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职场上的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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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毛!你可千万别被这俩家伙给坑了,你以为他们来找你是干嘛的?是来坑你钱的!”朱飞开口道。
  “坑我钱?不就是一顿饭钱嘛,能有多少?再说我刚进公司,请他们吃顿饭也没什么,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等会儿我跟他们俩说说,明天晚上一起。”张义仁笑着说道,他还以为是多大事儿呢,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朱飞不让他去跟闫明亮他们一起玩。
  “我叼!你以为真的只是请吃一段饭那么简单?要是真是那样,我犯得着提醒你?他们俩在公司里是有名的一对儿黑心货,说是约你玩,就是找你一起玩炸金花,想把你刚到手的工资给坑完,等你被坑了,哭都找不到门儿。”朱飞一副不识好人心的表情。
  “炸金花?炸金花是什么?”张义仁从小到大都是乖宝宝,除了上学,就是帮家里人在地里干活,唯一会打的扑克牌是斗地主,麻将知道两个一样的能凑一起,三个连着的算数,四个一样的叫杠,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他那里知道炸金花是什么?
  “你没玩过炸金花?炸金花就是打牌赢钱,每人三张牌比输赢,要是赌注下的大,一手都好几百。”朱飞解释道。
  “哦,他们是想找我赌博啊,我这个人不爱玩这个,他们找我也没啥用,我顶多也就是跟他们一起吃吃饭,吃完就拉倒。”张义仁从来不玩赌博之类的游戏,自然也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你以为真跟这俩货到一起,你说不玩就不玩?你说不会他们俩就教你,你说不玩赌博,他们俩就说玩卫生的,先不下注,随便玩玩,等你玩得上瘾了之后,再开始从小的玩起,一开始一块两块你也不会在意,玩着玩着上火了,他们俩就开始加价,一把五块起,一把十块起,等到十块钱起底的时候,一把就能坑你一两百,就你那点工资,够他们坑几次?” 朱飞一脸不屑的说道。
  “我靠,这么黑?!不过既然是打牌,那就看运气和技术,肯定是有输有赢啊。他们俩这样天天赌,也弄不到几个钱吧?”张义仁想起了家乡流传的那句老话:十赌九输。除了庄家,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在赌桌上一直赚钱。
  “叼!这俩家伙要是有那个赌品就好了,他们俩就喜欢合起伙儿坑人,特别是坑新人。我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搞的,不过肯定是玩阴的了。这俩王八蛋,每次出粮都找人玩炸金花,谁要是跟他们去玩炸金花,铁定是把工资输个干干净净,你别以为这俩家伙是什么好人。楼下专门负责修理机器的李师傅知道不?一个月工资五千多,上个月被他们俩赢走四千。”
  “我日,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张义仁也震惊了。李师傅他没怎么打过交道,见过两次,是个快四十岁的木讷男人,像他那个岁数,肯定是有家有口的人,这俩家伙把人家的工资给赢过来一大半,让人家怎么过日子?怎么给家里的老婆孩子寄钱?
  “所以我跟你说,千万不要跟这俩家伙混一起,他们俩黑得很。你现在年轻,赚的钱多少无所谓,哪怕多吃点东西,补补身子,都比在牌桌上输给这俩混蛋强。你明白吗?”
