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要去救他
“姑娘你醒了，您可别乱动！您这手烧伤了，上了药，得要好好养着哦！”
程静书抬眼望去。
一个穿着罩衣的中年妇人笑得慈眉善目。
程静书问：“大娘，这是哪里？”
“玉清山山脚下。”
“谁送我来的？”
“一个小伙子。”
“他人呢？”
“他送您来了，还放下一锭银子托我们照顾好您就走了！姑娘啊，瞧您是从半山腰那着火的房子过来的吧！？真是造孽哦！怎么把你一个小姑娘丢在那房子里哦！这山里最怕着火了，一着火啊很难灭掉。”
程静书望向窗外。
她着急问：“火势如何了？”
“越烧越旺了，得亏姑娘您已经出来了，不知道那屋子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呀？”
程静书捂住胸口，疼得瞬间弓起了身子。
她眼眶一下就红了，道：“大娘，还有人在里面。我要去救他！”
“这可怎么行哦！我请村里大夫给你瞧过伤，姑娘，你身子骨很弱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怎么能再去火场呢！？你去了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赔在那里的！”
程静书哽咽道：“我非去不可！”
“是你男人？”
村里人淳朴，说起男女关系也不会拐弯抹角。
程静书点头。
“那送你来这里的小伙子是谁哦？”
“那是他…兄弟！”
“哎哟！太惨了，姑娘你听大娘说。官府都已经出动了，还有很多志愿去帮忙灭火的老百姓也都已经赶过去了。你在这里等消息就行，我瞧这姑娘天庭饱满是有福之人，你男人和兄弟肯定都会没事。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
程静书摇头。
她下了床，套上鞋子就往外走。
她说：“大娘，你不懂，有的人我已经错过了一世，如果这次再错过，那我就活不下去了！”
大娘没听清，以为她说的是“有的人我已经错过了一次”。
大娘追出去，想去喊自家男人来拦住这个傻姑娘，哪知程静书还没走出几步就已经晕倒在地。
夜幕西沉。
程川昱三兄弟急匆匆地赶到了农户家。
三位公子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大娘不敢怠慢，殷勤地倒水。
程川昱摆手，道：“大娘不必客气，我们是来寻妹妹的。妹妹被火烧伤送到此处，不知小妹可在？”
大娘恍然，忙擦干了手，引着三人入内。
程静书躺在简陋的床榻上，双眼紧闭。
程亦铭急呼：“小妹！”
他跪倒在程静书榻前，哽咽着：“小妹！”
程梓珩吊着右手，眉头紧锁。
程川昱问：“大娘，小妹一直没有醒过吗？”
“三位公子放心，村里大夫来看过了，姑娘在火场吸入了大量浓烟，导致晕厥。方才已经喂姑娘喝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她三个时辰前醒过一次，她很难过，她说要去救她男人，可没走出几步就晕倒了。这姑娘性子烈啊，若是醒了，公子们也帮着劝一劝更好！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程川昱点头，掏出一锭银子，强势地塞给了大娘。
他诚心道：“大娘，您收着！”
“这可使不得啊！先前送姑娘来的那个小伙子已经给了一锭银子了，再要就太贪心了。”
程川昱摇头，“各尽各的心意，若不是怕吓着您，在下给的也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
再推拒就是却之不恭了。
大娘收下，悄悄离开屋子。
她男人中等偏胖，生得敦厚老实，问：“是来找那女娃的？”
大娘点头，将手心那锭银子给男人看。
男人气急，道：“你怎么能收钱？先前那锭银子我都收好了，就等着那小伙子回来还给他。”
“你小点声！我知道，我也不要来着，但那公子非要给。”
“定是你这娘儿们贪财！”
“阿福，我没有！”
阿福是大娘男人的名字。
阿福气急败坏，拿着银子就去还钱。
程川昱解释：“这不是大娘贪财，是我主动非要给大娘的！你们救了我妹妹，理应如此！”
“不用不用，这女娃娃命大，能来我们家也是有缘。哪能收钱呢！？我这婆娘不懂事，还请公子快快收回！不然今夜我可睡不了安稳觉！”
阿福敦厚，执拗得厉害。
程川昱见他们的确是不愿收，并非惺惺作态，这才收回了银子。
阿福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脚步轻快了不少。
夫妻俩笑得纯良，相携着出了屋子去给这位贵客准备吃食了。
