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16）
浴室的灯光带着一丝旖旎的晕黄，打在浴缸中的牛奶上，闪着冶艳的光。秦小梦柔软的身躯紧紧地贴在魏灵均的胸前，冰凉的侧脸压着他挺直的锁骨，带起一身的酥麻入骨。一头柔顺乌亮的黑发带着水珠披散开来，一丝一缕铺开，洒在他的肩头，带着伶仃风情，满室艳光。
她的红唇开合着，还在讲述着那个心底的故事，“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在一个月里追到我，否则你以为老娘是那种随便的女人，随便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扑上来，老娘就会心甘情愿嫁给他吗？！还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是我老公！
当然让你回到过去之梦也是有私心的，毕竟老娘难得去人界走一遭，都没享受到恋爱的风花雪月，就和一个冷冰冰不懂情趣的男人结婚了，我也不甘心啊。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又不是来当商品的，随便摆在那里就行。
都说有爱情滋润的女人最美，我当然要做最美的那个，我可是巫山女神瑶姬啊，不能因为去了趟人界，就把自己的招牌砸了。你的爱情越炽热，你的激情越澎湃，我就会被滋润得更美丽。
虽说白天的我不记得这些，但我会有潜意识啊，而且到了晚上我也会自省。今天他有没有说爱我，今天他有没有吻我，今天他有没有关心我，对啊，就是这些。
虽说夫妻之间可以通过床上运动来增进感情，滋养神魂，但肉体上的欢愉怎么能跟精神上的欢愉相比呢！效果更是天壤之别。你们人类之中，不是还有人提出灵肉可以分开吗，就连出轨也分为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这就是同一个道理。
不管哪个出轨，对家里的妻子而言，都是损失，没有了爱情滋养的女人只会越变越老，不只是容颜老去，连心灵都会跟着老去。这就是为什么家庭和睦美满的女人看起来精神奕奕，而家庭破裂貌合神离的女人看起来精疲力尽，毫无生机。
没有了精神之爱的婚姻是坟墓，只会把一个女人埋葬，还是最冷酷的活埋，每天都能看着自己往下陷，却无力自救，痛苦不堪。而没有了肉体之爱的婚姻，同样是坟墓，不过不再是活埋，而是静静地躺在棺木里，像个活死人一般，并非你们人类所标榜的那样，可以安然地过着佛系生活。
女人就像一棵树，初初只是一颗小树苗，待长大了结婚了，就会长出茂密的树叶，粗壮的树干。倘若日日有爱情的灵泉滋养，自然能够茁壮成长，最后成为参天大树。倘若长久无人问津，只会慢慢老去，叶落枝枯，最后成为一堆腐朽的枯木。
我做梦神不知道多少万年，或者几十万年上千万年，看了那么多女人的梦境，也听了无数的抱怨，自然也就明白其中道理。但对于那些苦命的女人，我也是无能为力。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第三个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不该插手进去。
对于其他人的婚姻我不能左右，但是对于我自己的婚姻，我还是可以尝试着去改变的。所以我才为你创造了未来之梦和过去之梦，让你清醒地活着，不再虚度人生，同时对我们的婚姻和爱情都重拾热情。虽说确实是有私心，但也是双赢的举措，你说是吧？
老娘可不想那么快就变得人老珠黄，那我肯定会受不了的，说不定哪天拍拍屁股就走了，等你一觉醒来发现老婆没了，看你去哪里哭！到时候就算你在我房前哭成一条河，我也不会再搭理你的，老娘可是有脾气的。
你在未来之梦里，完全没有任何记忆，那是因为那些事根本还没有发生，当然就不会有记忆，而你在过去之梦里，脑子里总是会浮现一些片段，那是因为曾经相同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已经留下了深深的记忆。当然梦里的一些人，比如原本并没有参与过你的过去的人，只是因为你的举动而重新出现的人，他们偶尔会发现这些不正常，那是人脑的潜意识反应，但很快也会忘记。
看，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始末，你刚刚不过是坐在浴缸里做了几个梦，你只用了一杯酒的时间，就把过去和未来走了一遭，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魏灵均听完她的话，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思路渐渐清晰。自然能当上律师的人，脑子都是极好使的人，只要给他们一点提示，便可梳理出整个框架。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身前的人，感情弄了半天，把自己折腾得要死要活的，就只是在浴缸中泡了个澡？！这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但是一想到，于千万人，万万人之中，梦神只选中了自己，那又是何其幸运。倘若她不来，是不是我的生活就会像之前一般一潭死水，毫无生气？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友情，何其悲哀。
魏灵均并没有觉得一切很荒谬，即使是学习科学文化的人，也不会全盘否定鬼神论，存在即合理，即使看不到，并不能证明，他们就不存在。既然遇上了，那就坦然受之。此时的他心境开阔，好似终于拨开眼前迷雾，看到了万里河山一般。
他轻轻地按揉着秦小梦的肩膀，唇边带着薄薄笑意，“如此说来，现在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其实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我还没有跟爸爸妈妈和好，我还没有帮助妹妹脱离苦海，赵天赐杀人案也没有什么进展，是这样吗？”
