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原来萧爷也有心啊
程静书没有答应跟萧珏走，所以她被萧珏关了起来。
这次她就没以前那么幸运了。
她被关在一个透明的、四四方方的房间里。
房间外是恶狠狠盯着她的狼群。
那些狼偶尔朝着墙上撞，偶尔露出獠牙，偶尔就那样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毛骨悚然，想逃却连生门在哪里都寻不到。
她大喊着萧珏的名字，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萧珏是想用恐惧逼她回头，逼她求饶，逼她心甘情愿答应跟他走。
程静书喉咙滚动。
她双手死死地捏成拳。
这样下去，她的精神首先就会崩溃。
她可不觉得那脆弱的透明墙壁能承受得住狼群的连续攻击。
她当机立断，撕下一截衣料，覆在双眸之上。
看不见，便少了不少惊惧。
她躺在贵妃榻上，心情逐渐冷静。
然而，萧珏怎会让她如此轻易就过关？
视物受阻，她的听觉就变得格外地清晰。
咝——
咝——
咝——
这些微弱的声响就像在耳边炸响一样。
程静书腾地就缩成了一团。
整个人蜷缩在贵妃榻上，唯恐四肢太过舒展，会被那些毒蛇缠上。
萧珏太狠了。
狼群不够，还要加上蛇。
若说她在面对狼群的时候还能保持一点理智，那么在遇到蛇的时候她就完全慌了……
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蛇。
她怕了两世了。
她努力地深呼吸，深深地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她捂着耳朵。
不看，不听，然后满脑子都想着厉北廷那张能治愈人心的盛世美颜。
她终于觉得自己超脱了这个房间。
咝咝咝——
这次，她没有听到毒蛇吐信的声音，却直接感觉到了毒蛇的触碰。
她下意识地大力甩了甩手。
捂住耳朵的手松开了。
她听到蛇身撞击在地面的声音。
惊恐一下上升到了极致。
程静书的呼吸都似乎被人撅住了。
“啊——”
似乎有蛇爬到了她的身上。
不止一条……
她要疯了。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逆流。
这时，她听到了萧珏的声音。
“小骗子，给你一次重新思考的机会。你要不要和本座一起离开！？本座虽然已经有三娘了，但本座也不会亏待你。你还能和你的好友三娘生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程静书呼吸急促，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回答萧珏的问题。
萧珏一个人说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应。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他控制住了蛇。
程静书得以片刻喘息。
萧珏又把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程静书抹了抹额上的汗，咬牙道：“萧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说三娘死了吗！？不是说三娘被阿墨的人逼死了吗！？你这样反反复复，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哦，三娘的确被逼死了，但她有本座啊！本座想让一个人活着，那个人就不会死。只是…以什么姿态、以什么方式活着，就由不得她了。”
程静书没多久就知道了萧珏这句话的意思。
以什么姿态？
以卑微的姿态。
以什么方式？
以苟延残喘的方式。
……
萧珏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程静书根本不能理解的话。
程静书尽量拖延着时间。
因为她发现，只要她还在跟萧珏交流，那些蛇就会按兵不动。
这一次，她只有她自己，她必须自救。
时间长了，萧珏也发现了程静书的目的。
他没有点破，反而觉得这样的小骗子挺有意思。
他就是乐意在这儿无聊地同她耍嘴皮子，同她消耗时光。
两个时辰后，程静书忽然晕了。
她体力透支太甚，再加上注意力一直高度紧绷。
她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
但这已经是她一个人能和蛇相处的最长的时间了。
她已经尽力了。
王爷，抱歉！
……
程静书梦里全是蛇和狼。
梦中，这两类兽似乎成了最好的战友。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对她发起了致命的攻击。
程静书尖叫着醒了过来。
她浑身都是汗，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捂着脑袋，眸光惊惧未曾退散。
覆目的衣料也不知被扔到了哪里。
她猛然环视着周围。
这是地狱吗！？
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一定是地狱。
她还是没能逃出萧珏的手掌心。
真可恨！
程静书心想：明明我最大的敌人是厉云承，为何竟会折在上一世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萧珏的手中！！！
她满腹悲戚。
