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王爷,你生得好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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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静得让人发颤。
  程静书仿佛还置身于那可怖的梦境之中。
  只是,这一次梦境似乎有了改变。
  那个中毒身亡,无论如何都喊不醒的男人竟然睁开了双眼。
  程静书心神大动。
  她的悲恸总算打动了佛祖吗?
  佛祖竟然真的让厉北廷活了过来!
  程静书眸中有泪,是喜极而泣。
  她抱住男人的手越收越紧,仿佛是要用尽浑身的力气去守住这个男人,仿佛…怀中的人就是她的全部。
  她要紧紧地抓住他,不能再让他离开。
  她承受不住再次失去的痛苦了。
  抱紧一点,再紧一点,恨不能将此人揉碎了揣进荷包。
  “静儿?”
  她力气大得逐墨都蹙了眉。
  他倒不是自己不舒服,是担心她会疼。
  逐墨试着去扯姑娘的手。
  姑娘就趁机与他十指相握。
  十指相握啊!
  最亲密的爱人才会最出这样的举动。
  逐墨一下就愣住了。
  丝丝密密的麻感从十指那儿开始蔓延,瞬间就袭遍全身。
  他…从没和一个姑娘靠得这样近过,也从未有过这样近乎心悸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热。
  他觉得狐裘像是蒸笼一样,裹得他快要透不过气了。
  他黑眸深幽,锁住身下的姑娘。
  他与她呼吸可闻。
  他只要稍稍往下一点点就能吻上姑娘的唇了。
  逐墨喉咙滚动,竟觉得有股邪火朝着下腹三寸的地方直窜而去。
  这…是不对的。
  他都已经打定主意三日后陪她去完锦绣酒楼就离开。
  他都已经决定让这段日子成为他生命中的回忆。
  他都已经…好不容易才舍得放下。
  他不能再错下去了。
  静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她应该过安稳平和的日子,被夫君宠,被父母疼,每日只需要想着做几身合适的裙子,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行了。若是心情好,她可以去给贫困的老百姓义诊,若是心情不好她也可以让夫君陪着自己逛街,买一个糖人。
  这才是她的生活。
  逐墨深吸了一口气,手掌发力,欲要从她手中挣脱而出。
  “别走!”
  程静书皱眉,脑袋都在不安地轻颤。
  逐墨下了狠心,猛然抽手。
  手里一空,程静书慌得不行,纤弱的手臂狂挥动,直接勾住了男人的脖颈。
  下一瞬……
  温热袭来。
  唇瓣相接时,两个人都顿了顿。
  玄冰石价值连城,看似坚硬,实则柔软,且戴得越久就越会被体温晕染得温热。
  程静书虽只是吻上了逐墨的面具,可心肝肝仍是跟着颤了颤。
  她迷茫的大眼睛染上了一丝疑惑。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不同于肌肤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嘟起了唇。
  她开始扒拉男人的面具。
  逐墨喉咙滚动,下意识地吞咽了好几下。
  仔细看,他深幽的眸中已经出现了一抹红。
  等他回过神来,程静书已经将他的面具扒拉了下来。
  程静书惊诧地看着他。
  她像是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去了六魄,迷茫的眸中浮现出了惊艳。
  她呼吸都下意识地放缓了。
  她被这张谪仙般的容颜惊呆了。
  她目光上移,想从那双眼睛中去辨认他的身份。
  是他。
  还是那样一双深邃的眼睛。
  仅仅只是望着你,你就能沉沦。
  他从前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含情脉脉,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
  她曾经不识,后来才知那就是爱。
  她不会认错。
  她伸手揉了揉逐墨的脸,白皙嫩滑,竟比许多姑娘还要保养得好得多。
  眉若霜雪,眸如夜幕,薄唇苍白。
  他那点病弱此刻竟不会让人觉得瘦削,反而愈发增了仙气。
  程静书吞咽了好几次。
  她能清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佛祖定是听到了她的祈愿,不仅让厉北廷活了下来,还给了他一副倾世容颜。
  程静书将面具扔到一旁,压低了男人的脑袋,再次…吻住。
  她动作粗放,愈发…肆无忌惮了。
  若这是梦,那就在梦里完成她期待已久的事情;
  若这不是梦,那又如何?
  厉北廷本就是她的夫君。
  夫妻之间做这些事情不是很寻常吗?
