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大旱带来的罪过
“可是眼下靖国却是百年一见的大旱，若是他们趁机来袭，那势必会是一场不可预料的恶仗啊！”
羽蜜担忧的看着莫良辰。
淡笑出声，莫良辰低声说道：“你放心，虽说他们如今兵马充盈，牛羊肥硕，但毕竟靖国与吐谷浑才是强国，他们想要觊觎，现在还略显稚嫩了些。”
羽蜜闻言，这才慢慢的点着头……
似乎越是担心什么，到了最后就都会应验什么；这一日，羽蜜终于坐在御花园中，摇晃着手中的摇篮，看着满院子奔跑的元宝，又抬头看着那火辣辣的太阳。
伸手招呼道：“元宝，回来，太阳太大了，会中暑！”
元宝倒是很听话的走了回来，羽蜜为他轻轻擦拭着额际的热汗，低声说道：“这种日子就该好好在房中读书，怎么又跑到院子里面来玩了？”
“回母后，元宝已经将所有的功课与该读的书都念过了；父皇说身为男儿，不可整日呆在房中，要懂得文武结合……”
羽蜜笑着又点点元宝的额头。
身侧的摇篮里面的元定却不知为何，突然睁开了眼，啊呀的伸着手叫着。
元宝错愕的盯着一向惜言如金的弟弟，而后转身问道：“母后，弟弟要干嘛？”
羽蜜也是一头雾水，却见一名宫人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
身后的小丫头叫紫金，是漱玉挑选过送进宫来的，如今也算是这昭阳宫的掌宫大宫女，就见她沉着冷静的怒斥着那一脸慌张的宫人，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身边，怎可如此慌张？”
那宫人吓得跪倒在地，羽蜜却不甚在意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般慌张？”
瑟瑟发抖的看着羽蜜，最后才颤巍巍的说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刚刚皇上在朝堂之上突然晕了过去……”
羽蜜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脸上也是慌张神情，低头看着元定，冷声说道：“紫金，把二皇子抱进房中去，紫寰，带太子殿下下去，本宫要去看看皇上！”
“母后，儿臣也要去！”元宝一脸固执的看着羽蜜。
来不及思考，羽蜜点着头，牵上元宝的手想着龙啸殿而去。
此时殿外站满了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远远看见皇后娘娘的凤撵行来，一群人都跪倒在地。
羽蜜下轿，冷冰冰的看着四周，最后撩起裙角走上台阶，一人低声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如今还在里面休息……”
脸色有些愠怒之色，转身说道：“皇上晕倒此等大事，怎不通知本宫？你们眼中可还有本宫这个皇后？”
似乎是一瞬间就被压制，一群男人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畏惧；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欢喜抬头看着羽蜜，忙说道：“娘娘，您怎么来了？”
“你的意思是本宫不该来？”
冷冰冰的话语，差点将欢喜吓尿了裤子，马上跪倒在地：“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上让咱们不要去惊扰了皇后娘娘……”
羽蜜已是恼怒的看着欢喜，而后气哼哼的一甩袖子走进大殿。
金黄的龙榻之上，一人面色有些苍白的躺在那里，身侧是几个太医都战战兢兢地杵在那里。
“皇上这是怎么了？”羽蜜低声不悦的问着。
几人相互看了几眼，而后压低声音说道：“回娘娘，皇上无碍，只不过就是最近有些过分操劳，所以才会体力不支的晕倒……”
体力不支这几个字显然刺激了羽蜜的眉眼，令她眼泪差点掉落下来，曾几何时，莫良辰就是泰山压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如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会将他击垮？
指尖微微颤抖的抚摸着那张清瘦的脸颊，羽蜜最后缓缓的收回手，慢悠悠的起身，低声说道：“元宝，守着你父皇，母后还有些事情要办。”
元宝此时倒是乖顺的点着头。
羽蜜出了大殿，看着一直站在那里叹气的大将军，而后凛然的说道：“大将军、郭丞相，本宫有事情要找你们，请随本宫到御书房一叙。”
二人相互看了几眼，最后又沉重的叹口气。
御书房中，羽蜜坐在书案后面，伸手把玩着桌上的镇纸，低声说道：“舅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卓文曦听着羽蜜的称呼，最后还是重重的叹口气说道：“皇后娘娘，这件事说来……也全因这天灾而起……”
“……这场大旱非常严重，对吗？”羽蜜眼下已是十分笃定的说着。
