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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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让迎春惊讶的是,当迎春手捧着玉如意上轿之时,全福太太给迎春盖上红盖头。
  迎春虽然觉得高盖头坐花轿十分有趣儿,觉得人生体验一次也不错,心里却只觉好笑,自己身下都养下一子一女了,跟祈乾元帝坦诚相对也不是一次两次,如今却来盖盖头?
  无奈,八位全福太太根本不依分说。
  迎春遂提议:”如此,不如改用珠帘抹额,用哪种珊瑚珠子,红火火,闪亮亮,又吉庆又漂亮。”
  几位全福太太笑盈盈的否决了。
  “大婚要盖大红盖头,可是太后娘娘亲口吩咐下来,圣上也吩咐内务府宗人府,一切礼仪都要按照元后的标准,娘娘可不要辜负太后娘娘与圣上的美意。”
  太后娘娘一番好意,意在给迎春一个完整的婚礼。
  迎春再要多说就是不识好歹了,乖乖顶着红盖头。
  却说迎春头上这顶皇冠,名曰十二龙九凤冠,珠光宝气,光华灿烂,华贵至极,端的是富贵至极。无奈这皇冠上缀着几千颗东珠,几千块宝石,重达五斤九两,对于深闺夫人,那是拧在手里也困难呢,迎春却要顶在头上,还必须脊背挺直,坐姿端方,仪态万千。
  这对于一贯直插戴简单玉凤钗的迎春来说,无异于酷刑。
  当初为了应付选秀,迎春的却训练过仪态,可是,那时候贾母并不知道迎春有要当皇后的命啊,那用作训的头饰,贾母已经做了大胆的铺垫,上缀着三十六颗宝石,七十二颗东珠,当时迎春怨声载道,觉得那凤冠太重了,脖子差点被折断。那重量不及这顶皇冠十之一。
  自从坐上了凤辇,迎春一直咬牙挺着,努力支撑自己的脖子,不叫凤冠有一丝丝歪斜,免得被人嚼舌说她仪态不端方。
  乾清宫交拜天地行大礼,迎春梗着脖子,面上笑意盈盈,调集浑身内力与腿脚,努力是自己步履轻盈,身子敏捷飘逸。
  苍天不辜负,迎春端方的身姿,完美的仪态赢得一赞誉。
  行过大礼,迎春上了特制的花轿,除了乾清宫,直奔坤宁宫。
  不一时,迎春的花轿到了坤宁宫,以太后娘娘为首,宗室内的各家宗妇诰命,齐聚一堂。
  各种恭贺,笑语盈盈,不绝于耳。
  迎春乃是新妇,不好与人寒暄,正低头装羞,盈盈浅笑。
  蓦地,寝宫之中想起一道酸溜溜的嗤笑:“哎哟哟,瞧瞧这新皇后哟,这相貌生的,天仙一般,活脱脱把徐皇后甩到古北口去了,怪不得皇上喜欢呢。”
  这人说话间夸张的一拍手,放肆的笑道:“哈!我总算想起来今日这场婚宴的特别了,却是新娘子特别,这新娘子上轿自带金童玉女,压轿压子都不带麻烦别人家,这更是大雍立国以来头一份儿哟!”
  这话暗含着嫉妒愤恨与讥讽,与今日这结婚盛宴喜庆氛围十分违和。
  众人齐齐凝眸,说话者是宗令果亲王家里的继王妃。
  一众宗亲心中了然,却是并不赞同。除了极少数人,大多命妇看向果亲王王妃的眼神带着不屑责备。
  帝后合卺,乃是人生志喜,社稷大事,果亲王王妃却在今日找茬,实在是不合时宜。
  果亲王王妃却并不觉得自己过分呢。
  迎春明明跟她一样的处境,或者说比她还不如些,他进了果亲王就当今爱做主,果亲王再没看过别的女人。
  迎春则要跟许多女人争夺一个皇帝,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小妾的存在。
  如今受封皇后,那也是一个真真确确的继后填房,偏生太后与乾元帝要抬举她,恁是按照元后的规格操持,实在让人心中不平。
  原配们心中不过感慨几句迎春好命罢了,那些继室填房心里就如滚油煎熬了。
  大家明明一样的身份处境,待遇却是如此天差地别,他们儿子只有低头附小,迎春的儿子就能够得封太子,怎不叫人愤懑?
