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审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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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眠!”
  欧阳米眼见着江眠掉下去,一阵水声之后,江眠因为的身上穿着厚厚的外套,只能勉强地在冰冷的湖水中挣扎着,整个人受制于冰冷的温度和身上的厚衣服,就连划水的动作的都做不了。
  “噗通!”
  又是一阵水声,欧阳米也紧跟着跳下水了。
  银宵看着被欧阳米扔在地上的厚外套,脸上一阵惊愕,然后看到欧阳米果真,动作利索地救起了江眠,眼神中更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原来这个女人刚才,并不是真的想要寻死——这么好的泳技,就算掉下去也不可能死的,又怎么会在这里选择跳湖了解自己的性命呢?
  “眠眠,你放松身体的,不要紧张,你越紧张就越容易往下沉!”
  欧阳米在江眠的身后不断踩水,伸手拖住她的后脑勺,推着她往岸边的方向游。
  江眠被冷水呛得眼睛都睁不开,潜意识里却十分信任她,跟着她的话,尽量放松了自己的肢体,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就感受到了包围在周身的冰冷触感,以及湖面上无边无际的黑暗,心中泛起另外一种恐慌。
  欧阳米一边推着她游动,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抬头一看刚才掉下来的地方,显然太高了就算游过去也不好爬上去的,她一转头,就选中了一块看起来相对平缓的上岸点。
  银宵也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跟着她游动的方向走,果然在那个地方那等到了两个人,他一伸手就拉住了江眠的手,将她拉上岸之后,正要转身去拉欧阳米,却发现她已经自己爬上来了。
  “欧阳小姐,咱们还是先回车上去吧。”
  银宵说完,搂住江眠的腰,扶着她往车子那边走。
  欧阳米看着前面两个人相依偎、相搀扶的样子,心中的某根弦突然的就被拨动了一下,然后这阵波动就像是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惊起了一阵波澜。
  一股羡慕又酸涩的感觉,不受控制地袭上心头,眼眶一热,她伸手胡乱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然后脉动脚步跟上他们的脚步。
  “妈咪!”
  知南见她过来,立马跑向她的,向她递上她刚才扔在地上的外套:
  “妈咪,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欧阳米看着眼前懂事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百感交集,伸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衣服简单地披上,然后蹲下身子,伸出冻到颤抖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的一口。
  “谢谢你,我的知南宝贝。”
  “妈咪,你没事就好了,我晚上醒来没看见你真的很担心你。”
  知南也在她冰冷的脸上亲了一口,一双眼睛中满是担心。
  “咱们回家吧。”
  欧阳米牵起他的手的,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子,正要上车,却听到江眠的喊声:
  “米米你去哪儿?让银宵送你们回去吧,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开车!”
  她一边喊着,一边在银宵的怀里的哆嗦,一张脸苍白如纸,被冻坏了样子。
  “眠眠,你让他送你回去吧,我和知南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就别担心了。”
  欧阳米嘴角扯起一个苍白的微笑,容纳后转身带着知南上了自己的车子。
  “那我们就继续跟着她们,我要不看着她安然回到家,我放心不下她。”
  江眠也坐进了银宵的车子里,眼神却还是紧紧地盯着前面那辆车。
  银宵微微叹了一口气,却还是认命地听命,发动车子跟在欧阳米的车子后面,一直到跟到欧阳米的车子安然无恙地开到家门口,银宵才跟着停下来。
  欧阳米没有办法,走到银宵的车子旁边。
  银宵摇下车窗,问:
  “欧阳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银宵先生,眠眠,谢谢你们,大晚上的为了我的事情这么奔波。”
  “行了,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赶紧把我的车窗摇上,冻死老娘了,你没想跳下去,老娘倒是抢着先掉下去了,这一晚上真是不知道该笑谁。”
  江眠故意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故作嚣张的眼神中却还透出两分实在的温柔。
  “谢谢你,眠眠……”
  “行了行了,一句谢谢要说几遍啊?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
  江眠直接转开视线,一脸娇蛮地吩咐银宵:
  “银宵,快开车,不然我的耳朵都要被她念叨没了。”
  银宵轻笑一声,发动了车子,欧阳米一脸无奈的笑意,也只能后退两步,目送着两个人离开。
  “眠眠,不然的你干脆直接去我家吧,隔得近,能让你以最快的速度洗个热水澡,就不用再冷得发抖了。”
  银宵的声音尾音在夜空中飘散着,随后就传来江眠的怒斥声。
  想必他们是又在车子里斗嘴斗得正欢乐吧。
  欧阳米叹了口气一转身,就对上了自家儿子的视线。
  “妈咪,你今晚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晚还出去了?”
  知南上前两步,牵住她的手。
  “妈咪,妈咪……妈咪去见了一个人,知南,你还是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了,早点睡觉吧,不然你真的要长不高了。”
  欧阳米眼神微沉,牵住他的手一起往屋内走。
  她不想和儿子提起那些烦心事,孩子们应该无忧无虑地长大,而不是受她连累、跟着她一起烦恼。
  知南手上微微用力,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走,一脸严肃地问:
  “妈咪……你是不是去见那个叫做周礼文的男人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正片黑沉沉的也夜色似乎在瞬间凝固。
  欧阳米松开了知南的手,僵立在原地,手上逐渐捏紧了拳头,随后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审问她?
  以前是别人来审问她,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来审问她。
  她究竟又做错了什么?明明她才是被陷害的那个人,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审问她?!
  “是……我是去见了那个叫做周礼文的男人了,那又怎么样?你还想问什么?!”
  她终于忍不住情绪爆发,一双眼睛通红地瞪住知南,嘶哑的声音中满是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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