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交换条件
听了苏锦墨的话，于光叹了口气：“的确是如此。”
在苏锦墨定定看向自己的眼光中，于光又淡继续道：“此次算是你的一个劫数……”
苏锦墨凝视着于光，然后开口：“于前辈，往您能对我这么一个晚生后辈的小女子实言。”
于光的眼神倏地闪烁了一下，看向苏锦墨。
苏锦墨神情淡淡看着于光，刚才于光说话的时候眼神不自主的往左上方看。
人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会随着转的，往右上方看是在一边回忆或者思考一边说，而往左上方看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人在编织谎言。
苏锦墨一眼识破，而且这么重要的问题，她自然半点也不含糊，直接戳穿于光问道。
于光怔然的神情渐渐变得心虚看着苏锦墨：“苏姑娘你……”
“请于前辈据实以告。”苏锦墨声音轻缓，语气却极是坚定，看着于光。
“姑娘真是聪慧之人……”
于光讪讪开口，好容易神情才恢复如初，看着苏锦墨继续道：“如此，于某也不瞒你了，牺牲你的话有三成的希望将外面那些个铁皮面具杀手控制住这是真的……但是，至于你的牺牲，那，也是真的……”
“需要姑娘的异世魂魄来镇压他们！”
于光索性将一切都说出来了，心里倒是舒畅了许多。
苏锦墨颔首不语，她猜到于光之所以会说谎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萧俨。
萧俨若是知道镇压他们，需要自己的性命，只怕是拼了死都不会同意的。
但是作为当时人，苏锦墨的心里却是平静的。
于光本以为就算是如同苏锦墨这样淡定的人在听了实情之后也是会忍不住要神情变色的，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前这个气质超脱的女子此时神情波澜不惊。
看上去，要死的人不是她，而去世一个跟她毫不相关的人一般。
只见苏锦墨眉头一动不动，在片刻的安静之后，声音甘冽：“我要见段清明。”
于光愕然，睁大眼睛。
原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十几岁的丫头！
她心里原来有着自己的计较呢。突然提出要找段清明，这是要将事情闹僵起来，还是拿这件事情跟段清明谈什么条件？
“苏姑娘，你应该明白，现在你身在江宜，完全在被段清明控制的范围内，不论怎样……”
于光不由分说就想要劝苏锦墨安分些。
苏锦墨却是冷眼看着于光：“于前辈此时倒是如此一番言语了额？方才欲待诓骗我自行送死之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苏锦墨没有给于光留半点情面，苏锦墨的语气听上去也极是凉薄，于光听着苏锦墨说的话，心底便涌起一阵不悦。
“苏姑娘，于某觉得，人总该有点数的……”
只是于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锦墨劈头给拦截住了：“多谢于前辈赐教呢，小女子觉得于前辈所言极是……只是也话于前辈既然说得出，小女子倒是希望，于前辈为人初事也可以如此才是……”
“你……你什么意思？”此时的于光可不只是心底有些不悦了，连脸色都倏然变了！
他紧紧盯着苏锦墨的眼睛，仿佛是要震慑她，让她不要说出太过分的，他并不想听的言论。
苏锦墨自然是看懂了的，但是她却是唇角轻翘，然后看着于光开口道：“于前辈夸小女子聪慧，小女子在于前辈面前可真是愧不敢当呢！”
“于此危机时刻，于前辈都可以不惜一切将自己至爱之人置于死地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苏锦墨言辞犀利，语气却是轻柔，不疾不徐得一边说着，一边不在意得看向于光。
于光的神情瞬间狰狞起来，看着苏锦墨吼道：“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枉加评论？！”
于光看上去怒不可遏，恨不能直接掐死苏锦墨，苏锦墨却是不骄不躁继续看着于光轻轻开口：“小女子对于前辈那些事情也不是怎么感兴趣，更不想发表什么评论！所以……”
苏锦墨的话语轻轻一顿，然后才看着于光道：“我只想要见段清明。”
“你！”
于光满是愤怒得看着苏锦墨，然后便愤愤打开了门，便直接往合仓殿而去。
于光刚一踏进合仓殿，便感觉到无数道眼神瞬间向她射了过来。
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开口的时候，萧俨便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冲着于光大声喊道：“墨儿呢？”
于光并不想理萧俨，只是脚步一偏准备绕过萧俨向段清明走去。
段清明只是狐疑得看着于光，默然得等待着于光的解释。
萧俨见于光无视自己，心头一急，一掌冲于光面门而去。
于光伸手也不差，虽然没有防备，不能反攻，但是条件反射般的防御他还是可以的。
挡开了萧俨的迎面一击，于光蹙眉：“恭亲王这是何意？”
一旁等急了的段清明，神情满是不悦对旁边道：“还不快将其拿下？”，
一众侍卫同时上前，很快就把萧俨给制住了。
“圣上，苏姑娘想见你。”
于光走到段清明面前开口道。
“见朕？”
段清明更加狐疑，看向于光：“你该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成为十万火急，她要见朕做什么？！”
“这个草民就不知了。”
于光说完这一句就站到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萧俨愣住了，墨儿要见段清明？
为什么？
难道……？
萧俨的眼睛瞬间睁大，挣扎起来：“放开本王，本王要见墨儿!”
