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尊主是个幼稚鬼
整个擦身的过程， 程静书一直神游太虚。
婢女忍不住问：“程小姐，奴婢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程静书木然地摇头。
疼自然是疼的，但她已经习惯了。
这种疼如影随形，会让她牢牢地记住青州程家人的嘴脸。
只有牢牢记住这种疼，她才能时刻警醒着。
只是，此刻这种疼和逐墨方才那道如同晴天霹雳般的话比较时，她的注意力还是全被那句话吸引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句话有多让人想入非非！？
“程小姐，已经擦完了？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程静书摇头，道：“辛苦你们了！”
婢女受宠若惊，“能伺候程小姐是奴婢们的福气。”
程静书失笑，道：“这话也是逐墨教你们的！？”
婢女摇头，“您是少爷的贵客，奴婢们自当竭尽全力照顾。”
“少爷？”
“嗯。”
程静书讶异：“此处不是逐墨的府邸？”
婢女解释：“这是我家少爷的别苑。”
“你家少爷是？”
“司马家少爷。”
“司马哥哥司马季？”
婢女点头。
程静书了然。
她正想问司马季是否也来了青州，正主儿就急匆匆在外敲门。
“静书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婢女帮着程静书穿好衣裳，扶着她靠坐在床头。
程静书道：“可以进来了。”
司马季隔着一扇屏风和她说话。
他可不像逐墨那般没脸没皮，直闯姑娘的香闺。
程静书主动喊着：“司马哥哥！”
“这几日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你别怪司马哥哥不来看你，我啊忙着去程府做卧底，替你打听程府的秘密呢！”
“你去程府了？”
“嗯，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为我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就是你的四堂姐程灵素。”
程静书惊诧，“怎地从未听你提及过！？”
“我也是近日才得知。如今正好借着这个身份潜入程府，你说司马哥哥对你好不好？”
程静书莞尔，“好。”
司马季端起茶杯，余光攸然瞥见了某人的身影。
他真是佩服。
守了一夜不累吗？
他那身子骨，若不是自小习武，早就孱弱得不成样子，如今怎地为了个小姑娘又开始造作了。
司马季神思一转，故意扬了扬声，问：“静书妹妹，那你倒是说说，是司马哥哥对你好，还是阿墨对你好啊？”
呃？
程静书又想象了一下逐墨吩咐婢女替她擦身时道场面。
他定是面色如常，黑眸似夜，淡淡道：“程小姐出了许多汗！”
程静书打了个寒颤，她的脸真的全被他丢光了。
程静书赌气般地开口，“自然是司马哥哥待我更好。”
恰逢逐墨端着早膳进门。
他一只脚刚踏入，就愣在了原地。
司马季挑衅地看了逐墨一眼，又问：“既然如此，司马哥哥以后就和阿昱一样唤你小书好不好？”
“好。”
司马季眼见逐墨端着食盘的手握紧，他愈发幸灾乐祸了。
他道：“小书，今日这么早来见你也是有一桩正事。我收到了你父亲的来信，他很担心你们兄妹四人的安危，托我代为照看。我估摸着程大人多少知晓一些你们的遭遇，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爹爹来了？”
“嗯。”
程静书有些着急了，她道：“司马哥哥，可否劳烦你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与爹爹，告诉他我和哥哥们一切都好，让他千万不要来青州。”
“为何？程大人定是十分担忧，这次程夫人也跟着一起来了。”
程静书心里一紧，手下意识地握紧，牵动出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轻咳了几声，急言道：“不行！阿娘不能来！司马哥哥，我求你了，求你帮我这一次，务必…咳咳…拦住爹爹和阿娘。”
司马季不解，道：“你别激动！你这伤需要静养。我能理解程大人夫妇的心情，你让我如何忍心欺瞒他们呢？你这一身伤他们迟早会见到，届时谎言不就被拆穿了？”
程静书喘着气儿，瞬间又出了几层汗。
她断断续续地说：“真的不行。他们不能来……”
她记得上一世，去过青州的母亲像是遭遇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都缠绵病榻、郁郁寡欢，而父亲也沉默了许多。
她不愿再让爹爹和阿娘再遇到这种事儿。
司马季从她的声音中感知到她不太好。
他急忙止了话头，道：“小书？”
程静书唇瓣张了张，几次都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逐墨匆忙起身，经过司马季身侧时，他绕有深意地看了司马季一眼。
司马季：……
他担心程静书的伤，也没立刻离开，待在外间等消息。