程川昱叹气：“这家人真好！”
程亦铭点头，道：“我总算欣慰了一些，不然以为老家的人都跟老夫人和那几个堂姐那样可怕！”
程川昱笑不出来，他道：“老三，让老二在这里照顾小妹，我们去山上帮忙。”
程梓珩伤势未愈，去火场也帮不上忙。
程亦铭摇头，抓住程静书的手，道：“我一刻都不能和小妹分开。”
程川昱斥他：“你多大的人了？”
“小妹醒来肯定会找逐墨公子，若是逐墨公子到时还没有消息，你拦得住小妹！？”
“我…”程亦铭咬牙道：“我就算把小妹敲晕，我也不会让她再为面具那厮犯险。”
“好了！走吧！”程川昱去拉程亦铭。
程亦铭忿忿，“大哥，你很满意小妹和逐墨的事情吗？”
“父亲都没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我看你满意得很！”
“你这是生哪门子的气！？”程川昱侧目看着义愤填膺的三弟。
程亦铭道：“我不同意！”
“嗯？”
“小妹和逐墨的事情我不同意。”
两人已经走远。
程川昱道：“那你能同意小妹和谁在一起？老三，大哥知晓你和小妹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你舍不得也是正常的。但你们都会长大，都会成家立业，以后书儿不仅仅是我们的小妹，还会是他人的媳妇，他人的母亲。你不要一直把她当个孩子看待！”
程川昱这么一说，程亦铭更绝望了。
五脏六腑都烧着疼。
他发现他完全无法想象小妹嫁人的情形。
他解开袍子最上的两颗扣子，总觉得呼吸困难。
他策马而行，道：“大哥，我先行一步！”
驾——
一骑绝尘。
程川昱在后面喊着：“你慢点儿！山路崎岖不好走，别摔下去了！”
这山下可是万丈悬崖！
……
程静书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二哥哥。
她坐了起来，问：“二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程梓珩收回发呆的眼神，道：“半山腰别苑的事情闹得很大，我们都知晓了。大哥和三弟也都去帮忙了。”
“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
“爹爹呢？”
“父亲本与我们同行，但途中遇到了程府中人，父亲就让我们先过来。”
“程府中人？”饶是程静书刚刚醒来有些反应迟钝，她也敏锐地注意到了‘程府中人’四个字。
她心里一沉，追问：“是谁？可说了找爹爹有何事？”
“是程府管家程林！未说何事。”
“糟了！”
程静书问：“爹爹是一个人去的吗？可有带随从？”
“未曾！小妹，你这是怎么了？”
“爹爹已与程府恩断义绝，我又找了知府让老夫人和程婉柔、程灵素给我当面道歉认错。我们和程府已经撕破脸了，程林这个时候请走父亲，你说会有好事吗！？”
程梓珩蹙眉，眉宇间隐有担忧。
程静书又担心父亲，又担心逐墨。
她急得快要昏过去了。
她问：“逐墨那边有消息了吗？”
“逐墨门的人已经去了，有位叫阿大的说请你放心，他们定保门主无恙。”
程静书沉下心来思考。
半山腰别苑那儿她的确帮不上什么忙，她很快决定：“我们去找爹爹。”
“不行！”
“二哥哥，你领教过老夫人他们的手段了，你不怕吗？”
程梓珩道：“那人毕竟是父亲的亲生母亲，应不至于吧！？”
“天真！”程静书眸中释放出戾气。
程梓珩吓了一跳，担忧地拍了拍程静书的肩膀，道：“小妹？”
程静书回神。
她道：“我没事！走吧！”
程梓珩拦不住她，他退了一步，道：“那你必须吃完药用过膳再走，不然你若晕在路上，二哥哥这断手可抱不动你！”
程静书点头。
大娘熬制了红枣鸡丝粥，做了榨菜酱肉包。
程静书一人喝了两碗粥，吃了三个包子。
村里人实诚，见她这么爱吃还给她装了十个包子在路上吃。
程静书道谢，路上还感慨着这世上虽偶有奸人当道，但还是好人居多啊！
……
青州程府。
朱红大门紧闭。
程静书向街边小贩打听，“小哥，请问程府今日开过门吗？”
“未曾。”
“那程府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小哥被她绝色容颜晃得花了眼。
他道：“你…你不是太尉千金吗？”
程静书点头，“我是。”
“那你怎么还向外人打听自己的事？”
“我们三房已经和青州老家没有关系了。你忘了？”
那人点头，“对对对，是的！”
周围摊贩见程静书流连在这脂粉摊位前，便也想来凑个热闹。
毕竟，谁不想去看天仙一眼？
看一眼少一眼。
等天仙回了望京城，他们望穿秋水也再看不到了。
程静书勾唇，见人越来越多了，她眉眼低垂，声线哽咽，委屈极了，道：“都是断绝关系的人了，可程府管家却将我爹爹请走了，到现在也没个信儿。若是从前倒也罢了，母亲请儿子去家中很是正常，但如今一介平民居然带走了朝廷重臣，这可是重罪啊……”
