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漫漫长夜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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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我吃不完不是还有你吗!而且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再不多吃点可没机会了。”
  提到离开,靳初七的兴致一下减了大半,擦头的动作也顿了下来,一脸惆怅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我都帮你买回去,让你吃个够!”
  靳司年从靳初七细微的语气中察觉出她的情绪,选择避开刚刚的话题。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虽然没什么说头,可靳初七宁愿就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也不愿挂断电话。
  等她的头发干的差不多的时候,靳司年仍旧堵在之前的位置,将近一个小时的样子,只走了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小叔,照你这速度,等你回来我都睡着了。”靳初七等的着急,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困的话就先睡,等我回去了喊你。”
  “我逗你玩的,现在还早呢,不困。”
  靳初七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出来,话筒这边的靳司年受到波及,不自觉的也有了一种困意。
  两人的通话时间到了五十六分三十秒的时候,靳司年的手机响起电量不足的提示音,担心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接不到消息,靳初七这才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靳初七这边刚把电话挂断,靳司年那边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号码显示的是医院的座机,打电话过来的人却是赵文瑄。
  “靳先生,你现在在哪?方便赶来医院吗?”
  赵文瑄说话的时候喘着粗气,就像是刚跑过来,紧促的语气中让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在路上,怎么了?”
  “那你来医院一趟吧,靳伯父的情况不太乐观,已经被送去了抢救室,靳伯母现在很需要你。”
  担心靳司年多想,赵文瑄并没把靳父心跳骤停的情况描述出来,当务之急的是先要安抚下靳母的情绪。
  “好,我现在过去。”
  靳司年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内心却隐隐透着不安的感觉。
  接完这个电话,靳司年的手机屏幕陷入一片黑暗当中,来不及通知靳初七,趁着车流松动的空隙,靳司年调转车头,朝着医院的方向赶了过去。
  到了医院之后,靳司年把车停在里大门口禁止停车的区域内,虽然知道这样做并不妥当,但他内心的隐隐不安已经盖过了理智。
  这是靳司年这三十五年来,头一次有这种不安慌乱的感觉。
  等他冲到一级抢救室门口的时候,看见靳母已经完全哭成了个泪人,赵文瑄穿着一身白大褂陪在身边,尽力支撑起靳母快要滑落的身体。
  “靳先生,你来了。”
  赵文瑄挣扎着想要把靳母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靳司年突然出现的手让她松了口气。
  靳司年帮着赵文瑄把靳母扶到座椅上,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伯父这几天的状态一直挺好的,突然发生窒息的情况我们也没想到,你先别太担心,手术室里的都是医院最有权威的医生,他们肯定会尽最大努力。”
  “作为局外人,我们帮不了医生也帮不了伯父,我认为,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安抚好伯母的情绪。”
  赵文瑄从靳司年发抖的手上看出他隐藏在镇定外表下的恐慌,忍不住安慰着他。
  “谢谢。”
  靳司年抬起脸的时候,眼眶里布满红血丝。
  多说无益,赵文瑄选择沉默,静静地陪在靳母身边,陪他们两人一起等着急救室里的消息。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这已经是靳司年第三次在急救室门口等待。
  第一次是他和靳初七住院,接着便是靳父心脏病发作,可是这次的突发状况,却让靳司年有种不安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迟迟等不到靳司年回来,靳初七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深夜,医院走廊开始变得空旷起来,最后只剩下靳司年,靳母以及赵文瑄三个人还在长椅上坐着等待。
  “赵医生,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靳司年留意到坐在一旁的赵文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想起还在家等着他回去的靳初七。
  “没事,我明天休息,正好可以在这多陪陪伯母。”
  赵文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重新坐了回去。
  “赵医生,你带充电器了吗?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靳司年担心联系不到他的靳初七会像在游乐场那天的状况,心心念念想着先打电话报个平安。
  赵文瑄迟疑的掏出手机,先是换了手机屏保上偷拍的靳司年的照片,然后才把手机递了过去。
  靳司年接过手机,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旁。
  电话响了一分钟的时间,话筒里不停传来嘟嘟的声音,却迟迟没有人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清脆的女声从话筒中传了过来,靳司年静静的看着屏幕,过了一会之后,决定放弃再播一次的打算。
  远在城市那边的别墅里,靳初七这时候正抱着抱枕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睡的正香,不停震动着的手机被卡在了沙发缝里,只能听见微弱的来电提醒和看见屏幕闪着的暗光。
  “谢谢。”
  靳司年从走廊尽头走了回来,接着把手机递还给赵文瑄。
  “没接通吗?”赵文瑄接过手机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其实她一早就猜出靳司年是要给靳初七报平安。
  “嗯,应该是睡着了没听见。”
  靳司年并不反感赵文瑄,也就顺便回答她的问题。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赵文瑄在听过之后,却有种心头堵的难受的感觉。
  靳司年坐回原位,把手搭在靳母手背上以做安慰,同时自己心里也在七上八下的,盼着急救室的灯能够早点灭掉。
  不知是不是听见来他的心声,没过多久,急救室的手术灯便暗了下来。
  医生出来的时候,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不是靳司年而是赵文瑄。
  “情况怎么样?”赵文瑄找到这场手术的主刀医生,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我们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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