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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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他去了圣堂?”苏悦儿惊愕的看向霍惊弦:“那地方,那么小就可以去的吗?”
  霍惊弦摇了头:“当然不可以,能去圣堂的人,基本上都是精英,再是天赋异禀也会先要努力提升自己了,才有资格去的,我所知道的皇族,最早能进去的就是十二岁吧……”
  “那他八岁怎么进去的?”
  “他要求的啊!他可是真龙之体,虽然不全,也会与众不同啊。”霍惊弦话音刚落,拿个花叶正在逗球球的殷眠霜便在一旁插言:“皇室只奉行一条,那就是强者为王,王爷他自求上进,难不成皇室还阻碍?”
  “这倒也是……”苏悦儿点点头,忽然觉得幼年丧母的夜白好可怜,当下有关心的询问:“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就是王爷他在圣堂待了三年,而后进了万兽谷,再而后便参加了他的第一次兽潮,猎杀了许多魂兽!”
  “继而就一发不可收拾。”殷眠霜再度接话:“后来我们相继追随了王爷,而王爷呢,又在枯叶城提升自己,总之最后就是现在这样的彪悍了。”
  “等等,你们刚才不是说,王爷他是真龙的残体吗?那怎么现在还如此的厉害?”
  面对苏悦儿的疑问,霍惊弦和殷眠霜迅速地对视了一眼,随即殷眠霜就打了个哈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奇遇,兴许他在枯叶城里得了什么大造化呢?”
  “对,人生会有很多想象不到的机遇。”霍惊弦立刻点头附和。
  “就像王妃你,你只去了一趟兽潮,就得了一个天下独有一只的灵宠不说,还有了两个五千年的魂环,和一个万年的魂环,你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运气吗?”
  听着殷眠霜的反问,苏悦儿自然迅速摇头:“没有。”
  这样的运气她从未想过,甚至那时的自己,不过只是庆幸自己终于不再是废物而已。
  “那不就结了,人生,谁能预料呢!”殷眠霜说着丢了手里的花叶:“就像我,跟了王爷这么久,结果偏偏就没遇上过这个小家伙,你倒轻轻松松就捡了便宜,我现在都还在心疼呢!”
  苏悦儿闻言悻悻一笑,把球球直接抱起递给殷眠霜:“看你那难受样,我把它借你抱两天好了!”
  “真的?”殷眠霜登时眉眼充满了笑意,就要伸手去抱,可一直没吭声的球球,却是“吱吱”的叫了一声,身子一扭,小爪子倒把苏悦儿的手腕一抱,一副不从的模样。
  “算了,它不稀罕我。”殷眠霜一看球球那反抗的模样,立时也没兴致了,倒是苏悦儿看着球球这样,不由的口中喃喃:“奇怪了,以前也不见你巴着我的,现在倒知道了,难不成你终于明白我是你主人了?”
  “吱吱”球球叫着,小脑袋不但在苏悦儿的手腕上开蹭,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摇的就跟接了电似的欢腾。
  苏悦儿看着它这样子,倒是只好把它又好好地抱进了怀里,而后一边顺着它的毛,一边询问:“那王爷的爹是谁啊?”
  三个男人一顿,整齐划一的冲着苏悦儿摇了脑袋。
  “没人知道吗?”
  “史册上没有。”背书的巫承候立刻作答。
  “王爷没说过。”霍惊弦的话音落下,殷眠霜就耸了肩:“我没问过。”
  苏悦儿的嘴巴扭了扭:“那王爷的母亲是死于什么呢?”
  “史册上没有。”
  “王爷没说过。”
  “我还是没问过。”
  三个人的回答基本没变,立时苏悦儿明白,自己的科普差不多结束了,于是她眨眨眼睛,选择去问了一些关于皇室的资料做为了自己的“选修课”。
  而此刻的西山龙冢内,夜白正跪在一具龙骨之前,口中轻喃:“……娘,您欠的债,儿子已经全部还完了。荣澜已灭,兽潮之门也已毁去,只要三年后,没有兽潮再出现,儿子对烈武国的守护之责,便已尽到,您也可以瞑目了。”
  ……
  花瓣在浴池里漂浮着一荡一荡的,泡在水里的苏悦儿,红着脸儿傻笑着时而往自己身上撂起一捧水,时而呆在那里笑得一副神游外太空的模样。
  而这偌大的浴池里,球球正在畅游着,如一只快乐航行的小快艇围着苏悦儿是一圈一圈的转。
  “王妃,天色不早了,您该出浴了!”忽而一声宫女的声音惊醒了神游的苏悦儿,她这才发现,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
  “我,洗了多久了?”她明明记得自己下水的时候,天还亮着呢!
  “有一个时辰了。”
  听着宫女在外的回答,苏悦儿吐了舌头。
  好嘛,两个小时,这幸好浴池是个温泉池子,这要是她家的浴缸,这么洗两个小时,岂不是会把自己洗到感冒?
  “诶,那个,王爷,他,回来了吗?”
  “王爷在王妃您入浴一刻钟的时候就回来了。”
  听着宫女这么说,苏悦儿迅速的出水,刚把浴袍裹到身上,外面听着动静的宫女说着“奴婢们这就进来了”便立时开了殿门,鱼贯而入了四五个宫女。
  苏悦儿很想和沐浴时一样的拒绝她们的伺候,但一瞥到她们手里端着的锦衣华服,还有首饰,又赶紧把嘴闭上了。
  曾经的洞房花烛,她和他之间只有一场可怕的狂暴,而现在,他说了要两人住在一起了,那今夜便自会是她真正的洞房之夜,她又怎敢拒绝这些宫女为她的精心装扮。
  毕竟,这可是个重要的夜晚。
  那个做女人的不希望着初/夜时的自己最美?
  香巾擦身,华服轻罩。
  擦拭走了水珠的发在宫女们的巧手里变成了一朵美丽的花盛开着,配着她额头眉间的那朵花印,把她这张绝色的容颜映衬的就似一朵雨后的海棠般,娇艳欲滴。
  黛笔,唇纸,香脂刚一端上,苏悦儿就摆了手:“这些不必了。”
  “这……”梳妆的宫女闻言很是惊讶,苏悦儿悻悻一笑:“我不喜欢这些。”说罢就起了身。
  她并非是真的不喜容妆,只是画的再美,再精致,夜白也看不见,所以她倒愿意求个自在。
  至少让他不必在亲吻自己时,吃上一嘴的胭脂膏粉。
  蹲身抱起了早已自行甩干身上水滴儿的球球,苏悦儿心情很靓的走出了偏殿浴室,去往主殿。
  可是她刚刚走到主殿的台阶之下,殿门就开了,随即秦逸睿从里面迈步走了出来,登时两人便是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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