  新婚三日无大小,新娘子没有动怒的道理。虽然国亲王妃言语不善,迎春却是端坐如松,红盖头之下容颜更是没有变一变。
  不招人妒是庸才。叽歪几句也不会少肉掉皮儿,权当是在听女先生说书了。
  说话的是果亲王王妃,她跟元春同岁,相公却是当今圣上的叔父。是太上皇幼弟的填房王妃,果亲王的长子还要比她年长几岁,王府长孙子比叔叔姑姑还要年长,这让她十分膈应。
  所幸老夫少妻,很得老王宠爱,果亲王并未狠心绝了她的子嗣,如今她儿女双全,心重的怨怼稍稍平复。
  只可惜,她想进一步谋求未来之时,却被果亲王果断的掐断了。
  原本她以为只要自己天天的枕下吹风,迟早一日把原配长子打成忤逆之子,孰料,一贯千依百顺的果亲王并未被她迷昏头,不仅在她挑唆之时严厉斥责,更是鸦雀不闻之间,乘着皇上立后的东风,上了折子,给已经产下嫡子的原配嫡长子请封了世子位。
  果亲王继王妃闻讯,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果亲王虽是太上皇族弟,却跟太上皇感情甚笃,是故,太上皇当初登基,因忌惮忠顺王府功高盖主,揪了老忠顺王一个错儿,褫夺了属于忠顺王一系世袭几代的宗令之职,转而委以果亲王。
  是故,果亲王在老一辈王爷之中甚有体面。
  这一次乾元帝立驳众意,独断乾纲,册立皇后之举,让果亲王警醒了。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这一批王叔再要腆居朝堂指手画脚就是不识时务了。
  果亲王以为到了自己交出手中权柄的时候了。
  再者,随着幼子年龄渐长,继王妃的贪念也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安分,小动作不断,甚至想借用自己之手断送长子前程。
  继王妃的意图果亲王非常清楚,同样的自己长子也很清楚,自己自己活着一日,摁住一日,长子尚能容忍一二,一旦自己去了,长子得势势必会清算欠账,那时幼子将如何安身?
  同根相煎,历来就是家族兴亡之大忌!
  果亲王知道自己该有所决断了。
  果亲王决定快刀斩乱麻,预备于五月万寿节,自己七十岁生辰之际,学习太上皇,让长子提前承袭王位,再凭着自己老脸,去往太后面前讨个情,给幼子讨个公爵,如此,自己家宅平安,也不招帝王忌讳。
  果亲王继王妃这些年仗着宠爱,早就控制了王府,得知果亲王的意图,顿时天塌地陷一般。跟果亲王吵闹无果之后,心里恨上了太上皇跟乾元帝这对父子,前者乱点鸳鸯,断送了自己青春,后者乱施恩惠,断送了自己儿子前程。
  果亲王一招提前承袭,彻底粉碎了继王妃的谋算。
  她自己低头做小,每逢年节要给原配磕头行礼,将来死了,墓碑不仅不能跟老王爷并头,要比原配矮一头不说,阴宅还只能则居,形同妾室给正室磕头一般。
  花样年华嫁给白头翁,也便罢了,死了还要受作践,儿子好要继续受作践,实在让她不能忍了。
  只是,她自知一个继王妃对仗帝后,无疑蚂蚁撼树,不过实在是心中愤恨难消,遂乘着酒水盖脸,吃柿子捡软的,讥讽迎春狐媚惑主。
  她年纪虽小,却跟太后娘娘是平辈,太后娘娘当初奉命指婚虽然是君命难违,到底连累她红颜伴老翁,故而,也不好当面如何她。