不是怕死，而是遗憾死也没能实现对厉北廷的承诺。
被杀手埋伏时，他让她走，她固执地不走。
他妥协，却要求她答应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她答应了，却食言了。
可笑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若他受了伤，至少她还能及时搭一把手。
现实是，她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程静书弓着脚，脑袋都埋在腿间。
她哭得浑身颤抖。
“哟，不仅是个小骗子，还是个小哭包。”
程静书下意识反驳：“不许说我是小哭包。”
这三个字会让她想起厉北廷。
咦——
不对。
地狱里怎么会听到萧珏的声音！？
难道萧珏也死了？
又或者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没有死。
程静书掐了掐自己的腰。
呲——
疼。
她真的没有死。
萧珏将她一系列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愈发觉得她灿烂、她鲜活，就连恐惧之时、落泪之时，都是一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程静书擦了擦眼泪，并不习惯这种透彻的黑暗。
她道：“能不能点盏灯！？”
“当然，本座说过，只要你听话，本座都依你。”
话音刚落，墙壁上的火把依次亮了起来。
程静书总算能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了。
这像是个地道。
萧珏走近，在榻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考虑得怎么样了！？说实话，本座也不忍看你昨日那样子，那可怜劲儿啊，看得本座心疼死了。只要你跟本座走，那些蛇啊、狼啊都不会再靠近你半分。若你愿意学，本座还能教你怎么驾驭它们，怎么样！？这可是我毒宗传内不传外、传嫡不传长的秘术啊！
小骗子，你若能掌握这门技能，你以后还会怕什么！？你就是万兽之王！听本座一句话，你跟着静王，发展得最好也不过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可那又怎么样！？君临天下都不及驾驭万兽，你可知万兽有灵，比人类忠诚多了。”
程静书反问：“这次见你，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你的幻鹰呢！？你最爱用幻鹰蛊惑人心，这次怎么不用了！？”
一开始程静书也没联想到幻鹰，但也的确发现萧珏格外话痨且有耐心。
从前，他可不会说这么多话。
一言不合就杀了她，这更符合毒宗宗主的形象。
程静书忍不住怀疑幻鹰是不是出事了。
否则，萧珏直接操纵幻鹰，也不怕她不顺他的意了。
幻鹰打造的幻境，她亲身经历过。
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萧珏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影子将程静书完全笼罩。
程静书下意识地往光亮处挪了挪。
萧珏道：“怎么！？小骗子不知道幻鹰小可爱已经被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害死了吗！？还是说，你是在故意戳本座的心窝子。”
“哦，原来萧爷也有心啊。”
程静书抬起头，瞪着萧珏的眼神都灿烂夺目。
萧珏笑了笑，并未生气，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本座。本座已经给阿鹰小可爱做了法，请了大师替它超度。阿鹰走得很好，没留什么遗憾。”
程静书：……
阿鹰！？
小可爱！？
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据她所知，厉北廷和段秋月都身受重伤，不可能动得了幻鹰。
所以……
谁杀了幻鹰！？
她纯属好奇，便问：“萧爷，到底是谁这么有能耐害死了你的小可爱！？”
“你是真不知！？”
“我真不知。”
萧珏冷哼，愈发阴阳怪气，声音也愈发空灵悠远，道：“程三公子。”
“我三哥哥！？”
“嗯。”
“我三哥哥程亦铭！？”
“嗯。”
程静书需要冷静冷静。
萧珏道：“所以，小骗子，本座对你真的格外宽容，这若是换了旁人，本座定然是要凶手全家都给阿鹰小可爱陪葬的。”
程静书没在意他这番话，而是问：“我三哥哥没受伤吧！？”
“你……”萧珏被气笑了。
程静书心思几转。
一来惊叹三哥哥神速般长进的身手，二来则是忧心三哥哥卷入了江湖之争。
她希望三哥哥此举只是为了正义，千万别是为了她……
可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不可能。
“喂，小骗子，你在想什么！？”
程静书缓缓开口：“三哥哥好厉害啊！”
萧珏：……
能这样气他的姑娘，除了三娘，也就只有小骗子了。
怪不得三娘能和小骗子成为知己。
萧珏泼冷水，道：“若非三公子和三娘里应外合，你以为我家阿鹰小可爱会被害死！？你也别太高估你那草包哥哥了。”
“哦，既然如此，萧爷你仔细想想，你身边最为亲近的三娘都站在了你的对立面，这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反思反思自己吗！？”
“你居然没有计较本座辱骂你兄长是草包！”
程静书：……