段清明本来犹豫着不要见的。
那丫头太过精明，谁知道突然见自己是安了什么心？
但是又看见此时萧俨的样子，阴沉着脸蹙眉开口道：“那朕便去会会她，听听她到底想要跟朕说些什么！”
说着话，段清明便站起身来，龙行虎步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
这偏殿位于合仓殿的东侧，本来便是段清明乏累之时小憩之处。
自是布置的十分温馨至极，四季如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段清明一进门却是感觉到了萧瑟且刺骨的寒意！
这寒意从心底升起，密密麻麻很快便飞速得笼罩了段清明的全身。
段清明似乎已经有一种冷到麻木的额感觉。
这感觉让他的脚停在了距离苏锦墨五步远的地方，然后再也没有办法靠前了。
苏锦墨的身影纤细婀娜，一身白衣的她在这合仓殿的偏殿里看上去仿佛像是一道轻飘飘的剪影一般，唯美……却脆弱。
“你要见朕？”
段清明强自镇定下心神抬头看向苏锦墨，眼神中流露出素日里的那种冷面和威严来。
苏锦墨听到段清明的话，身影一僵，然后缓缓转过身子看向段清明：“您果然还是过来了……”
“朕若是再不过来，正殿那边马上就要乱成一锅粥了！苏锦墨，你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竟然能将萧俨拿捏如此！朕简直都要对你万分佩服！”
段清明一边说着，高高扬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威严，但是那一抖一抖的胡子，却是将他此时心中的气愤全然泄露无疑！
苏锦墨不过轻轻瞥了段清明一眼，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圣上言重了。”
段清明言语中那讽刺意味太过浓重，苏锦墨不但不在意，心底反倒好像隐隐有了些底气。
她沉了沉气息继续开口，神情凝重，语气认真一字一顿看着段清明：“方才于前辈已经跟小女说了破解“控人术”的方法……”
段清明不言语只是深深得看着苏锦墨，想要从苏锦墨的的眼神中揣测她的用意。
苏锦墨继续开口了道：“圣上不必如此提防小女。于前辈已经实话跟我说了，说是要用小女的魂魄才有可能换得破解“控人术”。”
段清明依旧没有开口，依旧是静静看着距离他五步远的苏锦墨，在不知道对方真正意图之前段清明绝不会轻易开口。
苏锦墨无奈一笑然后继续道：“圣上，小女愿意牺牲自己还换取能让江宜免于灾难的可能……”
段清明狐疑得看着苏锦墨，终于开了口：“你想要什么？”
“圣上果然快言快语。”
苏锦墨一笑，然后缓缓将目光移到了那紧邻着正殿，与正殿仅一墙之隔，雕花精美的大理石墙。
仿佛那里刻着的不是那些恢弘大气的精致纹饰，而是萧俨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孔一般。
“小女的确有一条件……”苏锦墨说着将眼神重新移到了段清明的脸上，认真地看着段清明的神情一字一句得开口道：“屠村的事情，的确与萧俨无关，还请圣上明察。”
段清明听了苏锦墨的话更加惊异了：“难道……这就是你的条件！？”
苏锦墨看着段清明一脸无奈道：“正是。小女不愿意临死还看到萧俨他心情郁郁。不论您和他之间的关系如何，您总是他的生身父亲，这是您亦或是他怎样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苏锦墨的这句话段清明还算是爱听，只是捋着胡子沉吟不语。
在苏锦墨定定看向自己的眼光中，于光又淡继续道：“此次算是你的一个劫数……”
苏锦墨凝视着于光，然后开口：“于前辈，往您能对我这么一个晚生后辈的小女子实言。”
于光的眼神倏地闪烁了一下，看向苏锦墨。
苏锦墨神情淡淡看着于光，刚才于光说话的时候眼神不自主的往左上方看。
人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会随着转的，往右上方看是在一边回忆或者思考一边说，而往左上方看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人在编织谎言。
苏锦墨一眼识破，而且这么重要的问题，她自然半点也不含糊，直接戳穿于光问道。
于光怔然的神情渐渐变得心虚看着苏锦墨：“苏姑娘你……”
“请于前辈据实以告。”苏锦墨声音轻缓，语气却极是坚定，看着于光。
“姑娘真是聪慧之人……”
于光讪讪开口，好容易神情才恢复如初，看着苏锦墨继续道：“如此，于某也不瞒你了，牺牲你的话有三成的希望将外面那些个铁皮面具杀手控制住这是真的……但是，至于你的牺牲，那，也是真的……”
