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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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警察和救护车到来的时候,发现简之信还能清楚地说话,大家都不禁松了口气。
  尤其是罗琦,要是总裁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比天塌了还严重。
  简之信及时的处理避免了两车相撞可能形成的惨剧,那辆卡车事后也跌跌撞撞地在几十米之外刹住了。在简之信的庇护下倾笋安然无恙,虽然前排玻璃渣子乱飞,她身上连块油皮都没擦破。
  驾驶室那边损毁比较严重,倾笋既不能贸然将简之信从变形的车头里拖出,又不知道他被方向盘卡住的腿部情况如何,单是见他额头直冒血,估计是被震碎的挡风玻璃割伤,就急得快要爆掉。
  匆匆撕下裙角当作绷带给他裹在伤口上止血,又从未曾被破坏掉的后备箱里抽出一块毛毯盖在他的身上保暖。
  为了防止简之信失血昏迷,接下来倾笋能做的只是守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倾倾,你出去。”简之信意识清醒,他担心车会爆炸,“我没事,只是卡住了出不来,等警察来了就好了。”
  倾笋怎么肯听,一直呆在他身边坚持等到救护车和警察到达。
  简之信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盯着她,勾着唇,目光下移,盯向两人两手交握的手,心里一暖,这是他的倾倾,他终于,没再让她受伤。
  额头上的血一滴滴的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滴,倾笋再次心慌起来,赶紧又撕下衣角给他擦掉,“别紧张,警察马上就来了,坚持住。”
  简之信却只是勾唇,紧张吗?他不紧张,因为有她,倒是她,感受到她连手心都缀出冷汗,还不住的颤抖,眸子直紧紧的的盯着他,生怕他突然间昏迷一般。
  被送进当地最近的医院之后,医生查明简之信有脑震荡外加轻微的血气肿和内出血,右腿割伤。
  万幸有防护栏阻隔减低了车速,他没有受重伤,只是必须得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
  简之信是个极不听话的病人,尤其还是有严重洁癖,若不是有倾笋在身边,他大概连一晚上都呆不住。光是规定他暂时不能下地走路就让他在病房里直接阴沉下脸,说这些大夫好治不病多此一举。
  病房里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
  “你睡一觉,医生说明天情况好的话可以转到市区的医院去。”倾笋只得像哄个小孩一样耐心地劝他,“是不是头疼?肚子饿不饿?”折腾了半宿也不见这个伤患消停,倾笋不知道他到底是铁打的还是野生动物投胎。
  “我不疼。你过来。”看来这次不能再带她出去玩了,自己这副样子连过几天去做收尾工作都不方便。
  简之信强压住被打乱计划的不快,一把拉住倾笋的手拽着她躺在自己身边,“啧,真是麻烦……”
  倾笋侧过身体圈住他的腰,半晌才轻轻地说:“求你好好休息,别再让我担心了。”
  最危急的时刻简之信的所作所为让她心惊胆战,直到现在倾笋仍旧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那种时候豁出性命来保护自己,那一刻倾笋感受到的不是欣喜或是兴奋,而是无比的沉重和绝望,她欠他的,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就比如上一次,他不顾凶猛的火势救自己,令她至今都搞不懂,光是喜欢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身上背负了太多枷锁,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倾倾?”听她平平淡淡的口气里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即使粗线条如简之信也不由得翻身和她面对面躺着,“怎么了?”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不管是怎样的结果倾笋自认都受不起。
  说出这句话她的身体已经在微微发抖。
  “傻瓜。”原来这女人吓坏了,想到这里简之信竟然低低笑出声。
  伸手圈住她的肩,简之信在她耳边戏谑地说道:“我这么的两次救你,还没稀罕够呢,可不能就这么血本无归。”
  他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好说的,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无能的残废感。
  倾笋没有吭气,只是抓紧了简之信身上的衣服。她年幼时曾经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有个像天使一样的白马王子,如果遇到危险他会奋不顾身地拯救自己于水火。
  现在倾笋什么都不需要了,只要有这个人就好。
  第二天他们就转回了m市市区,简之信依然得在医院呆着接受治疗,而倾笋的假期只剩下不到两天。
  因为一只脚暂时不便,简之信就将许多收购扫尾的事情都扔给倾笋帮忙代办。
  有着管理经验,又有些头脑的倾笋,不拿来帮忙,实在是屈才了。
  可怜倾笋白天要出去领导团队帮他做事,晚上还要回来伺候他说话解闷陪床,原本好好的度假变成了包身工。
  在医院里呆着无聊,瞎想的时候男人突然发现,如果自己突然挂了,那么跟着他的倾倾岂不是毫无保障,最后必定是白白便宜了外家叔伯以及那一帮简家族人的老臭小子。
  考虑了一天,简之信认为自己应该修改一下遗嘱,或者变更一部分他名下财产的所有人,他决定一回国就开始找律师办。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车祸原本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怕家里人担心,简之信没打算通知爷爷,反正有倾笋在这里就可以了,这女人天生机灵又细心,将事情交给她简之信没有任何不放心的。
  可想到她很快就要回国,男人又高兴不起来,连中午饭都不想吃了。
  而且,他犟不过她,这很无奈,也很悲催。
  “怎么没好好吃东西?”下午倾笋忙完她的公事立刻到医院来,发现小桌子上放着根本没动过的食物,眉头皱了皱,简之信向来胃口甚好,很少见他这样,“是哪里不舒服吗?头还晕不晕?”