程静书抬眼望去。
一个穿着罩衣的中年妇人笑得慈眉善目。
程静书问：“大娘，这是哪里？”
“玉清山山脚下。”
“谁送我来的？”
“一个小伙子。”
“他人呢？”
“他送您来了，还放下一锭银子托我们照顾好您就走了！姑娘啊，瞧您是从半山腰那着火的房子过来的吧！？真是造孽哦！怎么把你一个小姑娘丢在那房子里哦！这山里最怕着火了，一着火啊很难灭掉。”
程静书望向窗外。
她着急问：“火势如何了？”
“越烧越旺了，得亏姑娘您已经出来了，不知道那屋子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呀？”
程静书捂住胸口，疼得瞬间弓起了身子。
她眼眶一下就红了，道：“大娘，还有人在里面。我要去救他！”
“这可怎么行哦！我请村里大夫给你瞧过伤，姑娘，你身子骨很弱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怎么能再去火场呢！？你去了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赔在那里的！”
程静书哽咽道：“我非去不可！”
“是你男人？”
村里人淳朴，说起男女关系也不会拐弯抹角。
程静书点头。
“那送你来这里的小伙子是谁哦？”
“那是他…兄弟！”
“哎哟！太惨了，姑娘你听大娘说。官府都已经出动了，还有很多志愿去帮忙灭火的老百姓也都已经赶过去了。你在这里等消息就行，我瞧这姑娘天庭饱满是有福之人，你男人和兄弟肯定都会没事。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
程静书摇头。
她下了床，套上鞋子就往外走。
她说：“大娘，你不懂，有的人我已经错过了一世，如果这次再错过，那我就活不下去了！”
大娘没听清，以为她说的是“有的人我已经错过了一次”。
大娘追出去，想去喊自家男人来拦住这个傻姑娘，哪知程静书还没走出几步就已经晕倒在地。
夜幕西沉。
程川昱三兄弟急匆匆地赶到了农户家。
三位公子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大娘不敢怠慢，殷勤地倒水。
程川昱摆手，道：“大娘不必客气，我们是来寻妹妹的。妹妹被火烧伤送到此处，不知小妹可在？”
大娘恍然，忙擦干了手，引着三人入内。
程静书躺在简陋的床榻上，双眼紧闭。
程亦铭急呼：“小妹！”
他跪倒在程静书榻前，哽咽着：“小妹！”
程梓珩吊着右手，眉头紧锁。
程川昱问：“大娘，小妹一直没有醒过吗？”
“三位公子放心，村里大夫来看过了，姑娘在火场吸入了大量浓烟，导致晕厥。方才已经喂姑娘喝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她三个时辰前醒过一次，她很难过，她说要去救她男人，可没走出几步就晕倒了。这姑娘性子烈啊，若是醒了，公子们也帮着劝一劝更好！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程川昱点头，掏出一锭银子，强势地塞给了大娘。
他诚心道：“大娘，您收着！”
“这可使不得啊！先前送姑娘来的那个小伙子已经给了一锭银子了，再要就太贪心了。”
程川昱摇头，“各尽各的心意，若不是怕吓着您，在下给的也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
再推拒就是却之不恭了。
大娘收下，悄悄离开屋子。
她男人中等偏胖，生得敦厚老实，问：“是来找那女娃的？”
大娘点头，将手心那锭银子给男人看。
男人气急，道：“你怎么能收钱？先前那锭银子我都收好了，就等着那小伙子回来还给他。”
“你小点声！我知道，我也不要来着，但那公子非要给。”
“定是你这娘儿们贪财！”
“阿福，我没有！”
阿福是大娘男人的名字。
阿福气急败坏，拿着银子就去还钱。
程川昱解释：“这不是大娘贪财，是我主动非要给大娘的！你们救了我妹妹，理应如此！”
“不用不用，这女娃娃命大，能来我们家也是有缘。哪能收钱呢！？我这婆娘不懂事，还请公子快快收回！不然今夜我可睡不了安稳觉！”
阿福敦厚，执拗得厉害。
程川昱见他们的确是不愿收，并非惺惺作态，这才收回了银子。
阿福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脚步轻快了不少。
夫妻俩笑得纯良，相携着出了屋子去给这位贵客准备吃食了。
程川昱叹气：“这家人真好！”
程亦铭点头，道：“我总算欣慰了一些，不然以为老家的人都跟老夫人和那几个堂姐那样可怕！”
