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玄冰石天下少有
“毒宗以研究毒物为乐，没有底线，只要给足够的钱，他们就会卖相应价位的毒药给对方。”
“那如果是流寇呢？”
“也卖。”
“朝廷不管吗？”
“管不了。毒宗远离皇城，行事低调，兴许上头还有人护着，很难抓到把柄。各州府管事又都报喜不报忧，长此以往，紫禁城那位怎会得知？”
“那你呢？你管不管？”
逐墨侧目。
他眸色晦暗不明，问：“我乃江湖中人，朝廷都不管的事儿，我为什么要管？”
“你不一样。”
“我哪儿不一样？”
你是七王爷啊！
你是老百姓爱戴的静王殿下啊！
“你是逐墨门尊主呀！你要守护江湖正义。”
“你这是给我戴高帽子！”
“你在我心里本就很厉害！”
逐墨摩挲着手指，微微俯身，凑近了一些问：“就因为这个？没有其他的原因？”
程静书的心猛然抽了一下。
她眼神闪躲，喉咙发紧。
“怎么不说话？”
“我…”，她吞咽了一下，道：“我就是觉得你肯定会管，也能管。”
逐墨直起身子，没在纠结于方才那个问题。
他说：“时机到了，我肯定会管。”
程静书咧嘴笑了。
两人这般聊着便到了逐墨门万花城分舵门口。
逐墨刚踏上台阶，守门的门生就上前恭敬道：“门主！”
逐墨“嗯”了一声，问：“门中近日，一切可好？”
“劳烦门主挂心，一切都好。”
“嗯，辛苦了。”
那门生摇头，道：“职责所在，门主才是真的辛苦了。”
逐墨还没说话，程静书就先开了口，道：“你这小兄弟，马屁拍得不错！”
那门生狂摇头，解释：“属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程静书笑道：“那你说说你们门主怎么辛苦了？”
“门主事务繁忙，却还抽空来看望分舵的兄弟，自然辛苦。”
“你见过门主？”
“以前隔着老远见过一面。”
“隔着老远见，怎知是不是眼前这人？”
“门主戴着独一无二的玄色面具。”
程静书眨了眨眼睛，她看向逐墨。
她见逐墨没有阻止她，她便大胆地继续说：“你单凭这面具就确认此人便是门主？”
“嗯。”
“如果有心人特意仿制这面具，你们又当如何？”
“不可能！玄冰石天下少有，即便有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他们也没有门主的手艺。”
程静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玄冰石天下少有！
她道：“你可不能因为崇拜门主就对门主之物这般推崇吧！”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兄台若是不信，可以问门主。”
程静书撞了撞逐墨的肩。
那小兄弟跟炸毛了似的，喊道：“你别碰我家门主，我家门主不喜与人亲近。”
程静书被那大嗓门吼得浑身一震。
逐墨嘴角上扬，淡淡道：“嗯。”
程静书问：“你‘嗯’是什么意思？是不喜与人亲近，还是玄冰石天下少有？”
逐墨提步往前走，道：“都是。”
程静书楞在了原地。
她压低了声音问那小门生，“玄冰石有多少有？”
“现世的也就五块吧！门主曾得了一块，做成了面具。”
“他只有一块？”
“嗯。”
“不可能啊！那其余四块在哪里呢？”
“具体我也不知，听闻有三块都落在了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手中，还有一块在极寒之地，等闲人根本不可能拿得到。”
程静书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又摸了摸右脸颊。
小门生也顺着她的动作去看她的面具，惊呼道：“兄台，你这面具看着也像是玄冰石啊！只是这天下竟还有人能将玄冰石炼化成此等晶莹剔透的粉色！”
程静书喉咙滚动。
她悄咪咪地问：“如何才能将玄冰石炼化成粉色？”
“极强的内力。或许门主可以，但门主才没有这么无聊。毕竟，哪个高手愿意把内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程静书如遭雷击。
她楞楞地站在原地，直到逐墨差人来喊，她才心事重重地踏入了分舵大门。
大堂里。
逐墨坐在中间的位置，程静书坐在他下手第一个。
楚衣则站在逐墨身后。
分舵的门生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他们齐声喊着：“门主好！”
逐墨淡淡道：“无需这些虚礼！”
“门主，您怎么突然来访？”
逐墨挑眉，看向说话这人。
印象中，这人是万花城分舵舵主程侬。
他道：“你的意思是我去哪里都要提前向你汇报？”
他声音仍旧淡淡的，但在座之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程侬跪下，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显少如此咄咄逼人。
程静书都忍不住去看他。
难道这个…程侬有问题？
程侬眼神飘忽，额上冒汗，那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答道：“属下是想着，若门主提前告知，属下也好准备准备，为门主接风。”
