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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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夜晚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一个无法安眠的夜晚。
  吴世凯是彻底睡不着觉了,本来作为区域局长的他早早可以下班,但他没有这么做,晚上的时候使他耽误了太久。他匆忙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
  “喂,老白。不好了,出事了。”吴世凯神色紧张,语气慌张。
  “那小子比想象的要难缠,现在他要求我们检验那包大.麻上的指纹呢!”
  吴世凯拿着听筒,安静倾听了一会。
  “我哪知道这小子这么机灵啊!还他妈知道查指纹这事儿。唉,怪我怪我,我瞅他年纪那么小,还以为吓唬吓唬就完事了,把他当成一般的小痞子对付了,实在是太大意了!”吴世凯说:“而且他还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跟我上头的蓝局扯上关系了,现在大事不妙了,他要是铁了心要整我,我恐怕……”
  白城语气很快速的乌拉乌拉说了什么。吴世凯的脸色徒然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阴冷:“老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过河拆桥是吧?”
  电话那头,白城的语气也重了起来,烦躁的呵斥道:“过什么河拆什么桥?你根本就没帮我把事办成!还给搞砸了!这么点事都办不清楚,你这个警察局长是怎么当上去的!?”
  吴世凯恼怒的说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打算不管了是吧?”
  白城不耐的说道:“我怎么管?难道要我趟入这滩浑水跟你一起陪葬!?这件事本来就是你自己办事不利,才搞成现在这个局面,你怨我?自作自受,自己好好想想怎样保住你脑袋上这顶乌纱帽吧!”说完,白城直接“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喂?喂!?”吴世凯瞪着眼睛,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冰冷的“嘟嘟”声,让他的背后一阵发凉。
  吴世凯无力的把电话放下了,整个人像脱了力似得坐在办公椅上,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他是警察局长,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了。若是真的东窗事发,到时候何止掉乌纱帽这么简单?摘除警衔拘留判刑都是轻的!
  吴世凯愤恨的握紧了拳头,他当然不想坐牢,所以他决定必须要做点什么:“妈的,白城,够可以的啊!生意人就是生意人,都他妈是一堆见利忘义的东西!”
  吴世凯目光阴冷地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行,你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不义了!想要置身事外?老子才他妈不会让你这么清闲呢!”
  ……
  第二天,北口市依旧风和日丽,灿烂的阳光下让这座城市显得熠熠生辉。
  从警局出来以后,我沉沉的在家里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自从毕业了之后,我当然不可能继续住在学校里,于是就在东街附近买了一个小房子。房子不算很大,但居住三四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因为尧悦的房子是在江海,所以本来我是想让尧悦过来跟我一起住的,但她整个暑假都跟蓝伶、艳婷、小凝她们几个女生混在一起,所以我想和尧悦每天晚上一起度过二人世界的小心思便就此破灭了。
  我穿好了衣服,跳下了床,这时手机正好“铃铃”的响起,是小武打来的电话,我接了起来。
  “喂?”
  “喂,南哥啊。”小武说:“嘿嘿,没打扰你睡觉吧?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查到了。”
  “哦?是么,这么快?”
  “是啊,因为北口市道上的混混,留着黄毛鼻子旁边又带大痣的混子没有几个。”
  接着小武便告诉我了那个社会青年的大概信息。
  那混子叫云彪,二十几岁,是经常活动在南城区那片的社会青年,属于零散的势力,手底下大概有六七个兄弟,据说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出来混社会,也是出来混了不久的老混子了,经常干敲诈学生、调戏妇女的杂事。
  是混子就好办许多了,只不过我还得跑到南城区一趟。
  于是我便开车到了南城,我一个人去的,没有带任何人。只是对付几个社会青年而已,我觉得也没有那个必要。
  虽然说那里是钢管男的地盘,但最近这段时期他正忙着对付暴亨力的,应该也不会想要跟我结仇。
  小武说那个云彪经常在南城的一个帕克台球厅打台球,但我到那里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他的踪影,于是我便开车直接到他的住处。云彪住在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出租屋里,隔壁街就是南城的红灯区,据说在这儿每天夜里行走在街上都能看见不少浓妆素抹的女郎出来勾人拉客。
  下了车,我看见那出租屋的门口有四五个小痞子守在那里,蹲在门口嘻嘻哈哈的抽烟聊天,见到我朝这边走来,眉眼都露出挑衅之色。
  一个看起来瘦巴巴的混子站起来,面色嚣张的指着我:“喂,小子,你干什么的?”
  刚说完,旁边另一个长得有些虚胖的混子也看见了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就制止了他,然后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那瘦混子怔了一下,露出些许诧异之色。
  我走到了他们面前。长得较发福的那个混混拍了他们一下,然后对我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叫道:”南哥。”
  其他几人也纷纷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我多看了那个虚胖的混子几眼,问:“你认识我?”
  那虚胖混子道:“认识,你是CC酒吧的南哥。”
  我点点头:“很好,认识就好办了,你们老大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然后有一个人说:“彪哥他出去了,不在家里。”
  我察觉到他们的眼神有些闪烁,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我又问:“他去哪了?”
  还是那个虚胖的混子,摇摇头说:“不知道,彪哥他没跟我们说……”
  我沉默了一会,刚想问问他们昨天是不是劫走了一个女孩子。这时,我突然听到了这些小弟身后的那个房间里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那是来自一种男人舒爽时而发出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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