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掠夺模式
龙吼领主撑起庞大的身躯，在月光照耀下投射出山峦般厚重的浓密阴影。
门萨在他面前何其渺小，只是不起眼的蝼蚁罢了。
两者的元素波动也不在一个级别上！
如果说全力爆发的门萨，就像是一挂湍急奔腾的瀑布，那么此时陷入虚弱状态的龙吼领主，则是幽深冷寂的死海，穷尽目力也只能看到它的浩瀚。
门萨很清楚，他之所以能躲过龙吼领主的一波魔法攻击，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是如对方所言，看在某个老朋友的份上，特意放水了。
能够被龙吼领主这种级别的强者视为朋友，在这附近，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奥德赛蛇人族从古至今一直供奉着的大蛇神。
“还真是运气啊！如果不是之前和大蛇神有过一波合作，恐怕像我这种小角色，早就被人家给碾死了！”
门萨被硕大的发光眼瞳打量着，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似被看不见的冰块裹挟着。
“轰隆！”龙吼领主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山峰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声，似乎下一刻就会崩裂开来。
门萨眼神一亮，因为他意外地发现：在龙吼领主胸前，赫然有着一道贯通心脏的可怕伤痕，那里隐隐散发着冥界的腐烂气息，生命正在不断凋零。
“这是帝耳给我留下的纪念品，很不错的形状吧？”
明明就要走向死亡了，但此时的龙吼领主却出乎意料地冷静，连说话的口气，都透着淡淡的漠然。
门萨还能说什么，只能傻傻地笑着。
他既不应和也不反对，警惕地保持着距离感。
龙吼领主笑了笑，那种惨烈的笑声就像是几千只乌鸦惨叫着，音量一浪高过一浪，极其渗人：“你想要我这口逐光之泉吧？”
听到这，门萨猛地点头，根本没有任何犹豫。
这是他晋级上位白银骑士的机缘，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龙吼领主高昂着头颅，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小不点，冷冷道：“反正我的光系魔法已经达到顶级，用不上这玩意了，送给你也可以，但你要拿东西来换！”
门萨心中一紧，生怕眼前这只大号土拨鼠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但事已至此，门萨也只好硬着头皮回应着：“这是应该的！不知您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如果您不介意，我还可以鼓动整个温格尔家族为您服务！”
“温格尔家族吗？”龙吼领主低语着，眼神迷离，似乎想到了什么人物。
那是时光洪流也无法消灭的绝代天骄！
他，在那个时代极尽辉煌，以一己之力斩杀了数位魔兽领主，奠定了人类的霸业。
“可惜，那样的人死了！智慧往往是短暂的，只有野蛮的身躯才有办法长存于世！”
龙吼领主心中闪过这般念头，然后严厉地看着门萨，骇然的精神力涛涛而下，差点把后者压到地里：“我希望你能照顾一颗蛋！”
门萨一愣，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要求，简直……
简单得过分啊！
紧接着，从虚无的天空深处，飘下来一颗闪烁金光的蛋，个头只有人类拳头那么大，但从头到尾都散发着神圣的气息，像是有什么奇迹在雪白的蛋壳下孕育着。
门萨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因为这种神圣来源于自远古时代就存在的龙威。
这莫非是一颗龙蛋？
而且看着威势，莫非是一颗真龙蛋？
“这是我最出色的孩子！”龙吼领主补充了一句，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但正因为出色，导致它在我肚子里孕育了一千年，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生。我需要你来守护它成长，否则它必将成为帝耳前进的养分！”
门萨严肃地点头，尽显骑士的风度，但心里却八卦开了：“没想到这只土拨鼠居然是雌性，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啊！也难怪这山上会有这么多魔兽，都是这家伙生的吗？”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闪电毫无偏差地集中门萨。
