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年夜众美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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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颜没有制止曲南一的亲昵。虽然,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亲近。她心中装着无法咆哮而出的感伤,一丝一缕沁透了她的身体。然而,她却不想也不能表现出来。思念白子戚,是她一个人的事,不能与任何人分享。因为,白子戚是她的。
  曲南一的呼吸灼热了三分。他将吻落在胡颜的肩膀上,用嘴唇细细摩擦着她的肌肤,感受她温热的体温和独特的馨香。他用力吸气,想让胡颜的气味冲刺满他的五脏六腑。他渴望她,渴望得灵魂都灼热了。他想燃烧她,让她知道自己的渴望,与她一同化为灰烬。
  曲南一沙哑着嗓子,唤着她的名:“阿颜……”声音缠绵悱恻,好似文人墨客诗歌中的江南烟雨。
  胡颜转过身,望向曲南一,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
  曲南一的眸光盈盈,化作春风细雨,落在胡颜的身上,渗透进她的肌肤,触动她的心。
  胡颜扬起下颚,吻上曲南一的唇。她的心里凹陷下一块,需要曲南一来填满。兜兜转转这么久,她与曲南一分分合合,能给予他的已经不多。虽然,她没有任何兴致,甚是可以说,有些排斥这种亲热,但是……她知道,她不能。不能逃避、不能拒绝。因为,她不再是自己的,她是曲南一的,也是燕凡尘的,还是……司韶的,也永远是那三个人的……
  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
  不容置疑!
  她不会将自己分成很多半,她会认真对待每一个人、每一段感情。身体无法复制,感情始终如一。
  曲南一十分激动,想不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他以为,胡颜会消沉一段时间,毕竟,白子戚在她心中并非可有可无。但是,她却在展开自己,任他施为。
  只此一人,只此一吻,足矣。
  曲南一向后退开一段距离,捧着胡颜的头,沙哑道:“别诱惑我。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
  胡颜向后退去,冲着他勾了勾手指,道:“进来。你也得洗洗了。”没有勾引,也不是暗示,只是单纯的一种邀请,就好像邀请共享美食一样简简单单。这一刻,胡颜决定遗忘掉所有人、所有事,用心疼这个男人,圆他所有的渴望。
  曲南一并没有猴急的扑上去,而是伸出手,从袖兜里掏出帕子,捂在鼻子上,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胡颜看。
  胡颜突然有些后悔邀请曲南一了。曲南一给她的感觉,总像老夫老妻似的,在一起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但是,从曲南一的反应上不难看出,这简直就是久别重逢的生死恋人啊!没有媒妁之言,也不许山盟海誓,唯有紧紧相拥,用力纠缠,才不枉此生,不负此情。
  十分意外的,胡颜羞赧了。她微微扭开头,开始洗银白色的长发。水雾氤氲,美人如斯,香肩诱人,皮肤晶莹好似珍珠白玉,双颊微微泛红,如同饮了陈酿,眼波盈盈,好似一江春水……
  曲南一的心跳再次变得咚咚有力,如雷震耳。他向前一步,望下腰,去揉洗胡颜的长发。他说:“娘子绝色,情丝缠绕,为娘子洗过长发,从此便是结发夫妻,永不分离。”
  胡颜眼波潋滟,横了曲南一一眼,道:“与其说得天花乱坠,不如…… 行动来看。”
  曲南一的呼吸一窒,哪还分得清东南西北?他一把扯开腰带,露出小麦色的胸膛。如今,战五渣曲大人的身材也有了看头。
  胡颜勾起唇角,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曲南一,眼神极具诱惑。
  曲南一刚要脱下外袍,就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搜侯道:“公子,司公子来访。”
  曲南一扔掉外袍,靠近胡颜,对门外的声音置若罔闻。
  搜侯还欲通报,却见司韶突然抽出长鞭,让其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线,载着雷霆之势,抽烂了窗户,碎了窗框。
  胡颜并不惊慌。她转头,看向那个站在月亮下的人——司韶。
  他披着白色大氅,身穿红色长袍,一头银发随风飞舞,一双红色五行瞳夺天地之光华。人还是那个人,却变得如同一块锋利的红宝石,既吸引人类贪婪的目光,又高贵不可攀。
  四目相对,司韶的眸子缩了缩,无法抑制的怒火,险些冲破胸膛,点了县衙,烧死曲南一。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自己辛辛苦苦守候多年的雪莲花,被狗啃了!这是…… 啃过了,还是正要啃?其中差距很大,却都令他揪心不已,怒火中烧。
  胡颜却只是勾唇一笑,十分随意地道:“过来堵着点儿风,有些冷。”
  司韶那一身杀气瞬间消失不见。所有的怒火和心痛,就好似一层灰,被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吹得消失不见。虽有痕,却不可寻。论一物降一物,司韶和胡颜还真是最好的诠释。
  司韶冷着脸,走到窗前,用自己的胸口堵在被抽碎的窗口上。只不过,他非但没有君子地闭上眼睛,反而掰碎挡住他脸的残破窗户,睁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红色眸子,直勾勾地看着胡颜。他就是要看看,在自己的虎视眈眈下,曲南一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曲南一若还敢继续,他就抽花他的脸!
