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能再错
两人还在说着话，门外便传来苗儿刻意提高的声音：“老爷，您来了？”
段楚瑶连忙擦了把脸上的泪珠子，伴作与乔淑惠闲话家常的模样，两母女坐在案台喝着茶，好一派悠闲之景。
段云华今日可谓是意气风发，一进门，瞧见两人都在，脸上一喜，笑呵呵的在案前坐下，接过段楚瑶递过来的茶水一口抿下喉，道：“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便将一本册子递到了乔淑惠的手里。
打开一瞧，不正是户部尚书的任职文书么？乔淑惠脸上一喜，激动的拉住了段云华的手：“恭喜老爷得偿所愿！”
从此以后，她便是尚书夫人了，再从段府走出去，朝中众人便都该巴着她了。
脸上欣喜着，可心中立马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闪，而后笑得有些牵强了，候在一旁的段楚瑶更是面色凝重，不知是该贺喜父亲还是该替父亲担忧。
段云华喜从心来，自然没注意这对母女的脸色，自顾自的说着：“三日后，我要宴请朝中官员，你们好好准备一番，到时候只怕太子殿下也会亲临，瑶儿，你不是一直心仪太子殿下么？到时候，父亲便让你好好出一次风头，你生得如此美丽，太子殿下又岂会注意不到？”
他极少在女儿面前说这些，想来今日真的是高兴过了头。
原本有这样的机会，段楚瑶定然是欣喜若狂，可是……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听着段云华的话，只觉得心中苦涩更堪，若不是乔淑惠捏着她的手背，只怕她已经向段云华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了。
太子妃？这个位置已经与她无缘了，便是那谦和英俊的太子，自此之后也不可能是她段楚瑶的良人了。
她的身子早已不干净，若说与慕亲王那晚，并无人知晓，那么……今日与谢睿，只怕整个谦王府都知道她与谢睿在房中呆了大半日的时辰。
她再也说不清了。
勉强的勾起了一丝笑意，福了福身子，柔和道：“爹爹，女儿与谦王殿下原本就有婚约在身，女儿觉得还是谦王殿下比较适合女儿，太子妃……”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段去华厉声打断了：“瑶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与谦王的那桩婚事，皇上并没有下旨，婚姻大事，只要未交换庚贴，都不算数，你只要好好准备便是，其余的事不必多想！”
说罢，他欣慰的拍了拍段楚瑶的肩膀，起身离开了乔淑惠的院子。
段云华前脚一走，乔淑惠的脸便冷了下来，拉着段楚瑶在案前坐下，厉声道：“瑶儿，今日入宫皇上与你说的那些话，你必须从你脑子里抹去，皇上没有杀你，便是想抹去那段过去，你便也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块血玉，而后毁灭它，如若不然，乔淑惠生怕有一日，那血玉再现，到时候……皇上兴许就没有今日这般仁慈而放过段楚瑶了。
到时候如若皇上细细追查起来，发现段楚瑶是她乔淑惠的亲生女儿，怕是……欺君之罪就坐实了。
想到这里，乔淑惠的脸色变了变，声音更是严厉起来：“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从段连鸢的手里夺回血玉，如若不然，我们都等着去死！”
段楚瑶吓了一跳，不明白母亲为何突然说这些话，但她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母亲，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回来！”眼下，她最担心的却不是血玉的事，而是三日后宴会，如若段云华真的让她勾引太子，她当如何是好，愁容满面下，她哭丧着问：“女儿不能嫁给太子，女儿若是再有私心，只怕皇上绝不会饶了女儿，母亲，您去与父亲说说，就说女儿不想嫁给太子，女儿喜欢的是谦王殿下，可好？”
段云华一向疼爱她，段楚瑶以为，乔淑惠又有了身孕，在段云华面前定然有说话的余地。
她的目光落在了乔淑惠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似乎将一切的希望都寄在了她的身上。
段楚瑶的心思，乔淑惠又岂会不知，她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拍着段楚瑶的手背：“瑶儿，倘若母亲这一胎生下的不是嫡子，倘若你父亲知道你无缘太子妃之位，你以为咱们母女往后还有立足之地么？”
如今，乔越已死，再无人在她们背后撑腰。
那腹中嫡子富贵冲天的预言，亦是乔越的面子才求回来的，眼下，乔越已死，这世上还有谁能帮她们？
“母亲，您这话什么意思？”段楚瑶的一张俏脸白了又白，危机感涌上心头。
看乔淑惠眼下的模样，也不像是吓唬她，她的身体发虚，越发的不安起来。