那深沉的魔力直接涌进他身体，浸透每一个细胞，直至没入灵魂。
“啊啊啊！”门萨痛苦地倒在地上，肌肤表面浮现一道道渗血的裂缝，带着丝丝银光的嫣红之物流淌下来，染红了脚下的大地。
“这是永恒契约魔法——心之鳞印，来源于我的父亲，伟大的暴风巨龙奥贝利尔-达里芬！有这个印记在，你会无条件地满足我孩子三个条件，哪怕是要你诛杀神明，在这个印记掌控下，也不得不做！”龙吼领主如此说着，那道残虐的眼神好似一个永恒不灭的神秘符号，好似阴影，直入门萨灵魂深处。
随后，龙吼领主狠狠甩了下尾巴，大地都震颤起来。
银白色的泉水在这力量的催促下，化作一道道水柱，赫然飞上天空。
就在这时，短小有力的巨手伸出来，用力一握，空间无尽坍塌，将所有物体凝聚成一颗不起眼的晶莹圆珠。
然后，五指张开，那颗凝聚着无尽希望的圆珠，直勾勾掉在门萨怀里。
除此之外，还有那颗散发着圣洁光芒的蛋。
“你走吧！另外，给你一个忠告，在没有自保的实力前，千万不要出现在超级强者面前，否则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龙吼领主轻轻说了一句，然后身体晃了晃，就地卧倒，似乎在等待命运降临。
虽然逃过一劫，但心脏已经被打上了类似灵魂奴隶的魔法印记，哪怕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珍宝，门萨也开心不起来。
但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也也没有意义。
门萨想了想，朝龙吼领主深深鞠躬，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
龙吼领主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闭上眼睛，整座山都陷入难言的沉寂当中。
“还真是倒霉！居然给自己捡了个主人回家，而且还不能提前下杀手，否则那个魔法极有可能提前爆发。这些老怪物，一个比一个可怕！”
即便离开了龙吼领主的视线，走在回家路上的门萨还是心有余悸。
他曾经死过一次，所以极度熟悉死神的味道。
这次也是一样，门萨极其清晰地闻到了那种气味。
“不是所有超级强者，都像大蛇神那么好说话！”门萨若有所思。
他有预感，若是当初碰到的不是大蛇神，而是凶暴成性的龙吼领主，恐怕他的下场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呼！”拼尽全力才追上来的夏梦莲撞见了门萨，格外惊喜。
她连忙操纵巫术变化出来的风，缓缓降落到门萨面前，兴高采烈地绕了他一圈，美滋滋道：“主人，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哈？”门萨看到她脸上淡淡的笑脸，不知怎么，心情莫名轻松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还活着，而那么伟大的存在，却注定逃不出邪龙领主的毒手！嘛！嘛！既然活着，那就好好活下去吧！”
想到这些，门萨心情竟然好了起来，到后来，更是直接开怀大笑。
“主人，莫非您成功了？”夏梦莲张大好奇的双眼，颇有些呆萌。
门萨冷酷地点了点头，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逐光之泉已经到手，接下来就该准备晋级的事情了。至于晋级的方向，我也有所把握，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上位白银大骑士了！嗯？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因为灵魂奴隶契约的关系，夏梦莲在门萨面前是没有秘密的。
她一丝一毫的动摇，在后者眼中，都会是明快清新的画卷。
“主人，您能允许我转修光系巫术吗？”
夏梦莲坚定的回答令门萨意外！
他回味过来，很是奇怪地问道：“难道你现在修炼的火焰巫术不好吗？”
“事实上，我的巫师天赋偏重于元素巫术，以及炼金巫术，但我平时主修火焰巫术，因为我在巫师乐园的领地特产火精灵石，用那个辅助修炼火焰巫术的话，可谓事半功倍。但现在，我跟随您，并来到了您的领地，自然要入乡随俗，修炼更为方便的巫术！”
“所以呢……”