秦小梦抿了一口红酒，笑着说道：“不愧是大律师啊，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明明做了好几重梦，竟然能够这么快就清醒过来，果然是意志坚定之人。你说的不错，你刚刚经历的不过是两场梦境，今天是现实中我们结婚的日子，也就是2013年7月7日，而你妹妹要在一个多月后结婚，也就是8月28日，你还有时间去挽回。
至于你的父母，完全可以像梦境中一样，跟他们说开，并请求谅解，他们等你的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了。他们是那么的爱着你，甘愿背负所有的罪责和愧疚，所以你理所应该去承担属于你的责任了。还有赵天赐杀人案，一个月后是最后的庭审，你还有时间去收集证据，这个对你来说有些难，我倒是可以帮你。你只要在法庭上正常发挥就行了。”
魏灵均了然地点点头，冰凉的手指在她凝滑如玉的下颚细细摩挲着，忽而想到什么，又缓缓说道：“我刚刚叫你梦梦，是因为之前认识你的时候，就一直这样叫你吗？因为在梦里，我先是到的五年后，那时候你已经是我妻子了，所以我都是叫你老婆。而在之后的一个梦中，是我们相遇，所以我都是客气地叫你秦医生。但是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张口就叫你梦梦，应该是身体的记忆吧。”
秦小梦婉转一笑，宛若风吹琳琅，“不愧是大律师，思路还真是清晰，逻辑也非同一般。确实是这样啊，不过之前三个月，你叫的‘梦梦’可不是这般百转柔肠，完全就是机械式的读法，就跟那香烟红酒的名字一样，苍白无力，我总感觉自己跟家里的物品一样，毫无区分度。
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从小看你长大的情分上，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想我一代巫山神女，这般风华绝代，温婉娴雅，举止高贵，美艳无双，却被你当成是一件死物，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典型地欠收拾啊。”
魏灵均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连胸膛都在隐隐震颤。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骨肉云亭的右手把玩着她披散的青丝，“对，是我有眼无珠，睁眼不识神女色，就是个睁眼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婆了，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秦小梦忽然翻转身体，趴在他胸前，不安分的小手在四处点火，一双盈盈秋水目光华流转，“你知道就好，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本神女就暂且不跟你计较了。至于余生嘛，你要是哪里做的不好，我就把你丢到梦中，让你自己反思。
先把你送到未来，让你自己亲眼看看，这样做到底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吓一吓你，你自然就乖了，我也不用劳神费力，浪费无数口水。再把你送到过去，让你认真反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把你叫醒，否则你就永远待在梦中，不要醒来了。”
这、这威胁可比针筒厉害多了，那威力简直堪比原子弹啊！杀伤力指数一个师！魏灵均立刻做出投降的姿势，双手高高举起在头顶，眼中却闪烁着愉悦的光，“梦梦，神女，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犯，还请老婆大人高抬贵手，放夫君一马，余生必当结草衔环，把老婆伺候好了。
虽说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但我还是想活在现实中，梦中虽好，却终究是梦。人活一世，终究是要勇敢面对的，不管是痛苦困厄，还是挫折磨难，总要经历过，才知幸福的真谛。”
秦小梦从他身前抬起头，定定看他，心中暗叹，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就是这般理智到让人心疼。她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笑逐颜开，“在你们人界有一种语言，其中有一句话，我很喜欢，Ilovethreethingsinthisworld，thesun，themoonandyou。Thesunfortheday，themoonforthenight，andyouforever！
虽然每一个词都很简单，但是寓意丰富，很唯美。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我曾在时间的长河中跋涉，看过太多的日出月落，所以对我而言，日与月不再珍贵，唯你一个，余生只愿与你朝朝暮暮，足矣。
待你归去，我自当封掉这段记忆，把它保存在心底的最深处。不会让他人窥见，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即使轮回，忘掉的过往的你，只是一个新的你，不再是现在的这个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唯一。”
