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三哥哥是她的盖世英雄
程静书：……
她隔着朦胧的视线看到自己蜡黄的皮肤，心想：果真是成也易容，败也易容啊！
她道：“这种事情，万一你认错了呢！？你既知晓太尉千金倾国倾城，难道就没听说她医术无双！？既是医术无双，易容算什么！？这位…爷”，程静书顿了顿才继续道：“纵使你觉得再不可能，可只要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存在，你就不怕牵连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我父兄是出了名地宠我！为了我，杀几个人算什么！？”
那小流氓脚步微微顿了顿。
被酒精左右的眸子里似乎也出现了片刻的清明。
程静书瞅准机会咬住那人的手，趁那人吃痛猛朝反方向跑。
她边跑边大声呼救。
哪怕大雨倾盆，呼救的声音微弱，她也不会放弃希望。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卯足了劲儿跑……
本就会在阴雨天发疼的小腿此刻又不合时宜地疼了起来……
她咬紧牙关……
小流氓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衣袖。
她深吸一口气，眼睛四处瞟。
街边小贩收摊后大概有些并未将物件都收拾回家，而是靠放在了雨棚里。
她看到了锄头。
她要拿到那把锄头。
“小姑娘，跑得倒挺快！可你瞧瞧，有谁会救你！？爷都说了，爷会好好疼你。你跑什么？一会儿还得攒着力气叫呢！爷就喜欢叫的声音大的，你一会儿叫得越厉害，爷就越疼你……”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程静书还差一点点就能抓到锄头了。
“谁敢动我妹妹，是嫌命太长吗！？”
忽然，一人穿过雨幕，似是从天而降，一脚踹飞了小流氓，还迅速俯身抱住了程静书。
他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姑娘。
一滴滴水砸到程静书的脸上。
她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她只知道，这水滴竟是热的……
她眨了眨眼睛，用未受伤的那只手笨拙地揉了揉眼睛，将挡住视线的发拨到一旁。
她喉咙滚动，眸瞬间瞪大，难掩喜悦，沙哑道：“三哥哥……”
“小妹……”
他痛哭失声，恨不能将怀中的姑娘揉进骨血。
他找了她这么久。
终于，找到了。
终于，还不算太迟。
……
程亦铭取下披风，将妹妹裹得严严实实。
程静书看着他眸中骇人的红，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她扯着他的衣袖，道：“三哥哥，我没事……”
他不看她的眼睛，只是轻柔地将她抱到雨棚里，而后冲向雨幕。
他疯狂地出拳。
起初还能听见那小流氓的痛呼，渐渐地…只能看到程亦铭手起拳落。
程静书担心真闹出人命，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怎么喊都没有用。
她眼瞅着那小流氓奄奄一息，只能从身后紧紧抱住了程亦铭。
她用此刻能喊出的最大的声音喊着：“三哥哥，我没事，你冷静一点。你看看我啊，你看看书儿，你来得很及时，我没受到伤害……”
程亦铭的动作微有松动。
那小流氓指着他们，气息微弱，求饶道：“放过我…放过我…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给你们磕头认错，饶小的一命……”
“滚！”
程亦铭指着怎么看都看不到尽头的街，吼道：“滚！”
那人连滚带爬跑了……
程静书忧心忡忡，她觉得不该放这人走……
可现在，三哥哥更重要。
兄妹俩寻了间客栈。
客栈老板被吵醒，本就不爽快，又见他俩衣衫不整，浑身透湿，将他拖干净的地全都弄湿弄脏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老板打着哈欠，故意为难他们：“小店只剩下几间上房，你们还是去寻别家客栈吧！”
程静书见程亦铭又要发火，立马向前一步，笑了笑，从程亦铭的兜里掏出一锭银子。
她把银子放在柜台上，道：“麻烦开两间上房，再替我们送两套新衣裳，烧些热水给我们沐浴，做点暖和的吃食，嗯…温一壶酒吧，多余的就当是这么晚打扰您的补偿了。”
“诶！好咧！”老板点头，态度立马就转变，笑嘻嘻地领着他们去了房间。
一路上，程亦铭没有说一句话。
程静书叹气，扯着他的衣袖道：“三哥哥，我们先沐浴，换身衣裳好不好！?”