逐墨放下食盘，匆匆而入。
他坐在榻边，抽出手帕替她擦汗，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叹息：“刚换的衣裳又湿了。”
他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扶着她慢慢饮下。
温热入喉，滋润干燥，程静书好受了许多。
她看着逐墨，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又将方才拜托司马季的事情跟逐墨说了一遍。
逐墨答应了她。
爽快，不加犹豫。
程静书眨眼，忍不住问：“你不问为什么吗？”
逐墨摇头，慢条斯理地替她将汗湿的发勾到耳后，道：“静儿，你怎么都不记事的？我不是同你说过，你担心的事我会替你完成，你担心的人我都会救出来吗？”
司马季：……
他真是！！！找虐啊！！！
阿墨是跟他杠上了吗？
他刚唤程家小妹“小书”，阿墨就唤她“静儿”。
赢了就能家缠万贯还是怎么样！？
幼稚！
太幼稚了！
他要告诉世人逐墨门尊主逐墨公子是个幼稚鬼！！！
司马季也不再操心程静书的伤。
有阿墨在，那姑娘出不了事儿，他…还是认命去给程大人写信吧！
……
逐墨终于哄得程静书又睡下了。
他唤来大夫。
大夫认认真真地拿脉，须臾，问逐墨：“公子，小姐可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心绪不稳，这实在不利于养伤啊！小姐伤得最重的地方是两条小腿，若是修养不当，以后行走都会有困难，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实在马虎不得！这段日子最好能顺着小姐，不要刺激她，若有可能，尽量让她心情愉快。”
逐墨喉咙滚动，“嗯”了一声。
他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大夫。
大夫年迈的脸庞都被金光照得染上了些许光亮。
他不敢收。
逐墨不由分说地将金叶子放入了大夫的药箱，道：“程小姐年纪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她性子活泼，若日后连行走都困难，只怕她无法接受！大夫，请您务必竭尽全力为她诊治，待她痊愈，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大夫这才战战兢兢地点头，背着药箱离开。
不多时，逐墨唤来婢女照看程静书。
他出了一趟府。
……
倾盆大雨已至。
街道上冷静了许多。
逐墨去了一趟锦绣酒楼。
他径直去了四楼的套间。
此处是酒楼专门为东家留下的房间。
他一进入，酒楼老板聂行就走了进来，带上门闩，恭敬道：“门主！”
逐墨并未寒暄，直入主题，道：“将你查探到的青州程家的情报呈上来吧！”
聂行双手奉上，在逐墨翻看的时候，他也简单介绍：“青州程家是商贾世家，祖上经商，从挑着扁担沿街吆喝着贩卖茶叶的小商小贩一路走到今日已成为青州首富。
程家经营范围很广，茶叶生意是他们的主要产业，除此之外还有布匹、鲜花、古玩以及胭脂水粉等。
程家现在的家主是程老夫人程荷，她原是乡下农户的女儿钱荷，阴差阳错曾救过已故的程老爷一命，程老爷对她一见钟情，又感念她救命之恩，便迎娶了她。这事儿当年轰动一时，青州老一辈的百姓皆知这位乡下丫头一朝麻雀变了凤凰。
程老爷身故后，程老夫人便改了姓，立志要将程家的祖业发扬光大。她一心礼佛，慈悲为怀。
渐渐地，她彻底洗刷了乡下丫头攀附贵人的耻辱，真正得到了青州百姓的尊重，从前攻讦她嘲笑她的理由如今也成了她备受爱戴的原因，老百姓们说正是因为程老夫人从前过过苦日子，所以她才明白普通老百姓的悲哀，才会总是接济他们，帮助他们。”
逐墨点头，“可打听到程家三房之间的关系？”
“回门主的话，打听到了。程老夫人一生为程老爷生养了三个儿子，大儿子程万福性子软，没什么主见，也没什么能力，但也没什么抱负，中规中矩；二儿子程世安，老奸巨猾，因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所以一直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家产与他无缘，胸无点墨却妄想得到很多，典型的好高骛远；三儿子程永安便是当朝太尉程大人，这个就不必属下多言了，门主定比属下清楚。”
“如此看来，偌大个程家全靠程老夫人一人支撑？”
聂行点头，“听闻程大人入仕前，程老夫人极力反对，甚至将程大人锁在府中，奈何程大人一心报国，离家出走。等程老夫人找到他时已经晚了。母子俩闹得很不愉快，是以多年来程大人与青州老家并无太多来往。”
逐墨“嗯”了一声，将情报收入袖中，起身到：“辛苦了。”
聂行摇头，恭身问：“门主是想收服程家吗？”
逐墨未答，推门而出。
聂行想：门主定是想在青州再设立一个分舵，所以若能得到青州首富的支持，那就事半功倍了。
当聂行得知门主冒着暴露锦绣酒楼的风险也要收集程家情报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时，他…便有些怀疑人生了。