魏灵均被她的话震撼到了，能让看透世事沧桑的神女说出这般话，可见她对他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吧。想到婚礼上她的誓言，心头莫名一酸，眼角微热，他抬起头看着浴室中的天花板，将她抱在身前，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谢谢你，神女。”
谢谢你将我从泥潭里拉出来，谢谢你为我拨开云雾，更谢谢你选择我，来到我的身边，守护着我。此生，我亦不爱日月，只爱你，只愿与你朝朝暮暮。
秦小梦慢慢地从他身前抬起头，偷偷看了他一眼，脸蛋儿和耳朵尖都泛起红晕，红红的嘴角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女人，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是女人，就喜欢听喜欢的人说甜言蜜语，即使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只要一句简短的话足矣。她唇畔含笑，好似娇羞的水莲花，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虽未发一言，却似有千言万语。
魏灵均被她的笑蛊惑了，一时看的有些呆楞，只觉魂授神予。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风情，在她的眼角眉稍晕染开，比枝头的花更妖艳，比水中的月更婉约。心中不禁喟叹，她果真是神女。
他忽然靠近她，轻咬她的耳垂，声音带着丝丝魅惑，好似来自天籁的梵音传到她的耳朵里，“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骨法多奇，应君之相，视之盈目，孰者克尚。”
她就是妖啊，是迷惑他心智的妖，魏灵均将薄唇从她的耳垂离开，顺着瓷白滑腻的肌肤，吻上了她的唇。他压抑了自己的呼吸，小心地撬开她的贝齿，勾着她的小舌，将所有的喘息咬入口中，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全部掏光吸净。
耳边传来一声嘤咛，他不舍地舔了舔那饱满的朱唇，直到满意地看见她两颊微红，似抹了胭脂一般，才将她放开，“老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此生只有一次，不能浪费了这春宵。你可曾在人界听过一句话，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罢，直接站起身，又将她抱在怀中，伸手扯过浴巾将两人包住，赤脚迈着长腿朝大床走去。
秦小梦还处于吻后的呆滞状态中，就被他突然打横抱起，不禁惊叫一声，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去，在他耳边嘤咛一声，带着长长的撒娇意味，“老公，你可真坏。”
魏灵均只觉一股电流顺着耳朵传遍全身，整个身体酥麻一片，不觉加快了脚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勾着嘴角，俯身看她，双臂撑在她耳侧，浴巾半滑半落搭在肩膀上，透一缕旖旎之色。他忽然低头咬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浅笑低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可是人界的至理名言。老婆来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吧？嗯？”
秦小梦还没来得及对他的句话做出评论，小手已经被牢牢擒住，身体更是结实地被按在了床上。他的舌尖侵入她口中翻搅，细细舔扫着她的贝齿，霸道地夺走她口中的香甜蜜液。两人唇齿间是红酒的香气，熏然欲醉。
她的红唇开合着，还在讲述着那个心底的故事，“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在一个月里追到我，否则你以为老娘是那种随便的女人，随便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扑上来，老娘就会心甘情愿嫁给他吗？！还不是因为你本来就是我老公！
当然让你回到过去之梦也是有私心的，毕竟老娘难得去人界走一遭，都没享受到恋爱的风花雪月，就和一个冷冰冰不懂情趣的男人结婚了，我也不甘心啊。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又不是来当商品的，随便摆在那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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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白天的我不记得这些，但我会有潜意识啊，而且到了晚上我也会自省。今天他有没有说爱我，今天他有没有吻我，今天他有没有关心我，对啊，就是这些。
虽说夫妻之间可以通过床上运动来增进感情，滋养神魂，但肉体上的欢愉怎么能跟精神上的欢愉相比呢！效果更是天壤之别。你们人类之中，不是还有人提出灵肉可以分开吗，就连出轨也分为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这就是同一个道理。
不管哪个出轨，对家里的妻子而言，都是损失，没有了爱情滋养的女人只会越变越老，不只是容颜老去，连心灵都会跟着老去。这就是为什么家庭和睦美满的女人看起来精神奕奕，而家庭破裂貌合神离的女人看起来精疲力尽，毫无生机。
没有了精神之爱的婚姻是坟墓，只会把一个女人埋葬，还是最冷酷的活埋，每天都能看着自己往下陷，却无力自救，痛苦不堪。而没有了肉体之爱的婚姻，同样是坟墓，不过不再是活埋，而是静静地躺在棺木里，像个活死人一般，并非你们人类所标榜的那样，可以安然地过着佛系生活。