  曲南一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计可施。今天过年,他总不能赶走司韶。即便他想,胡颜也不会让。哎…… 这个倒霉瞎子,若晚上一时片刻来…… 一时半刻怎么够?!!!
  曲南一对自己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但…… 这种自信心比不了他心中的恨意啊!
  曲南一弯下腰,抓起袍子,重新系在身上,然后捞起浴池中的湿布,继续给胡颜擦背。
  胡颜闭上眼睛,像个女王般被服侍着。她不是不考虑司韶的感受,但是这样的场面,他以后定然会常常碰到。习惯吧。尽管不喜欢,也要学会习惯。
  司韶的手放在了窗台上,突然用力,掰下来一块窗框。
  曲南一抬头,扫了司韶一眼,道:“这换窗户的银子,你得出。”
  司韶冷冷道:“让你换两只手的银子,我也想出!”
  曲南一眸子一弯,笑道:“那你最好多准备一些银子。”
  司韶直接扔出了一块窗框,击向曲南一的手。
  胡颜一拍水,弹起水珠,打飞了那块窗框。她说:“今天过年,都安生些。”她这一年,过得多苦逼,大家有目共睹。好不容易炸死了红莲老妖,心头松快三分,放松了神经,不想再因为内部争斗问题继续头痛。实话,小斗怡情,大斗伤身,过年还是图个和和美美全家团圆。
  司韶冷冷地扫了曲南一一眼,转开头,不再出手。
  这时,搜侯捂着额头,硬着脖子,在门外道:“公子……燕公子来访。”
  燕凡尘扫了司韶的背影一眼,将随从留在门外,直接伸手去拉胡颜的房门。
  搜侯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拦下还是装作没看见。毕竟,这些人和胡颜的关系都有些微妙。曲南一不开口,他……不好做主啊。实话,搜侯有些佩服胡颜。一个女人,能将这么多优秀男子笼在身边,甘愿陪伴,不只是手段了得。
  在搜侯犹豫中,燕凡尘已经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搜猴干脆一耷拉脑袋,装死。
  燕凡尘脱下墨绿色的大氅,穿着干净的白色长袍,挪动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绕过屏风,来到胡颜面前。
  曲南一?
  他知道,定然会看见曲南一,只是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燕凡尘的脸色本就苍白,这会儿变得越发不好。
  空气仿佛变成了固体,令人窒息。
  胡颜将自己沉入水中。银白色的发丝轻轻飘动,像一条条细小的蛇。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没脸见人准备逃避时,她却从水中站起身,张开双臂,微扬着下巴,看向曲南一。
  所有人都惊呆了!
  她……她……她就那么哗啦一声,从水里钻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
  发生了什么?
  她…… 她什么都没穿!
  曲南一那双永远笑眯眯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燕凡尘那双猫眼直接竖了起来,就像被惊吓到的猫。
  司韶手中的银鞭直接掉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啊,搜侯的声音再次传来:“公……公子,花道长来了……”
  胡颜的唇角悄然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下一刻,曲南一一把扯过大块白布扑向胡颜,燕凡尘忙转身去堵门,因为大紧张,竟推到了屏风。司韶整个人都趴在了窗户上,严防死守,堵住任何一丝春光外泄的可能。
  花青染没有贸然进屋,而是负手立在院子中,看着一朵红梅。
  胡颜并不紧张,也不慌乱。她抬腿迈出浴桶,让曲南一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然后施施然穿上曲南一为她准备好的干净衣裙,坐在了几前,对燕凡尘道:“给我梳妆。”
  燕凡尘愣了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胡颜这话是对他说的。他眨了眨猫眼,笑了。他离开了那扇门,走到胡颜身后,捂着受伤的腹部,跪坐下来,伸出手指轻轻梳理着胡颜的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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