“瑶儿，眼下，我们不能再错了，只要我们走错一步，兴许后面便是悬崖了，近来不要再招惹段连鸢，明白了么？”乔淑惠摇了摇头，心中太多的话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只能化作叮嘱。
段楚瑶乖顺的点了点头，心情也总算平复了一些，再与乔淑惠说了些话，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
除夕刚过，夏候萱便借着拜年的借口，进宫找了安嫔。
“姑姑，你得为我作主啊，我才不要嫁给韩进那个混蛋，姑姑，你一定要帮我……”段连鸢还未进去，便听见屋子里传来夏候萱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脑海中浮现韩进的模样，上一世对韩进的了解虽不深，却也知道韩进为人光明磊落，可惜的是……他对太子谢禹极为忠心，就算是娶了夏候萱，只怕也不会改变他的心意。
虽记不得韩进上一世与夏候萱最后闹成了怎样，但细细一想，也该猜到，定不是圆满的结局。
不知为何，段连鸢倒是有些喜欢这个夏候萱了，在宫中，敢如此放肆的人便也只剩她了，再加上在围猎场上，她与段连鸢也算是互相帮过忙。
之后回宫，夏候萱也只字未提。
倒是温婉，还担心了好些日子，怕夏候萱将与韩湘凝之间的气，撒到她的身上，想来夏候萱压根就没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勾了勾唇，她的心情反倒好了一些。
今日，她本不想进宫，但是……为了不让谢蕴难看，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无论如何，嫁给谢蕴是她的选择，她便也不该做缩头乌龟藏着掖着。
脚步刚踏进去，小桃便迎了出来，恭敬道：“段小姐，您来了？”
倒是与前几回的态度有了转变，段连鸢挑了挑眉，多瞧了小桃两眼，却也不动声色，点了点头：“桃姑姑有礼，我本该来看望安嫔娘娘，不知娘娘可方便见我？”
她的话立即让小桃面上一僵，想来上一次将段连鸢晾大偏厅的事，段连鸢还记着呢。
谢蕴如此宠她，为了她连自己的母嫔都不惜得罪，这段连鸢还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段小姐言重了，娘娘吩咐，以后只要段小姐过来，都可直接进去，无需通报了！”小桃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将段连鸢直接领进了小暖阁中，接过她带给安嫔的礼品，这才通报：“娘娘，段小姐来了！”
安嫔还未回过神来，夏候萱已经从她身边窜了下来，一把就挽住了段连鸢的手臂：“连鸢，你快跟姑姑说说，让她帮我说个情，我才不要嫁给韩进，又蠢又野蛮还养了个不要脸的妹妹……”
夏候萱越说越来劲，将韩家两兄妹说的一无是处，到最后连安嫔都听不下去了，只得出口制止：“萱儿，你也不小了，算起来，过了年你便也及笄了，怎的还不长进，这婚事是皇上定下来的，本宫去哪里说情？”
听了半天唠叨，安嫔早已是头脑发晕，恨不得早些将夏候萱打发走，可这丫头的倔脾气上来了，她又怕她闹出来，若是不将她留在这景和宫，万一她冲动起来，自己跑去找皇上理论，到时候牵涉的便是整个夏候家了。
因此，安嫔只得忍了。
段连鸢瞧了瞧安嫔的脸色，便猜到几分她的想法了，上一世，她做皇后的时候，也有那么些人，总在她身边说三道四，变着法的为难她。
想来安嫔此时也是极为无奈的。
勾了勾唇，段连鸢故意扮作惊讶的瞪圆了双眼，道：“这样说来，韩家还真是糟透了！”
安嫔的眉眼一挑，听见段连鸢竟与夏候萱同仇敌忾，正想喝斥段连鸢不懂事，却听段连鸢继续道：“你说皇上为何要将你嫁给韩进？”
夏候萱撇了撇嘴，扬起了下巴：“谁知道皇上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一句话，让段连鸢失笑了，却也让安嫔险些跳了起来，这夏候萱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这样的话也敢乱说，但偏偏她这性子，越是对了段连鸢的眼了。
“夏候萱！”安嫔已经忍无可忍，出口喝斥她了。
可夏候萱压根没当一回事，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本来就是……”
段连鸢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说法，而后继续道：“你说……皇上是不是瞧着韩家没有一个脑子灵光的人，派你去整顿韩家？你说啊……韩进近来可是立了不少功劳，这家中糟成这样，自然会影响他日后的前程，如若韩进娶了位像你这样温柔贤淑，又知书达理的妻子，想来皇上也放心不少，再说了……”
段连鸢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凑到夏候萱的耳边道：“再说了，韩进也算是长得一表人才，倘若推了韩进这门亲事，将你许给像刘家公子那样的男子，你可愿意？”