女人就像一棵树，初初只是一颗小树苗，待长大了结婚了，就会长出茂密的树叶，粗壮的树干。倘若日日有爱情的灵泉滋养，自然能够茁壮成长，最后成为参天大树。倘若长久无人问津，只会慢慢老去，叶落枝枯，最后成为一堆腐朽的枯木。
我做梦神不知道多少万年，或者几十万年上千万年，看了那么多女人的梦境，也听了无数的抱怨，自然也就明白其中道理。但对于那些苦命的女人，我也是无能为力。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第三个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不该插手进去。
对于其他人的婚姻我不能左右，但是对于我自己的婚姻，我还是可以尝试着去改变的。所以我才为你创造了未来之梦和过去之梦，让你清醒地活着，不再虚度人生，同时对我们的婚姻和爱情都重拾热情。虽说确实是有私心，但也是双赢的举措，你说是吧？
老娘可不想那么快就变得人老珠黄，那我肯定会受不了的，说不定哪天拍拍屁股就走了，等你一觉醒来发现老婆没了，看你去哪里哭！到时候就算你在我房前哭成一条河，我也不会再搭理你的，老娘可是有脾气的。
你在未来之梦里，完全没有任何记忆，那是因为那些事根本还没有发生，当然就不会有记忆，而你在过去之梦里，脑子里总是会浮现一些片段，那是因为曾经相同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已经留下了深深的记忆。当然梦里的一些人，比如原本并没有参与过你的过去的人，只是因为你的举动而重新出现的人，他们偶尔会发现这些不正常，那是人脑的潜意识反应，但很快也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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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均并没有觉得一切很荒谬，即使是学习科学文化的人，也不会全盘否定鬼神论，存在即合理，即使看不到，并不能证明，他们就不存在。既然遇上了，那就坦然受之。此时的他心境开阔，好似终于拨开眼前迷雾，看到了万里河山一般。
他轻轻地按揉着秦小梦的肩膀，唇边带着薄薄笑意，“如此说来，现在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其实并没有改变任何事情？我还没有跟爸爸妈妈和好，我还没有帮助妹妹脱离苦海，赵天赐杀人案也没有什么进展，是这样吗？”
秦小梦抿了一口红酒，笑着说道：“不愧是大律师啊，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明明做了好几重梦，竟然能够这么快就清醒过来，果然是意志坚定之人。你说的不错，你刚刚经历的不过是两场梦境，今天是现实中我们结婚的日子，也就是2013年7月7日，而你妹妹要在一个多月后结婚，也就是8月28日，你还有时间去挽回。
至于你的父母，完全可以像梦境中一样，跟他们说开，并请求谅解，他们等你的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了。他们是那么的爱着你，甘愿背负所有的罪责和愧疚，所以你理所应该去承担属于你的责任了。还有赵天赐杀人案，一个月后是最后的庭审，你还有时间去收集证据，这个对你来说有些难，我倒是可以帮你。你只要在法庭上正常发挥就行了。”
魏灵均了然地点点头，冰凉的手指在她凝滑如玉的下颚细细摩挲着，忽而想到什么，又缓缓说道：“我刚刚叫你梦梦，是因为之前认识你的时候，就一直这样叫你吗？因为在梦里，我先是到的五年后，那时候你已经是我妻子了，所以我都是叫你老婆。而在之后的一个梦中，是我们相遇，所以我都是客气地叫你秦医生。但是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张口就叫你梦梦，应该是身体的记忆吧。”
秦小梦婉转一笑，宛若风吹琳琅，“不愧是大律师，思路还真是清晰，逻辑也非同一般。确实是这样啊，不过之前三个月，你叫的‘梦梦’可不是这般百转柔肠，完全就是机械式的读法，就跟那香烟红酒的名字一样，苍白无力，我总感觉自己跟家里的物品一样，毫无区分度。
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从小看你长大的情分上，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想我一代巫山神女，这般风华绝代，温婉娴雅，举止高贵，美艳无双，却被你当成是一件死物，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典型地欠收拾啊。”
魏灵均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连胸膛都在隐隐震颤。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骨肉云亭的右手把玩着她披散的青丝，“对，是我有眼无珠，睁眼不识神女色，就是个睁眼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婆了，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秦小梦忽然翻转身体，趴在他胸前，不安分的小手在四处点火，一双盈盈秋水目光华流转，“你知道就好，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本神女就暂且不跟你计较了。至于余生嘛，你要是哪里做的不好，我就把你丢到梦中，让你自己反思。
先把你送到未来，让你自己亲眼看看，这样做到底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吓一吓你，你自然就乖了，我也不用劳神费力，浪费无数口水。再把你送到过去，让你认真反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把你叫醒，否则你就永远待在梦中，不要醒来了。”