“需要姑娘的异世魂魄来镇压他们！”
于光索性将一切都说出来了，心里倒是舒畅了许多。
苏锦墨颔首不语，她猜到于光之所以会说谎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萧俨。
萧俨若是知道镇压他们，需要自己的性命，只怕是拼了死都不会同意的。
但是作为当时人，苏锦墨的心里却是平静的。
于光本以为就算是如同苏锦墨这样淡定的人在听了实情之后也是会忍不住要神情变色的，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前这个气质超脱的女子此时神情波澜不惊。
看上去，要死的人不是她，而去世一个跟她毫不相关的人一般。
只见苏锦墨眉头一动不动，在片刻的安静之后，声音甘冽：“我要见段清明。”
于光愕然，睁大眼睛。
原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十几岁的丫头！
她心里原来有着自己的计较呢。突然提出要找段清明，这是要将事情闹僵起来，还是拿这件事情跟段清明谈什么条件？
“苏姑娘，你应该明白，现在你身在江宜，完全在被段清明控制的范围内，不论怎样……”
于光不由分说就想要劝苏锦墨安分些。
苏锦墨却是冷眼看着于光：“于前辈此时倒是如此一番言语了额？方才欲待诓骗我自行送死之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苏锦墨没有给于光留半点情面，苏锦墨的语气听上去也极是凉薄，于光听着苏锦墨说的话，心底便涌起一阵不悦。
“苏姑娘，于某觉得，人总该有点数的……”
只是于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锦墨劈头给拦截住了：“多谢于前辈赐教呢，小女子觉得于前辈所言极是……只是也话于前辈既然说得出，小女子倒是希望，于前辈为人初事也可以如此才是……”
“你……你什么意思？”此时的于光可不只是心底有些不悦了，连脸色都倏然变了！
他紧紧盯着苏锦墨的眼睛，仿佛是要震慑她，让她不要说出太过分的，他并不想听的言论。
苏锦墨自然是看懂了的，但是她却是唇角轻翘，然后看着于光开口道：“于前辈夸小女子聪慧，小女子在于前辈面前可真是愧不敢当呢！”
“于此危机时刻，于前辈都可以不惜一切将自己至爱之人置于死地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苏锦墨言辞犀利，语气却是轻柔，不疾不徐得一边说着，一边不在意得看向于光。
于光的神情瞬间狰狞起来，看着苏锦墨吼道：“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枉加评论？！”
于光看上去怒不可遏，恨不能直接掐死苏锦墨，苏锦墨却是不骄不躁继续看着于光轻轻开口：“小女子对于前辈那些事情也不是怎么感兴趣，更不想发表什么评论！所以……”
苏锦墨的话语轻轻一顿，然后才看着于光道：“我只想要见段清明。”
“你！”
于光满是愤怒得看着苏锦墨，然后便愤愤打开了门，便直接往合仓殿而去。
于光刚一踏进合仓殿，便感觉到无数道眼神瞬间向她射了过来。
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开口的时候，萧俨便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冲着于光大声喊道：“墨儿呢？”
于光并不想理萧俨，只是脚步一偏准备绕过萧俨向段清明走去。
段清明只是狐疑得看着于光，默然得等待着于光的解释。
萧俨见于光无视自己，心头一急，一掌冲于光面门而去。
于光伸手也不差，虽然没有防备，不能反攻，但是条件反射般的防御他还是可以的。
挡开了萧俨的迎面一击，于光蹙眉：“恭亲王这是何意？”
一旁等急了的段清明，神情满是不悦对旁边道：“还不快将其拿下？”，
一众侍卫同时上前，很快就把萧俨给制住了。
“圣上，苏姑娘想见你。”
于光走到段清明面前开口道。
“见朕？”
段清明更加狐疑，看向于光：“你该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成为十万火急，她要见朕做什么？！”
“这个草民就不知了。”
于光说完这一句就站到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萧俨愣住了，墨儿要见段清明？
为什么？
难道……？
萧俨的眼睛瞬间睁大，挣扎起来：“放开本王，本王要见墨儿!”
