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长地久有时尽 9
“相信本王，真的有那么难吗？”
落落不语，只是满眼是泪的看着他，微微勾起嘴角，却也是笑的冰冷，笑的满眼的失望。
明冽寒咬紧牙关：“没错，我最开始确实是利用你的感情！只因为我很需要这次征战的与导权，很需要那块军令牌，其实若是靠实力，我也一样能得到那东西，可是当时皇上那么一说，我就心动了！”
落落不语，抬眼看着他。
明冽寒闭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也因为那时本王在恨你，对你依然恨之入骨，本想因为若云嫁祸你的事顺水推舟的让你消失，可是皇上突然下了这么一个条件，我当时只是想把你伤的更深，让你不仅是身上的伤害，也想让你心里伤的彻底……”
落落咬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可是……可是之后你的一切，全然的把这个计划改变了！你太好，太让人舍不下，你早已经不是曾经的苏落落！所以本王不小心沦陷了！本王不承认，可是一次次的的在乎，本王还是……”
“你是想说，一开始你的初衷是欺骗，之后却真的动了感情了，是吗？”落落突然展现出了一种奇怪的笑容。
明冽寒拧眉，却也是点了点头。
“呵……”落落撇嘴笑着，抬起双手，将明冽寒握在她肩上的手狠狠的推了下来：“高傲如你，竟然会与我苏落落这么低声下气的解释……”
看出落落越来越平静，明冽寒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本王在乎了！很不小心的在乎你苏落落了！”
“落落，若是有气，你可以打出来骂出来，我只是不希望这些会影响到你什么。”明冽寒无奈的看着她。
落落突然轻声道：“冽寒，你知道，我今天起床后，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在想些什么吗？你知道……我突然跑到书房外边，是为了什么吗？你知道……当我听到原来这么久的幸福只是一场骗局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
“我知道。”明冽寒皱眉。在兰晴的事情上，他也一样受过骗，也一样痛到无法呼吸。
“你不知道！！！”落落忽然大吼：“明冽寒！兰晴对你的欺骗只不过是一场多年的隐瞒，可是你不是真正的爱她，可是现在！我苏落落爱惨了你，可是当爱的不能自拔的时候被人突然斩断了念想，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恐怖吗？”
“我们还可以继续，现在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落落！”明冽寒拧眉，想要抓住落落的胳膊，免得她太激动也伤到了她自己。
“别碰我！”落落后退一步，狠狠的瞪着他：“我听了你的解释，我全听了进去！可是！明冽寒我无法原谅你！无法原谅！”
“要怎样，才能原谅？”许久，当落落以为明冽寒再也说不出来什么的时候，明冽寒忽然淡淡的开口，眼里满是受伤的神色。
落落闭上眼，深深呼吸着，那种噬心噬骨的痛，有谁能明白啊……
“落落，怎么才能原谅？”明冽寒沉声低问，失了他该有的傲气，失了他该有的尊严，失了他冷硬如冰的性子，低声下气的，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让他放下这些的女人。
“我不知道……”落落淡声说，皱起秀眉，抬眼看向明冽寒的眼里：“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试着原谅！试着去看看我现在确实对你用的是真感情，而不是什么利用！”明冽寒上前，成功的拉住落落的手，温柔的几乎不像他自己，满眼歉意的说：“对不起，试着原谅我，行吗？”
落落继续深深的呼吸着，仿佛想要把心头的那种痛随着呼吸一起吐出来，可是她没有成功。略抬眼看着满眼温柔的歉意，轻柔的执着自己的手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曾经以为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幸福交付给他一辈子……可是她交付给的，却不是他，而是一场骗局。
即使……他说他现在是真心的又能如何？他们的感情，却实是建立在欺骗上……
“让我静一静……”落落突然将自己的手从明冽寒的手里抽了出来，转身默默的向着碧落斋的方向走。
明冽寒蹙起眉，看着落落此时近乎萧条的背影，心头顿时有如被千万种东西堵塞住，疼的，发胀。
走几步，落落就会停顿一下，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着……
