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门主大人吃醋了
程静书带着家人和伤兵暂且落脚在了奇镇。
奇镇家家户户敞开大门，热情迎接，主动照料。
短短几日，这座小镇就有了截然不同的风貌。
程静书知晓这都是师叔陆乘风的功劳。
陆师叔是看在她的份上才打破了奇镇的宁静。
程静书很感激。
她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忙碌。
中毒者人数太多，且毒性深浅不一，她又事必躬亲，不敢将人命之事假手于人。
陆乘风笑说：“静书，你这认真劲儿真和师叔年轻时候一个样儿。师叔离开师门二十多年了，这几日同你一起才算是找到了当年那种如同打通任督二脉的畅快之感。
你啊，也该休息休息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过劳则疲。伤得重的几个你已亲自看了，其余的交给他们即可，你信不过我这镇上老百姓，也该信得过逐墨门的人吧！？抗羽药丸和抗羽药粉都是现成的，你没必要盯着他们使用。”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小小年纪可不能把身子熬垮了，我和你师父都指着你把医术发扬光大呢！再说了，我那师侄女婿明日也差不多该醒了，你就想以这副样子去见他！？”
程静书反问：“我什么样子！？”
陆乘风指了指不远处的水井。
程静书小跑着过去，她趴在井边。
天啊……
这还是个人吗！？
蓬头垢面，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浓重，右手肿胀得跟个包子似的。
她这些天忙得连疼都忘了。
她打了盆水洗脸，小心翼翼避过手心伤口。
梁宁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拎着刚烧开的水，急匆匆对程静书道：“主子您快去休息吧！您这样子属下看了都心疼，若是门主见着了，只怕心都要碎了。”
程静书笑了笑，道：“你现在也敢打趣我了。”
“柳暗花明，属下知道主子心情不错。”
程静书摇头，又掬了把水浇在脸上。
冰冰凉凉的井水落在脸上，像是能洗去疲惫。
她叹气道：“哪里算是真的柳暗花明！？戎国还在虎视眈眈，一计不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如今爹爹和兄长都还需要修养，南齐大军群龙无首，戎国一旦出兵，我们也很难。总不能他们下毒，我们解毒，如此反复，我们永远处于被动的劣势。”
“那主子打算如何？”
“你派人盯着点军营那边，我先去休息休息。不管作何打算也要等我养精蓄锐了再说。”
“好，主子放心休息。小宁子替您看着。”
程静书点头。
她回了陆师叔的屋子。
她推开右侧第一间房门，看到熟悉的人，嘴角不自觉微微漾起笑意。
她在厉北廷床边支了一张小床。
一躺下去，疲惫感就像是愿先全都被塞进了一个容器里，此刻突然就全都涌了出来。
她几乎是到倒头就睡了。
……
“别闹……”
“唔……”
程静书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厉北廷叹气，没再逗她。
他轻柔地将她抱到了大床上。
这期间，程静书竟也没有醒。
这姑娘……
多久没合过眼了？
累到极点了吧！
厉北廷扯过被子，替她掖好被角，这才悄悄出了门。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抬手挡了挡。
“师侄女婿！？”
厉北廷看向来人。
粗布长衫，双鬓斑白，身上却带着药草香气儿。
他恭敬道：“您是大夫！？”
“恩，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
“前辈请受晚辈……”
“别！你是师侄女婿，不是外人。我陆乘风虽不轻易出手救人，但你是自己人，本就是该救的人，另当别论。你若要谢老夫，不如好好谢谢静书。若无静书，老夫保你一日，也保不了你毒素尽除。静书这孩子有情有义，医术无双。师侄女婿，你可捡到宝了啊！”
厉北廷问：“静儿是您的师侄！？”
“当然！不然你算什么师侄女婿！？你这次死里逃生全靠静书。孩子，记着，你欠静书一条命，所以余生都要好好待她，切莫辜负！女人的心啊，伤不得！”
“晚辈知晓！谢前…师叔教诲！”
“恩！”陆乘风抚着胡须，被这声“师叔”唤得通体舒畅，道：“你这小子还挺上道儿，不错不错！”
“门主您醒了！”林弃路过，乍然见到清醒的、站立着的厉北廷，喜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厉北廷点头，对陆乘风道：“师叔，晚辈先告辞。”
“恩。”
林弃带着厉北廷在镇子里走了一圈，将他昏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厉北廷的眉越蹙越紧。
他道：“军中现下什么情况！？”
林弃摇头，道：“很不好。”
厉北廷想到程静书的预言，不对，那并不能称之为预言，而应该称之为是实实在在的，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
她说上一世南齐军队几乎全军覆没，程家两位将军侥幸捡回一条命、九死一生。
如今瞧着，除了还没完全全军覆没，程家两位将军已经九死一生了，这一世还多搭上了一个程三公子。
厉北廷揉了揉眉心。
他朝那间小屋看了看，屋内睡着为他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的姑娘。
他道：“林弃，发门主令，这一次无论如何南齐大军必须凯旋而归。”
他不能让静儿失望，不能让父皇失望，不能让南齐老百姓失望，更不能让为了这片土地鞠躬尽瘁的程太尉蒙受不白之冤、狼狈归京。
静儿所愿，无非扭转乾坤。
这个乾坤，他来扭。
于是，逐墨门人在短短的时间里便又接到了第二个门主令。
真稀奇了！
多年不出一次的门主令，一出就出两个。
听说啊，这两个门主令都和未来门主夫人息息相关。
不得了了啊!