  太后娘娘虽然不能处罚她,却也不准备让她继续放肆下去,一句话将之禁足:“果亲王继王妃吃醉了,天寒地冻别病了,快些搀扶她下去歇息去吧。”
  驱逐了国亲王妃,太后奶奶跟着一般老王妃自去凑台子打马吊,漫天撒喜钱去了。
  后头的全福太太们便将洞房之中一干姑嫂悉数请了出去,吃酒饮宴去了。
  太后发话,国亲王妃不得不病。
  这日夜晚,果亲王府就传来继王妃偶感风寒,需要卧床静养。
  随后,宫中认亲家宴,就失去了果亲王继王妃的踪迹,代之出席认亲宴的果亲王女眷则变成了果亲王府新出炉的世子妃。
  世子妃姓柳,是子爵府柳子方之妹,公婆聚在,父母健全,她自己又儿女双全,唯一不足,嫡亲婆婆死得早了些,公爹又贪恋后妻颜色,使得她进门许久,还要在继母婆婆手里讨生活,十分压抑。
  宗室挑选全福太太时候,让她看到了翻身机会,她便使出十八般武艺把自己挤了进来,为的就是在太后与新皇后面前露个脸,以便将来跟继母婆婆争锋的时候,得到太后与皇后的支持。
  如今继王妃自己作死,她乐得取而代之。
  迎春封后成全了他们夫妻,她是郡王妃在握,而今继王妃奉旨生病,她是王府中馈在望,今后再也不用在那个女人的手心里过日子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帝后所赐,她心中对于帝后的感激可谓滔滔不绝,对于迎春这个新皇后的姿态,那叫一个恭顺,只差没当面磕头盟誓,誓死效忠了。
  这是后话,却不说了。
  回头却说迎春,对于这次大婚,迎春成就感大于幸福感。
  端坐在红彤彤的寝宫之中,迎春脑子还是一阵阵晕眩,如梦如幻,不知身在何处。
  迎春原本的理想跟许多后宫女人一般,生个儿子,然后在后宫中挺着、熬着,一直熬到儿子成年,自己再跟随儿子出宫,去做王府的老祖宗,一如北静王老王妃那般。
  迎春曾经幻想过出宫做太妃的美好日子:每年出去周游,春天下江南去走一走断桥,看看苏堤,夏季则去西安洗一洗华清池,然后去云南看蝴蝶、看洱海,看千年不化的雪山。或者去四川九寨沟,然后顺着巴峡穿巫峡,去感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玄妙意境。
  冬天就去海南,伴着椰风饮美酒,穿着夏衫过春节。
  哈,想一想都美,那是何等惬意!
  虽然,主宰自己的命运,是迎春穿越以来,乃至宫之后的终极目标,但是,迎春从来没有想过乾元帝建在的时候能够成为后宫之主。
  迎春从来不曾小视过古人智慧,元春那等本土悍将都被人斗斗死了,遑论迎春这种从小即被婶娘继母养残了的庶女?
  她甚至从未想过要凌驾于元春之上。
  事实上,若非元春自己求全则毁,让徐氏趁机下手,元春身下龙凤胎根本不会夭亡,皇后之位也就没迎春什么事儿了。
  太上皇辞世之前,迎春从未幻想过的成为后宫之主。
  准确说,因该是在去香山为太上皇祈福之前,迎春的理想还是北静郡王老王妃。
  佑哥儿虽然目前是最为尊贵的皇子,也是唯一一个册封亲王的皇子。但是,佑哥儿既不居长,也非嫡出,迎春对于儿子的期待就是一如英亲王或者是熙郡王。
  乍然间,自己竟然成了皇后,迎春的震惊大于幸福!