  程静书动作笨拙,生涩地只知进攻。
  好几次她都磕到了自己的牙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口中很快弥漫出血腥。
  逐墨微微推了推她的肩,姑娘以为他在拒绝。
  她急了,轻轻咬住男人的唇瓣,含糊不清道:“这次我是自愿的!你不是一直想同我圆房吗?我愿意,我想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我想给你生孩子,我想听孩子们喊你爹爹,喊我阿娘。我想…我想给你一个家。”
  男人下腹一紧,眸色陡然加深。
  深邃的双眸中倒映着程静书若星辰般的眼。
  他感受到她的急切,她的热情。
  她似是要燃烧一切,成全她的爱情。
  那些理智啊,那些担忧啊,忽然就被冲散了。
  逐墨反客为主,将程静书按在床上,给了她一个深喉之吻。
  窗外雨点碎碎,屋内温度攀升。
  程静书的手无意识地滑入男人的衣衫。
  逐墨被烫的浑身一颤。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悉数瓦解。
  静儿就是上天派来收服他的小狐狸。
  ……
  “唔——”
  若不是程静书伤口崩裂,疼得嘤咛出声,今夜或许再也无法转圜。
  逐墨满目欲望都被这声痛呼驱走了。
  他翻身而起,随意理了理衣衫就提着灯查看她的伤势。
  糟了——
  她腹部和小腿的伤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崩裂。
  他懊恼极了。
  那么稳重的人,下床之时居然差点跌倒。
  他寻到止疼丸,喂她吃了一颗。
  而后他又找到伤药膏,清理伤口后默默为她涂抹。
  他问:“静儿,好点了吗?”
  程静书眨巴着眼睛,眸中是未褪的欲望。
  她初历情事,眼神清澈地毫无收敛。
  她那样看着逐墨,没有刻意以媚眼诱之,却已然是勾魂摄魄。
  逐墨险些招架不住。
  他挪开眼,气息有些不稳,问:“静儿?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程静书似是听不见他的话,只是痴迷盯着他的侧颜,瓮声瓮气道:“王爷,你生得好诱人!”
  逐墨的手骤然握拳。
  他逼近,眸中已无半分旖旎,冷声道:“你喊我什么?”
  程静书骤然清醒。
  她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锦绣被单。
  她装着傻,微微闭上眼睛,唇齿无意识咀嚼,含糊不清道:“好好吃啊!好好吃啊!”
  逐墨看着她。
  他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许多被他刻意藏起来的话都从回忆中跑了出来。
  ——
  静儿为他解五绝茶散时,他装睡曾听到她说:“真的好想看看你的容貌啊!我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真的很吃惊。因为你和他太像太像了。虽然我没见过他站起来的样子,但他站起来肯定和你一样,俊逸非凡。哎…算了,小女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让你继续保持神秘吧!等你醒了再吃药吧!”
  他寒毒发作,被困山洞,她赶来替他诊治时曾哭得无法自抑,说:“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不来见我!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认出你。哪怕你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人是南辕北辙,可只要是你,我就认。我好开心!真的,我真的好开心啊……”
  那一夜她还动情地说过“我程静书今生的一切喜怒哀乐,泪水笑容,全都是你的”。
  静儿与欢喜戏楼的蝶老板饮酒吃醉,他将她抱回郊外客栈那次,她也曾半梦半醒地喊他“王爷”,还说“你是王爷啊!你是我的夫君。你能回来真好!我能找到你真好!以后我们再也别分开了好不好”,她甚至直言“逐墨就是王爷呀”。
  ——
  逐墨心中的疑云越来越聚集。
  他轻拍了拍程静书的手,道:“静儿,我们谈谈。”
  程静书砸吧砸吧嘴,侧了个身。
  压到小腿伤口,她疼得后背一紧。
  她面朝墙,眼皮不安抖动。
  “我知道你没有睡。我就想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你为什么从见我第一面就开始执着于揭开我的面具?第二,你为什么喊我‘王爷’?第三,你为什么让我唤你‘静儿’。”
  程静书心里发紧,呼吸都放缓了。
  完了!
  被他发现了!
  她该怎么解释?
  她又能怎么解释?
  她只能装傻!
  就当这夜是梦吧!
  她只是梦到了一位王爷罢了。
  她拼命稳住内心思绪,不想泄露此刻的紧张和害怕。
  逐墨道:“你听说过江湖人对我的评价吧!?逐墨尊主常年面覆玄色面具,无人见过他的真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故意顿了顿才道:“因为无人能在得不到我许可的情况下揭开的面具。至少江湖至今,能人辈出,还无一人有这个本事。我让你揭开了面具,虽是意外,但我还是默许了。静儿,这是因为信任。
  我,自懂事以来,鲜少信任旁人。你确定你要辜负我的信任!?又或许你只是对我好奇,你只是第一次见到戴着面具的男人,你根本不在乎这面具背后的那张脸,你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揭开面具?更甚者,你所谓的对我的喜欢其实也只是一种手段?”
  逐墨就是逐墨。
  他知道程静书最不想听什么。
  他就挑她不爱听的来激她。
  程静书再也装睡不下去了,道:“没有!我不是好奇,也不是不在乎面具后的那张脸。逐墨,若说静书这辈子有什么人是想拼命靠近又害怕靠得太近的,那只有你。”
  嗯,终于吻了!
  世纪之吻!
  撒花!
  开心就多多评论,多多卷发,多多支持乖乖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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