卓文曦幽幽的叹口气，转身说道：“丞相大人，这件事还是由你来说吧，毕竟我这当舅舅的……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郭丞相也是一脸难色，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既然大将军说不出口，那老臣愿意做着罪人……皇后娘娘，实不相瞒，眼下国库余粮已经不足以维持靖国百姓的生计了……”
“那……若是向吐谷浑借粮呢？”羽蜜很是平静的思考着。
郭丞相抬眸看着坐在后面的女子，果然她的智谋是超出一般人；可……
再次长长的叹口气说道：“皇后娘娘，这个法子皇上早已想到，只是眼下吐谷浑也是迫在眉睫，查哈可汗如今也是进退维谷之间……”
“查哈那边又出了什么事？”羽蜜不善的皱紧了眉头。
“皇后娘娘，眼下鞑靼突然向吐谷浑增兵数万，看样子两国是要打算交兵与战场之上……”
“鞑靼要与吐谷浑开战？为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这几年鞑靼一直在侵吞附近小国，为的就是增加自己的国土范围，以此来与吐谷浑争夺这肥硕的草原……”卓文曦插嘴说着。
“鞑靼与吐谷浑交战，那查哈那边势必也会粮草紧缺，这时候向他借粮，确实是借不来；……那其他的小国呢？他们又是作何态度？他们有没有对靖国产生威胁？”
“皇后娘娘放心，眼下皇上未雨绸缪，在靖国的边界已经加强兵力，各诸侯小国明眼就会知道皇上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他们此时还不敢冒然兴兵进犯……而且，而且……”
郭丞相又面露难色的看着羽蜜。
定定的看了他几眼，而后低声说道：“郭丞相，既然今日本宫让你与大将军独自来御书房与本宫问话，自然就是没有将你当做外人来看，你这又何必吞吞吐吐呢？”
郭丞相幽幽的长吁一口气，最后一咬牙跪倒在地，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有件事……其实是老臣也不知该如何想你开口，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年太上皇不愿做的事情，老臣又何苦为难皇上……只是眼下这局势……”
“太上皇不愿做的事情？”
羽蜜腹诽着郭丞相的话语，而后脸色悄然大变，最后几乎是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讲吧！”
郭丞相看着羽蜜似乎并没有更多的过激反应，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其实当前瓦剌那边已经发出和亲的要求，他们的聘礼就是粮食三十万石，只是皇上他……他……拒绝！”
“拒绝？”
羽蜜看着郭丞相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头乱颤，却还是故作镇静的说道：“不过就是和亲，为何要拒绝？难道郭丞相忘了你的儿媳也是吐谷浑的和亲公主……”
郭丞相嘴角抽搐着，最后嚅嗫着嘴唇，低声说道：
“这，这次和亲不同，瓦剌大汗亲口承诺，要将他的女儿瓦剌的玉髓公主嫁入宫中，陪王伴驾；若是皇上不应允，那和亲一事也就免谈了！”
“嫁入宫中？”
脸上的血色尽褪，羽蜜此时只感到心底泛起一层恶寒，抬头看着眼前两个一脸为难的人，自己也是嘴唇抖动着，轻声问道：“皇上他……？”
“蜜儿，不，皇后娘娘，皇上自然是反对，可眼下这场大旱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眼见着靖国就要走上绝路，臣等实在是，实在是……”
卓文曦惭愧的跪倒在地，而郭丞相也是一脸辛酸的看着羽蜜。
身后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一人脸上全是肃杀之色，冷声说道：“大将军，郭丞相……朕的话，难道你们都当做了耳旁风了？”
羽蜜看着一脸怒色的莫良辰，而后马上走过去说道：“你怎么就起来了？”
“蜜儿，你刚刚听见他们说了什么？不管他们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朕自会处理，你先回昭阳宫去吧！”
看着那惨白中透着余怒的脸色，羽蜜却是轻声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舅舅不过就是与我闲话家常，你何必这么恼怒……来人，欢喜，给皇上看茶！”
莫良辰还是一丝迟疑的看着羽蜜，却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这才又有些虚弱的坐在那里，羽蜜顺手为他揉着额角，轻声说道：“别恼了，喝点茶，稳稳心神……”
“蜜儿，朕还……”
“嗯，我明白，我这就回去了，你自己也注意身子，别累着了。”
