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分崩离析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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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臣得知此次前来的不只有十皇子,还有其他几家藩王;如此咱们只能是更加艰难!”
  莫良辰闻言,却是眼睛动了几下,似乎强打起精神,又恢复那平常的笑面狐狸,轻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其他藩王也闻风而动了?”
  “不是,据臣所知,是十皇子鼓动了其他各地藩王,一同向盛京施压……”
  听着这句话,突然扶额低笑出声,那双狐狸眼微微上扬;“十皇子,他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裴太傅看着莫良辰的脸颊,低声说道:“难道摄政王已经有良策了?”
  突然起身,将身后的衣摆随手一翻,冷声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忤逆如今这情绪不稳的摄政王。
  退下朝堂,莫良辰起身来到御书房,裴太傅紧随其后;紧紧关闭的大门,似乎正酝酿着一丝风雨前夕的宁静……
  此时的凌墨风胜券在握,每日只是坐阵军中,似乎已经看到不远的未来,自己将会携手带着羽蜜站在那最高之处……
  夜色茫茫之下,几匹快马分别从盛京的八大偏门冲出出来,目的地不是正前方的敌军,却刀走偏锋,隐入草莽小路之中……
  这一日,凌墨风正坐在房中,门口有人低声说道:“十皇子,濮阳王在门外,说是有事要见你!”
  “濮阳王?”手中把玩着棋子,脑子在飞速旋转;濮阳王?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兄弟;他好像是先皇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皇叔……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想到这里,凌墨风放下手中的棋子,笑着起身迎了出去:“濮阳王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人未见到,却已经躬身施礼;可半晌之后却听不见任何动静。
  凌墨风好奇的起身,却看到身前一名身材精瘦,一缕漆黑的三角胡微微上翘,此刻正举目看着那枝头上的麻雀,自得其乐!
  “……皇叔,不知您来……”
  “呵呵呵,十皇子,你这话说的;本王觉得你还是叫我一声濮阳王吧……本王离开朝堂已经好多年,这声皇叔,本王挺不顺耳了……”
  “……呵呵,如此……那濮阳王,还请里面上座。”
  男子闻言,这才转身看了几眼他,而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凌墨风吩咐下面去备茶,一人坐在那里,脸色还算是温顺的问道:“不知濮阳王这是……?”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本王在想,自从收到你的书信,而后咱们同城合作到如今,本王都没见过你这位神秘的十皇子,不免有些好奇罢了!”
  凌墨风闻听,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在他话中已经听出他对自己没有登门造访有了一丝不悦……
  凌墨风再次起身说道:“关于这件事,还请皇叔恕罪;墨风自从打算要与莫良辰那个奸人一决雌雄之后,整日都在忙着布放,疏忽了皇叔,还望您老人家……”
  “呵呵,老人家?本王今年不过三十有七,又怎称得上是老人家呢?”
  “不不,墨风不是这个意思;墨风是觉得……”
  “十皇子,按理说我已经被先皇下旨赐封属地,并赐名濮阳王;这天下的事情本来就与我无关了……”
  “皇叔此言差矣,如今朝廷奸臣当道,把持朝政;咱们作为忠君爱国之士,理应清君侧……”
  “呵呵,好一个清君侧;那本王问你;如今那小皇帝是你的幼弟;他尚且不到一岁;哪里又需要清君侧啊?那就是有人想要进谗言,他也得能听懂才是啊!”
  “皇叔,关于那小皇上;本王觉得……他并不是父皇的孩子……”
  “哦?你这可就是大逆不道了;想当初那媚贵人可是你父皇最钟情的女子,她的孩子刚落地就被封为太子,难道这还能有假?”
  “皇叔不知,父皇那时身体已经被莫良辰那个奸人毒害,命不久矣;如此这般他又怎能让媚贵人有孕?”
  话还没说完,只见濮阳王已经起身呵斥道:“放肆,先皇的骨血岂容你一人质疑;本王看你明明就是对皇位觊觎已久,才会编排了这等荒谬的话语……
  你这般的狼子野心,本王着实不敢与你合作;幸如今本王能够及时明辨是非,从今日起,本王将会带着我的人马折返濮阳;以后这盛京之事;与我濮阳王无关……”
  说完这些话,濮阳王起身就要离开;凌墨风微微一愣;而后却急匆匆的喊道:“皇叔,你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本王不会再听你胡说八道;如今本王就要离开……你放手……”
  眼见着濮阳王已经打定决心要离去,凌墨风恼怒的顺手扯下屏风上的玉龙宝剑,大吼一声:“站住,你当本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濮阳王看着宝剑却嗤鼻一笑,“怎么?你骗人的把戏被人揭穿;此时就要逼良为娼了吗?”