“其实我这些天都在暗中调查，想要找出全新的修炼方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发现圣光教会所宣扬的超凡体系，就本质而言，是一套极其高明的冥想术，它可以让没有天赋的普通人，成为自由使用巫术的超凡者，而且对孱弱的身体不会造成负担，这显然是十梦真灵巫师所留下的高超手笔。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成为一名牧师！”
看着真情流露的夏梦莲，门萨一时间还真找不出理由拒绝她。
“这家伙，明显是看到修炼信光之力的便利之处，所以才想着转职成牧师，很聪明啊！”门萨笑了笑，他正好也想和圣光教会做更深入的接触。
如果有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夏梦莲做内应，那绝对是事半功倍。
两人下山后，对这次行动闭口不言。
因此，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土拨鼠高山上做了什么。
葵虫倒是有所猜测，但面对门萨似笑非笑的脸庞，聪明地把这点心思按死在肚子里。
接下来的日子，预料到龙吼领主必死无疑的门萨，已经能想象出未来的魔兽暴动。
他对西土镇这块土地没有任何留恋，直接搬到了柯基沼泽，并在那里重新搭建全新的堡垒。
五天后，身体恢复大半的门萨走出临时营帐。
他看着那些镇民不断挖土填埋沼泽，营造一块块全新的田地。
这些家伙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路上说说笑笑，都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见到他这位领主后，一个个极其恭敬。
“希望吗？还真是廉价！”
门萨露出温和的笑容，尽显魅力，但心中却在想其他事情。
在超凡世界，领民附庸着领主而活。
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只是领主的私产。
因此，他们的一切，在法律上都属于领主。
这些人拥有的财富，创造的财富甚至是捡到的财富，统统归领主所有。
只有极少数情况下，领民才能得到一小块土地，但这往往伴随着极大的风险，比如为领主作战，讨伐魔兽，亦或者付出生命。
相比而言，通过开荒得到土地，是最为安全的方式。
哪怕是再吝啬的领主，也会遵守墨守成规的约定，将领民开垦出来的新田，拿出总数的十二分之一，作为奖励，否则根本没人愿意为他工作。
不得不说，土地在任何时代，都是奢侈品。
这无关乎价值，而是高层为了稳固手中的权力，根本不会将土地发放出去，这就导致任何能够买卖的土地都无比珍贵。
“可惜我不是农夫，否则就能趁机拿下块土地，平时种种葡萄什么的，也是非常惬意的一件事！”霞与门萨并肩而行，那副笑容无比纯净，就像是刚刚从学院出来的懵懂少女。
但如果真信了，恐怕对方才是受伤更深的。
门萨看了她一眼：“能成功吗？就算这些家伙拼了全力，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填满整个沼泽。而卢塞牙大风马上就要来了……”
霞摇摇头，嗔怪地回瞥过去：“你啊！还真是死脑筋！既然这里的人不够，那就向外征集农夫啊！反正你手上有大把大把土地，不怕那些蠢蛋不来！”
门萨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我计算过，要想在两个月内填充整个沼泽，所需要的人力恐怕要以万为单位。那么大数目的人员流动，任何领主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倒是实话，无论在哪个时代，人口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源。
他们就像田地里的麦谷，河流中的鲜鱼，以及山林间的猎物，对每个领主都是不可或缺的。
最为重要的是，人口基数越大，能够征召的士兵就越多。
任何领主都无法容忍这种资敌行为，所以想尽办法限制领民的自由。
“你真是一个笨蛋啊！”霞扶着光洁的额头，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声，那双狡猾的眼睛眨了眨，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任何领主型强者在前期，都是靠掠夺发展起来的。如果只靠自己养猪，等猪仔出栏，你早就饿死了！在我们那，每个大巫师在建国前，都会疯狂劫掠附近国家的超凡者，以此为基础，搭建出自己的班底。”
见门萨还是有些犹豫不决，霞轻轻哼了一声，道：“别迟疑！这是你免不了的，如果你想要顺利晋级，任何助力都有价值。”
门萨神色一动，脸色凝重：“你知道《骑士法典》的事情？”