想来门主成婚后定也是个宠妻狂魔。
这次门主令的内容是要求所有上无老、下无小的门生赶赴战场。
林弃还有些担心门生们未必都会听令。
可短短半日他就看到了数以万计的逐墨门人涌了过来。
他很感动，对厉北廷道：“门主，咱们逐墨门的人都是真英雄、真豪杰。你瞧其它门派，素日里把家国天下、行侠仗义挂在嘴边，可真当南齐需要了，他们就开始装聋作哑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江湖和朝堂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江湖中人不会轻易插手朝堂之事。”
“可您……”
“我也有我的私心。林弃，我有把握护得主逐墨门才敢如此。其它掌门不一定能护得住，咱们不可苛求。”
林弃“噢”了一声。
当夜，远在月凝村的楚衣也赶了过来。
他见着厉北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倒下了。
林弃忙去叫程静书。
厉北廷拦着他，道：“别打扰静儿休息。让陆师叔来瞧瞧！”
听听！
他这一声声“陆师叔”叫得多顺口。
只是可惜，陆乘风也去休息了。
他和程静书一样多日未合眼，年纪大了更是撑不住。
林弃犯了难，道：“还是去喊程小姐吧！程小姐不会生气。”
厉北廷眯起眼，挑眉，“你试试看！？”
林弃心里一紧。
他没这个胆子。
厉北廷道：“去给楚衣弄点水和稀食，定是赶路没有进食，虚脱了。”
林弃心里默默为楚衣难过。
没多时，楚衣喝了水，当真醒了。
楚衣开口，声音就跟鸭子一样。
他道：“门主，月凝村的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属下在回来的路上听闻了两军交战之事，本就打算赶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结果又接到了门主令。是不是出大事了？”
厉北廷还没回答，楚衣又道：“属下还听说静王殿下如天神降临，带领地方官员，组成千人队伍，救了不少老百姓。门主，您是不是暴露了？这可怎么办啊！？程小姐呢？传闻中能解幻羽之末的神医就是程小姐吧！？程小姐可还安好！？”
厉北廷叹气，道：“聒噪！”
许久不把楚衣带在身边，他已经完全无法适应他的聒噪。
楚衣咬唇，很是委屈。
他道：“属下也是担心您和程小姐。这一路上属下心急如焚，就怕有个万一。”
“你先休息一夜，明日开始做正事。”
“只能休息一夜吗！？门主，属下能睡三天三夜。”
“逐墨门不养猪。”
楚衣：……
他为何而来！？
为何马不停蹄而来！？
他是来找虐的。
他哀嚎：“属下要见程小姐，程小姐定不会如您这样对属下。”
“滚蛋！”
“程小姐没事吧！？”
厉北廷勾唇，“和你有关系！？”
楚衣咂摸出一点不对劲，狐疑问：“门主，您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厉北廷咳了咳，“胡说八道！你是不想和林弃换回来了吧！？”
“属下错了！属下闭嘴！属下不该戳穿门主吃醋的真相。属下就算看透了也不该说透，属下应该给门主留面子！”
厉北廷抬起手，作势要打他。
楚衣脚底抹油，跑了。
林弃真羡慕楚衣和厉北廷的相处方式。
他就没那个胆子。
厉北廷冷哼：“林弃，这么依依不舍？想跟着楚衣？”
“没有。”
“你也觉得我吃醋了？”
林弃摇头：“怎么可能？门主怎么可能吃醋，更不可能吃楚衣的醋！要吃也是吃段少门主的醋！”
说完这话林弃也跑了。
楚衣给了林弃勇气。
他想试一试。
若是要受罚，门主应也不好厚此薄彼吧！？
奇镇家家户户敞开大门，热情迎接，主动照料。
短短几日，这座小镇就有了截然不同的风貌。
程静书知晓这都是师叔陆乘风的功劳。
陆师叔是看在她的份上才打破了奇镇的宁静。
程静书很感激。
她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忙碌。
中毒者人数太多，且毒性深浅不一，她又事必躬亲，不敢将人命之事假手于人。
陆乘风笑说：“静书，你这认真劲儿真和师叔年轻时候一个样儿。师叔离开师门二十多年了，这几日同你一起才算是找到了当年那种如同打通任督二脉的畅快之感。
你啊，也该休息休息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过劳则疲。伤得重的几个你已亲自看了，其余的交给他们即可，你信不过我这镇上老百姓，也该信得过逐墨门的人吧！？抗羽药丸和抗羽药粉都是现成的，你没必要盯着他们使用。”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小小年纪可不能把身子熬垮了，我和你师父都指着你把医术发扬光大呢！再说了，我那师侄女婿明日也差不多该醒了，你就想以这副样子去见他！？”