  “你,濮阳王,你既已带人前来,何故又要离开?”
  “凌墨风,我实话告诉你;摄政王已经找到本王;他应允只要我退出,就会将濮阳临界的十座城池都交到我手中;
  与其与你这般不知死活的愣头青去硬碰硬;本王也只想要个逍遥日子!”
  听到这句话,凌墨风瞬间被激怒,手上的宝剑在下一刻就飞了出去,一刀穿胸……
  濮阳王脸上那得意的表情还未消散,双眸已经瞪大,胸口的血窟窿扑簌簌的滚着血珠子,人仰面朝天的栽倒在地……
  凌墨风穿着粗气看着地上还在抽搐,坐着最后垂死挣扎之人,阴狠的说道:“本王最恨别人背叛我;这次,实属你该死……”
  门口哗啦一声,凌墨风抬眼,只见一名正端着热茶走进来的丫鬟,此时浑身发抖的靠在门上,不知所措。
  凌墨风瞬间懊恼了几下;却还是将宝剑回鞘,冷声说道:“下去找几个人过来,把他的尸体收拾一下……”
  那小丫头立刻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人将濮阳王的尸体抬走;凌墨风看着那正在监督打扫的男子,冷声说道:
  “濮阳王已死这件事暂且保密;你速速派人去将濮阳王的部队收编;若是不从……便也不必留着了!”
  那人闻听,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不敢有半丝怠慢,马上走了下去……
  凌墨风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这群人早已被文帝养成了好逸恶劳的蛀虫;如今莫良辰只不过稍稍威逼利诱;就已经开始有人动摇;如此这般下去……又该如何是好?
  这边的大战在即,可那边却已经开始出现冰山一角;濮阳王的事情虽是遮遮掩掩;但青天白日又能盖住多少腌臜事情……
  没有几日,濮阳王的事情就已经悄然传扬开来;一些本来就不算牢固的盟友都开始萌生了退意……
  凌墨风几次登门造访,不是主人说不在;就是主人卧病在床……日子如白驹过隙,一闪即逝;前方的秦羽锋几次冲锋,却也被拦了下来;再加上后方这些人散乱无查;
  本来大好的一手好棋,却逐渐成为败势……
  羽蜜每日坐在家中,听着外面的议论纷纷,总是苦笑不语,莫良辰的狡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能够拦住。
  转眼之间一个月有余,凌墨风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队伍此时却开始悄然四分五裂;这让他非常焦虑。
  一场瓢泼大雨之后,院子里走路的声音都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响,一人举着伞站在院子里发呆许久,盯着眼前的房门,却始终没有迈步上前。
  终是又好心的小丫鬟轻叩门扉,羽蜜手忙脚乱的将手头上的虎头鞋子丢在针线筐中;而后稳定了几声,轻声说道:“谁?”
  “三小姐,十皇子……在外面站了许久了!”
  羽蜜沉默以对,而后低声说道:“不必管他……”
  “蜜儿,我……可以进去吗?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听着凌墨风略显沮丧而沉默的话语,想起大哥的处境;羽蜜眉头深锁;几步走上床头,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肚子,而后轻声说道:“那你,进来吧!”
  凌墨风推门而入,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女子,不免有些神伤,低声说道:“你身子……还没好吗?”
  羽蜜讥笑的看了他几眼;却让他羞愧难当;最后压低声音说道:“蜜儿,我听大夫说,你这是积郁成疾;你……”
  眼神四下扫视,却忽然看到羽蜜脚下针线筐中的东西,一瞬间僵在当场……
  羽蜜顺着视线看过去,有一瞬间几乎停滞了呼吸;而后却马上扬起笑容说道:
  “怎么?难道你不准备给大哥的孩子送份礼物?我这当姑姑的,如今也就是个废物;能给他做的大概也只有这东西了!”
  凌墨风闻言,这才又长出一口气说道:“其实,这种东西你不用这么劳心劳力;让下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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