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爱情面前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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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勋有些意外的瞄了几眼羽蜜,最后却还是低着头走了出去,顺便将房门也牢牢关闭。
  轻声低语,羽蜜有些为难的扯住查哈的衣袖,眼中流露出一丝痛楚,缓慢的说道:
  “大汗,我想……求你一件事!”
  查哈有些意外,印象中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向别人服软过,如今这般,却又是为何?
  查哈安慰的说道:“师父,你与我,不必这么客气;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羽蜜深深的看了他几眼,最后低声说道:“大汗,我想请你……攻打靖国……”
  查哈再次错愕的瞪着羽蜜,真是不敢想象羽蜜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踟蹰的僵在原地,而后才慢徐徐的说道:“师父,我以为……你助我登位,就是为了避免与靖国兵戎相见……”
  羽蜜凄凉的一笑,果然这个孩子从一开始便已经明白她的意图,只是如今,她再无其他办法。
  挣扎着起身,低声说道:“大汗,我……是想让吐谷浑与靖国永无战争;但……如今,我却有了自己的私心;为保一人性命,我只能负了天下之人……”
  查哈再次深沉的看了她几眼,低声说道:“师父,我的汗位是拜你所赐,既然你要我出兵,我不会反对,但我要知道,你究竟要保何人不死?”
  羽蜜踌躇的咬着樱唇,几番思量,嘴角划开一丝苦笑,落寞的说道:
  “如今靖国内乱未除,但十皇子已经攻入盛京,君临天下指日可待;但他……绝不会容了那人,我只盼着你能趁乱,兵临城下,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不得不交出那人……”
  “他……是谁?”查哈一丝好奇却又好似心头一直在等待着这个答案一般的询问着羽蜜。
  荒凉的一笑,羽蜜摇着头,眼神迷离的说道:“他是谁?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权倾一时的九千岁;还是杀伐果决的摄政王……亦或者说他曾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期盼?”
  查哈嚼着字句:“九千岁?摄政王?……”
  眼神似是蒙了一层迷雾,竟有些枉然,最后却又好似恍悟的说道:“师父是说靖国第一阉官莫良辰?”
  羽蜜嗤嗤一笑,用手捂住脸,低泣道:“是啊……他也曾是阉官啊……”
  似乎大有所获,查哈脸颊不由自主的跳动了几下,低声说道:“莫良辰跟你……他?”
  羽蜜猛一抬头,眼神灼灼的盯着查哈,低声说道:“请大汗务必逼着靖国十皇子将莫良辰交出来,大恩,此生难忘……”
  查哈看着羽蜜,轻飘飘的站起了身形,抿着嘴皱眉在房中走来走去,最后低声说道:
  “师父的话,我一定照办;只是靖国十皇子手下如今又晋国公府的人,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
  羽蜜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咱们就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十皇子逼入围城之中……”
  看着羽蜜如此笃定的神情,那一瞬间,姜然查哈又有些失神……
  阴冷潮湿的水牢之中,铁锁加身的哗啦啦的声响;一人冷眼冷情的走下台阶;看着浑浊的污水中央那几乎被钉在墙上的男子,皱眉问道:“传国玉玺究竟在哪儿?”
  男子奄奄一息的抬起头,那双狡黠的狐狸眼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却仍是蛊惑人心的盯着男子的眼,干涸的嗓音沙哑的问道:“蜜儿在哪儿?”
  许是有些挫败至极,男子皱眉说道:“我先问你的,莫良辰,只要你把玉玺交出来,我就告诉你羽蜜在哪儿。”
  “呸,凌墨风,你以为你说的话我还会相信吗?没想到,真没想到,你竟早已将定邦那个杂碎安插在我身边……”
  身后传来桀桀的怪笑,那面色红润的假男人尖着嗓子嚎道:“九千岁,杂家给你请安了;杂家可是要好好感谢你,要不是这么年你的庇佑,想必杂家早就死了……”
  “定邦……当初废皇后是不是你毒杀的?过后你却又负伤归来,说是被文帝所迫;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相信你……”
  “呵呵,莫良辰,你不是瞎了眼,而是关心则乱;羽蜜因为不相信你而离开,让你方寸大乱……我倒没想到,我只是说羽蜜在我身边,你竟可以放弃一切……”
  莫良辰抬头看着凌墨风,再次吐了一口污血,咒骂道:“蜜儿究竟在哪儿?你把她怎么了?凌墨风,你若敢伤她,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莫良辰,你倒是痴心,只不过,想来如今羽蜜已是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吧?”