霞抖了抖秀气的肩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她一翻手，拿出一本厚重的大书，笑道：“真品自然是看不见的，这些复制品却很多。”
门萨在他面前何其渺小，只是不起眼的蝼蚁罢了。
两者的元素波动也不在一个级别上！
如果说全力爆发的门萨，就像是一挂湍急奔腾的瀑布，那么此时陷入虚弱状态的龙吼领主，则是幽深冷寂的死海，穷尽目力也只能看到它的浩瀚。
门萨很清楚，他之所以能躲过龙吼领主的一波魔法攻击，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是如对方所言，看在某个老朋友的份上，特意放水了。
能够被龙吼领主这种级别的强者视为朋友，在这附近，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奥德赛蛇人族从古至今一直供奉着的大蛇神。
“还真是运气啊！如果不是之前和大蛇神有过一波合作，恐怕像我这种小角色，早就被人家给碾死了！”
门萨被硕大的发光眼瞳打量着，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似被看不见的冰块裹挟着。
“轰隆！”龙吼领主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山峰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声，似乎下一刻就会崩裂开来。
门萨眼神一亮，因为他意外地发现：在龙吼领主胸前，赫然有着一道贯通心脏的可怕伤痕，那里隐隐散发着冥界的腐烂气息，生命正在不断凋零。
“这是帝耳给我留下的纪念品，很不错的形状吧？”
明明就要走向死亡了，但此时的龙吼领主却出乎意料地冷静，连说话的口气，都透着淡淡的漠然。
门萨还能说什么，只能傻傻地笑着。
他既不应和也不反对，警惕地保持着距离感。
龙吼领主笑了笑，那种惨烈的笑声就像是几千只乌鸦惨叫着，音量一浪高过一浪，极其渗人：“你想要我这口逐光之泉吧？”
听到这，门萨猛地点头，根本没有任何犹豫。
这是他晋级上位白银骑士的机缘，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龙吼领主高昂着头颅，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小不点，冷冷道：“反正我的光系魔法已经达到顶级，用不上这玩意了，送给你也可以，但你要拿东西来换！”
门萨心中一紧，生怕眼前这只大号土拨鼠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但事已至此，门萨也只好硬着头皮回应着：“这是应该的！不知您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如果您不介意，我还可以鼓动整个温格尔家族为您服务！”
“温格尔家族吗？”龙吼领主低语着，眼神迷离，似乎想到了什么人物。
那是时光洪流也无法消灭的绝代天骄！
他，在那个时代极尽辉煌，以一己之力斩杀了数位魔兽领主，奠定了人类的霸业。
“可惜，那样的人死了！智慧往往是短暂的，只有野蛮的身躯才有办法长存于世！”
龙吼领主心中闪过这般念头，然后严厉地看着门萨，骇然的精神力涛涛而下，差点把后者压到地里：“我希望你能照顾一颗蛋！”
门萨一愣，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要求，简直……
简单得过分啊！
紧接着，从虚无的天空深处，飘下来一颗闪烁金光的蛋，个头只有人类拳头那么大，但从头到尾都散发着神圣的气息，像是有什么奇迹在雪白的蛋壳下孕育着。
门萨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因为这种神圣来源于自远古时代就存在的龙威。
这莫非是一颗龙蛋？
而且看着威势，莫非是一颗真龙蛋？
“这是我最出色的孩子！”龙吼领主补充了一句，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但正因为出色，导致它在我肚子里孕育了一千年，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生。我需要你来守护它成长，否则它必将成为帝耳前进的养分！”
门萨严肃地点头，尽显骑士的风度，但心里却八卦开了：“没想到这只土拨鼠居然是雌性，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啊！也难怪这山上会有这么多魔兽，都是这家伙生的吗？”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闪电毫无偏差地集中门萨。