程静书反问：“我什么样子！？”
陆乘风指了指不远处的水井。
程静书小跑着过去，她趴在井边。
天啊……
这还是个人吗！？
蓬头垢面，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浓重，右手肿胀得跟个包子似的。
她这些天忙得连疼都忘了。
她打了盆水洗脸，小心翼翼避过手心伤口。
梁宁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拎着刚烧开的水，急匆匆对程静书道：“主子您快去休息吧！您这样子属下看了都心疼，若是门主见着了，只怕心都要碎了。”
程静书笑了笑，道：“你现在也敢打趣我了。”
“柳暗花明，属下知道主子心情不错。”
程静书摇头，又掬了把水浇在脸上。
冰冰凉凉的井水落在脸上，像是能洗去疲惫。
她叹气道：“哪里算是真的柳暗花明！？戎国还在虎视眈眈，一计不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如今爹爹和兄长都还需要修养，南齐大军群龙无首，戎国一旦出兵，我们也很难。总不能他们下毒，我们解毒，如此反复，我们永远处于被动的劣势。”
“那主子打算如何？”
“你派人盯着点军营那边，我先去休息休息。不管作何打算也要等我养精蓄锐了再说。”
“好，主子放心休息。小宁子替您看着。”
程静书点头。
她回了陆师叔的屋子。
她推开右侧第一间房门，看到熟悉的人，嘴角不自觉微微漾起笑意。
她在厉北廷床边支了一张小床。
一躺下去，疲惫感就像是愿先全都被塞进了一个容器里，此刻突然就全都涌了出来。
她几乎是到倒头就睡了。
……
“别闹……”
“唔……”
程静书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厉北廷叹气，没再逗她。
他轻柔地将她抱到了大床上。
这期间，程静书竟也没有醒。
这姑娘……
多久没合过眼了？
累到极点了吧！
厉北廷扯过被子，替她掖好被角，这才悄悄出了门。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抬手挡了挡。
“师侄女婿！？”
厉北廷看向来人。
粗布长衫，双鬓斑白，身上却带着药草香气儿。
他恭敬道：“您是大夫！？”
“恩，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
“前辈请受晚辈……”
“别！你是师侄女婿，不是外人。我陆乘风虽不轻易出手救人，但你是自己人，本就是该救的人，另当别论。你若要谢老夫，不如好好谢谢静书。若无静书，老夫保你一日，也保不了你毒素尽除。静书这孩子有情有义，医术无双。师侄女婿，你可捡到宝了啊！”
厉北廷问：“静儿是您的师侄！？”
“当然！不然你算什么师侄女婿！？你这次死里逃生全靠静书。孩子，记着，你欠静书一条命，所以余生都要好好待她，切莫辜负！女人的心啊，伤不得！”
“晚辈知晓！谢前…师叔教诲！”
“恩！”陆乘风抚着胡须，被这声“师叔”唤得通体舒畅，道：“你这小子还挺上道儿，不错不错！”
“门主您醒了！”林弃路过，乍然见到清醒的、站立着的厉北廷，喜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厉北廷点头，对陆乘风道：“师叔，晚辈先告辞。”
“恩。”
林弃带着厉北廷在镇子里走了一圈，将他昏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厉北廷的眉越蹙越紧。
他道：“军中现下什么情况！？”
林弃摇头，道：“很不好。”
厉北廷想到程静书的预言，不对，那并不能称之为预言，而应该称之为是实实在在的，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
她说上一世南齐军队几乎全军覆没，程家两位将军侥幸捡回一条命、九死一生。
如今瞧着，除了还没完全全军覆没，程家两位将军已经九死一生了，这一世还多搭上了一个程三公子。
厉北廷揉了揉眉心。
他朝那间小屋看了看，屋内睡着为他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的姑娘。
他道：“林弃，发门主令，这一次无论如何南齐大军必须凯旋而归。”
他不能让静儿失望，不能让父皇失望，不能让南齐老百姓失望，更不能让为了这片土地鞠躬尽瘁的程太尉蒙受不白之冤、狼狈归京。
静儿所愿，无非扭转乾坤。
这个乾坤，他来扭。
于是，逐墨门人在短短的时间里便又接到了第二个门主令。
真稀奇了！
多年不出一次的门主令，一出就出两个。
听说啊，这两个门主令都和未来门主夫人息息相关。
不得了了啊!