  听到这句话,莫良辰只觉得浑身透着阴冷,似乎体力有些透支,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双目肿胀,抬头说道:“你以为……没了我,蜜儿就会选择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似乎是被激怒,凌墨风抬手给了莫良辰一记耳光,伸脚又在他胸口踹了一腿,叫道:
  “当年若不是我回来的有些晚;若是当年是我先遇到了羽蜜,如今她该是我的妃,而不是你这个阉人的老婆……”
  听出他话中的恼怒,定邦站在身后马上狗腿的说道:“十皇子,您放心,他日你荣登九五,一道皇榜,我相信昭阳郡主一定会感动于你的痴情,主动对你投怀送抱……”
  啪的一记响亮耳光,定邦的身子飞了出去,凌墨风吼道:“滚,你以为羽蜜是什么人?你怎敢如此猥琐的说着她的事情?”
  定邦吓得跪倒在地,不敢言语;而莫良辰却是对他嗤嗤讥笑。
  凌墨风眼神黯淡了几下,最后冷声说道:“莫良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传国玉玺在哪儿?”
  挑眉看着凌墨风有些挫败的模样,莫良辰讥讽的说道:“你父皇没有得到传国玉玺,不也一样做了皇帝?怎么你却不敢?”
  猛然一道视线射向莫良辰,几乎是有些丢盔弃甲的吼道:
  “闭嘴,他不是我父皇,他不过就是个窃国贼,一个弑父杀兄的窃国贼;我要成为九五之尊,我要成为名正言顺的靖国皇帝,所以……传国玉玺在哪儿?”
  莫良辰看了他几眼,冷哼了几声,身子慢悠悠的再次沉了下去,似乎并不想再继续说话。
  凌墨风有些恼羞成怒,定邦看在眼中,随手起身又踹了莫良辰几脚,吼道:“玉玺在哪儿?在哪儿?快说……”
  看着莫良辰那已经紧闭的双眼,凌墨风知道,若没有见到羽蜜,想必莫良辰就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再次懊恼的叹口气,转身甩着袖子离去。
  刚刚出了水牢,却看到迎面冲过来的白发苍苍的一人,对着他劈头盖脸的骂道:“孽障,孽障,你怎能如此对待皇长孙,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早已有些厌烦的凌墨风抬眼,猛然冷声说道:“舅舅,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舅舅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对我如此放肆?如今……还是请你早早回到自己府上的好!”
  身后的人闻听,马上会意的夹住裴太傅的手臂,似是生拉硬拽的将他再次拖进了马车之中……
  定邦抬眼看着神情纠结的十皇子,心中暗自腹诽,如今十皇子仍旧还是十皇子,而自己不过就是他身边一条没名没分的狗;只有当他成为皇上,而自己才能成为第二个九千岁……
  可如今看样子十皇子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势必一定要得到玉玺才肯登基;可是那莫良辰的身子骨就好像是铜墙铁壁一般,任凭他如何折磨,竟是不吐一个字,这样下去……
  该如何是好?
  夜深人静之时,一条鬼祟的身影偷偷溜进那才会牙牙学语的靖国皇帝寝宫之中;眼见着乳母已经昏睡过去……
  在低头看着那嘴里吐着泡泡,身着黄袍的小皇帝,嘴角涎上一丝冷笑,只要这小杂种没了;再把这件事都推到莫良辰身上,到时候……
  阴恻恻的眼眸中折射出一丝狼性与贪婪,伸手掐在了那幼小孩童的脖颈之上……
  第二日天刚大亮,小皇帝的寝宫之中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惊恐惨叫,而后就看到几个乳母跌跌撞撞爬了出来,大声喊道:“皇上……皇上驾崩了……”
  本就飘摇不定的江山,却不知为何,频频传出皇上是摄政王派人虐杀的,一时间群起激愤,无数的百姓涌向皇宫,势要杀了这个毁了皇室的阉人摄政王。
  凌墨风站在城楼顶端,俯身看着下面的人群,眼神中露出一丝苦楚与惊愕;小皇帝被人坑杀,他更多的是震惊;可取而代之的却是彷徨无助。
  如今莫良辰被关押在水牢之中,他自然知道下手之人不是他;可为什么有人会对一个婴孩下手?目的又是为何?而百姓们为什么都有志一同的认为是莫良辰所为呢?
  面对下面已经充满了恐慌不安的百姓,凌墨风第一次有了一丝心累的感觉;可身后却有人恰在此时低垂着头,掩饰住眼中的得意之色,轻声说道:
  “十皇子,奴才觉得,如今靖国不可一日无主,也该是您登基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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