看着羽蜜慢悠悠的从大门走出去，莫良辰眼下是又急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羽蜜担忧的看着莫良辰。
淡笑出声，莫良辰低声说道：“你放心，虽说他们如今兵马充盈，牛羊肥硕，但毕竟靖国与吐谷浑才是强国，他们想要觊觎，现在还略显稚嫩了些。”
羽蜜闻言，这才慢慢的点着头……
似乎越是担心什么，到了最后就都会应验什么；这一日，羽蜜终于坐在御花园中，摇晃着手中的摇篮，看着满院子奔跑的元宝，又抬头看着那火辣辣的太阳。
伸手招呼道：“元宝，回来，太阳太大了，会中暑！”
元宝倒是很听话的走了回来，羽蜜为他轻轻擦拭着额际的热汗，低声说道：“这种日子就该好好在房中读书，怎么又跑到院子里面来玩了？”
“回母后，元宝已经将所有的功课与该读的书都念过了；父皇说身为男儿，不可整日呆在房中，要懂得文武结合……”
羽蜜笑着又点点元宝的额头。
身侧的摇篮里面的元定却不知为何，突然睁开了眼，啊呀的伸着手叫着。
元宝错愕的盯着一向惜言如金的弟弟，而后转身问道：“母后，弟弟要干嘛？”
羽蜜也是一头雾水，却见一名宫人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
身后的小丫头叫紫金，是漱玉挑选过送进宫来的，如今也算是这昭阳宫的掌宫大宫女，就见她沉着冷静的怒斥着那一脸慌张的宫人，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身边，怎可如此慌张？”
那宫人吓得跪倒在地，羽蜜却不甚在意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般慌张？”
瑟瑟发抖的看着羽蜜，最后才颤巍巍的说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刚刚皇上在朝堂之上突然晕了过去……”
羽蜜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脸上也是慌张神情，低头看着元定，冷声说道：“紫金，把二皇子抱进房中去，紫寰，带太子殿下下去，本宫要去看看皇上！”
“母后，儿臣也要去！”元宝一脸固执的看着羽蜜。
来不及思考，羽蜜点着头，牵上元宝的手想着龙啸殿而去。
此时殿外站满了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远远看见皇后娘娘的凤撵行来，一群人都跪倒在地。
羽蜜下轿，冷冰冰的看着四周，最后撩起裙角走上台阶，一人低声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如今还在里面休息……”
脸色有些愠怒之色，转身说道：“皇上晕倒此等大事，怎不通知本宫？你们眼中可还有本宫这个皇后？”
似乎是一瞬间就被压制，一群男人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畏惧；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欢喜抬头看着羽蜜，忙说道：“娘娘，您怎么来了？”
“你的意思是本宫不该来？”
冷冰冰的话语，差点将欢喜吓尿了裤子，马上跪倒在地：“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皇上让咱们不要去惊扰了皇后娘娘……”
羽蜜已是恼怒的看着欢喜，而后气哼哼的一甩袖子走进大殿。
金黄的龙榻之上，一人面色有些苍白的躺在那里，身侧是几个太医都战战兢兢地杵在那里。
“皇上这是怎么了？”羽蜜低声不悦的问着。
几人相互看了几眼，而后压低声音说道：“回娘娘，皇上无碍，只不过就是最近有些过分操劳，所以才会体力不支的晕倒……”
体力不支这几个字显然刺激了羽蜜的眉眼，令她眼泪差点掉落下来，曾几何时，莫良辰就是泰山压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如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会将他击垮？
指尖微微颤抖的抚摸着那张清瘦的脸颊，羽蜜最后缓缓的收回手，慢悠悠的起身，低声说道：“元宝，守着你父皇，母后还有些事情要办。”
元宝此时倒是乖顺的点着头。
羽蜜出了大殿，看着一直站在那里叹气的大将军，而后凛然的说道：“大将军、郭丞相，本宫有事情要找你们，请随本宫到御书房一叙。”
二人相互看了几眼，最后又沉重的叹口气。
御书房中，羽蜜坐在书案后面，伸手把玩着桌上的镇纸，低声说道：“舅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卓文曦听着羽蜜的称呼，最后还是重重的叹口气说道：“皇后娘娘，这件事说来……也全因这天灾而起……”
“……这场大旱非常严重，对吗？”羽蜜眼下已是十分笃定的说着。