程亦铭盯着她。
她无奈道：“你瞧，我头发丝儿都在滴水，若不赶紧泡个热水澡就要受凉。生病很难受，三哥哥想让小妹生病吗？”
程亦铭这才妥协。
程静书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隔壁的房间。
三哥哥这样子，她很担心。
她想了想，又出门去找掌柜，让他帮忙盯着点程亦铭。
掌柜欣然同意。
程静书很快洗完澡，换上衣裳。
她来到隔壁房间。
掌柜见她来了才走，低声告诉她：“公子在里间洗澡，我见公子寡言少语，便没惹他心烦。”
程静书点头道谢。
她站在外间，喊着：“三哥哥！？你洗好了吗！？”
里间没有动静。
程静书又喊了一遍，还敲了敲屏风。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闯了进去。
“三哥哥！！！”
程静书冲到浴桶边。
程亦铭闭着眼，晕倒在了浴桶里。
恰逢掌柜来送酒菜，程静书让掌柜搭把手一起将程亦铭抬到了床上。
她眼泪一滴滴地往下砸。
擦干了又落下。
落下又擦干。
她抱歉道：“给您添麻烦了。”
掌柜叹气，问：“需不需要给公子请一位大夫！？”
程静书摇头，道：“我略懂医术。”
“好，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们。”
“谢谢大叔。”
掌柜走后，屋内落针可闻。
程静书给程亦铭把过脉后，久久不能平静。
她站在窗边。
雨水顺着屋檐往下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水圈儿……
涟漪依次荡开……
一如她的心，空落落的……
她重生以来，想保护的人很多，却一个都没能保护好。
她抱紧双臂，颇有些自嘲。
一个人最大的挫败无非就是想做什么，却什么都做不成。
“静书……”
她猛然回头。
她趴在床边，喊着：“三哥哥！？”
“静书，静书……”
“我要去找静书……”
“谁都别拦着我…你们不去找，我去……”
“我的妹妹，我自己护着才放心……”
“你们爱在家等着就等…我去……”
“静书，你在哪里！？”
……
原来，竟是呓语。
程静书泪流满面。
她以拳抵唇，哭得小身板一抖一抖的。
她实在忍不住心里一波又一波翻滚的情绪，捂着唇跑出了屋。
走廊里寒风呼啸。
她蹲在角落，痛哭失声。
……
天还未亮。
程亦铭醒了。
他只是翻了个身，程静书立马冲到他身边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程亦铭喉咙干疼，头也疼，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定睛看着程静书。
程静书急了，道：“三哥哥你别吓…”
程亦铭伸出手，抱住了她。
程静书乖乖地任由他抱着。
她轻拍着他的肩，道：“三哥哥，是我…你救了我。三哥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书儿的盖世英雄。”
程亦铭的手越收越紧，桎梏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仍是笑着，一点一点地安慰着他。
“三哥哥，你饿不饿啊！？我给你诊脉居然发现你营养不良，你可是堂堂程府三少爷，是我程静书的哥哥呀，锦衣玉食，多少人羡慕！？你现在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啊！？说出去惹人笑话。你呢，要多吃点饭，多睡会儿觉，要把身子养好。”
程亦铭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愈发紧了些。
程静书懂。
太害怕失去，才会攥得越紧。
她太理解这种心情，所以不会介意。
小时候三哥哥总纵着她，现在她长大了，她也可以宠哥哥了。
程静书吸了吸鼻子，道：“三哥哥，你找了我多久啊！？你怎么不带点人呢！？昨夜乍然相见，我都差点没看出来。我三哥哥那么帅，最臭屁自恋了，怎么弄得那么沧桑狼狈！？你也知道，书儿从小就爱跟在哥哥们的屁股后面玩耍，故而被你们熏陶得也只喜欢美好的人事物。你快让我再仔细看看你，若是变丑了…书儿可不认你这哥哥了……”
程亦铭笑了笑，沙哑道：“你还敢嫌弃哥哥……”
“那当然啦！虽说是哥哥，但美丑这个事儿很客观，书儿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
程亦铭缓缓放开了她。
他抬手捏了捏程静书的脸，道：“三哥哥再沧桑狼狈，应也比你这乡下丫头好吧！啊！？脸色蜡黄，眉目黯淡，偶有斑点，这是哪家姑娘！？”
噗嗤……
程静书笑着把他扶了起来，道：“我这是为了自保。行走江湖，容颜太盛不是好事，总招人觊觎。没想到这副容貌竟也能被小流…”
程静书顿住，因为她发现程亦铭的脸色瞬间紧绷。
她忙挤出一抹笑，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不提了。三哥哥，我买了酒，许久未和你一起把酒言欢了。怎么样！？今夜要不要好好喝一场！？”