婢女忍不住问：“程小姐，奴婢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程静书木然地摇头。
疼自然是疼的，但她已经习惯了。
这种疼如影随形，会让她牢牢地记住青州程家人的嘴脸。
只有牢牢记住这种疼，她才能时刻警醒着。
只是，此刻这种疼和逐墨方才那道如同晴天霹雳般的话比较时，她的注意力还是全被那句话吸引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句话有多让人想入非非！？
“程小姐，已经擦完了？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程静书摇头，道：“辛苦你们了！”
婢女受宠若惊，“能伺候程小姐是奴婢们的福气。”
程静书失笑，道：“这话也是逐墨教你们的！？”
婢女摇头，“您是少爷的贵客，奴婢们自当竭尽全力照顾。”
“少爷？”
“嗯。”
程静书讶异：“此处不是逐墨的府邸？”
婢女解释：“这是我家少爷的别苑。”
“你家少爷是？”
“司马家少爷。”
“司马哥哥司马季？”
婢女点头。
程静书了然。
她正想问司马季是否也来了青州，正主儿就急匆匆在外敲门。
“静书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婢女帮着程静书穿好衣裳，扶着她靠坐在床头。
程静书道：“可以进来了。”
司马季隔着一扇屏风和她说话。
他可不像逐墨那般没脸没皮，直闯姑娘的香闺。
程静书主动喊着：“司马哥哥！”
“这几日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你别怪司马哥哥不来看你，我啊忙着去程府做卧底，替你打听程府的秘密呢！”
“你去程府了？”
“嗯，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为我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就是你的四堂姐程灵素。”
程静书惊诧，“怎地从未听你提及过！？”
“我也是近日才得知。如今正好借着这个身份潜入程府，你说司马哥哥对你好不好？”
程静书莞尔，“好。”
司马季端起茶杯，余光攸然瞥见了某人的身影。
他真是佩服。
守了一夜不累吗？
他那身子骨，若不是自小习武，早就孱弱得不成样子，如今怎地为了个小姑娘又开始造作了。
司马季神思一转，故意扬了扬声，问：“静书妹妹，那你倒是说说，是司马哥哥对你好，还是阿墨对你好啊？”
呃？
程静书又想象了一下逐墨吩咐婢女替她擦身时道场面。
他定是面色如常，黑眸似夜，淡淡道：“程小姐出了许多汗！”
程静书打了个寒颤，她的脸真的全被他丢光了。
程静书赌气般地开口，“自然是司马哥哥待我更好。”
恰逢逐墨端着早膳进门。
他一只脚刚踏入，就愣在了原地。
司马季挑衅地看了逐墨一眼，又问：“既然如此，司马哥哥以后就和阿昱一样唤你小书好不好？”
“好。”
司马季眼见逐墨端着食盘的手握紧，他愈发幸灾乐祸了。
他道：“小书，今日这么早来见你也是有一桩正事。我收到了你父亲的来信，他很担心你们兄妹四人的安危，托我代为照看。我估摸着程大人多少知晓一些你们的遭遇，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爹爹来了？”
“嗯。”
程静书有些着急了，她道：“司马哥哥，可否劳烦你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与爹爹，告诉他我和哥哥们一切都好，让他千万不要来青州。”
“为何？程大人定是十分担忧，这次程夫人也跟着一起来了。”
程静书心里一紧，手下意识地握紧，牵动出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轻咳了几声，急言道：“不行！阿娘不能来！司马哥哥，我求你了，求你帮我这一次，务必…咳咳…拦住爹爹和阿娘。”
司马季不解，道：“你别激动！你这伤需要静养。我能理解程大人夫妇的心情，你让我如何忍心欺瞒他们呢？你这一身伤他们迟早会见到，届时谎言不就被拆穿了？”
程静书喘着气儿，瞬间又出了几层汗。
她断断续续地说：“真的不行。他们不能来……”
她记得上一世，去过青州的母亲像是遭遇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都缠绵病榻、郁郁寡欢，而父亲也沉默了许多。
她不愿再让爹爹和阿娘再遇到这种事儿。
司马季从她的声音中感知到她不太好。
他急忙止了话头，道：“小书？”
程静书唇瓣张了张，几次都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逐墨匆忙起身，经过司马季身侧时，他绕有深意地看了司马季一眼。
司马季：……
他担心程静书的伤，也没立刻离开，待在外间等消息。
逐墨放下食盘，匆匆而入。
他坐在榻边，抽出手帕替她擦汗，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叹息：“刚换的衣裳又湿了。”