段楚瑶连忙擦了把脸上的泪珠子，伴作与乔淑惠闲话家常的模样，两母女坐在案台喝着茶，好一派悠闲之景。
段云华今日可谓是意气风发，一进门，瞧见两人都在，脸上一喜，笑呵呵的在案前坐下，接过段楚瑶递过来的茶水一口抿下喉，道：“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便将一本册子递到了乔淑惠的手里。
打开一瞧，不正是户部尚书的任职文书么？乔淑惠脸上一喜，激动的拉住了段云华的手：“恭喜老爷得偿所愿！”
从此以后，她便是尚书夫人了，再从段府走出去，朝中众人便都该巴着她了。
脸上欣喜着，可心中立马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闪，而后笑得有些牵强了，候在一旁的段楚瑶更是面色凝重，不知是该贺喜父亲还是该替父亲担忧。
段云华喜从心来，自然没注意这对母女的脸色，自顾自的说着：“三日后，我要宴请朝中官员，你们好好准备一番，到时候只怕太子殿下也会亲临，瑶儿，你不是一直心仪太子殿下么？到时候，父亲便让你好好出一次风头，你生得如此美丽，太子殿下又岂会注意不到？”
他极少在女儿面前说这些，想来今日真的是高兴过了头。
原本有这样的机会，段楚瑶定然是欣喜若狂，可是……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听着段云华的话，只觉得心中苦涩更堪，若不是乔淑惠捏着她的手背，只怕她已经向段云华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了。
太子妃？这个位置已经与她无缘了，便是那谦和英俊的太子，自此之后也不可能是她段楚瑶的良人了。
她的身子早已不干净，若说与慕亲王那晚，并无人知晓，那么……今日与谢睿，只怕整个谦王府都知道她与谢睿在房中呆了大半日的时辰。
她再也说不清了。
勉强的勾起了一丝笑意，福了福身子，柔和道：“爹爹，女儿与谦王殿下原本就有婚约在身，女儿觉得还是谦王殿下比较适合女儿，太子妃……”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段去华厉声打断了：“瑶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与谦王的那桩婚事，皇上并没有下旨，婚姻大事，只要未交换庚贴，都不算数，你只要好好准备便是，其余的事不必多想！”
说罢，他欣慰的拍了拍段楚瑶的肩膀，起身离开了乔淑惠的院子。
段云华前脚一走，乔淑惠的脸便冷了下来，拉着段楚瑶在案前坐下，厉声道：“瑶儿，今日入宫皇上与你说的那些话，你必须从你脑子里抹去，皇上没有杀你，便是想抹去那段过去，你便也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块血玉，而后毁灭它，如若不然，乔淑惠生怕有一日，那血玉再现，到时候……皇上兴许就没有今日这般仁慈而放过段楚瑶了。
到时候如若皇上细细追查起来，发现段楚瑶是她乔淑惠的亲生女儿，怕是……欺君之罪就坐实了。
想到这里，乔淑惠的脸色变了变，声音更是严厉起来：“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从段连鸢的手里夺回血玉，如若不然，我们都等着去死！”
段楚瑶吓了一跳，不明白母亲为何突然说这些话，但她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母亲，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回来！”眼下，她最担心的却不是血玉的事，而是三日后宴会，如若段云华真的让她勾引太子，她当如何是好，愁容满面下，她哭丧着问：“女儿不能嫁给太子，女儿若是再有私心，只怕皇上绝不会饶了女儿，母亲，您去与父亲说说，就说女儿不想嫁给太子，女儿喜欢的是谦王殿下，可好？”
段云华一向疼爱她，段楚瑶以为，乔淑惠又有了身孕，在段云华面前定然有说话的余地。
她的目光落在了乔淑惠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似乎将一切的希望都寄在了她的身上。
段楚瑶的心思，乔淑惠又岂会不知，她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更深了些，拍着段楚瑶的手背：“瑶儿，倘若母亲这一胎生下的不是嫡子，倘若你父亲知道你无缘太子妃之位，你以为咱们母女往后还有立足之地么？”
如今，乔越已死，再无人在她们背后撑腰。
那腹中嫡子富贵冲天的预言，亦是乔越的面子才求回来的，眼下，乔越已死，这世上还有谁能帮她们？
“母亲，您这话什么意思？”段楚瑶的一张俏脸白了又白，危机感涌上心头。
看乔淑惠眼下的模样，也不像是吓唬她，她的身体发虚，越发的不安起来。
