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注意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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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表姐的手放在胸前,说:“表姐,你和姨妈对我太好了,简直就是我的亲人啊!”
  表姐一下甩开我的手,站起来说:“还男子汉那,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好了,现在抓紧时间睡觉,什么时候睡醒了,我带你去超市买衣服。反正今天是礼拜天,全公司都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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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故意问:“那你在哪里睡?”
  “我当然在我自己的房间里,你想干嘛?”
  “嘿嘿,我以为你还在我的床上睡哪。”
  “美得你!”她娇恬的一笑,就去了她的房间。留给了我一串串的遐想。表姐可真是娇艳如花,风韵似清晨的露珠,谜一样的晶莹啊。
  大概是快十点的时候,表姐喊我。我起来,她已经打扮好,她催促我说:“快点穿衣服,咱们去超市。”
  我答应了一声,就跟她下了楼。她先把我弄进一个理发店,按照她的意思,给我理了个头发一根根支楞着的青年头,又在超市给我买了一套西服:“天就要凉快了,穿西装显得有身份,还上档次。”她一边给我试穿着一边说。
  表姐没让我掏一分钱,都是她出的。换下的衣服她都让我扔进了垃圾桶里,她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买衣服花不了几个钱,以后,你如果让我认你这个表弟,就给我打扮的像个人样!”
  她拉我到试衣镜前,说:“你看看这个人,还认识吗?”
  我一看,还真是大吃一惊,这不就是活脱脱一个城里人么,身上一点土腥味也没有了。潇洒、干练,还带着那么一丝成熟。而且,我发现我长得一点也不丑,可以说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就像个什么人物似得。
  表姐欣喜地说:“你装扮起来还真是英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心说,那是你眼睛进了沙子,看俺是农村的,就不正眼瞧一下。这些城里人,谁的老祖宗不是从农村来的?
  表姐满意地说:“好,咱们去吃饭,我饿了。”
  其实,我也饿了。早饭没吃,又去理了发,光挑衣服就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看了下表,都快下午一点了。她说:“我带你去个幽静宜人的地方。”
  路过一个眼镜店,她给我买了一个圆形的墨镜,非让我戴上。我照镜子一看,哬,不是老板就是黑老大,她举双手说:“有范!”
  然后,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在水一方餐厅。”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我们到了。与其说是餐厅,不如说是个花园。在两个诺大的钓鱼场周边,散散落落的建有亭台楼阁,这些亭台楼阁都有充满了诗意的名字,什么“牡丹亭”、“兰花亭”、“聚贤楼”“醉八仙”等,掩映在绿树红花下,真是名副其实的“在水一方”。我不禁赞叹道:“好美的地方!”
  表姐挑选了一个叫“仙女阁”的八角楼,我们进去后,见玲珑的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餐具,旁边有沙发,茶几上有一个通话的按钮,表姐按了一下,说:“我们在仙女阁,共三个人就餐。”她翻看着一本菜谱,点了六个菜,好像都是海鲜。
  我有些奇怪的问:“不就是咱们两个人么,还有谁来啊?”
  表姐仰坐在沙发上,说:“来了你就知道了。对了,这个人来了以后,你不要叫我表姐,也不要说话,尽管吃你的喝你的就行。”
  我答应了一声:“嗯。”
  时间不长,真的来了一个人。他西装笔挺,带着一副小巧的近视眼镜,五官端正,嘴和鼻子稍微挨的近了一点,显得很是秀气。说话也是温文尔雅的,很有修养的样子。他一进来,就热情地问:“丽丽,你还好吗?”
  表姐眨了下眼,说:“我好好的啊。泽清,听说你学习完了,就要回市里工作了。”
  “是,我昨天刚一回来这不就约你啊,我想你了。”他刚要拉表姐的手,送菜的来了。
  菜是用一辆四轮电瓶车送来的,六个菜一个不少。还有饮料、啤酒、白酒,服务员说:“酒水随便用,只要不开封,一律不收费。”
  他还要继续,把手伸到了表姐的面前,我过去,挡在了他们中间,递给了他们一人一双筷子。他只好接过筷子,老老实实的坐下了。我看我挡在中间也不好,就去他们对面坐下开始吃喝起来。
  他叫侯泽清,是个官二代,跟表姐是同学。现在已经在市里的食品医药管理局上班。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在追求表姐,可是,看得出,表姐对他不冷不淡的。
  吃饭期间,他们谈着过去,有浪漫的事,也有苦恼的事,他们一会儿开心的笑,一会儿又凝重的低头不语。我想插话,但表姐嘱咐我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但就是不能说话。
  表姐说:“不要光说话了,我们喝酒吧!”于是,表姐喝一杯,他也喝一杯,但就是不动筷子吃菜。我琢磨着他们都生长在大海边,海鲜一定是吃腻了。
  表姐几杯啤酒下肚后,说:“泽清,你现在是公务员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打工者,鸿沟太大了。咱们今天吃完这顿饭,就分手吧!”
  侯泽清哭了,而且是伤心的哭,给人一种心肺俱裂的感觉。他哭着哭着,竟然趴在桌子上嚎啕起来。
  我一看,这人不是个爷们,怪不得表姐要跟他分手那。
  忽然,他抬起头来,对着表姐说:“丽丽,那些充满了激情和两心相悦的日子你都忘了吗?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他声泪俱下的说着,抓住了表姐的手。
  我赶忙拿一瓶啤酒过去,拉开了他的手。他像是刚发现我一样,吃惊而又迷惑不解地看了看我,我说:“我给你们倒酒啊。”然后,又把嘴附在他的耳根,悄声说:“注意尺度。”
  他连着喝了两杯酒,然后,哭哭啼啼地跪在了表姐的面前。表姐不但没有拉他起来,反而大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熊包样,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你快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几乎是在哀求:“丽丽,离开你我会活不下去,求你不要不要啊!”
  表姐缓和了口气,轻声说:“你会活得很好,很快也会找个比我好的姑娘结婚。你条件虽好,但不适合我。”
  表姐对我说:“把他扶起来,送他走!”
  我见他真是太可怜了,过去把他扶起来,很同情的让他坐在了座位上。这时,表姐大喊一声:“你混蛋,我叫你送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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