  这日夜深人静,洞房之中所有人等都被劝退出去,迎春被吵得嗡嗡乱响的耳朵终于清净了。
  迎春头顶着龙凤呈祥红盖头,收腹挺胸端坐在龙床最中央。
  据说这个位置最为吉祥,占据这个位置,标志自己才是这张龙床的真正主人,其余人等别想觊觎。
  至于灵不灵的,说也不知道了。只不过从古到今,从来没有人敢公然置喙过。
  绣橘与司棋照旧作为陪嫁丫头,跟着迎春的大红花轿一路进了坤宁宫。
  夜深人静的时候,全福太太退出寝宫,与敬事房以及礼部官员敬候在偏殿,偌大的寝宫只剩下只剩下迎春主仆三人。
  这般时候,迎春终于可以稍微转动一下脖子,抿抿嘴巴,耸耸肩了。透过不甚严实的盖头,迎春瞧绣橘司棋两丫头嘴巴差点就要咧到耳后跟了。
  迎春起初还在端着不动声色,可惜,司棋绣橘似乎一笑再笑,不知疲倦,迎春终于吃不住,被两个丫头傻样逗乐了,忍俊不住扑哧一笑,自己个摘下盖头:“行啦,再笑就真成了歪瓜裂枣了!”
  绣橘司棋一人一个守着儿臂粗的龙凤烛呢,老辈子的规矩,洞房之中的龙凤烛昭示帝后今后的日子美好与和谐,需要彻夜明亮。
  司棋绣橘二人虽然目光时刻追随着迎春,人却不敢稍离,就怕哪里忽来一股打头风,把蜡烛灭了,破坏了主子的喜庆吉祥。
  错眼间,却见迎春自己个揭了盖头,顿时大惊失色:“哎哟我的好主子哟,这盖头则么能够自己摘呢?您的等到皇上亲手来揭开,这样子才吉祥,也才有惊艳效果,叫皇上一辈子不能忘记主子您的天仙之姿!”
  司棋绣橘心里着急,却因为害怕亦袂生风,不敢走得太快。
  二人蹑脚蹑手,偶人一般的慢动作再次逗乐了迎春,迎春再次噗嗤一乐:“快些噤声,叫人听了去又该笑话了,孩子满地跑了,还惊艳什么呢!再是惊艳也不过是昨夜黄花了!没听见国亲王妃的话么,王母娘娘带着金童玉女呢,”
  绣橘忙不迭将迎春都头盖住:“主子您今儿要听话哟,这个盖头不能自己个揭,”
  迎春不耐烦她罗嗦,伸手挡住头顶:“哎哟,都老夫老妻了,还闹什么揭盖头,又不是没见过呢!”
  迎春正跟司棋推拒,乾元帝笑盈盈的声音先进来了:“梓潼这话可说错了,虽是老夫老妻了,可是朕每日瞧见梓潼都会惊艳哟!”
  绣橘快手快脚给迎春改好了盖头,脚下麻溜得回归自己位置,背向龙床,盯着龙凤烛台去了。
  乾元帝这里喜盈盈轻飘飘的靠近龙凤帐,全福太太一溜四个走了进来,最前面一位捧着合欢酒,随后,乾元帝再用金秤杆挑下了龙凤盖头。
  迎春直觉眼前一亮,迎面对上笑眯眯的乾元帝。
  迎春眼眸轻睨乾元帝,浅浅一笑低下头去。真个是芙蓉如面,媚眼如丝儿。
  乾元帝顿时春心荡漾,心摇旗鼓起来,丹田之下如炙激流四散开去,身子顿时酥了一半,火烫烫的龙爪抚上迎春面颊,顺势勾起迎春的下颌,眼中惊艳与欲望交织,最是那一颗樱唇,鲜艳欲滴。
  乾元帝脑袋一阵眩晕,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第三位全福太太等着帝后双双合饮合卺酒呢,她原本端着酒盏盘儿低头跪着,却是就不见乾元帝动静,偷眼觑见乾元帝急色墨阳,不由抿嘴偷乐,暗暗高举子孙饽饽,声音有些颤抖:“请圣上与皇后品尝。”
  乾元帝闻言方知结婚仪式上位完结,赶紧的收腹挺胸,长长吸口气儿,伸手夹起一个子孙饺子喂给迎春迟了,自己也挑了一个囫囵个咽了。
  照例,全福太太笑盈盈的追问:“皇后娘娘,生不生?”