“瑶儿，眼下，我们不能再错了，只要我们走错一步，兴许后面便是悬崖了，近来不要再招惹段连鸢，明白了么？”乔淑惠摇了摇头，心中太多的话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只能化作叮嘱。
段楚瑶乖顺的点了点头，心情也总算平复了一些，再与乔淑惠说了些话，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
除夕刚过，夏候萱便借着拜年的借口，进宫找了安嫔。
“姑姑，你得为我作主啊，我才不要嫁给韩进那个混蛋，姑姑，你一定要帮我……”段连鸢还未进去，便听见屋子里传来夏候萱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脑海中浮现韩进的模样，上一世对韩进的了解虽不深，却也知道韩进为人光明磊落，可惜的是……他对太子谢禹极为忠心，就算是娶了夏候萱，只怕也不会改变他的心意。
虽记不得韩进上一世与夏候萱最后闹成了怎样，但细细一想，也该猜到，定不是圆满的结局。
不知为何，段连鸢倒是有些喜欢这个夏候萱了，在宫中，敢如此放肆的人便也只剩她了，再加上在围猎场上，她与段连鸢也算是互相帮过忙。
之后回宫，夏候萱也只字未提。
倒是温婉，还担心了好些日子，怕夏候萱将与韩湘凝之间的气，撒到她的身上，想来夏候萱压根就没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勾了勾唇，她的心情反倒好了一些。
今日，她本不想进宫，但是……为了不让谢蕴难看，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无论如何，嫁给谢蕴是她的选择，她便也不该做缩头乌龟藏着掖着。
脚步刚踏进去，小桃便迎了出来，恭敬道：“段小姐，您来了？”
倒是与前几回的态度有了转变，段连鸢挑了挑眉，多瞧了小桃两眼，却也不动声色，点了点头：“桃姑姑有礼，我本该来看望安嫔娘娘，不知娘娘可方便见我？”
她的话立即让小桃面上一僵，想来上一次将段连鸢晾大偏厅的事，段连鸢还记着呢。
谢蕴如此宠她，为了她连自己的母嫔都不惜得罪，这段连鸢还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段小姐言重了，娘娘吩咐，以后只要段小姐过来，都可直接进去，无需通报了！”小桃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将段连鸢直接领进了小暖阁中，接过她带给安嫔的礼品，这才通报：“娘娘，段小姐来了！”
安嫔还未回过神来，夏候萱已经从她身边窜了下来，一把就挽住了段连鸢的手臂：“连鸢，你快跟姑姑说说，让她帮我说个情，我才不要嫁给韩进，又蠢又野蛮还养了个不要脸的妹妹……”
夏候萱越说越来劲，将韩家两兄妹说的一无是处，到最后连安嫔都听不下去了，只得出口制止：“萱儿，你也不小了，算起来，过了年你便也及笄了，怎的还不长进，这婚事是皇上定下来的，本宫去哪里说情？”
听了半天唠叨，安嫔早已是头脑发晕，恨不得早些将夏候萱打发走，可这丫头的倔脾气上来了，她又怕她闹出来，若是不将她留在这景和宫，万一她冲动起来，自己跑去找皇上理论，到时候牵涉的便是整个夏候家了。
因此，安嫔只得忍了。
段连鸢瞧了瞧安嫔的脸色，便猜到几分她的想法了，上一世，她做皇后的时候，也有那么些人，总在她身边说三道四，变着法的为难她。
想来安嫔此时也是极为无奈的。
勾了勾唇，段连鸢故意扮作惊讶的瞪圆了双眼，道：“这样说来，韩家还真是糟透了！”
安嫔的眉眼一挑，听见段连鸢竟与夏候萱同仇敌忾，正想喝斥段连鸢不懂事，却听段连鸢继续道：“你说皇上为何要将你嫁给韩进？”
夏候萱撇了撇嘴，扬起了下巴：“谁知道皇上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一句话，让段连鸢失笑了，却也让安嫔险些跳了起来，这夏候萱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这样的话也敢乱说，但偏偏她这性子，越是对了段连鸢的眼了。
“夏候萱！”安嫔已经忍无可忍，出口喝斥她了。
可夏候萱压根没当一回事，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本来就是……”
段连鸢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说法，而后继续道：“你说……皇上是不是瞧着韩家没有一个脑子灵光的人，派你去整顿韩家？你说啊……韩进近来可是立了不少功劳，这家中糟成这样，自然会影响他日后的前程，如若韩进娶了位像你这样温柔贤淑，又知书达理的妻子，想来皇上也放心不少，再说了……”
段连鸢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凑到夏候萱的耳边道：“再说了，韩进也算是长得一表人才，倘若推了韩进这门亲事，将你许给像刘家公子那样的男子，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