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忘却了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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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羽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这个箱子。”
  唐靳禹抿唇,目光重新回到了婚纱上面。
  伸手轻轻的捏住裙角。
  如果沈星羽不知道这个婚纱的话,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婚纱是他准备送给沈星羽的礼物,或者说是惊喜更好吧。
  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当初的他居然没有将这个箱子拿出来。
  “一年前……我们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么?”
  沈星羽再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候我来了没多久就病的很严重,你还连夜将阿衡从京市叫了过来,他直接坐的直升飞机。”
  阿衡……是杜衡么?
  沈星羽和杜衡,居然这么熟悉的么?
  莫名的,原本还没有什么想法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糟糕了起来。
  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别人觊觎上了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你当初生病很严重,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
  唐靳禹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向她,他有些理解不了当初自己的想法。
  沈星羽抿唇。
  吸了口气,转过头,不看他的眼睛:“其实当初是因为……我在医院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甚至出现了轻微的抑郁的状态,你看的心里着急,所以准备带我出来散散心。”
  沈星羽眯了眯眼睛,好似回到了一年前的冬天:“那一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天空有些微微的暗沉,等我们到了月季市旁边的时候,已经开始飘起了雪,等我们终于到了这里的时候,地上,树上,到处都已经开始白茫茫一片了,我们住了进来,可是……遇见了任先生,你那时候对任氏狙击,任先生在回去给妻子扫墓的归途,因为大雪也来了这里,任小姐和我求情,让你不要对任先生下手,回来后,我就病倒了。”
  唐靳禹的脸色微微的僵住。
  任先生……
  “你说的是任月轮么?”、
  沈星羽点点头:“是的。”
  如果真的如同沈星羽所说的话,任岳伦当初差点被他逼的出国的话……
  那么现在任岳伦还在京市呆着,虽然不能和几年之前如入中天的任氏相比,但是也没有沈星羽说的那么狼狈,是他放过了任岳伦么?
  一瞬间,唐靳禹的脸色变得格外的复杂。
  唐氏集团,一向都是他只手遮天的。
  如果真的因为沈星羽的一句话而放过任岳伦的话,当初的他,到底是多么的爱这个女人啊。
  他几乎无法想象当初的自己。
  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唐靳禹没有接下去问,几乎不用仔细的问,他也能推断出接下来的发展了。
  必定是那个‘唐靳禹’吓得惊慌失措的连忙给杜衡打电话,然后更是焦急的用直升飞机直接将杜衡送了过来,在经过治疗后,沈星羽的身体稳定了下来,但是这里绝对不是养病的好地方,所以又火急火燎的带着沈星羽回去了医院,然后这件用来做惊喜的婚纱就这么被他给遗忘了。
  然后在他终于准备想起来的时候,沈星羽失踪,他失忆,顿时……
  这边的总管就再也联系不上人了。
  所以说,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了。
  明明两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开车,居然就这么直接来到了这家度假山庄,然后总管恰好还记得他们两个。
  然后就将这个被称为惊喜的婚纱给他们送了过来。
  唐靳禹站直了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婚纱。
  “星羽,你可以穿这个婚纱给我看一次么?”
  沈星羽诧异的转过头看向他。
  指着自己的脸:“你是说,这个婚纱是我的么?”
  “如果当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其他女人的话,那应该就是你的了。”
  沈星羽的嘴角抽了抽,朝着他走了两步。
  也伸手捏住了婚纱。
  “你当初自然是没有其他的女人的,你很讨厌女人的触碰……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和我之间一点都没有这样的问题,相反,你似乎对我……”
  沈星羽说着,说不下去了。
  伸手摸了摸鼻子,总觉得再说下去就有种自卖自夸的感觉了、
  唐靳禹却僵住了身子。
  她居然连他厌恶别人的触碰这件事都知道。
  不过沈星羽这句话却没有说错,他确实对沈星羽的触碰并没有什么反感,相反,甚至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欣喜感,就好像肌肤饥渴症一样。
  他不明白,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肌肤触碰恐惧症的患者,都会有这样的一个意外。
  但是他无比的庆幸,自己有这个意外的存在。
  他看着她害羞的模样。
  心头一动,朝她走了一步,便静静的贴在她的背后。
  手指轻轻的扶住她的肩膀,略有些强势的将她转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强势的让她看向自己的眼睛:“星羽,我想曾经的我既然准备了这个婚纱,就是想要看你穿起来的,说不定你穿了婚纱,我满足了当初的执念,一下子就恢复了记忆了呢。”
  唐靳禹看着沈星羽。
  心里有些暗搓搓。
  不知道为什么,从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就有些痒痒的。
  尤其是看见这个婚纱的一瞬间。
  嗯,他肯定会在看见沈星羽的一刹那就能恢复记忆的。
  唐·认真严肃·靳禹双手环胸,十分镇定的想到。
  沈星羽有些懵:“额……可……可以么?”