她不是在等明冽寒追上来，而是，她心里好乱，乱的发慌，乱的，她好想离开，离开这座冽寒王府，离开明冽寒……
她不会寻思觅活，可是她却感觉自己胸口里闷的快要憋死了自己。
连续三日，整座冽寒王府都几乎是泡在一片沉闷之中，任何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就连丫鬟家丁和侍卫，做着任何事情都是躲着明冽寒这位当家王爷，也尽量离碧落斋那个地方远了几分。
碧落斋三日没有让其他丫鬟进去过，只有一个喜儿，端了几次粥，没多久就会再端出来热一热，来回几次，便又再换了一碗粥，试着又加了一碗鸡汤，可是还是一动没动的又拿了出来。
“公主……”喜儿再次端着粥走了进来，将碗放到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憔悴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落落。
落落没有抬头看向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喜儿在一旁的轻唤，却也总是不答。
“公主，喜儿求您了，还是吃些东西吧，就算心情不好，不想吃，可是不为了您自己，也要为了孩子着想啊！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啊！”喜儿担心的看着她，可是她却知道，自己这三天来次次都是这些话，落落却根本没有听进去。
或者说，听进去了，却根本没在意……
“公主。”喜儿心疼走了过去，拉住落落的手，轻轻摇晃着：“您都坐在这里三天了，不吃不喝不睡也不休息，只是一直呆呆的坐着，您这样折磨自己怎么成啊！”
“公主，您要是觉得难受，您就大哭一场啊！哭出来，对着喜儿哭啊！或者，干脆不行，你拿着什么东西来打喜儿，只要让您心里觉得舒服了，只要您可以吃下些东西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就算让喜儿去死，喜儿也愿意啊！”
落落的眼神闪了闪，微微低下头，看向跪坐在床边拉着自己的手低泣的小丫头。
“公主？”见她终于肯看向自己了，喜儿连忙转身去拿着粥走了过来，盛了一勺放在她嘴边：“吃一些吧！”
落落只是呆呆的看着喜儿，嘴却一动不动，根本不张开。
“公主，您就吃一些吧！”喜儿瘪起嘴：“喜儿求您了！”
落落眨了眨眼，微微扯了扯嘴角，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三天，身上还真是僵了呢。
“吃些吧，求求你了！吃一点吧！公主！你现在这么折磨自己，喜儿看着好心疼啊！公主若是再不吃，那喜儿就陪着您绝食了！公主，求求您吃吧，喜儿不想真饿着……”喜儿瘪着嘴。
落落的眼神果然又闪了一下，微微张开嘴。
喜儿破啼为笑，连忙将勺子放在落落的嘴边，将粥放进了她的嘴里。
可是……
落落却只是机械的张着嘴，依然一动不动，似是又呆住了一样，只是看着喜儿脸上的泪，眼里又失了焦距。
喜儿惊愕的看着刚刚喂进落落嘴里的粥就这么又顺着她的嘴流了出来，眼泪瞬间在喜儿的脸上滑落，喜儿连忙起身将碗放到一旁，拿着干净的抹布走回床边擦着落落的嘴，又擦了擦她衣襟上滴上的水渍。
“这算什么吃饭？只是张嘴却不动，神仙也喂不进去啊！”喜儿急的一直在哭，可是落落却不为所动的继续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眼里毫无焦距。
“公主，你不是喜儿大哭大笑吗？若是真的伤透了心，就使劲儿的哭出来啊！像喜儿这样，哭啊！您怎么突然这样！您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吗？为什么不哭？为什么要这么一直坐了好几天也不动，知不知道喜儿好怕，好怕你有事啊！”喜儿呜呜的哭着，抬起手在落落的肩上轻轻揉捏着，生怕她真的就这么一直坐僵了身子。
“您现在可是担着两条命呢，孩子在肚子里吃不到东西，您这当娘的就不心疼吗？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公主，动一下吧，别这么坐着了，都已经三天了！”喜儿咬着嘴，满眼是泪的看着落落。
自从那天落落突然从外边回来了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她帮她换了一身睡衣，任由她服侍她洗澡沐浴，之后就一直坐在这个床上，怎么也不动。
喜儿也只能跑到外边问问其他人，也不知道落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突然和王爷大吵一场，只知道她应该是心里受了很重的伤……
明冽寒缓步走进碧落斋，三天来他知道落落什么也没吃，知道她一直没出过碧落斋。
