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敢再动她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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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洺止犀利的视线和傅柏琛的重叠,四目相对的瞬间,可以预感到其中的火光流石,碰撞的火花四溅。
  但他们这种人,商场沉浮多年,哪个不是翻脸比翻书都快,表里不一这套,运用的灵活自如。
  不过转瞬间,两人的脸色早已恢复如常,季洺止也变回了原本高深莫测的样子,视线淡道的看向蒋冉,道了句,“我不管你和顾汐说了什么,但现在她又消失了,如果她没事还好,但凡出任何事,蒋冉……”
  季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沉冷的目光看着她,危险的气息不期而至。
  蒋冉淡漠的唇角轻勾,她没说什么,但傅柏琛却开了口,同时慢悠悠的迈步进来,“季总,这是在威胁人吗?”
  “那傅董这是想宣扬,你和蒋小姐之间的关系,已经合理化了吗?”季洺止见缝插针,乘胜追击。
  傅柏琛冷笑着,眼底的黯洁涌动。
  危机重重的时刻,蒋冉却抬手拦了下傅柏琛,然后转眸看着季洺止,淡道,“季总是大男人,想必会调查明确,不会随便冤枉人,尤其还是女人的。”
  一般情况下,他们这种人都不会对女人怎样的。
  毕竟,好男人还不和女人斗呢,又何必算计或者针对一个柔弱的女子呢?
  但季洺止却笑了起来,冷然的目光,带着狠戾的痕迹,扫过面前两人,却在蒋冉身上定格,“我确实不会对付女人的,但蒋小姐,我问你,你见过从来不会咬人的野兽吗?”
  霎时,蒋冉的脸色突变,眸光沉了。
  季洺止冷然的隐隐勾唇,继续刚刚自己的问话,“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
  犀利的眼眸中,透漏着的狠煞的冷光,又深深的看了蒋冉一眼,才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开,蒋冉松了口气,却不料,傅柏琛阴冷的眸光再度欺临,修长的大手直接端起她的脸颊,仔细的端倪着,毫无预兆的开口问,“你去哪里见她了?”
  蒋冉不禁松了口气,只回了句,“隔壁呀,她好像发烧的缘故,也住院了!”
  傅柏琛一怔,果然,昨天的突然降温,她的身体还是撑不住了……
  简单的和蒋冉叮嘱几句,傅柏琛便移步去了隔壁病房,顾汐自然早已不在,不过,正好有护士来病房里整理。
  “请问,这个病房的顾汐她的病情……”
  傅柏琛的话还没问完,护士就说,“你是家属吗?我怎么看您有点脸熟呢?好像是微博里……”
  护士认出了傅柏琛,一脸兴奋之余,还说,“顾小姐病的很重,高烧接近四十度,还烧出了肺炎,上呼吸道支气管全部感染发炎,严重的胃溃疡和精神衰弱,傅董可以去医生办公室仔细询问一下的!”
  言犹在耳,傅柏琛情难自抑的俊脸上,泛起了不知名的某种情绪。
  走出去时,护士说的话还一直在耳畔回荡着,病例不可能造假的,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副不从缓步下楼,俊脸上还隐约带着意料之中的浅笑,却在何舟疑惑的视线里发话,“去找肖潇,肖潇在哪,顾汐就一定在哪里!”
  何舟急忙应声开车,只是跟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此时的傅柏琛虽然还在笑着,但那笑未及眼底,也是他最恐怖的时候。
  接下来的一切,证明还真是如此。
  肖潇还在家里码字,正准备月底交稿,结果被一阵门铃声惊扰,她摘下了眼镜,愤然的起身去开门。
  以为是催稿的编辑,所以没好气的打开门时就嘟囔道,“还没到月底,你催什么……”
  话没等说完,就看到了傅柏琛那张人神共愤的俊颜,猛然突见,肖潇也有些难以自持。
  隔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傅柏琛,你这个渣男怎么来了?”
  虽然傅柏琛对‘渣男’两字极其反感,但情急之时,还是不喝肖潇计较了。
  他只问,“顾汐呢?”
  “你也是来找顾汐的?呵,那还真让傅董失望了,刚刚季总和二少都来过,汐汐不在我这里!”
  说完,肖潇就侧过身,一副随时等待他搜查的样子。
  傅柏琛眸光深许,他自然不会去搜的,但何舟可以。
  何舟将整个公寓翻了一遍,最终走出来时微微摇头,“傅董,少夫人没在这里。”
  肖潇双手抱臂,冷然的倚着门框,“还知道叫她少夫人呢?是不是该改口了?回去叫那个蒋冉少夫人吧!”
  在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里,傅柏琛和何舟纷纷离开。
  顾汐如果没在肖潇这里,那又会去哪?
  她身无分文,还没怎么换衣服,又生着病,这样虚弱的时候,不在医院好好待着,跑出来能去什么地方……
  小岛那边的人过去查看,顾汐没有回去过。
  听到这消息后,傅柏琛俊脸瞬间有沉了下去,直接吩咐何舟先回公司,自己一个人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
  顾汐是无处可去。
  但也不愿意留在医院,想到可能会面对季洺止,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逃走。
  都说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强势,霸道,坚韧又执着,明明外表娇柔,却骨子里随时随地透着女汉子的凌冽和刚毅。
  但是,又有谁能清楚,她真正的内心。
  不到十八岁,她就被父亲安排出国,异国他乡,只有她一个人,所谓的公平,都是对弱者而言的。
  而她,偏偏不愿意做弱者。
  那就只有坚强了,坚强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流泪,不会认输,不会自怨自艾……
  但这次,她还是彷徨了。
  一个人坐在海边的防沙堤上,任凭冷风肆虐,将病态的身体吹的冰冰凉,仿若个骨瓷的娃娃,稍微一点力道,就能骨断筋折。
  她像感知不到寒冷般,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纤细的双腿搭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脚下,是狂妄肆虐的海浪,一阵阵的拍打着堤岸,像热情的打招呼,又像是死神的招呼,告诉她,快点来吧,跳下来,一切都结束了。
  而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上,走下一道颀长的身影,侧身下车的同时,手里拿着一件女士的羽绒服,望着远处的那道纤影,叹息的唇边泛起如释重负的浅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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