程川昱笑不出来，他道：“老三，让老二在这里照顾小妹，我们去山上帮忙。”
程梓珩伤势未愈，去火场也帮不上忙。
程亦铭摇头，抓住程静书的手，道：“我一刻都不能和小妹分开。”
程川昱斥他：“你多大的人了？”
“小妹醒来肯定会找逐墨公子，若是逐墨公子到时还没有消息，你拦得住小妹！？”
“我…”程亦铭咬牙道：“我就算把小妹敲晕，我也不会让她再为面具那厮犯险。”
“好了！走吧！”程川昱去拉程亦铭。
程亦铭忿忿，“大哥，你很满意小妹和逐墨的事情吗？”
“父亲都没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我看你满意得很！”
“你这是生哪门子的气！？”程川昱侧目看着义愤填膺的三弟。
程亦铭道：“我不同意！”
“嗯？”
“小妹和逐墨的事情我不同意。”
两人已经走远。
程川昱道：“那你能同意小妹和谁在一起？老三，大哥知晓你和小妹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你舍不得也是正常的。但你们都会长大，都会成家立业，以后书儿不仅仅是我们的小妹，还会是他人的媳妇，他人的母亲。你不要一直把她当个孩子看待！”
程川昱这么一说，程亦铭更绝望了。
五脏六腑都烧着疼。
他发现他完全无法想象小妹嫁人的情形。
他解开袍子最上的两颗扣子，总觉得呼吸困难。
他策马而行，道：“大哥，我先行一步！”
驾——
一骑绝尘。
程川昱在后面喊着：“你慢点儿！山路崎岖不好走，别摔下去了！”
这山下可是万丈悬崖！
……
程静书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二哥哥。
她坐了起来，问：“二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程梓珩收回发呆的眼神，道：“半山腰别苑的事情闹得很大，我们都知晓了。大哥和三弟也都去帮忙了。”
“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
“爹爹呢？”
“父亲本与我们同行，但途中遇到了程府中人，父亲就让我们先过来。”
“程府中人？”饶是程静书刚刚醒来有些反应迟钝，她也敏锐地注意到了‘程府中人’四个字。
她心里一沉，追问：“是谁？可说了找爹爹有何事？”
“是程府管家程林！未说何事。”
“糟了！”
程静书问：“爹爹是一个人去的吗？可有带随从？”
“未曾！小妹，你这是怎么了？”
“爹爹已与程府恩断义绝，我又找了知府让老夫人和程婉柔、程灵素给我当面道歉认错。我们和程府已经撕破脸了，程林这个时候请走父亲，你说会有好事吗！？”
程梓珩蹙眉，眉宇间隐有担忧。
程静书又担心父亲，又担心逐墨。
她急得快要昏过去了。
她问：“逐墨那边有消息了吗？”
“逐墨门的人已经去了，有位叫阿大的说请你放心，他们定保门主无恙。”
程静书沉下心来思考。
半山腰别苑那儿她的确帮不上什么忙，她很快决定：“我们去找爹爹。”
“不行！”
“二哥哥，你领教过老夫人他们的手段了，你不怕吗？”
程梓珩道：“那人毕竟是父亲的亲生母亲，应不至于吧！？”
“天真！”程静书眸中释放出戾气。
程梓珩吓了一跳，担忧地拍了拍程静书的肩膀，道：“小妹？”
程静书回神。
她道：“我没事！走吧！”
程梓珩拦不住她，他退了一步，道：“那你必须吃完药用过膳再走，不然你若晕在路上，二哥哥这断手可抱不动你！”
程静书点头。
大娘熬制了红枣鸡丝粥，做了榨菜酱肉包。
程静书一人喝了两碗粥，吃了三个包子。
村里人实诚，见她这么爱吃还给她装了十个包子在路上吃。
程静书道谢，路上还感慨着这世上虽偶有奸人当道，但还是好人居多啊！
……
青州程府。
朱红大门紧闭。
程静书向街边小贩打听，“小哥，请问程府今日开过门吗？”
“未曾。”
“那程府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小哥被她绝色容颜晃得花了眼。
他道：“你…你不是太尉千金吗？”
程静书点头，“我是。”
“那你怎么还向外人打听自己的事？”
“我们三房已经和青州老家没有关系了。你忘了？”
那人点头，“对对对，是的！”
周围摊贩见程静书流连在这脂粉摊位前，便也想来凑个热闹。
毕竟，谁不想去看天仙一眼？
看一眼少一眼。
等天仙回了望京城，他们望穿秋水也再看不到了。
程静书勾唇，见人越来越多了，她眉眼低垂，声线哽咽，委屈极了，道：“都是断绝关系的人了，可程府管家却将我爹爹请走了，到现在也没个信儿。若是从前倒也罢了，母亲请儿子去家中很是正常，但如今一介平民居然带走了朝廷重臣，这可是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