那深沉的魔力直接涌进他身体，浸透每一个细胞，直至没入灵魂。
“啊啊啊！”门萨痛苦地倒在地上，肌肤表面浮现一道道渗血的裂缝，带着丝丝银光的嫣红之物流淌下来，染红了脚下的大地。
“这是永恒契约魔法——心之鳞印，来源于我的父亲，伟大的暴风巨龙奥贝利尔-达里芬！有这个印记在，你会无条件地满足我孩子三个条件，哪怕是要你诛杀神明，在这个印记掌控下，也不得不做！”龙吼领主如此说着，那道残虐的眼神好似一个永恒不灭的神秘符号，好似阴影，直入门萨灵魂深处。
随后，龙吼领主狠狠甩了下尾巴，大地都震颤起来。
银白色的泉水在这力量的催促下，化作一道道水柱，赫然飞上天空。
就在这时，短小有力的巨手伸出来，用力一握，空间无尽坍塌，将所有物体凝聚成一颗不起眼的晶莹圆珠。
然后，五指张开，那颗凝聚着无尽希望的圆珠，直勾勾掉在门萨怀里。
除此之外，还有那颗散发着圣洁光芒的蛋。
“你走吧！另外，给你一个忠告，在没有自保的实力前，千万不要出现在超级强者面前，否则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龙吼领主轻轻说了一句，然后身体晃了晃，就地卧倒，似乎在等待命运降临。
虽然逃过一劫，但心脏已经被打上了类似灵魂奴隶的魔法印记，哪怕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珍宝，门萨也开心不起来。
但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待下去也也没有意义。
门萨想了想，朝龙吼领主深深鞠躬，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
龙吼领主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闭上眼睛，整座山都陷入难言的沉寂当中。
“还真是倒霉！居然给自己捡了个主人回家，而且还不能提前下杀手，否则那个魔法极有可能提前爆发。这些老怪物，一个比一个可怕！”
即便离开了龙吼领主的视线，走在回家路上的门萨还是心有余悸。
他曾经死过一次，所以极度熟悉死神的味道。
这次也是一样，门萨极其清晰地闻到了那种气味。
“不是所有超级强者，都像大蛇神那么好说话！”门萨若有所思。
他有预感，若是当初碰到的不是大蛇神，而是凶暴成性的龙吼领主，恐怕他的下场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呼！”拼尽全力才追上来的夏梦莲撞见了门萨，格外惊喜。
她连忙操纵巫术变化出来的风，缓缓降落到门萨面前，兴高采烈地绕了他一圈，美滋滋道：“主人，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哈？”门萨看到她脸上淡淡的笑脸，不知怎么，心情莫名轻松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还活着，而那么伟大的存在，却注定逃不出邪龙领主的毒手！嘛！嘛！既然活着，那就好好活下去吧！”
想到这些，门萨心情竟然好了起来，到后来，更是直接开怀大笑。
“主人，莫非您成功了？”夏梦莲张大好奇的双眼，颇有些呆萌。
门萨冷酷地点了点头，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逐光之泉已经到手，接下来就该准备晋级的事情了。至于晋级的方向，我也有所把握，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上位白银大骑士了！嗯？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因为灵魂奴隶契约的关系，夏梦莲在门萨面前是没有秘密的。
她一丝一毫的动摇，在后者眼中，都会是明快清新的画卷。
“主人，您能允许我转修光系巫术吗？”
夏梦莲坚定的回答令门萨意外！
他回味过来，很是奇怪地问道：“难道你现在修炼的火焰巫术不好吗？”
“事实上，我的巫师天赋偏重于元素巫术，以及炼金巫术，但我平时主修火焰巫术，因为我在巫师乐园的领地特产火精灵石，用那个辅助修炼火焰巫术的话，可谓事半功倍。但现在，我跟随您，并来到了您的领地，自然要入乡随俗，修炼更为方便的巫术！”
“所以呢……”
“其实我这些天都在暗中调查，想要找出全新的修炼方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我发现圣光教会所宣扬的超凡体系，就本质而言，是一套极其高明的冥想术，它可以让没有天赋的普通人，成为自由使用巫术的超凡者，而且对孱弱的身体不会造成负担，这显然是十梦真灵巫师所留下的高超手笔。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成为一名牧师！”
