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兰在幽林亦自芳 不以无人而不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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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课堂上的事情依然是如此。懒虫恋恋不舍地最后一个交日记本。然后,把自己的日记本放在最上面一层。我想,她之所以这样做,只能说懒虫这妮子是过分的聪明。然而,大凡是聪明得太过头的人,最后都被聪明给担误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就是这样,或许当时的你难以理解,所以我觉得老师也被懒虫这妮子给欺骗了,只能在我的日记本上批个阅字了。这时,趁着下课同学们都跑到教室外面,在操场上活动之时,我把懒虫的日记本拿了过来。我很好奇,日记本上都写了些什么,老师的批语又是什么?看着这本日记的封面,在熟悉不过了,水粉色的塑料薄皮,上面印着一个水汪汪大眼睛的女孩儿,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这是我的父亲买给我们仨个的,我姐也有一本。只是三本颜色各不相同,我那本是天蓝色的外皮。课堂上时常会把目光撇向这一摞日记本,而最顶上的就是这本。然而,我从来就没有产生过想看上两眼的这种想法儿,因为心里面一直在想着从来也看不到她写日记,如果写了干嘛要磨磨蹭蹭到最后交呢?
  啊,心狠手辣的懒虫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之外。把我的日记足足抄了能有二十几篇。我突然发现这只懒虫的心很细哎,我在写日记的时候,时不常的在句子中或是句子的末尾加上代尾音的感叹字,懒虫居然通通地删除掉,一概用感叹号或者是省略号,其它的在无变术,原样照搬。在看老师的评语,头几篇在有的地方示意标点符号用的不正确跟有错别的字,一些句子下面画出了横线跟波浪线。评语写了很多话,都赶上日记长了。我想老师要是这么个法儿批全班级四十几口子的日记,还不得累得够呛呐!后几篇也奇了怪了,批的也是个“阅”字。这会儿,上课的铃声突然响起,吓了我一大跳,我就跟个贼似地,匆忙把懒虫的日记本摆回原位。心虚地低头坐在坐位上不敢看懒虫一眼。
  喂!喂!这会儿,我拿着扫帚疙瘩,敲着坑沿边上的木头。风和日丽的周未早上,清新的空气,懒虫就像是冬眠没有醒来的虫子,在坑头上呼呼地大睡。“早饭都准备好老半天了,”我说,“咱们是不是应当吃早饭了。你要是没睡够,至少吃完你在接茬睡嘛。”
  懒虫一听说吃饭,叽哩咕噜地爬了起来,到是麻利,脸都不洗一下,等我洗漱回来了,人家吃完又睡了。一个上午,大好的光阴被懒虫在梦里挥霍一空。
  接下来,起了坑的懒虫又接茬欢蹦乱跳地,挨家喊着她的玩伴一道儿出来玩。我不知道,也想不出来,懒虫的人际关系是如何联络得特别好的,一个个小伙伴就好像离开了她就不会玩儿了似的。她的这种人际交际关系的能力是足足甩了我九条街,我望尘莫及、顶礼膜拜。
  偶尔的一声鞭炮响,划破天空,将我的思绪拉回。除夕这天上午,九成的商家卖场,大小单位是万家皆休。“妈妈,过年我们都吃什么呀?”上小学的儿子拽着我衣袖说,“我饿,我饿!”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呗。”我说,“要不你帮我编一个菜谱,怎样?”
  他立刻跑到桌子上拿来一本菜谱,通通地全做,他说。要是全做一遍,三天三夜你也未必能吃得完呐,我笑着说。要说这过年呐,将俗人变得更俗了。谁说不是,自打进入了腊月门子,就开始张落这顿年夜饭,就这一个“吃”字,中华上下五千年,真是一门深不可测的文化,也是响当当的一门艺术,精力、财力跟老肠老肚的消化吸收能力,那是缺一不可。
  除夕这天大清早上开始忙,一直忙到半夜的钟声敲过十二点。这是一个累呀,围着锅台转。这大清早上起来算是对着镜子白捯饬了,这会儿,烟薰火燎、油渍麻花地,微笑僵在脸上。过年呐,要笑着开个好兆头呐!说句实在话,嘴都到不出空来歇息会儿了,一样菜尝上两口,不用到吃饭的时候已然是饱饱地了。个个都是食神,口福不浅哟,说的就是今天。对于普天之下所有的人们,除夕之夜是可以敞开肚皮大鱼大肉、大快朵颐地一天。
  吉时一到,不禁开怀大吃、开怀大喝起来,就连很久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被病魔折磨得就要够呛的猪仔都象换了个意气风发的人一样,喝得飘飘欲仙起来。暂且就称呼他“猪仔”吧,一直也不知道从何处说起他,曾经公式里定义的关系似乎从来也没有正儿八经地过上几天儿。貌似的神合,伴随而来的是纠结的感情、扯不断的亲情、通通地拧成一股乱麻,理也理不清。姑且,先不把身边的直系亲情解释为划地三尺,老死不相往来。我想,单单是猪仔自己,病魔没有一天不在噬咬着他脆弱的心灵,还有人情的淡寞,乃至猪仔在夜里时不常的偷偷啜泣。这个世界啊,无论是谁,贪心一念起,必将会被痛苦的镣铐禁锢得老老实实。多少的金钱都难以挽回半分儿的后悔,更换不回来身体的健康跟家庭的完整。
  我想,酒对于猪仔来说,既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又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前世,猪仔曾亏欠了酒多少呐?今生,注定了一场未完又来一场的烂醉如泥。
  酒,你是魔鬼的头子吗?把猪仔变得是这般的糟糕!