他永远没法子和萧珏正常沟通。
这次她就没以前那么幸运了。
她被关在一个透明的、四四方方的房间里。
房间外是恶狠狠盯着她的狼群。
那些狼偶尔朝着墙上撞，偶尔露出獠牙，偶尔就那样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毛骨悚然，想逃却连生门在哪里都寻不到。
她大喊着萧珏的名字，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萧珏是想用恐惧逼她回头，逼她求饶，逼她心甘情愿答应跟他走。
程静书喉咙滚动。
她双手死死地捏成拳。
这样下去，她的精神首先就会崩溃。
她可不觉得那脆弱的透明墙壁能承受得住狼群的连续攻击。
她当机立断，撕下一截衣料，覆在双眸之上。
看不见，便少了不少惊惧。
她躺在贵妃榻上，心情逐渐冷静。
然而，萧珏怎会让她如此轻易就过关？
视物受阻，她的听觉就变得格外地清晰。
咝——
咝——
咝——
这些微弱的声响就像在耳边炸响一样。
程静书腾地就缩成了一团。
整个人蜷缩在贵妃榻上，唯恐四肢太过舒展，会被那些毒蛇缠上。
萧珏太狠了。
狼群不够，还要加上蛇。
若说她在面对狼群的时候还能保持一点理智，那么在遇到蛇的时候她就完全慌了……
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蛇。
她怕了两世了。
她努力地深呼吸，深深地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她捂着耳朵。
不看，不听，然后满脑子都想着厉北廷那张能治愈人心的盛世美颜。
她终于觉得自己超脱了这个房间。
咝咝咝——
这次，她没有听到毒蛇吐信的声音，却直接感觉到了毒蛇的触碰。
她下意识地大力甩了甩手。
捂住耳朵的手松开了。
她听到蛇身撞击在地面的声音。
惊恐一下上升到了极致。
程静书的呼吸都似乎被人撅住了。
“啊——”
似乎有蛇爬到了她的身上。
不止一条……
她要疯了。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逆流。
这时，她听到了萧珏的声音。
“小骗子，给你一次重新思考的机会。你要不要和本座一起离开！？本座虽然已经有三娘了，但本座也不会亏待你。你还能和你的好友三娘生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程静书呼吸急促，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回答萧珏的问题。
萧珏一个人说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应。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他控制住了蛇。
程静书得以片刻喘息。
萧珏又把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程静书抹了抹额上的汗，咬牙道：“萧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是说三娘死了吗！？不是说三娘被阿墨的人逼死了吗！？你这样反反复复，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哦，三娘的确被逼死了，但她有本座啊！本座想让一个人活着，那个人就不会死。只是…以什么姿态、以什么方式活着，就由不得她了。”
程静书没多久就知道了萧珏这句话的意思。
以什么姿态？
以卑微的姿态。
以什么方式？
以苟延残喘的方式。
……
萧珏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程静书根本不能理解的话。
程静书尽量拖延着时间。
因为她发现，只要她还在跟萧珏交流，那些蛇就会按兵不动。
这一次，她只有她自己，她必须自救。
时间长了，萧珏也发现了程静书的目的。
他没有点破，反而觉得这样的小骗子挺有意思。
他就是乐意在这儿无聊地同她耍嘴皮子，同她消耗时光。
两个时辰后，程静书忽然晕了。
她体力透支太甚，再加上注意力一直高度紧绷。
她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
但这已经是她一个人能和蛇相处的最长的时间了。
她已经尽力了。
王爷，抱歉！
……
程静书梦里全是蛇和狼。
梦中，这两类兽似乎成了最好的战友。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对她发起了致命的攻击。
程静书尖叫着醒了过来。
她浑身都是汗，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捂着脑袋，眸光惊惧未曾退散。
覆目的衣料也不知被扔到了哪里。
她猛然环视着周围。
这是地狱吗！？
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一定是地狱。
她还是没能逃出萧珏的手掌心。
真可恨！
程静书心想：明明我最大的敌人是厉云承，为何竟会折在上一世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萧珏的手中！！！
她满腹悲戚。
不是怕死，而是遗憾死也没能实现对厉北廷的承诺。
被杀手埋伏时，他让她走，她固执地不走。