“程侬。”
“诶！”
“你身为分舵主，对外面那些传言一无所知？”
“您说的是分舵被血洗吗？”
“看来你知道。”逐墨把玩着腰间的翡翠玉佩，漫不经心道：“知情不报，又是为何？”
“属下已派人去查此事，属下想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告知门主。属下只是不想给门主增添无谓的烦扰。”
“那说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属下还未收到消息。”
“嗯，何时才能收到消息。”
“应该快了。”
“那就在这里等，我陪着你一起等。”
“门主，您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早些歇下吧！属下已经差膳房给您准备晚膳了，您在房中稍等片刻即可。”
“不必！其余人都去忙，不必围在此处，让你们分舵主陪着我就行。”
程侬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的里衣已经全湿了。
待到人群散去，逐墨又开口，“程侬，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没有。没有……”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门主，属下真的不知您想听什么。”
“也罢！”逐墨招了招手，吩咐楚衣，“去，把路上抓到的毒宗的人带上来。”
“是。”
程侬脸色煞白。
逐墨装作不知，他幽幽地摩挲着茶杯。
他刚揭开茶盖，程静书就冲到他面前按住了他的手。
姑娘的手顺滑温热，他的手强劲冰凉。
两相一触，两人都有些愣。
还是逐墨先回神。
他抽出手，道：“无碍！”
程静书脸色发红，贴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看这个程侬有些不对劲，小心茶里有毒。”
“他还没这个胆子。”
“小心驶得万年船。”程静书夺过他的茶杯。
逐墨失笑，随她去了。
他差人去端了些水果、点心进来。
他让人把吃食都放在了程静书面前。
程静书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吃食，眼睛都亮了。
但她不敢吃。
逐墨道：“吃吧！你若在这里中了毒，程舵主也脱不了干系。程侬，是吧？”
程侬被点名，浑身一颤，很显然方才思绪都不在此。
逐墨拧眉。
程侬道：“什么？”
程静书端起一份紫薯酥走到程侬面前，她问：“程舵主敢吃吗？”
程侬这下明白了。
门主和这位兄台是担心他下了毒。
他拿起一块，三下两下就吃完了。
他道：“兄台跟门主一同前来便是逐墨门的贵客，我怎会下毒？”
“先信你一次。”
程静书又端着紫薯酥回到逐墨身旁。
她坐在低他一级的台阶上。
她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他，道：“你饿了吧？吃一块！”
“你这是要让我试毒？”
“不不不！”求生欲极强的程静书立马就将紫薯酥送入了自己口中。
她边咀嚼边解释：“你也多时未进膳了。”
逐墨“嗯”了一声，道：“你吃吧！我不喜甜食。”
“这个还挺好吃的！”
“那你多吃点。”
“真的不吃吗？”
“好了！自己吃！”
程静书这才闷声开始吃。
程侬竖着耳朵听。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传言门主不近女色！
原来是因为门主…门主好男风。
这小兄台长得细皮嫩.肉，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感觉。
门主好这一款！
若他投其所好，或许事情能有所转机。
他松了口气。
往常无计可施，是因为觉得门主无懈可击。
如今，他总算是找到了一点门路。
他镇定了不少。
即便毒宗的人来了，他也不怕。
……
在程静书将一盘紫薯酥吃了大半的时候，楚衣拎着一个麻袋回来了。
他将麻袋往堂中间一扔。
麻袋里即刻就传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楚衣上前拍了拍麻袋里的脑袋，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说是谁派你到逐墨门万花城分舵找程舵主的？”
程侬惊恐道：“属下没有！楚舵主，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属下对门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楚舵主不能冤枉属下啊！”
麻袋里的人答：“是宗主让我来的。”
“来做什么？”楚衣继续问。
“只要程舵主愿意归顺毒宗，宗主愿重用程舵主，但在此之前，宗主需要程舵主配合，让万花城分舵彻底消失，只让几个愿意跟随程舵主归顺毒宗的人活下来。”
“为何？”
“如此一来，这些人便可继续打入逐墨门内部，为毒宗效力。”