  迎春抿嘴微笑:“生啊!”
  乾元帝的声音中气十足,笑意盎然:“生啊,当然生,年年生!”
  正给帝后栓袍边的全福太太强忍着笑意,手指只是发抖,差点没法打结子。
  大殿上传来一阵哄堂大笑,特别是熙郡王北静王几个声音笑得响亮。
  随后,熙郡王几个在外面喊得山响:“圣上,臣弟等着给您敬酒,
  ……祝贺您百子千孙……
  ……年年有今日…….
  ……岁岁有今朝……
  ……日日入洞房……
  ……夜夜八回郎……
  哈哈哈哈!
  得亏是没人敢闹皇帝的洞房,否则也不知道这些位高爵显的天之骄子愣头青们会干些什么。
  乾元帝这回一次充当了蹩脚的剥笋工,迎春顿时雨后荷花别样娇了!
  迎春因为长期饮用灵泉水,浑身肌肤雪白粉嫩,真乃是肤若凝脂,又因为迎春身子成熟,心里也因为生了孩子做了妈妈成熟起来。
  乾元帝以后位相酬,这其实就是古代男人对女人爱情的承诺,许以妻为。
  迎春放开身心,全身心接纳乾元帝。
  熟透的身子乾元帝挨上来的瞬间一如三月的桃花,瞬间变成了胭脂色。
  乾元帝的感觉则是如卧锦上,让他不由自主想要攻城略地,他瞬间迷失了,一如初懂人事的少年一般,疯狂的紧急探索,只想把迎春揉进体内,囫囵个吞了才能满足。
  胭脂色迎春也瞬间化身妖媚一般的舞者,舒展,缠绕,绽放。
  迎春之前因为害怕乾元帝人过四十,体力不济,提乾元帝准备了浓缩的琥珀灵酒,以便乾元帝泄阳不伤身,孰料经给自己找惹祸端。
  亦或是迎春今日太妩媚,亦或是美酒做媒,亦或是这一阵子迎春替乾元帝滋补的太过了。乾元帝一上龙床变成狼,索取无度,竟然一夜之间八次郎!
  迎春虽然生了孩子,身心成熟,可是也抵不住八次舞动啊?
  最后,乾元帝得意洋洋,心旷神怡。迎春却是直接累得昏睡过去。
  乾元帝再要亲昵,迎春浑身阮成一滩泥,再也无力承宠了。
  乾元帝这才意犹未尽,收了云雨!
  这一夜,除了迎春直接晕菜之外,许多人都被乾元帝逼出了体内蛰居的欲念。
  之前曾经口口声声不出宫要陪伴迎春一生的司棋瞬间手脚酥软,顿时响起潘又安那如画眉眼,钢铁一般的虎抱。
  绣橘被司棋气喘吁吁趴在怀里,心摇旗鼓,摸着火烫烫的粉腮,想着冯紫英手下那个一等侍卫委实不错,那胳膊应该比乾元帝更有力量,将自己抱起跑向床铺应当毫无费力吧!
  最倒霉的是跪在帐幔外边的敬事房的几位秉笔太监,两位小太监直接瘫在地上,面红耳赤手脚只是颤微,心里只是哀求:皇上爷,您家呻吟小些呢,你才们身残心没残也!
  总管太监涂海瞧见两个猴崽子熊样子,暗暗瞪视几眼,却没吭声,却是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他弯腰驼背罗圈腿儿,口水肆意砸吧嘴儿:没想到自己神功打滚三十年了,修炼还是不到家啊,怎么的就馋嘴涎垂起来了?
  哎哟,看来自己距离古井无波的境界还远着呢!
  这个轮休日,是该出去瞧瞧那买来养老的老婆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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