  “恩,谢谢飞哥的提醒,我知道。”张义仁说完,想了想,继续道:“飞哥,下午发了工资,去河南面馆吃顿饭吧,我请,进公司之后也就是你总在照顾我,我现在穷,大餐请不起,你不要嫌弃。”
  “嫌弃什么?兄弟之间重要的是心意,吃什么真的不重要。”朱飞拍着张义仁的肩膀说道。
  吃过午饭,两个人一起回宿舍楼,准备冲凉睡个午觉。走过宿舍楼楼梯口的时候,他们俩刚好看到闫明亮和舒学方两个人拉着李师傅,正在说话。大家彼此打了个招呼之后,张义仁和朱飞上楼,闫明亮三个继续在楼下说话。
  进了宿舍,朱飞把门关上之后,开口道:“看到没?这两个王八蛋看坑不到你,又去坑李师傅去了。”
  “看出来了,这俩家伙还真是一对儿混蛋。李师傅上次吃了亏,这次应该没那么笨了吧?”张义仁说道。
  “谁知道呢?李师傅我很少打交道,不过看样子是个老实人,我怕他经不住这俩王八蛋的忽悠。喜欢赌博的人都有一种心理,总觉得上次输钱是因为自己运气不好,每次上赌桌之前,都会觉得自己这次的运气一定会很好,能赢钱,其实都是被人给设局坑了。”朱飞说道。
  “飞哥你对这些好像很了解,反正我这个人是不去赌钱,打死都不赌。”
  “打死不赌就对了,千万不要上赌桌,上了瘾之后,人就跟疯了一样。你说我对这些很了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张义仁也有点奇怪,难道朱飞以前也赌博,然后给戒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上一家的老板把自己的厂卖了,回老家开工厂去了吗?”
  “是啊,是说过,就那个带你一起去嫖娼的老板。”张义仁对朱飞曾经讲过的这个老板印象十分深刻,他那是第一次听到老板会带着心腹员工去嫖娼。
  “其实我那个老板不是做生意做赔的,是有了钱之后,有钱多的没处烧,就喜欢上了赌博,去澳门输了一两千万,把整个厂都给填进去了。他说回老家开厂,根本就是回家弄个小作坊,能养活自己一家人都不一定。兄弟,我比你大几岁,这都是跟你说的掏心窝子的话,在东莞这个地方,你宁可去嫖,有两样东西也千万不要沾。”
  “那两样?”
  “一个是赌桌,一个是毒品。我那个老板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本来身家千万,去澳门的赌桌上,一个晚上没了。他老婆直接跟他离婚了,孩子也不知道跟谁,好好的一个公司,说散就散了。”朱飞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惋惜之情。
  “谢谢飞哥,我明白。”
  朱飞没有说毒品的危害,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危害根本就不用讲,毒品这种东西,只要沾上了人就毁了,如果说赌博还能剁手挽救,毒品挽救的办法就只有剁脑袋。朱飞没有讲毒品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身边没有例子可以举,不过,张义仁没有想到的是,他在东莞生活的这三年中,身边竟然出现了两个吸毒的例子,结局无比的凄惨,而且其中的那个女人,跟他的关系还十分密切。
  说到这里,朱飞的心情也有点低落,他在上一家公司本来混得风生水起,如果不是老板赌博把厂给输了,他又如何会来优雅这个破公司上班?
  两个人没了谈兴,分别去卫生间冲了个凉之后,躺下午休了。
  下午上班,张义仁刚进办公室,闫明亮就凑了上来:“阿仁,晚上一起去嗨一下呗,跟你女朋友说一下,晚上咱们一起嗨完了你再回去呗!”
