哥们每次都至少要吃三条才会饱。”
“我不吃。”
“呵呵，等我烤好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她三下两下吃完了寡淡无味的烤鱼，而后不顾逐墨的劝阻，脱了鞋袜，挽起裤腿就下了水。
逐墨：……
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奔放的姑娘！
他就等着她抓不到鱼向他求助。
奈何，他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姑娘的求助，反而等到了六七条又大又肥的鱼。
程静书冲他挑眉，道：“不夸夸我吗？”
逐墨问：“你怎么会抓鱼？”
“这可能就是有三位哥哥的好处吧！小时候我总央着哥哥们带去出去玩，哥哥们是男孩子嘛，喜欢在郊外玩耍，我经常和他们混在一起就自然会这些技能了。抓鱼还是其次，你等着吧，我烤鱼才是一绝呢！你看着我的鱼，我去寻点儿东西。”
她很快回来熟练地将鱼处理了一番，鬼鬼祟祟地往鱼腹里加了点东西。
逐墨问：“你加了什么？”
“好东西。”
“别把自己毒死了。”
“放心，等会儿我吃给你看。”
“我不吃，你不需要烤这么多。”
程静书眨眼：“没给你烤。”
逐墨蹙眉，数了数，她烤了五条。
他没管他了，靠在一旁阖眼假寐。
他哪里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
他不过是不知道该跟程静书说些什么，所以才假寐。
慢慢地，香味不受控制地飘来。
逐墨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
程静书眉眼弯弯地坐在那儿翻烤着鱼，嘴里还夸张地念叨着：“这是什么神仙味道啊？我怎么这么有才？竟然能够在野外烤出这么美味的鱼？天啊，我好崇拜我自己呀！这也太香了吧，皮酥肉嫩，一口下去就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唔，阿娘再也不用担心我会在野外饿死了。”
逐墨：……
程静书知道他醒了，忙问：“你真的不吃吗？”
“不吃。”
“此鱼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食呢！”
逐墨憋着笑，起身踱步到池塘边，淡淡道：“你太瘦了，多吃点吧！”
程静书拿着一条烤好的鱼追上来，道：“你尝一口好不好？如果不好吃我肯定不逼你。”
“不吃！”
“吃一口嘛！”
逐墨比她高一个头，程静书只能跳着喂他。
他往哪儿躲，程静书就往哪儿追。
忽地，她踩到池塘边的青苔，脚底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
她一边涂药一边正大光明地观察着逐墨。
她总觉得今日她赚到了。
所以，自己涂药也不亏。
她自己是大夫，知道该怎么揉才能让药效发挥得更大。
很快她就涂好了，全程她没呼过一声痛。
逐墨想到自家那些妹妹，若是她们，此刻大概已经哭得几乎要把房顶都掀翻了吧。
他不自禁地多看了程静书一眼。
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像大户人家的闺阁女子。
她的胆识、智谋都是寻常闺阁女子远远不能及的。
这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
逐墨见她上完药了，便起身去结账。
他刚起身就听到门口传来嘈杂。
他问刚进铺子的人：“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道：“一群人横冲直撞地找人，看着就是不好惹的。咱们还是待在铺子里别出去了。大街上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出去就是送死！”
“你知道他们找什么人吗？”
“找一个姑娘。”
“好，谢谢。”
逐墨将银子放在桌上，迅速抱起程静书就从后门离开了。
……
逐墨让程静书在树下等他，他绕到前街去牵回了马，顺便打听消息。
他很快回来。
程静书急得在原地打转，频频地朝路口看。
她生怕他会出事。
“喂！”
逐墨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静书吓了一跳，转过身拉着他看了一圈，问：“你没事吧？”
“没事。”
“你怎么从后面来了？”
“绕了一圈。”
“有人追你？”
“嗯。”
“什么人啊？”
“毒宗的人。”
“那我们赶紧走，先去和大哥哥他们汇合吧！你还是与我们一同上路吧。我可以把你藏在我的轿子里，不让人知道你的行踪。”
逐墨心里一暖。
小狐狸是除了母亲和师娘以外对自己最好的姑娘。
从前他很弱小，弱小到似乎任何人都能欺负他，那时候只有母亲和师娘会保护他；
这些年他逐渐强大，再也不需要寻求大人的保护，他也不渴求那些小时候得不到的东西了。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他早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师娘如今也不会再那么担心他，在他下山前也只是叮嘱他早些回来。
他想如果母亲还活着，大抵也和师娘一样，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怕他被人欺负。
只有她，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软软的姑娘。
她会担心他。
逐墨喉咙滚动，道：“走吧！毒宗的人找不到你，第一时间肯定会去客栈找你家人。”
程静书倒吸一口冷气，道：“对哦！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肯定去找哥哥们了。那现在怎么办？哥哥们不会有事吧？”
“但愿我们来得及。”
“那赶紧走吧！”
两人共乘一骑，朝着福至客栈疾奔而去。
逐墨似乎对万花城很熟，挑的都是些人迹罕至的巷子。
他们绕到福至客栈后门，逐墨让程静书在院子里躲着，他先去看看。
程静书哪里站得住。
他心急如焚。
毒宗的人都擅毒，在毒面前再高深的武功都是无用。
她担心哥哥们会中招。
她在后院一瘸一拐地来回地走，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
逐墨没有让她久等，很快回来，告诉她：“你哥哥们都退房了。”
“退房了？”
“嗯。”
“不可能呀，他们怎么可能不等我？”
“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走了是好事。”
“他们真的走了吗？”
逐墨无奈道：“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一个时辰前他们就退房离开了。”