这、这威胁可比针筒厉害多了，那威力简直堪比原子弹啊！杀伤力指数一个师！魏灵均立刻做出投降的姿势，双手高高举起在头顶，眼中却闪烁着愉悦的光，“梦梦，神女，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犯，还请老婆大人高抬贵手，放夫君一马，余生必当结草衔环，把老婆伺候好了。
虽说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但我还是想活在现实中，梦中虽好，却终究是梦。人活一世，终究是要勇敢面对的，不管是痛苦困厄，还是挫折磨难，总要经历过，才知幸福的真谛。”
秦小梦从他身前抬起头，定定看他，心中暗叹，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就是这般理智到让人心疼。她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笑逐颜开，“在你们人界有一种语言，其中有一句话，我很喜欢，Ilovethreethingsinthisworld，thesun，themoonandyou。Thesunfortheday，themoonforthenight，andyou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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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灵均被她的话震撼到了，能让看透世事沧桑的神女说出这般话，可见她对他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吧。想到婚礼上她的誓言，心头莫名一酸，眼角微热，他抬起头看着浴室中的天花板，将她抱在身前，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谢谢你，神女。”
谢谢你将我从泥潭里拉出来，谢谢你为我拨开云雾，更谢谢你选择我，来到我的身边，守护着我。此生，我亦不爱日月，只爱你，只愿与你朝朝暮暮。
秦小梦慢慢地从他身前抬起头，偷偷看了他一眼，脸蛋儿和耳朵尖都泛起红晕，红红的嘴角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女人，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是女人，就喜欢听喜欢的人说甜言蜜语，即使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只要一句简短的话足矣。她唇畔含笑，好似娇羞的水莲花，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虽未发一言，却似有千言万语。
魏灵均被她的笑蛊惑了，一时看的有些呆楞，只觉魂授神予。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风情，在她的眼角眉稍晕染开，比枝头的花更妖艳，比水中的月更婉约。心中不禁喟叹，她果真是神女。
他忽然靠近她，轻咬她的耳垂，声音带着丝丝魅惑，好似来自天籁的梵音传到她的耳朵里，“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骨法多奇，应君之相，视之盈目，孰者克尚。”
她就是妖啊，是迷惑他心智的妖，魏灵均将薄唇从她的耳垂离开，顺着瓷白滑腻的肌肤，吻上了她的唇。他压抑了自己的呼吸，小心地撬开她的贝齿，勾着她的小舌，将所有的喘息咬入口中，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全部掏光吸净。
耳边传来一声嘤咛，他不舍地舔了舔那饱满的朱唇，直到满意地看见她两颊微红，似抹了胭脂一般，才将她放开，“老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此生只有一次，不能浪费了这春宵。你可曾在人界听过一句话，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罢，直接站起身，又将她抱在怀中，伸手扯过浴巾将两人包住，赤脚迈着长腿朝大床走去。
秦小梦还处于吻后的呆滞状态中，就被他突然打横抱起，不禁惊叫一声，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去，在他耳边嘤咛一声，带着长长的撒娇意味，“老公，你可真坏。”
魏灵均只觉一股电流顺着耳朵传遍全身，整个身体酥麻一片，不觉加快了脚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勾着嘴角，俯身看她，双臂撑在她耳侧，浴巾半滑半落搭在肩膀上，透一缕旖旎之色。他忽然低头咬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浅笑低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可是人界的至理名言。老婆来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吧？嗯？”
秦小梦还没来得及对他的句话做出评论，小手已经被牢牢擒住，身体更是结实地被按在了床上。他的舌尖侵入她口中翻搅，细细舔扫着她的贝齿，霸道地夺走她口中的香甜蜜液。两人唇齿间是红酒的香气，熏然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