程亦铭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问她：“真没事！？那人没伤到你吧！？”
“没有！”
“吓着没！？”
“没！我一直有预感，会有个盖世英雄来救我。这不，三哥哥来了！？快点快点，三哥哥陪我饮酒。”
程亦铭瞥了眼桌上酒菜，勾唇道：“一壶怎么够！？”
她隔着朦胧的视线看到自己蜡黄的皮肤，心想：果真是成也易容，败也易容啊！
她道：“这种事情，万一你认错了呢！？你既知晓太尉千金倾国倾城，难道就没听说她医术无双！？既是医术无双，易容算什么！？这位…爷”，程静书顿了顿才继续道：“纵使你觉得再不可能，可只要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存在，你就不怕牵连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我父兄是出了名地宠我！为了我，杀几个人算什么！？”
那小流氓脚步微微顿了顿。
被酒精左右的眸子里似乎也出现了片刻的清明。
程静书瞅准机会咬住那人的手，趁那人吃痛猛朝反方向跑。
她边跑边大声呼救。
哪怕大雨倾盆，呼救的声音微弱，她也不会放弃希望。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卯足了劲儿跑……
本就会在阴雨天发疼的小腿此刻又不合时宜地疼了起来……
她咬紧牙关……
小流氓的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衣袖。
她深吸一口气，眼睛四处瞟。
街边小贩收摊后大概有些并未将物件都收拾回家，而是靠放在了雨棚里。
她看到了锄头。
她要拿到那把锄头。
“小姑娘，跑得倒挺快！可你瞧瞧，有谁会救你！？爷都说了，爷会好好疼你。你跑什么？一会儿还得攒着力气叫呢！爷就喜欢叫的声音大的，你一会儿叫得越厉害，爷就越疼你……”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程静书还差一点点就能抓到锄头了。
“谁敢动我妹妹，是嫌命太长吗！？”
忽然，一人穿过雨幕，似是从天而降，一脚踹飞了小流氓，还迅速俯身抱住了程静书。
他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姑娘。
一滴滴水砸到程静书的脸上。
她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她只知道，这水滴竟是热的……
她眨了眨眼睛，用未受伤的那只手笨拙地揉了揉眼睛，将挡住视线的发拨到一旁。
她喉咙滚动，眸瞬间瞪大，难掩喜悦，沙哑道：“三哥哥……”
“小妹……”
他痛哭失声，恨不能将怀中的姑娘揉进骨血。
他找了她这么久。
终于，找到了。
终于，还不算太迟。
……
程亦铭取下披风，将妹妹裹得严严实实。
程静书看着他眸中骇人的红，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她扯着他的衣袖，道：“三哥哥，我没事……”
他不看她的眼睛，只是轻柔地将她抱到雨棚里，而后冲向雨幕。
他疯狂地出拳。
起初还能听见那小流氓的痛呼，渐渐地…只能看到程亦铭手起拳落。
程静书担心真闹出人命，她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怎么喊都没有用。
她眼瞅着那小流氓奄奄一息，只能从身后紧紧抱住了程亦铭。
她用此刻能喊出的最大的声音喊着：“三哥哥，我没事，你冷静一点。你看看我啊，你看看书儿，你来得很及时，我没受到伤害……”
程亦铭的动作微有松动。
那小流氓指着他们，气息微弱，求饶道：“放过我…放过我…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给你们磕头认错，饶小的一命……”
“滚！”
程亦铭指着怎么看都看不到尽头的街，吼道：“滚！”
那人连滚带爬跑了……
程静书忧心忡忡，她觉得不该放这人走……
可现在，三哥哥更重要。
兄妹俩寻了间客栈。
客栈老板被吵醒，本就不爽快，又见他俩衣衫不整，浑身透湿，将他拖干净的地全都弄湿弄脏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老板打着哈欠，故意为难他们：“小店只剩下几间上房，你们还是去寻别家客栈吧！”
程静书见程亦铭又要发火，立马向前一步，笑了笑，从程亦铭的兜里掏出一锭银子。
她把银子放在柜台上，道：“麻烦开两间上房，再替我们送两套新衣裳，烧些热水给我们沐浴，做点暖和的吃食，嗯…温一壶酒吧，多余的就当是这么晚打扰您的补偿了。”
“诶！好咧！”老板点头，态度立马就转变，笑嘻嘻地领着他们去了房间。
一路上，程亦铭没有说一句话。
程静书叹气，扯着他的衣袖道：“三哥哥，我们先沐浴，换身衣裳好不好！?”