“你先出去。”看着喜儿跪在床上摇晃着落落的身子，明冽寒叹息着走上前。
“王爷……”喜儿转头，看向终于出现的明冽寒，心里难受的要命：“公主她……”
“本王知道，我会喂她吃下去。”说着，明冽寒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粥碗，淡声道：“喜儿，你先出去！”
“嗯！”喜儿下了床，擦了擦眼泪，略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依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落落，吸着鼻子，捂住嘴堵住了自己的哭声，转身跑了出去。
“该受折磨的，应该是本王，你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明冽寒深深叹息，坐到床边，转过头看向呆坐在那里面色憔悴的不像话的落落。
落落不动，但她却感觉得到明冽寒坐在了自己身边，只是眼神闪了一下，随即又是安静的不语。
明冽寒抬起手，轻轻放在落落的背上，从上到下轻轻抚着，只为了能让她已经开始僵硬的身子能舒服一些：“心里有怨，也不该拿自己发脾气！这么对待你自己，确实是能让本王比受了皮肉的折磨还难受，可是伤到的却还是你自己本身！你不笨，又怎么会用这么笨的方式。”
落落的眼睛眨了眨，微微抬起头看向明冽寒，眼里暗淡无光，嘴上已经干涸的有些裂开的迹象。
明冽寒皱起眉，见落落有了反映，连忙上前将粥碗拿了过来，盛了一勺放在落落嘴边。
“听话，吃下去！”如同诱哄着小孩子一般，明冽寒怜惜的看着比任何时候都脆弱的落落。
落落的嘴未动，只是垂下眼看着碗里还有些温热的粥。
她不是绝食，她是真的吃不下……她不想动，不想去思考，不想去回忆……她只是三天来一直放任着自己的思绪随意的飘向哪里，却是死活不去想和明冽寒之间的事情。
她以为可以放任自己的灵魂回到地府，可以找到阎王，让阎王带她回二十一世纪，可是她离不开，她的灵魂像是硬生生的被扎进了这个身体里，怎么也不出来。
“落落！”见她不动，明冽寒拧眉，将勺子贴向她干涸的双唇：“吃一点才有力气报复本王，本王等着你来解恨！先吃一点，否则你再这么放任自己憔悴下去，本王可真的会生气的不给你来报复我的机会！”
落落眨着眼，忽然侧过头看到明冽寒胳膊上的纱布。那是三天前她咬的吧，咬的极狠，似乎要把他活生生的吃下去一样，她还记得当时满嘴的血，还有他胳膊上的鲜血淋漓。
落落不语，只是满眼是泪的看着他，微微勾起嘴角，却也是笑的冰冷，笑的满眼的失望。
明冽寒咬紧牙关：“没错，我最开始确实是利用你的感情！只因为我很需要这次征战的与导权，很需要那块军令牌，其实若是靠实力，我也一样能得到那东西，可是当时皇上那么一说，我就心动了！”
落落不语，抬眼看着他。
明冽寒闭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也因为那时本王在恨你，对你依然恨之入骨，本想因为若云嫁祸你的事顺水推舟的让你消失，可是皇上突然下了这么一个条件，我当时只是想把你伤的更深，让你不仅是身上的伤害，也想让你心里伤的彻底……”
落落咬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可是……可是之后你的一切，全然的把这个计划改变了！你太好，太让人舍不下，你早已经不是曾经的苏落落！所以本王不小心沦陷了！本王不承认，可是一次次的的在乎，本王还是……”
“你是想说，一开始你的初衷是欺骗，之后却真的动了感情了，是吗？”落落突然展现出了一种奇怪的笑容。
明冽寒拧眉，却也是点了点头。
“呵……”落落撇嘴笑着，抬起双手，将明冽寒握在她肩上的手狠狠的推了下来：“高傲如你，竟然会与我苏落落这么低声下气的解释……”
看出落落越来越平静，明冽寒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因为本王在乎了！很不小心的在乎你苏落落了！”
“落落，若是有气，你可以打出来骂出来，我只是不希望这些会影响到你什么。”明冽寒无奈的看着她。
落落突然轻声道：“冽寒，你知道，我今天起床后，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在想些什么吗？你知道……我突然跑到书房外边，是为了什么吗？你知道……当我听到原来这么久的幸福只是一场骗局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
“我知道。”明冽寒皱眉。在兰晴的事情上，他也一样受过骗，也一样痛到无法呼吸。