  “一定可以的。”
  唐靳禹依旧一本正经的点头。
  沈星羽的脸颊瞬间的红了。
  最后整张脸,整个脖子都红了。
  她低着头,一把从衣架上将婚纱拿了下来,转身就疾步走进了卫生间。
  扔下了一句:“我去换衣服。”
  唐靳禹重重的点头,双手环胸,一本正经,认真严肃的就好像在面对什么学术问题。
  大约只有他自己能知道自己内心是多么的跳跃。
  噢哟,快要看到沈星羽穿婚纱的样子了呢。
  沈星羽‘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将婚纱小心翼翼的挂在旁边的额挂钩上面。
  然后整个人都有些茫然,有些懵的站在了偌大的洗脸台前面,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此时好似染上了朝霞一般,红润的,透露着一股健康的味道。
  她伸手捧住脸。
  看着镜子里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
  里面溢满了笑意,溢满了说不出的释然。
  她终于回来了。
  她终于回到了靳禹的身边了。
  她猛地低头,洗了把脸。
  然后开始换婚纱。
  她的身材和一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独腰更细了几分。
  原本就细的腰,如今被这样的贴身的婚纱包裹着,显露出更加妖娆的线条,美人鱼一般的裙摆,钻石嵌在上面,只一个动作,就感觉万千光华闪耀起来。
  她抬起手,将自己的长发轻轻的挽起。
  在脑后挽了个简单而却不失大方的发髻。
  原本想就这么出去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从包里掏出化妆品,给自己化了个简单的妆,看着镜子里那张美丽的脸。
  她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脸。
  还记得那时候刚刚和唐靳禹在一起,那时候她还憧憬着和唐靳禹有一份完美的婚姻生活。
  想着未来和唐靳禹在一起,生一个可爱的孩子,然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只是容雅兰的死亡却告诉她,想要平淡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
  容家的女人若是没有强大的男人护着,未来是多么的可悲。
  尤其是在她的孩子流产之后,她就再也不奢望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她开始吃母亲给的药。
  她开始变得愈来愈美丽,却将可能生育的机会越变越小。
  她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来维持这张美丽的容颜。
  两年,只要两年,她便彻底的回归她该去的地方去。
  她猛地闭了闭眼睛,吸了口气,站直了身子,最后给自己涂上红色的口红,将东西收拾好之后,才缓缓的转身,伸手拉开了浴室的门。
  唐靳禹站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只是换一身衣服而已,需要这么长时间的么?
  女人都是这么麻烦的么?
  他来回走了几圈,里面一直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他恨不得踹开浴室的门,站在旁边看着她换衣服,但是,这种暴躁的心情却没有让他行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就在唐靳禹开始怀疑沈星羽是不是晕倒在浴室的时候。
  浴室的门打开了。
  唐靳禹原本踱步的脚步瞬间顿住。
  目光不由自主的朝那门口看去。
  下一秒,原本就僵住的身体更是不自觉的彻底的僵硬了起来。
  只见一个窈窕婀娜的身影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羞涩的捏着裙摆,正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灯光撒在那一截白皙的后背脖颈处,将原本便完美的弧度,映衬的更加的优雅起来。
  而那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下,露出不一样的光辉,就好像那沁凉的白色美玉,充满了润泽莹润的感觉。
  “我……有些不习惯这么庄重的裙子。”
  沈星羽害羞极了。
  哪怕是在英国,女性的穿着都是属于优雅大方的,她的衣服也没有这般的庄重过。
  这让沈星羽不习惯极了。
  尤其是抹胸式的上衣,肩膀和胳膊没有遮挡,让她有种浑身都没穿衣服的窘迫感。
  不自觉的就想要伸手来遮挡。
  唐靳禹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件婚纱简直就是为她量身订造的,简直无一处不贴服她的身上。
  尤其是那纤细至极的腰线。
  看着那精致惑人的弧度,唐靳禹甚至有些嫉妒起曾经的自己,要是他还有记忆的话,这会儿岂不是就能正大光明的上去抱住那纤细的腰了?
  明明在记忆中还没有想过和女人的亲密接触的记忆。
  但是偏偏,只要一闭眼,都仿佛能看见,这样妖娆的腰,在自己身上摇摆时,魅惑至极的模样。
  他吸了吸鼻子。
  要死了,要流鼻血了啊。
  “那个……我进去换回来?”
  沈星羽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男人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
  说着,转身就准备进浴室将衣服给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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