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该了结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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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高高举起了手,过了脑袋,毫无防备的从我的面前拂过,我条件反射的眨了下眼睛,悠悠的桃花香萦绕在鼻尖。
  那是苏然最喜欢的味道。
  “没志气!”
  她嘟囔了一句,便翻转了身,脸朝向了另一边。
  房间里一霎时的安静,唯有我和她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闭上了眼睛,昏迷了几天,一直在睡,却不知道为何,一阵阵的疲倦直往心头涌,抵不住,便睡了过去。
  昏睡中,我迷迷糊糊的听见门铃的叮咚声,我以为我又做梦了,掀了掀眼皮,又睡了过去。
  直到苏然的哭闹声传进我的耳朵,将我彻彻底底的惊醒。
  我的第一反应便是侧转脑袋,看看苏然还在不在一边。
  她不在,哭喊声依旧在门外回荡。
  我急了,大喊苏然的名字,“苏然!苏然!你怎么了?苏然,你进来!我出不去!”
  我等到的确实是门开,但不是苏然的身影,而是常遇爵的。
  苏然推了他一把,从门缝的边缘挤进房间,张开双臂,挡在我的面前,“常遇爵,你听见没有,立马给我出去!姜妍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清楚的看到苏然的身上有斑斑驳驳的污痕,甚至我看见了一个大大的鞋印,那号码的脚印,是常遇爵的。
  苏然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就连举起的双臂,都在颤抖。
  “苏然,你来这边,我来解决。”
  我拍了拍她睡的那边,她却没动,依旧那么僵持着。
  “踏!踏!踏!”我听见了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常遇爵的影子盖过了苏然头顶,我对上了他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眸。
  “姜妍,我的话已经被你当成耳旁风了是吗?躲在这里以为就是你的避风港,可以安然无事?”
  我不自觉的瞳孔猛缩,从他幽潭般的眼底瞧见了我脸上的惊恐万分。
  苏然被他抓住肩膀,扔出了房间,“嘭!”的一声关住了房门,拧了锁。
  他一步步的向我走来,我想向后退缩,可我的身子不允许我动半分,就这么,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掀开被子,扔出了好几米远。
  凉意瞬间袭卷而来,我只穿了单薄的一件睡衣,遮住胸前的一片春光,而下半身因为做了手术的原因,连内裤也不能穿。
  我的脸像烧红的火炭,两手下意识的挡在最隐私的地方。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浮现的那么嘲笑,刺痛了眼睛,“挡什么挡,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我甩给他一个白眼,“看过你还看?从头到尾的看?白夭夭还不够你看的吗?我有的她都长着,只不过我不知道她的是什么颜色的罢了,毕竟,黑木耳好像大补,你多吃点,好好补补!”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直到我的脖子被他掐在手心,我才收回了眼神。
  我现在是刀俎上的人肉,任常遇爵宰割,不过,我还不甘心被他宰割,他没资格!
  我在脑子里快速的转着想法,生怕慢一秒,我的命就交到了他的手里。
  “姜妍,你知道你这辈子最不应该的一件事是什么吗?是你不应该设计杀了姜心,而自己爬上了我的床,我的床被你轻而易举的爬上,那你就休想容易的下去。”
  我摇着头,“不,是我应该在你要了我的晚上,我就该了结了你的命。”
  他邪魅的翘起嘴角,掐着我的手又加深了一分力度,“我常遇爵的命是天王老子都拿不走的,你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响亮的巴掌在我的脸上拍响,我来不及眨一下眼睛,脸颊就已高高肿起,他的口中是我所说的野种。
  他在出气,替白夭夭出气,更替他们的孩子出气。
  我紧咬着牙关,当他停下时,脸颊是火辣辣的疼,而嘴里是满满的血腥味,我不敢张嘴,生怕一口血没憋住喷了出来。
  “阿妍,阿妍,你不要乱动,不要乱动啊,你再动,下半辈子就真的要完了啊!”
  苏然在门外呼喊的声音夹杂着哭腔,我为了不让她担心,大声回应,“苏然,我没事,你不要哭了,去休息吧,我和他好好谈谈!”
  传回来的是苏然的不死心。
  我无可奈何,任由苏然继续拍打着门框,直到听见房间里没有了激烈的声响,才回了别的房间。
  他嘲笑着我,“你要和我好好谈谈?你和我要谈什么?来,姜妍,告诉我,你要和我谈什么?”
  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谈什么,何况,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谈的。
  我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他一眼,“你打完了,骂也骂完了,为你的野种出了气了,替你的小三儿撒了泼了,还要在这里杵着干什么,我托你的福,还不了手。”
  我没有等到他的任何回应,当我听到门外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
  120的移动病床!
  我紧抓着床单的两侧,惊慌的看着门外,可我听到了苏然的大喊声,我知道,她被拦住了,常遇爵要带走我,她阻拦不了。
  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医生,各个面色狰狞,一人抓住我的一条四肢,完全不顾我脊椎后固定的钢钉,就那么硬生生的将扔在了床板上,被子胡乱的盖在我的身上,蒙住了脑袋。
  钻心的疼让我忍不住喊叫了出来,泪水像喷涌的泉没有任何阻挡的冲出了眼帘。
  我抓着两侧冰凉冰凉的铁板,听着苏然的哭求声,被推出了苏然的家门口。
  我依旧沉浸在伤痛中,脊椎上传来的痛楚让我顾不得想其他。
  车子一路晃动,每刹一次车,我脊椎处钉的钢板,都要在我的皮肉里来回戳几下,那滋味,生不如死。
  我没有被送往医院,而是扔回了常遇爵家里的一个客房。
  我的脸已经被泪水冲刷,到处都是湿的,从苏然家裹来的被子上,也湿了一大片。
  “呦,姐姐这出去私会了几天,回来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半死不活的,怎么照顾我呢!”
  白夭夭阴阳怪气的走到我的面前,偏转着脑袋,打量着我。
  我从胸腔里怒吼一声,“滚!”
  她向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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