“你不知道！！！”落落忽然大吼：“明冽寒！兰晴对你的欺骗只不过是一场多年的隐瞒，可是你不是真正的爱她，可是现在！我苏落落爱惨了你，可是当爱的不能自拔的时候被人突然斩断了念想，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恐怖吗？”
“我们还可以继续，现在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落落！”明冽寒拧眉，想要抓住落落的胳膊，免得她太激动也伤到了她自己。
“别碰我！”落落后退一步，狠狠的瞪着他：“我听了你的解释，我全听了进去！可是！明冽寒我无法原谅你！无法原谅！”
“要怎样，才能原谅？”许久，当落落以为明冽寒再也说不出来什么的时候，明冽寒忽然淡淡的开口，眼里满是受伤的神色。
落落闭上眼，深深呼吸着，那种噬心噬骨的痛，有谁能明白啊……
“落落，怎么才能原谅？”明冽寒沉声低问，失了他该有的傲气，失了他该有的尊严，失了他冷硬如冰的性子，低声下气的，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让他放下这些的女人。
“我不知道……”落落淡声说，皱起秀眉，抬眼看向明冽寒的眼里：“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试着原谅！试着去看看我现在确实对你用的是真感情，而不是什么利用！”明冽寒上前，成功的拉住落落的手，温柔的几乎不像他自己，满眼歉意的说：“对不起，试着原谅我，行吗？”
落落继续深深的呼吸着，仿佛想要把心头的那种痛随着呼吸一起吐出来，可是她没有成功。略抬眼看着满眼温柔的歉意，轻柔的执着自己的手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曾经以为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幸福交付给他一辈子……可是她交付给的，却不是他，而是一场骗局。
即使……他说他现在是真心的又能如何？他们的感情，却实是建立在欺骗上……
“让我静一静……”落落突然将自己的手从明冽寒的手里抽了出来，转身默默的向着碧落斋的方向走。
明冽寒蹙起眉，看着落落此时近乎萧条的背影，心头顿时有如被千万种东西堵塞住，疼的，发胀。
走几步，落落就会停顿一下，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着……
她不是在等明冽寒追上来，而是，她心里好乱，乱的发慌，乱的，她好想离开，离开这座冽寒王府，离开明冽寒……
她不会寻思觅活，可是她却感觉自己胸口里闷的快要憋死了自己。
连续三日，整座冽寒王府都几乎是泡在一片沉闷之中，任何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就连丫鬟家丁和侍卫，做着任何事情都是躲着明冽寒这位当家王爷，也尽量离碧落斋那个地方远了几分。
碧落斋三日没有让其他丫鬟进去过，只有一个喜儿，端了几次粥，没多久就会再端出来热一热，来回几次，便又再换了一碗粥，试着又加了一碗鸡汤，可是还是一动没动的又拿了出来。
“公主……”喜儿再次端着粥走了进来，将碗放到桌上，转头看着一脸憔悴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落落。
落落没有抬头看向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喜儿在一旁的轻唤，却也总是不答。
“公主，喜儿求您了，还是吃些东西吧，就算心情不好，不想吃，可是不为了您自己，也要为了孩子着想啊！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啊！”喜儿担心的看着她，可是她却知道，自己这三天来次次都是这些话，落落却根本没有听进去。
或者说，听进去了，却根本没在意……
“公主。”喜儿心疼走了过去，拉住落落的手，轻轻摇晃着：“您都坐在这里三天了，不吃不喝不睡也不休息，只是一直呆呆的坐着，您这样折磨自己怎么成啊！”
“公主，您要是觉得难受，您就大哭一场啊！哭出来，对着喜儿哭啊！或者，干脆不行，你拿着什么东西来打喜儿，只要让您心里觉得舒服了，只要您可以吃下些东西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就算让喜儿去死，喜儿也愿意啊！”
落落的眼神闪了闪，微微低下头，看向跪坐在床边拉着自己的手低泣的小丫头。
“公主？”见她终于肯看向自己了，喜儿连忙转身去拿着粥走了过来，盛了一勺放在她嘴边：“吃一些吧！”
落落只是呆呆的看着喜儿，嘴却一动不动，根本不张开。
“公主，您就吃一些吧！”喜儿瘪起嘴：“喜儿求您了！”
落落眨了眨眼，微微扯了扯嘴角，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三天，身上还真是僵了呢。