他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扶着她慢慢饮下。
温热入喉，滋润干燥，程静书好受了许多。
她看着逐墨，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又将方才拜托司马季的事情跟逐墨说了一遍。
逐墨答应了她。
爽快，不加犹豫。
程静书眨眼，忍不住问：“你不问为什么吗？”
逐墨摇头，慢条斯理地替她将汗湿的发勾到耳后，道：“静儿，你怎么都不记事的？我不是同你说过，你担心的事我会替你完成，你担心的人我都会救出来吗？”
司马季：……
他真是！！！找虐啊！！！
阿墨是跟他杠上了吗？
他刚唤程家小妹“小书”，阿墨就唤她“静儿”。
赢了就能家缠万贯还是怎么样！？
幼稚！
太幼稚了！
他要告诉世人逐墨门尊主逐墨公子是个幼稚鬼！！！
司马季也不再操心程静书的伤。
有阿墨在，那姑娘出不了事儿，他…还是认命去给程大人写信吧！
……
逐墨终于哄得程静书又睡下了。
他唤来大夫。
大夫认认真真地拿脉，须臾，问逐墨：“公子，小姐可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心绪不稳，这实在不利于养伤啊！小姐伤得最重的地方是两条小腿，若是修养不当，以后行走都会有困难，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实在马虎不得！这段日子最好能顺着小姐，不要刺激她，若有可能，尽量让她心情愉快。”
逐墨喉咙滚动，“嗯”了一声。
他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大夫。
大夫年迈的脸庞都被金光照得染上了些许光亮。
他不敢收。
逐墨不由分说地将金叶子放入了大夫的药箱，道：“程小姐年纪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她性子活泼，若日后连行走都困难，只怕她无法接受！大夫，请您务必竭尽全力为她诊治，待她痊愈，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大夫这才战战兢兢地点头，背着药箱离开。
不多时，逐墨唤来婢女照看程静书。
他出了一趟府。
……
倾盆大雨已至。
街道上冷静了许多。
逐墨去了一趟锦绣酒楼。
他径直去了四楼的套间。
此处是酒楼专门为东家留下的房间。
他一进入，酒楼老板聂行就走了进来，带上门闩，恭敬道：“门主！”
逐墨并未寒暄，直入主题，道：“将你查探到的青州程家的情报呈上来吧！”
聂行双手奉上，在逐墨翻看的时候，他也简单介绍：“青州程家是商贾世家，祖上经商，从挑着扁担沿街吆喝着贩卖茶叶的小商小贩一路走到今日已成为青州首富。
程家经营范围很广，茶叶生意是他们的主要产业，除此之外还有布匹、鲜花、古玩以及胭脂水粉等。
程家现在的家主是程老夫人程荷，她原是乡下农户的女儿钱荷，阴差阳错曾救过已故的程老爷一命，程老爷对她一见钟情，又感念她救命之恩，便迎娶了她。这事儿当年轰动一时，青州老一辈的百姓皆知这位乡下丫头一朝麻雀变了凤凰。
程老爷身故后，程老夫人便改了姓，立志要将程家的祖业发扬光大。她一心礼佛，慈悲为怀。
渐渐地，她彻底洗刷了乡下丫头攀附贵人的耻辱，真正得到了青州百姓的尊重，从前攻讦她嘲笑她的理由如今也成了她备受爱戴的原因，老百姓们说正是因为程老夫人从前过过苦日子，所以她才明白普通老百姓的悲哀，才会总是接济他们，帮助他们。”
逐墨点头，“可打听到程家三房之间的关系？”
“回门主的话，打听到了。程老夫人一生为程老爷生养了三个儿子，大儿子程万福性子软，没什么主见，也没什么能力，但也没什么抱负，中规中矩；二儿子程世安，老奸巨猾，因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所以一直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家产与他无缘，胸无点墨却妄想得到很多，典型的好高骛远；三儿子程永安便是当朝太尉程大人，这个就不必属下多言了，门主定比属下清楚。”
“如此看来，偌大个程家全靠程老夫人一人支撑？”
聂行点头，“听闻程大人入仕前，程老夫人极力反对，甚至将程大人锁在府中，奈何程大人一心报国，离家出走。等程老夫人找到他时已经晚了。母子俩闹得很不愉快，是以多年来程大人与青州老家并无太多来往。”
逐墨“嗯”了一声，将情报收入袖中，起身到：“辛苦了。”
聂行摇头，恭身问：“门主是想收服程家吗？”
逐墨未答，推门而出。
聂行想：门主定是想在青州再设立一个分舵，所以若能得到青州首富的支持，那就事半功倍了。
当聂行得知门主冒着暴露锦绣酒楼的风险也要收集程家情报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时，他…便有些怀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