楚衣冷笑，一脚踹翻程侬，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逐墨自然是不动声色间运筹帷幄。
“那如果是流寇呢？”
“也卖。”
“朝廷不管吗？”
“管不了。毒宗远离皇城，行事低调，兴许上头还有人护着，很难抓到把柄。各州府管事又都报喜不报忧，长此以往，紫禁城那位怎会得知？”
“那你呢？你管不管？”
逐墨侧目。
他眸色晦暗不明，问：“我乃江湖中人，朝廷都不管的事儿，我为什么要管？”
“你不一样。”
“我哪儿不一样？”
你是七王爷啊！
你是老百姓爱戴的静王殿下啊！
“你是逐墨门尊主呀！你要守护江湖正义。”
“你这是给我戴高帽子！”
“你在我心里本就很厉害！”
逐墨摩挲着手指，微微俯身，凑近了一些问：“就因为这个？没有其他的原因？”
程静书的心猛然抽了一下。
她眼神闪躲，喉咙发紧。
“怎么不说话？”
“我…”，她吞咽了一下，道：“我就是觉得你肯定会管，也能管。”
逐墨直起身子，没在纠结于方才那个问题。
他说：“时机到了，我肯定会管。”
程静书咧嘴笑了。
两人这般聊着便到了逐墨门万花城分舵门口。
逐墨刚踏上台阶，守门的门生就上前恭敬道：“门主！”
逐墨“嗯”了一声，问：“门中近日，一切可好？”
“劳烦门主挂心，一切都好。”
“嗯，辛苦了。”
那门生摇头，道：“职责所在，门主才是真的辛苦了。”
逐墨还没说话，程静书就先开了口，道：“你这小兄弟，马屁拍得不错！”
那门生狂摇头，解释：“属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程静书笑道：“那你说说你们门主怎么辛苦了？”
“门主事务繁忙，却还抽空来看望分舵的兄弟，自然辛苦。”
“你见过门主？”
“以前隔着老远见过一面。”
“隔着老远见，怎知是不是眼前这人？”
“门主戴着独一无二的玄色面具。”
程静书眨了眨眼睛，她看向逐墨。
她见逐墨没有阻止她，她便大胆地继续说：“你单凭这面具就确认此人便是门主？”
“嗯。”
“如果有心人特意仿制这面具，你们又当如何？”
“不可能！玄冰石天下少有，即便有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他们也没有门主的手艺。”
程静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玄冰石天下少有！
她道：“你可不能因为崇拜门主就对门主之物这般推崇吧！”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兄台若是不信，可以问门主。”
程静书撞了撞逐墨的肩。
那小兄弟跟炸毛了似的，喊道：“你别碰我家门主，我家门主不喜与人亲近。”
程静书被那大嗓门吼得浑身一震。
逐墨嘴角上扬，淡淡道：“嗯。”
程静书问：“你‘嗯’是什么意思？是不喜与人亲近，还是玄冰石天下少有？”
逐墨提步往前走，道：“都是。”
程静书楞在了原地。
她压低了声音问那小门生，“玄冰石有多少有？”
“现世的也就五块吧！门主曾得了一块，做成了面具。”
“他只有一块？”
“嗯。”
“不可能啊！那其余四块在哪里呢？”
“具体我也不知，听闻有三块都落在了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手中，还有一块在极寒之地，等闲人根本不可能拿得到。”
程静书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又摸了摸右脸颊。
小门生也顺着她的动作去看她的面具，惊呼道：“兄台，你这面具看着也像是玄冰石啊！只是这天下竟还有人能将玄冰石炼化成此等晶莹剔透的粉色！”
程静书喉咙滚动。
她悄咪咪地问：“如何才能将玄冰石炼化成粉色？”
“极强的内力。或许门主可以，但门主才没有这么无聊。毕竟，哪个高手愿意把内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程静书如遭雷击。
她楞楞地站在原地，直到逐墨差人来喊，她才心事重重地踏入了分舵大门。
大堂里。
逐墨坐在中间的位置，程静书坐在他下手第一个。
楚衣则站在逐墨身后。
分舵的门生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他们齐声喊着：“门主好！”
逐墨淡淡道：“无需这些虚礼！”
“门主，您怎么突然来访？”
逐墨挑眉，看向说话这人。
印象中，这人是万花城分舵舵主程侬。
他道：“你的意思是我去哪里都要提前向你汇报？”
他声音仍旧淡淡的，但在座之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程侬跪下，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显少如此咄咄逼人。
程静书都忍不住去看他。
难道这个…程侬有问题？
程侬眼神飘忽，额上冒汗，那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答道：“属下是想着，若门主提前告知，属下也好准备准备，为门主接风。”
“程侬。”
“诶！”
“你身为分舵主，对外面那些传言一无所知？”