“吃些吧，求求你了！吃一点吧！公主！你现在这么折磨自己，喜儿看着好心疼啊！公主若是再不吃，那喜儿就陪着您绝食了！公主，求求您吃吧，喜儿不想真饿着……”喜儿瘪着嘴。
落落的眼神果然又闪了一下，微微张开嘴。
喜儿破啼为笑，连忙将勺子放在落落的嘴边，将粥放进了她的嘴里。
可是……
落落却只是机械的张着嘴，依然一动不动，似是又呆住了一样，只是看着喜儿脸上的泪，眼里又失了焦距。
喜儿惊愕的看着刚刚喂进落落嘴里的粥就这么又顺着她的嘴流了出来，眼泪瞬间在喜儿的脸上滑落，喜儿连忙起身将碗放到一旁，拿着干净的抹布走回床边擦着落落的嘴，又擦了擦她衣襟上滴上的水渍。
“这算什么吃饭？只是张嘴却不动，神仙也喂不进去啊！”喜儿急的一直在哭，可是落落却不为所动的继续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眼里毫无焦距。
“公主，你不是喜儿大哭大笑吗？若是真的伤透了心，就使劲儿的哭出来啊！像喜儿这样，哭啊！您怎么突然这样！您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吗？为什么不哭？为什么要这么一直坐了好几天也不动，知不知道喜儿好怕，好怕你有事啊！”喜儿呜呜的哭着，抬起手在落落的肩上轻轻揉捏着，生怕她真的就这么一直坐僵了身子。
“您现在可是担着两条命呢，孩子在肚子里吃不到东西，您这当娘的就不心疼吗？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公主，动一下吧，别这么坐着了，都已经三天了！”喜儿咬着嘴，满眼是泪的看着落落。
自从那天落落突然从外边回来了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任由她帮她换了一身睡衣，任由她服侍她洗澡沐浴，之后就一直坐在这个床上，怎么也不动。
喜儿也只能跑到外边问问其他人，也不知道落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突然和王爷大吵一场，只知道她应该是心里受了很重的伤……
明冽寒缓步走进碧落斋，三天来他知道落落什么也没吃，知道她一直没出过碧落斋。
“你先出去。”看着喜儿跪在床上摇晃着落落的身子，明冽寒叹息着走上前。
“王爷……”喜儿转头，看向终于出现的明冽寒，心里难受的要命：“公主她……”
“本王知道，我会喂她吃下去。”说着，明冽寒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粥碗，淡声道：“喜儿，你先出去！”
“嗯！”喜儿下了床，擦了擦眼泪，略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依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落落，吸着鼻子，捂住嘴堵住了自己的哭声，转身跑了出去。
“该受折磨的，应该是本王，你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明冽寒深深叹息，坐到床边，转过头看向呆坐在那里面色憔悴的不像话的落落。
落落不动，但她却感觉得到明冽寒坐在了自己身边，只是眼神闪了一下，随即又是安静的不语。
明冽寒抬起手，轻轻放在落落的背上，从上到下轻轻抚着，只为了能让她已经开始僵硬的身子能舒服一些：“心里有怨，也不该拿自己发脾气！这么对待你自己，确实是能让本王比受了皮肉的折磨还难受，可是伤到的却还是你自己本身！你不笨，又怎么会用这么笨的方式。”
落落的眼睛眨了眨，微微抬起头看向明冽寒，眼里暗淡无光，嘴上已经干涸的有些裂开的迹象。
明冽寒皱起眉，见落落有了反映，连忙上前将粥碗拿了过来，盛了一勺放在落落嘴边。
“听话，吃下去！”如同诱哄着小孩子一般，明冽寒怜惜的看着比任何时候都脆弱的落落。
落落的嘴未动，只是垂下眼看着碗里还有些温热的粥。
她不是绝食，她是真的吃不下……她不想动，不想去思考，不想去回忆……她只是三天来一直放任着自己的思绪随意的飘向哪里，却是死活不去想和明冽寒之间的事情。
她以为可以放任自己的灵魂回到地府，可以找到阎王，让阎王带她回二十一世纪，可是她离不开，她的灵魂像是硬生生的被扎进了这个身体里，怎么也不出来。
“落落！”见她不动，明冽寒拧眉，将勺子贴向她干涸的双唇：“吃一点才有力气报复本王，本王等着你来解恨！先吃一点，否则你再这么放任自己憔悴下去，本王可真的会生气的不给你来报复我的机会！”
落落眨着眼，忽然侧过头看到明冽寒胳膊上的纱布。那是三天前她咬的吧，咬的极狠，似乎要把他活生生的吃下去一样，她还记得当时满嘴的血，还有他胳膊上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