他妥协，却要求她答应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她答应了，却食言了。
可笑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若他受了伤，至少她还能及时搭一把手。
现实是，她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程静书弓着脚，脑袋都埋在腿间。
她哭得浑身颤抖。
“哟，不仅是个小骗子，还是个小哭包。”
程静书下意识反驳：“不许说我是小哭包。”
这三个字会让她想起厉北廷。
咦——
不对。
地狱里怎么会听到萧珏的声音！？
难道萧珏也死了？
又或者存在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没有死。
程静书掐了掐自己的腰。
呲——
疼。
她真的没有死。
萧珏将她一系列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愈发觉得她灿烂、她鲜活，就连恐惧之时、落泪之时，都是一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程静书擦了擦眼泪，并不习惯这种透彻的黑暗。
她道：“能不能点盏灯！？”
“当然，本座说过，只要你听话，本座都依你。”
话音刚落，墙壁上的火把依次亮了起来。
程静书总算能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了。
这像是个地道。
萧珏走近，在榻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考虑得怎么样了！？说实话，本座也不忍看你昨日那样子，那可怜劲儿啊，看得本座心疼死了。只要你跟本座走，那些蛇啊、狼啊都不会再靠近你半分。若你愿意学，本座还能教你怎么驾驭它们，怎么样！？这可是我毒宗传内不传外、传嫡不传长的秘术啊！
小骗子，你若能掌握这门技能，你以后还会怕什么！？你就是万兽之王！听本座一句话，你跟着静王，发展得最好也不过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可那又怎么样！？君临天下都不及驾驭万兽，你可知万兽有灵，比人类忠诚多了。”
程静书反问：“这次见你，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你的幻鹰呢！？你最爱用幻鹰蛊惑人心，这次怎么不用了！？”
一开始程静书也没联想到幻鹰，但也的确发现萧珏格外话痨且有耐心。
从前，他可不会说这么多话。
一言不合就杀了她，这更符合毒宗宗主的形象。
程静书忍不住怀疑幻鹰是不是出事了。
否则，萧珏直接操纵幻鹰，也不怕她不顺他的意了。
幻鹰打造的幻境，她亲身经历过。
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萧珏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影子将程静书完全笼罩。
程静书下意识地往光亮处挪了挪。
萧珏道：“怎么！？小骗子不知道幻鹰小可爱已经被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害死了吗！？还是说，你是在故意戳本座的心窝子。”
“哦，原来萧爷也有心啊。”
程静书抬起头，瞪着萧珏的眼神都灿烂夺目。
萧珏笑了笑，并未生气，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本座。本座已经给阿鹰小可爱做了法，请了大师替它超度。阿鹰走得很好，没留什么遗憾。”
程静书：……
阿鹰！？
小可爱！？
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据她所知，厉北廷和段秋月都身受重伤，不可能动得了幻鹰。
所以……
谁杀了幻鹰！？
她纯属好奇，便问：“萧爷，到底是谁这么有能耐害死了你的小可爱！？”
“你是真不知！？”
“我真不知。”
萧珏冷哼，愈发阴阳怪气，声音也愈发空灵悠远，道：“程三公子。”
“我三哥哥！？”
“嗯。”
“我三哥哥程亦铭！？”
“嗯。”
程静书需要冷静冷静。
萧珏道：“所以，小骗子，本座对你真的格外宽容，这若是换了旁人，本座定然是要凶手全家都给阿鹰小可爱陪葬的。”
程静书没在意他这番话，而是问：“我三哥哥没受伤吧！？”
“你……”萧珏被气笑了。
程静书心思几转。
一来惊叹三哥哥神速般长进的身手，二来则是忧心三哥哥卷入了江湖之争。
她希望三哥哥此举只是为了正义，千万别是为了她……
可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不可能。
“喂，小骗子，你在想什么！？”
程静书缓缓开口：“三哥哥好厉害啊！”
萧珏：……
能这样气他的姑娘，除了三娘，也就只有小骗子了。
怪不得三娘能和小骗子成为知己。
萧珏泼冷水，道：“若非三公子和三娘里应外合，你以为我家阿鹰小可爱会被害死！？你也别太高估你那草包哥哥了。”
“哦，既然如此，萧爷你仔细想想，你身边最为亲近的三娘都站在了你的对立面，这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反思反思自己吗！？”
“你居然没有计较本座辱骂你兄长是草包！”
程静书：……
他永远没法子和萧珏正常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