  这一刻,幸福就象对门儿人家的事儿,你看得到、听得到,咫尺之间却摸不着。
  大年初一的早上,天气还是狠狠地冷了一把。冷风象刀子一样割痛了脸,实在是一种干巴巴的新鲜样冷法儿。
  春寒料峭,在季节交换的这个结骨眼儿上,北风又开始耍起威风。保准它在想,难到人们光看到桌子上面的吃喝而不把我当盘菜吗?那可不行。
  “年年岁岁花想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象往年一样,长辈们开始张落聚餐,孩子们的拜年大戏就此拉开了帷幕。那种兴奋、快乐的劲头仍然是大大超出了一般的节日。
  “你们快看,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红包,一人一个。”一堆姑妈、姨妈、舅妈们从各自的皮包里拿出来一打红包,挨个给着说。这会儿,印象里欢跳乱崩的孩子们的年过到了高潮。酒过三寻,菜过五味之后,各自散去。从明个开始,还得折腾个几天,就象演员赶场一般,东家出来,西家入。过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窜门,少的给老的挨家拜年。
  夜幕初上,星光闪耀。
  兴许,年就是白天阳光洒在孩子扬起的小脸上,点亮他英俊的脸庞。年就是北方城市街角的皑皑白雪跟南方城市枝头绽开的小花儿。
  大概,时间长河的百转千回,总是捎带给人们每年略有不同的惊喜。在这个早春的时节,春兰早早的盛开了,一茎一花,芳香袭人,给人们平淡的日子平添了很多的生机乐趣。
  喜欢兰花“兰在幽林亦自芳,不以无人而不芳”的品格。
  总有许多的人们对兰花喜欢的不得了,却又觉得兰花养护起来很困难。手中的一盆妥妥盛开的兰花,用不了多久就叶黄而枯了,即使是养活了,没有枯萎,也成了一盆不折不扣的僵苗,长年不长叶也不开花,为此而懊恼不已。其实,兰花本是与草木一起生长在荒郊野外,并没有那么体弱矫情,对于那些手法生疏没有栽培过兰花的人们,只要是掌握了兰花的生长习性,养护起来就不是那么的困难了。我在刚开始栽培兰花之时,也曾遇到过很多的问题,总是煞费苦心的觉得兰花的水浇少了亦或是太阳晒得少了。得拿到室外让风吹一吹,在让雨水浇一浇,熟不知,这正是兰花最害怕的一件事儿。
  蝴蝶兰是兰花科目中比较珍贵的一种。盛开时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一排排粉红色的、鹅黄色的带有霭色斑点的、还有柠檬色带着绿的花朵,象许许多多起飞的大翅蝴蝶般悬挂在枝头上。一瞬间,让人喜欢得不能自已,生怕一会儿看不到就抖动起云彩般地翅膀飘飞而去。
  这会儿,说到蝴蝶兰花的幽艳之美,到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她的名字叫钟于兰。她就象是来自遥远地方的蝴蝶兰一般与花园里的百花有着太多的不同。
  虽然,许多个年头过去了,在记忆的水面上如一叶小舟般越飘越远的她,却时常穿梭返航。
  前几年单位放假,有一段在外打工的日子,就这样结识了比我年长八岁的兰,我的新同事。走遍大江南北的她,小时候却跟我同饮一河之水。我去过她老家的小屯子,是过年跟我妈到那块儿买新鲜得冒着热气的猪肉,坐汽车得三十来分钟。
  我一直也没有跟她说起过,我小时候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
  那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个把个人儿。中年大叔身材的老板,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打自己的小算盘。生意不景气的月份,自然而然,谁也没有顺气的时候。
  大早上,一点儿小事过后,老板芝麻、绿豆的开始了苦穷式的开工资,谁出来奔波一个月容易呐?
  兰生有一张好嘴,说起话来如悬河泻水,滔滔不绝。比兰小四岁,外表看上去好似憨憨笨笨地老板,一时语塞,被气得满脸通红,中午饭都没吃。我想,老板不吃饭可以就势头减减肥,再胖下去肚子得爆炸了。你看他现在上个楼梯,小短腿来回地叨登起来看着都替他着急。我很小心眼地莫名开心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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