程亦铭盯着她。
她无奈道：“你瞧，我头发丝儿都在滴水，若不赶紧泡个热水澡就要受凉。生病很难受，三哥哥想让小妹生病吗？”
程亦铭这才妥协。
程静书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隔壁的房间。
三哥哥这样子，她很担心。
她想了想，又出门去找掌柜，让他帮忙盯着点程亦铭。
掌柜欣然同意。
程静书很快洗完澡，换上衣裳。
她来到隔壁房间。
掌柜见她来了才走，低声告诉她：“公子在里间洗澡，我见公子寡言少语，便没惹他心烦。”
程静书点头道谢。
她站在外间，喊着：“三哥哥！？你洗好了吗！？”
里间没有动静。
程静书又喊了一遍，还敲了敲屏风。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闯了进去。
“三哥哥！！！”
程静书冲到浴桶边。
程亦铭闭着眼，晕倒在了浴桶里。
恰逢掌柜来送酒菜，程静书让掌柜搭把手一起将程亦铭抬到了床上。
她眼泪一滴滴地往下砸。
擦干了又落下。
落下又擦干。
她抱歉道：“给您添麻烦了。”
掌柜叹气，问：“需不需要给公子请一位大夫！？”
程静书摇头，道：“我略懂医术。”
“好，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们。”
“谢谢大叔。”
掌柜走后，屋内落针可闻。
程静书给程亦铭把过脉后，久久不能平静。
她站在窗边。
雨水顺着屋檐往下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水圈儿……
涟漪依次荡开……
一如她的心，空落落的……
她重生以来，想保护的人很多，却一个都没能保护好。
她抱紧双臂，颇有些自嘲。
一个人最大的挫败无非就是想做什么，却什么都做不成。
“静书……”
她猛然回头。
她趴在床边，喊着：“三哥哥！？”
“静书，静书……”
“我要去找静书……”
“谁都别拦着我…你们不去找，我去……”
“我的妹妹，我自己护着才放心……”
“你们爱在家等着就等…我去……”
“静书，你在哪里！？”
……
原来，竟是呓语。
程静书泪流满面。
她以拳抵唇，哭得小身板一抖一抖的。
她实在忍不住心里一波又一波翻滚的情绪，捂着唇跑出了屋。
走廊里寒风呼啸。
她蹲在角落，痛哭失声。
……
天还未亮。
程亦铭醒了。
他只是翻了个身，程静书立马冲到他身边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程亦铭喉咙干疼，头也疼，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定睛看着程静书。
程静书急了，道：“三哥哥你别吓…”
程亦铭伸出手，抱住了她。
程静书乖乖地任由他抱着。
她轻拍着他的肩，道：“三哥哥，是我…你救了我。三哥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书儿的盖世英雄。”
程亦铭的手越收越紧，桎梏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仍是笑着，一点一点地安慰着他。
“三哥哥，你饿不饿啊！？我给你诊脉居然发现你营养不良，你可是堂堂程府三少爷，是我程静书的哥哥呀，锦衣玉食，多少人羡慕！？你现在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啊！？说出去惹人笑话。你呢，要多吃点饭，多睡会儿觉，要把身子养好。”
程亦铭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愈发紧了些。
程静书懂。
太害怕失去，才会攥得越紧。
她太理解这种心情，所以不会介意。
小时候三哥哥总纵着她，现在她长大了，她也可以宠哥哥了。
程静书吸了吸鼻子，道：“三哥哥，你找了我多久啊！？你怎么不带点人呢！？昨夜乍然相见，我都差点没看出来。我三哥哥那么帅，最臭屁自恋了，怎么弄得那么沧桑狼狈！？你也知道，书儿从小就爱跟在哥哥们的屁股后面玩耍，故而被你们熏陶得也只喜欢美好的人事物。你快让我再仔细看看你，若是变丑了…书儿可不认你这哥哥了……”
程亦铭笑了笑，沙哑道：“你还敢嫌弃哥哥……”
“那当然啦！虽说是哥哥，但美丑这个事儿很客观，书儿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
程亦铭缓缓放开了她。
他抬手捏了捏程静书的脸，道：“三哥哥再沧桑狼狈，应也比你这乡下丫头好吧！啊！？脸色蜡黄，眉目黯淡，偶有斑点，这是哪家姑娘！？”
噗嗤……
程静书笑着把他扶了起来，道：“我这是为了自保。行走江湖，容颜太盛不是好事，总招人觊觎。没想到这副容貌竟也能被小流…”
程静书顿住，因为她发现程亦铭的脸色瞬间紧绷。
她忙挤出一抹笑，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不提了。三哥哥，我买了酒，许久未和你一起把酒言欢了。怎么样！？今夜要不要好好喝一场！？”
程亦铭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问她：“真没事！？那人没伤到你吧！？”
“没有！”
“吓着没！？”
“没！我一直有预感，会有个盖世英雄来救我。这不，三哥哥来了！？快点快点，三哥哥陪我饮酒。”
程亦铭瞥了眼桌上酒菜，勾唇道：“一壶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