“哦。”
逐墨拉着神游的程静书离开。
“我们去哪里？”
“先躲过毒宗的人。”
“我想去找哥哥们。”
“他们比你安全。”
“可是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先走了，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逐墨，我真的放不下心。那可是毒宗的人啊，万一他们给哥哥们用毒，我又不在他们身边，他们怎么办啊？”她急得不行。
“你大哥是朝廷命官，毒宗的人还不敢公然对付朝廷命官。”
“不行！”
她受不了家人受一点点的危险。
她冒不起这个险。
她说：“毒宗的人要找的人是我，我必须给他们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这样他们就不会去找哥哥们了。”
“那你自己呢？”
程静书眨眼，理直气壮道：“我不怕的呀，我有你啊！”
逐墨：……
他上辈子是不是欠这姑娘的？
……
逐墨派人去寻找程家一行人的下落，同时让楚衣带着一个身形和程静书相仿的姑娘在万花城里转悠了一圈。
程静书这才放了心。
逐墨坐在石头上，烤着刚从池塘里抓的鱼，问她：“你一直这么护着家人吗？”
程静书摇头。
“你和你兄长的感情很好。”
“哥哥们一直待我很好，是我待他们不够好。”
“若不是我拦着你，你都要以身为饵了，这还不够好？”
他的兄弟姐妹之间可几乎没有这种感情，有的只是虚与委蛇、尔虞我诈。
程静书摇头，一时有些恍惚。
她往逐墨身边坐了一点，挨着他近点儿似乎就能汲取更多的安全感。
她说：“失去过，才知道珍惜。”
“什么意思？”
程静书摇头，吸了吸鼻子，指着鱼问：“这鱼还没烤好吗？”
逐墨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极力想要收敛的神色尚未来得及收回去，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真不知道这姑娘经历过什么。
可从楚衣之前查来的资料看，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家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有骄纵，但不失大体。
她父母健在，兄长和睦，家庭幸福。
这样的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神情呢？
逐墨的心微微一动，有些心疼。
“逐墨？你再看我，鱼就要烤焦啦！”
逐墨回神，平静地将鱼转了个方向继续烤。
程静书凑近，笑着问：“你刚才为什么要看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那你真的是在看我咯？我还以为你会否认呢。”
逐墨：……
“那你为什么想看我啊！？是不是突然发现我长得很好看？”
逐墨笑着说：“要好看也是面具好看。”
程静书心里的粉红泡泡一下就被戳破了。
她忿忿地看着逐墨，道：“你还不是戴着面具，你还戴了一个黑色的，把整张脸都罩住了呢！我这个面具比你的好看多了，粉色的，而且是半月形，最重要的是它也只是遮住了我一半美貌。”
逐墨“嗯”了一声，将烤好的鱼递给她，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无所谓，都是我做的。”
程静书：……
她接过鱼，发泄般地咬了一口，道：“你不吃吗？”
逐墨摇头。
“可你也就只吃了早膳，不饿吗？”
“在这种地方我吃不进去。”
程静书眨眼，道：“我们在逃命呀！这几日也许都会在荒郊野外，你就一直不吃不喝不睡吗？”
“你顾好自己就行。”
“那怎么行？我全指望着你呢！万一毒宗的人找来了，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够？你可不能倒下。”
“我无碍！”
“不行，你等我吃完，我亲自下水给你摸鱼，你必须吃三条才行。”
“为什么？”
“因为哥哥们每次都至少要吃三条才会饱。”
“我不吃。”
“呵呵，等我烤好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她三下两下吃完了寡淡无味的烤鱼，而后不顾逐墨的劝阻，脱了鞋袜，挽起裤腿就下了水。
逐墨：……
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奔放的姑娘！
他就等着她抓不到鱼向他求助。
奈何，他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姑娘的求助，反而等到了六七条又大又肥的鱼。
程静书冲他挑眉，道：“不夸夸我吗？”
逐墨问：“你怎么会抓鱼？”
“这可能就是有三位哥哥的好处吧！小时候我总央着哥哥们带去出去玩，哥哥们是男孩子嘛，喜欢在郊外玩耍，我经常和他们混在一起就自然会这些技能了。抓鱼还是其次，你等着吧，我烤鱼才是一绝呢！你看着我的鱼，我去寻点儿东西。”
她很快回来熟练地将鱼处理了一番，鬼鬼祟祟地往鱼腹里加了点东西。
逐墨问：“你加了什么？”
“好东西。”
“别把自己毒死了。”
“放心，等会儿我吃给你看。”
“我不吃，你不需要烤这么多。”
程静书眨眼：“没给你烤。”
逐墨蹙眉，数了数，她烤了五条。
他没管他了，靠在一旁阖眼假寐。
他哪里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
他不过是不知道该跟程静书说些什么，所以才假寐。
慢慢地，香味不受控制地飘来。
逐墨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
程静书眉眼弯弯地坐在那儿翻烤着鱼，嘴里还夸张地念叨着：“这是什么神仙味道啊？我怎么这么有才？竟然能够在野外烤出这么美味的鱼？天啊，我好崇拜我自己呀！这也太香了吧，皮酥肉嫩，一口下去就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唔，阿娘再也不用担心我会在野外饿死了。”
逐墨：……
程静书知道他醒了，忙问：“你真的不吃吗？”
“不吃。”
“此鱼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食呢！”
逐墨憋着笑，起身踱步到池塘边，淡淡道：“你太瘦了，多吃点吧！”
程静书拿着一条烤好的鱼追上来，道：“你尝一口好不好？如果不好吃我肯定不逼你。”
“不吃！”
“吃一口嘛！”
逐墨比她高一个头，程静书只能跳着喂他。
他往哪儿躲，程静书就往哪儿追。
忽地，她踩到池塘边的青苔，脚底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