想来门主成婚后定也是个宠妻狂魔。
这次门主令的内容是要求所有上无老、下无小的门生赶赴战场。
林弃还有些担心门生们未必都会听令。
可短短半日他就看到了数以万计的逐墨门人涌了过来。
他很感动，对厉北廷道：“门主，咱们逐墨门的人都是真英雄、真豪杰。你瞧其它门派，素日里把家国天下、行侠仗义挂在嘴边，可真当南齐需要了，他们就开始装聋作哑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江湖和朝堂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江湖中人不会轻易插手朝堂之事。”
“可您……”
“我也有我的私心。林弃，我有把握护得主逐墨门才敢如此。其它掌门不一定能护得住，咱们不可苛求。”
林弃“噢”了一声。
当夜，远在月凝村的楚衣也赶了过来。
他见着厉北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倒下了。
林弃忙去叫程静书。
厉北廷拦着他，道：“别打扰静儿休息。让陆师叔来瞧瞧！”
听听！
他这一声声“陆师叔”叫得多顺口。
只是可惜，陆乘风也去休息了。
他和程静书一样多日未合眼，年纪大了更是撑不住。
林弃犯了难，道：“还是去喊程小姐吧！程小姐不会生气。”
厉北廷眯起眼，挑眉，“你试试看！？”
林弃心里一紧。
他没这个胆子。
厉北廷道：“去给楚衣弄点水和稀食，定是赶路没有进食，虚脱了。”
林弃心里默默为楚衣难过。
没多时，楚衣喝了水，当真醒了。
楚衣开口，声音就跟鸭子一样。
他道：“门主，月凝村的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属下在回来的路上听闻了两军交战之事，本就打算赶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结果又接到了门主令。是不是出大事了？”
厉北廷还没回答，楚衣又道：“属下还听说静王殿下如天神降临，带领地方官员，组成千人队伍，救了不少老百姓。门主，您是不是暴露了？这可怎么办啊！？程小姐呢？传闻中能解幻羽之末的神医就是程小姐吧！？程小姐可还安好！？”
厉北廷叹气，道：“聒噪！”
许久不把楚衣带在身边，他已经完全无法适应他的聒噪。
楚衣咬唇，很是委屈。
他道：“属下也是担心您和程小姐。这一路上属下心急如焚，就怕有个万一。”
“你先休息一夜，明日开始做正事。”
“只能休息一夜吗！？门主，属下能睡三天三夜。”
“逐墨门不养猪。”
楚衣：……
他为何而来！？
为何马不停蹄而来！？
他是来找虐的。
他哀嚎：“属下要见程小姐，程小姐定不会如您这样对属下。”
“滚蛋！”
“程小姐没事吧！？”
厉北廷勾唇，“和你有关系！？”
楚衣咂摸出一点不对劲，狐疑问：“门主，您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厉北廷咳了咳，“胡说八道！你是不想和林弃换回来了吧！？”
“属下错了！属下闭嘴！属下不该戳穿门主吃醋的真相。属下就算看透了也不该说透，属下应该给门主留面子！”
厉北廷抬起手，作势要打他。
楚衣脚底抹油，跑了。
林弃真羡慕楚衣和厉北廷的相处方式。
他就没那个胆子。
厉北廷冷哼：“林弃，这么依依不舍？想跟着楚衣？”
“没有。”
“你也觉得我吃醋了？”
林弃摇头：“怎么可能？门主怎么可能吃醋，更不可能吃楚衣的醋！要吃也是吃段少门主的醋！”
说完这话林弃也跑了。
楚衣给了林弃勇气。
他想试一试。
若是要受罚，门主应也不好厚此薄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