段清明本来犹豫着不要见的。
那丫头太过精明，谁知道突然见自己是安了什么心？
但是又看见此时萧俨的样子，阴沉着脸蹙眉开口道：“那朕便去会会她，听听她到底想要跟朕说些什么！”
说着话，段清明便站起身来，龙行虎步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
这偏殿位于合仓殿的东侧，本来便是段清明乏累之时小憩之处。
自是布置的十分温馨至极，四季如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段清明一进门却是感觉到了萧瑟且刺骨的寒意！
这寒意从心底升起，密密麻麻很快便飞速得笼罩了段清明的全身。
段清明似乎已经有一种冷到麻木的额感觉。
这感觉让他的脚停在了距离苏锦墨五步远的地方，然后再也没有办法靠前了。
苏锦墨的身影纤细婀娜，一身白衣的她在这合仓殿的偏殿里看上去仿佛像是一道轻飘飘的剪影一般，唯美……却脆弱。
“你要见朕？”
段清明强自镇定下心神抬头看向苏锦墨，眼神中流露出素日里的那种冷面和威严来。
苏锦墨听到段清明的话，身影一僵，然后缓缓转过身子看向段清明：“您果然还是过来了……”
“朕若是再不过来，正殿那边马上就要乱成一锅粥了！苏锦墨，你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竟然能将萧俨拿捏如此！朕简直都要对你万分佩服！”
段清明一边说着，高高扬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威严，但是那一抖一抖的胡子，却是将他此时心中的气愤全然泄露无疑！
苏锦墨不过轻轻瞥了段清明一眼，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圣上言重了。”
段清明言语中那讽刺意味太过浓重，苏锦墨不但不在意，心底反倒好像隐隐有了些底气。
她沉了沉气息继续开口，神情凝重，语气认真一字一顿看着段清明：“方才于前辈已经跟小女说了破解“控人术”的方法……”
段清明不言语只是深深得看着苏锦墨，想要从苏锦墨的的眼神中揣测她的用意。
苏锦墨继续开口了道：“圣上不必如此提防小女。于前辈已经实话跟我说了，说是要用小女的魂魄才有可能换得破解“控人术”。”
段清明依旧没有开口，依旧是静静看着距离他五步远的苏锦墨，在不知道对方真正意图之前段清明绝不会轻易开口。
苏锦墨无奈一笑然后继续道：“圣上，小女愿意牺牲自己还换取能让江宜免于灾难的可能……”
段清明狐疑得看着苏锦墨，终于开了口：“你想要什么？”
“圣上果然快言快语。”
苏锦墨一笑，然后缓缓将目光移到了那紧邻着正殿，与正殿仅一墙之隔，雕花精美的大理石墙。
仿佛那里刻着的不是那些恢弘大气的精致纹饰，而是萧俨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孔一般。
“小女的确有一条件……”苏锦墨说着将眼神重新移到了段清明的脸上，认真地看着段清明的神情一字一句得开口道：“屠村的事情，的确与萧俨无关，还请圣上明察。”
段清明听了苏锦墨的话更加惊异了：“难道……这就是你的条件！？”
苏锦墨看着段清明一脸无奈道：“正是。小女不愿意临死还看到萧俨他心情郁郁。不论您和他之间的关系如何，您总是他的生身父亲，这是您亦或是他怎样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苏锦墨的这句话段清明还算是爱听，只是捋着胡子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