  闫明亮依然没有放弃游说张义仁一起去玩炸金花,这家伙的心已经黑成了煤渣子。
  “阿亮,真不行,我之前一直吃媳妇的,住媳妇的,好不容易发了工资,我要给媳妇买个礼物的。”
  “叼!年纪轻轻就成了气管炎,你是大男人哎,不能被女人管着,你看我,我们家里就是我说了算,晚上想几点回去就几点回去,就算一晚上不回去,也不会怎么样。”闫明亮还想用男人的虚荣和自尊来激将。
  张义仁虽然是刚走上社会的新人,但是这个激将法也太拙劣了一点,他要是看不穿,那么多年的饭就白吃了。他笑了笑,开口道:“阿亮,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媳妇长得漂亮,要回家看好一点,我可不敢彻夜不归。”
  “叼——你真没劲!”闫明亮拖了个长长的尾音说道。
  每个新人在走上职场的时候,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奇葩同事,像闫明亮和舒学方这样的同事,也算是极品了。
  一般来说,在职场上的同事分三种,一种是好人,一种是陌生人,一种是渣人,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人渣。
  第一种好人同事,是可遇不可求的,这种人心肠好,新人在进入职场之后,难免会出这样那样的岔子,大部分职场上的人都是各扫门前雪,根本不会理你,你出了错就是你的问题,没人管你。如果你遇到这样一个好人同事,他会看不过眼,帮你收拾一下残局,顺便告诉你,做工作的注意事项。
  当然,人家不可能把所有事儿都帮你做完,可能只是挑一些顺手能够收拾的帮你做了,但是即便如此,这样的好人同事你也应该万分感激,因为很多人连举手之劳都不会帮你。有些好人同事是心热脸冷的那种,他可能在帮你收拾残局的时候,说话会很难听,有些新人年轻气盛,不懂得什么样是好,什么样是坏,一点难听话都听不进去,遇到这种面冷心热的好人同事,你一定要心存感激,而不是因为人家说话难听而生气。
  因为只有在职场上混的久了,你才会知道,说话难听只是让你心里不舒服而已,那些说话甜言蜜语,背后却捅刀子的行径,才会让你的整个心都感觉血淋淋的疼。
  第二种同事属于陌生人。这种人在职场上占了很大一部分,人家来公司工作,是来赚钱的,只需要做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可以了,你的工作是你的,与人家无关,所以,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人家根本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即便是公司同事在一起吃饭喝酒,别看在酒桌上大家欢声笑语,说的很好,但是等到真的出了问题,这种人还是不会伸手帮你。
  第三种同事属于渣人。这种同事在企业文化有问题的公司尤为常见,各种背后打小报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坑你的创意,坑你的功劳,能坑你的地方,就绝对不放过。这种渣人最常见的出场方式反而会让你很喜欢,因为这种人都是十分圆滑阴险之辈,平日里跟你笑呵呵的称兄道弟,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也很利索。
  像闫明亮和舒学方这种同事,属于渣人同事中的极品渣,因为这俩小子不但会在背后捅刀子,还会抢劫同事的腰包,两个人合伙设赌局坑同事的钱,把你的钱坑完了之后,他们俩私下分掉。这不是极品人渣是什么?
  快到三点钟的时候,广告公司的人过来了,总共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扎着马尾辫,一个留着披肩卷发,唯一头发短的是一个女人,留着寸头,眼角竟然还有一个刺青花纹。
  张义仁看这三个人架势,怎么都不觉得像是广告公司的,反倒像搞时装发布和行为艺术的,这哪里像广告精英?说是搞艺术的还差不多。张义仁有同学是上海人,回上海后,在上海的一家知名广告公司工作,看她QQ空间里晒的同事照,那些业界精英看起来很正常,就是西装衬衫这样的白领打扮,也没有打扮成像他们这个样子。张义仁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十分不靠谱的感觉。
  广告公司的人是跟着高太的小姐妹一起来的,高太的小姐妹应该也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留着一头波浪卷的黄发,挎了一个白色的女士手包,满身都是一股浓浓的香水味,踩着高跟鞋咣咣的进了高太的办公室。
  一走进高太的办公室,她就大呼小叫起来:“Maggie啊,我把人给你领来了,我可跟你说,这可都是绝对的业界精英,你们公司修改娄高的事儿,交给他们几个,绝对没错。”
  男人都喜欢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但是那仅限于听年轻女孩子,如果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用拿腔拿调的声音娇滴滴的说话,你会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能掉一地,用扫帚都不一定能扫完。
  朱飞走了过来,趴在张义仁的耳朵边问道:“我靠,公司要干什么?这栋楼才盖好没几年,为啥要修改楼高?”
  “噗!”张义仁顿时笑喷了,他真的是有些忍不住。
  修改楼高,也亏朱飞能想到改公司办公楼上面去。
  “你笑什么?高太的小姐妹不是说了,公司修改楼高的事儿交给这仨家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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