  “烦,吃不下。”向来懒散成性,一秒钟都不愿起身动弹的简之信被困在床上躺着,应该是很合他意才是,但是,身边没有倾笋陪伴安慰,不由得耍起了性子。
  “不吃饭身体怎么会好呢?”倾笋叹了口气,将东西拿起来去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摇起床放在小桌板上,“来,多少吃一点。”
  “你喂我。”
  根本没有好好轻松到,可她却已经订好了回程的机票,只要一想到这个,简之信脸色就开始阴翳起来,明天倾倾就要回国了,难道又要他天天对着罗琦那个笨蛋!
  “诶?”不知道为什么简之信突然变成了小孩,倾笋有点不习惯。
  不过只要一想到他是为了什么而躺在这里,倾笋又根本不愿意违逆他的意思。
  当下去洗净了手回来,用勺子喂他喝汤。
  简之信这才肯乖乖地吃饭,完了还要下床走走,倾笋只好扶着他在病房里踱步。
  一一满足了他的各项要求,最后男人将她圈进怀中,拥着缓缓倒在床上,“倾倾,我想要你。”明明有倾倾在身边却禁欲了两天,这已经是男人的极限了。
  “不行,你现在这样不能做的。”身上有外伤根本不合适做那种事,性|爱会引起血管扩张刺激到正在重新生长的组织,绝对会影响恢复,“好好休息,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就要。”一想到她马上要走,男人就任性起来,不由分说便开始扒她的衣服。
  倾笋慌忙按住他的手,有些尴尬,“别……我没有准备。”保险套都没有,这样胡干怎么可以?谁知道这人连住院都要发|情!
  简之信却勾了勾唇,直接将她压倒,在床头小柜子的抽屉里摸出一包东西,伸到她面前。
  这下倾笋再也绷不住,脸红了起来。
  这人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她丢脸丢到外国来吗?为了简之信的身体着想,倾笋心中拿定主意今天不能让他得逞。
  “不行,你身体还伤着呢。”
  “倾倾……”简之信却将头埋在她肩窝处,那似失望又似撒娇的口吻令倾笋心头一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息,“再等等好不好?”
  看来是无望了,简之信闷着头不吭声。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闹脾气?倾笋无奈,将他的头捧起来安抚性的吻上他的薄唇,“乖啦……”
  正准备退离,简之信却再次吻了上来,“那就双倍赔偿。”
  说罢,便狠狠的吻住,吸吮舔舐着她的上下唇瓣。
  舌尖灵活的翘开她的唇,伸进去和她的舌纠缠不休,带着渴望,带着贪恋,炽热而热情似火。
  温度越发的上升,甚至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倾笋被他吻得身体酥麻,直到最后衣衫不知道什么被他尽数退掉。
  她都不知。
  饥渴难耐,在他连套也没有带的直接挺身而入之后,倾笋直接惊得回神,“呀……”
  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倾笋感觉自己被他套路了,但话也来不及说,那一波接着一波的动作直接将她吞噬掉。
  她掉入一个浓情蜜意的漩涡里不可自拔。
  而简之信却兴奋得宛如得了糖的孩子一般,那灼热的眸子直勾勾的俯身紧紧的盯着身下娇媚的女人。
  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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