“您说的是分舵被血洗吗？”
“看来你知道。”逐墨把玩着腰间的翡翠玉佩，漫不经心道：“知情不报，又是为何？”
“属下已派人去查此事，属下想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告知门主。属下只是不想给门主增添无谓的烦扰。”
“那说说吧，你查到了什么？”
“属下还未收到消息。”
“嗯，何时才能收到消息。”
“应该快了。”
“那就在这里等，我陪着你一起等。”
“门主，您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早些歇下吧！属下已经差膳房给您准备晚膳了，您在房中稍等片刻即可。”
“不必！其余人都去忙，不必围在此处，让你们分舵主陪着我就行。”
程侬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的里衣已经全湿了。
待到人群散去，逐墨又开口，“程侬，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没有。没有……”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门主，属下真的不知您想听什么。”
“也罢！”逐墨招了招手，吩咐楚衣，“去，把路上抓到的毒宗的人带上来。”
“是。”
程侬脸色煞白。
逐墨装作不知，他幽幽地摩挲着茶杯。
他刚揭开茶盖，程静书就冲到他面前按住了他的手。
姑娘的手顺滑温热，他的手强劲冰凉。
两相一触，两人都有些愣。
还是逐墨先回神。
他抽出手，道：“无碍！”
程静书脸色发红，贴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看这个程侬有些不对劲，小心茶里有毒。”
“他还没这个胆子。”
“小心驶得万年船。”程静书夺过他的茶杯。
逐墨失笑，随她去了。
他差人去端了些水果、点心进来。
他让人把吃食都放在了程静书面前。
程静书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吃食，眼睛都亮了。
但她不敢吃。
逐墨道：“吃吧！你若在这里中了毒，程舵主也脱不了干系。程侬，是吧？”
程侬被点名，浑身一颤，很显然方才思绪都不在此。
逐墨拧眉。
程侬道：“什么？”
程静书端起一份紫薯酥走到程侬面前，她问：“程舵主敢吃吗？”
程侬这下明白了。
门主和这位兄台是担心他下了毒。
他拿起一块，三下两下就吃完了。
他道：“兄台跟门主一同前来便是逐墨门的贵客，我怎会下毒？”
“先信你一次。”
程静书又端着紫薯酥回到逐墨身旁。
她坐在低他一级的台阶上。
她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他，道：“你饿了吧？吃一块！”
“你这是要让我试毒？”
“不不不！”求生欲极强的程静书立马就将紫薯酥送入了自己口中。
她边咀嚼边解释：“你也多时未进膳了。”
逐墨“嗯”了一声，道：“你吃吧！我不喜甜食。”
“这个还挺好吃的！”
“那你多吃点。”
“真的不吃吗？”
“好了！自己吃！”
程静书这才闷声开始吃。
程侬竖着耳朵听。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传言门主不近女色！
原来是因为门主…门主好男风。
这小兄台长得细皮嫩.肉，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感觉。
门主好这一款！
若他投其所好，或许事情能有所转机。
他松了口气。
往常无计可施，是因为觉得门主无懈可击。
如今，他总算是找到了一点门路。
他镇定了不少。
即便毒宗的人来了，他也不怕。
……
在程静书将一盘紫薯酥吃了大半的时候，楚衣拎着一个麻袋回来了。
他将麻袋往堂中间一扔。
麻袋里即刻就传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楚衣上前拍了拍麻袋里的脑袋，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说是谁派你到逐墨门万花城分舵找程舵主的？”
程侬惊恐道：“属下没有！楚舵主，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属下对门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楚舵主不能冤枉属下啊！”
麻袋里的人答：“是宗主让我来的。”
“来做什么？”楚衣继续问。
“只要程舵主愿意归顺毒宗，宗主愿重用程舵主，但在此之前，宗主需要程舵主配合，让万花城分舵彻底消失，只让几个愿意跟随程舵主归顺毒宗的人活下来。”
“为何？”
“如此一来，这些人便可继续打入逐墨门内部，为毒宗效力。”
楚衣冷笑，一脚踹翻程侬，问：“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逐墨自然是不动声色间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