看着真情流露的夏梦莲，门萨一时间还真找不出理由拒绝她。
“这家伙，明显是看到修炼信光之力的便利之处，所以才想着转职成牧师，很聪明啊！”门萨笑了笑，他正好也想和圣光教会做更深入的接触。
如果有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夏梦莲做内应，那绝对是事半功倍。
两人下山后，对这次行动闭口不言。
因此，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土拨鼠高山上做了什么。
葵虫倒是有所猜测，但面对门萨似笑非笑的脸庞，聪明地把这点心思按死在肚子里。
接下来的日子，预料到龙吼领主必死无疑的门萨，已经能想象出未来的魔兽暴动。
他对西土镇这块土地没有任何留恋，直接搬到了柯基沼泽，并在那里重新搭建全新的堡垒。
五天后，身体恢复大半的门萨走出临时营帐。
他看着那些镇民不断挖土填埋沼泽，营造一块块全新的田地。
这些家伙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路上说说笑笑，都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见到他这位领主后，一个个极其恭敬。
“希望吗？还真是廉价！”
门萨露出温和的笑容，尽显魅力，但心中却在想其他事情。
在超凡世界，领民附庸着领主而活。
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只是领主的私产。
因此，他们的一切，在法律上都属于领主。
这些人拥有的财富，创造的财富甚至是捡到的财富，统统归领主所有。
只有极少数情况下，领民才能得到一小块土地，但这往往伴随着极大的风险，比如为领主作战，讨伐魔兽，亦或者付出生命。
相比而言，通过开荒得到土地，是最为安全的方式。
哪怕是再吝啬的领主，也会遵守墨守成规的约定，将领民开垦出来的新田，拿出总数的十二分之一，作为奖励，否则根本没人愿意为他工作。
不得不说，土地在任何时代，都是奢侈品。
这无关乎价值，而是高层为了稳固手中的权力，根本不会将土地发放出去，这就导致任何能够买卖的土地都无比珍贵。
“可惜我不是农夫，否则就能趁机拿下块土地，平时种种葡萄什么的，也是非常惬意的一件事！”霞与门萨并肩而行，那副笑容无比纯净，就像是刚刚从学院出来的懵懂少女。
但如果真信了，恐怕对方才是受伤更深的。
门萨看了她一眼：“能成功吗？就算这些家伙拼了全力，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填满整个沼泽。而卢塞牙大风马上就要来了……”
霞摇摇头，嗔怪地回瞥过去：“你啊！还真是死脑筋！既然这里的人不够，那就向外征集农夫啊！反正你手上有大把大把土地，不怕那些蠢蛋不来！”
门萨认真想了想，摇头道：“我计算过，要想在两个月内填充整个沼泽，所需要的人力恐怕要以万为单位。那么大数目的人员流动，任何领主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倒是实话，无论在哪个时代，人口都是极为重要的资源。
他们就像田地里的麦谷，河流中的鲜鱼，以及山林间的猎物，对每个领主都是不可或缺的。
最为重要的是，人口基数越大，能够征召的士兵就越多。
任何领主都无法容忍这种资敌行为，所以想尽办法限制领民的自由。
“你真是一个笨蛋啊！”霞扶着光洁的额头，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声，那双狡猾的眼睛眨了眨，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任何领主型强者在前期，都是靠掠夺发展起来的。如果只靠自己养猪，等猪仔出栏，你早就饿死了！在我们那，每个大巫师在建国前，都会疯狂劫掠附近国家的超凡者，以此为基础，搭建出自己的班底。”
见门萨还是有些犹豫不决，霞轻轻哼了一声，道：“别迟疑！这是你免不了的，如果你想要顺利晋级，任何助力都有价值。”
门萨神色一动，脸色凝重：“你知道《骑士法典》的事情？”
霞抖了抖秀气的肩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她一翻手，拿出一本厚重的大书，笑道：“真品自然是看不见的，这些复制品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