卓文曦幽幽的叹口气，转身说道：“丞相大人，这件事还是由你来说吧，毕竟我这当舅舅的……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郭丞相也是一脸难色，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既然大将军说不出口，那老臣愿意做着罪人……皇后娘娘，实不相瞒，眼下国库余粮已经不足以维持靖国百姓的生计了……”
“那……若是向吐谷浑借粮呢？”羽蜜很是平静的思考着。
郭丞相抬眸看着坐在后面的女子，果然她的智谋是超出一般人；可……
再次长长的叹口气说道：“皇后娘娘，这个法子皇上早已想到，只是眼下吐谷浑也是迫在眉睫，查哈可汗如今也是进退维谷之间……”
“查哈那边又出了什么事？”羽蜜不善的皱紧了眉头。
“皇后娘娘，眼下鞑靼突然向吐谷浑增兵数万，看样子两国是要打算交兵与战场之上……”
“鞑靼要与吐谷浑开战？为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这几年鞑靼一直在侵吞附近小国，为的就是增加自己的国土范围，以此来与吐谷浑争夺这肥硕的草原……”卓文曦插嘴说着。
“鞑靼与吐谷浑交战，那查哈那边势必也会粮草紧缺，这时候向他借粮，确实是借不来；……那其他的小国呢？他们又是作何态度？他们有没有对靖国产生威胁？”
“皇后娘娘放心，眼下皇上未雨绸缪，在靖国的边界已经加强兵力，各诸侯小国明眼就会知道皇上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他们此时还不敢冒然兴兵进犯……而且，而且……”
郭丞相又面露难色的看着羽蜜。
定定的看了他几眼，而后低声说道：“郭丞相，既然今日本宫让你与大将军独自来御书房与本宫问话，自然就是没有将你当做外人来看，你这又何必吞吞吐吐呢？”
郭丞相幽幽的长吁一口气，最后一咬牙跪倒在地，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有件事……其实是老臣也不知该如何想你开口，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年太上皇不愿做的事情，老臣又何苦为难皇上……只是眼下这局势……”
“太上皇不愿做的事情？”
羽蜜腹诽着郭丞相的话语，而后脸色悄然大变，最后几乎是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讲吧！”
郭丞相看着羽蜜似乎并没有更多的过激反应，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其实当前瓦剌那边已经发出和亲的要求，他们的聘礼就是粮食三十万石，只是皇上他……他……拒绝！”
“拒绝？”
羽蜜看着郭丞相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头乱颤，却还是故作镇静的说道：“不过就是和亲，为何要拒绝？难道郭丞相忘了你的儿媳也是吐谷浑的和亲公主……”
郭丞相嘴角抽搐着，最后嚅嗫着嘴唇，低声说道：
“这，这次和亲不同，瓦剌大汗亲口承诺，要将他的女儿瓦剌的玉髓公主嫁入宫中，陪王伴驾；若是皇上不应允，那和亲一事也就免谈了！”
“嫁入宫中？”
脸上的血色尽褪，羽蜜此时只感到心底泛起一层恶寒，抬头看着眼前两个一脸为难的人，自己也是嘴唇抖动着，轻声问道：“皇上他……？”
“蜜儿，不，皇后娘娘，皇上自然是反对，可眼下这场大旱一时半会儿也过不去，眼见着靖国就要走上绝路，臣等实在是，实在是……”
卓文曦惭愧的跪倒在地，而郭丞相也是一脸辛酸的看着羽蜜。
身后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一人脸上全是肃杀之色，冷声说道：“大将军，郭丞相……朕的话，难道你们都当做了耳旁风了？”
羽蜜看着一脸怒色的莫良辰，而后马上走过去说道：“你怎么就起来了？”
“蜜儿，你刚刚听见他们说了什么？不管他们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这件事朕自会处理，你先回昭阳宫去吧！”
看着那惨白中透着余怒的脸色，羽蜜却是轻声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舅舅不过就是与我闲话家常，你何必这么恼怒……来人，欢喜，给皇上看茶！”
莫良辰还是一丝迟疑的看着羽蜜，却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这才又有些虚弱的坐在那里，羽蜜顺手为他揉着额角，轻声说道：“别恼了，喝点茶，稳稳心神……”
“蜜儿，朕还……”
“嗯，我明白，我这就回去了，你自己也注意身子，别累着了。”
看着羽蜜慢悠悠的从大门走出去，莫良辰眼下是又急又恼，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