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泽风大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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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到箱子里“咔,咔”的声音响个不停,持续了十几秒后,突然“啪”的一下,箱子的顶盖弹起来打开了。
  我小心地用手拨了拨箱盖,松动了,就很轻松地把箱盖抽出来了。
  大牙比我还要激动,瞪着那双小眼睛,迫不及待地用手电往里面照。
  可是箱子里并没有他期望的金银珠宝,在格层中塞着两个油布包裹。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两个布包拽出来,放在炕上。
  大牙把箱子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又仔细地照了照,鼓捣了半天,最后泄气了,气急败坏地嘟囔着:“蹲茅坑喊口号,到头来只是个屁,啥玩意儿也没有啊!”
  我取过毛巾擦擦手,让大牙别丧气,这不还有两个布包嘛!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说完,打开其中一个比较重的布包,掀开几层布后,我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柳叶就惊呼起来:“啊!是令牌,和我家一样的令牌!”
  她在旁边突然这么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伸手取出那块令牌,果然,与在柳叶家看到的那面行地令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材质,一样的纹饰,只是上面的文字不同。
  我也认不全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就递给了柳叶。
  柳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低头想了想,缓声告诉我们:“背面‘饕餮纹’中的那个字是托忒符文的‘狼’字,正面的两个字是篆书‘天枢’。”
  柳叶把她那面行地令也拿出来,和这面令牌并排地摆在一起。经过我们仔细地对比,确定这就是一样的东西。换句话说足以证明这墓里的死人与柳叶的祖上一样就是当年努尔哈赤手下的“行地七公”之一,或是其后人,也可能是传人,总之肯定有直接关系。
  我正在琢磨着这些事的时候,心急的大牙已经把另一个布包也打开了。一刹那,我们三个都如木雕泥塑一般。不是别的,是因为布包里有两颗珠子。
  这两颗珠子都是绿色的,一颗珠子的绿色深一些,而另一颗则相对浅一些。
  我们三个人屏气慑息,反复地捻着每一颗珠子,都觉得这两颗就是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珠子,珠子表面上似乎也刻着什么东西,除此外,布包里还有一本封皮泛黄的小册子。
  我拿起翻了一下,看了没有几页,一咧嘴,就递给了在旁边眼巴巴等着的大牙。
  大牙很激动,打开册子后,眉头紧锁,神情专注,比我看得还认真,只是很快也咧了咧嘴,就郑重地又交给了柳叶。
  柳叶有些不解地看看我们,接过来,打开翻了几页,“扑哧”一声就笑了。
  其实并不是我和大牙对这册子不感兴趣,而是因为里面的字都像鬼画符一样,认识的没有几个,没办法只能交给柳叶,只有柳叶或许认识。
  柳叶翻看了一阵,好半天告诉我俩,这册子里至少用了四种文字,有些文字很生僻,很难识别,她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准确地翻译出来。手边没有工具书,只能回北京后才能翻译完整,不过封面上的字,她认得,写的是“怼玄散人”。
  我和大牙一听,没想到这本册子竟然如此难缠,大牙嘿嘿一笑,问柳叶:“妹子,你刚才说的是啥玩意儿?什么散人?”
  “怼玄散人,‘怼’是上面一个对错的‘对’,下面是‘心’字底。玄是玄妙的‘玄’。《说文解字》里对这个‘怼’字的解释是怨恨的意思。而玄,常说的天玄地黄,有天的意思。散人应该是修道人的一种自称吧,说白了就是一个修道方士的道号,含义就是‘恨天的人’。”
  听柳叶说完,我和大牙这回都明白了,听这老道的名字,就知道,这家伙生前也不是个善茬子,在过去那个年代,哪有敢对老天爷不敬的,竟然敢“怨恨苍天”,看来,这人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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