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占有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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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为我不平,也知道你一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踩过一次坑还要回头。但我在平安夜那晚见过梁烟的表姐,她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三年前我和梁烟分手后的几个月,梁烟曾经回来找过我,但她当时以为我有了新恋情,就离开了。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梁烟当时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爱我,她有她的难过,所以我不打算再怪她。”
  “不是……”徐知南脑子已经混乱了,“是不是梁烟说什么你都信啊?说不爱的是她,说爱的也是她,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林望,你对她就没点原则吗?她给你一点甜头,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你不怕吗?你不怕她哪天又说不爱你,又他妈把你当别人替身,说走就走,把你一个人丢在一边,她管你死活吗?”
  林望静静地听徐知南说完,他沉默一会儿,回答了这样一句话,他说:“徐知南,你看到了吗?我没有办法不爱梁烟,哪怕当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哪怕在恨她的同时也仍然爱她。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她,在慈善晚宴见到她的那个晚上,我就克制不住地走向她。在叙州见到她,无论我表现得多冷漠,仍然不舍得看到她不好。她离开叙州那天晚上,我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觉得她又要从我的人生中消失了,那晚我一直跟着她,看到她打车去机场,看到她坐上飞机,看到她的飞机离我越来越远,那一刻我是真的觉得心脏好像又被挖空了一块。”
  “你问我怕不怕她仍然不爱我,我当然怕,但是就像你说的,她只要给我一点甜头,我就愿意走向她。”
  徐知南静静听着,他太了解林望,也太知道林望这三年是怎么过来。他当然知道林望爱梁烟,如果不爱,又怎么会那么痛苦。
  他看着林望,沉默很久,忍不住问:“你不介意吗?你不怕她仍然是把你当别人的替身吗?”
  林望道:“她说她没有。”
  “她说什么你都信?”
  林望点下头,“是。只要她说,我就信。”
  她说她没有把他当别人替身,他信。
  她说她想他,他也信。
  他看着徐知南,很清醒地说:“徐知南,别人救不了我,只有梁烟可以救我。”
  徐知南的感情很博爱,他不能理解林望对梁烟这种痴心,他觉得世界上有很多可爱的女孩子,但林望很执着,他觉得世界上谁也比不上梁烟。他的心丢在了梁烟那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徐知南知道劝不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如果将来有一天,梁烟还是要离开你,你怎么办?”
  林望看向窗外,目光有些幽远,他沉默了很久,淡声说:“我没有想过,到了那天再说吧。”
  40. 第40章  哪个姐姐会往弟弟怀里钻?……
  梁烟寄往温哥华的东西陆陆续续退回了发件地, 全都堆在了物业那里。物业打来电话,问她东西怎么处理的时候,顺便同她说, 今天下午有客人要上门来看房,且这位客人很有购买倾向。
  梁烟那时候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抽一支晨烟, 闻言愣了下,物业不讲, 她都要忘了这件事,房子的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她沉吟了会儿, 正要开口, 林望已经走过来, 站在她身前,拿走手机, 直接对物业的人说:“房子不卖了,钥匙我们下午来取。”
  梁烟当初卖房,是打算清理掉所有资产, 然后离开上海再也不回来。但她现在跟林望和好,走肯定是不可能走了, 房子自然也不用卖了。
  她刚刚本来也是准备这样跟物业说,但林望先替她决定了。
  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脚趾搭在沙发边沿, 纤细漂亮的右手指间还夹着一只细长的烟,仰头微笑看着林望,等他挂掉电话, 还要故意逗他,“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还没想好呢。”
  林望看她一眼, “想好什么?”
  “房子啊。我还没决定好卖不卖呢。”
  “不准卖。”林望不高兴了。他现在刚刚跟梁烟复合,听到卖房子就条件反射觉得她又要抛下他离开,警告地看她一眼,“梁烟,你别又玩我。”
  他搁下梁烟的手机,去厨房冰箱里拿水喝。
  梁烟忍着笑,光着脚从沙发跳下来,她跟去厨房,贴去林望后背,把下巴支在他肩膀上,柔声说:“我把房子卖了跟你住不好吗?这样你就可以把我关在家里,再也不用担心我跑掉了。”
  林望顿了下。
  他手里拿着矿泉水没拧,表情认真,似乎是真的在很认真思考这个建议。
  梁烟吃吃地笑,两手环住林望的腰,下巴在他肩膀亲密地蹭了蹭,望着空荡荡的冰箱,可怜地说:“林望,我饿了。”
  她想到三年前,两人很甜蜜的那段时光。林望明明每天早上都有课,但他总会在出门前给她做好早餐,叮嘱她醒了先吃早餐,再依依不舍地亲她一下,才出门去学校。
  那个时候,无论她什么时候醒来,桌上总有丰盛又充满爱心的早餐。
  梁烟和林望同时都想到那个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梁烟眼底忽然有些泛酸,不自觉将林望抱紧一点,轻轻道歉,“林望,对不起,我那时候对你很坏。”
  林望转过身来,抬手掐掐梁烟的脸蛋,眼神却很温柔,说:“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怪你了,以后记得对我好点。”
  梁烟认真点头,然后仰头亲了亲林望。
  两人目光相对了一眼,她正要再说点什么,林望已经揽住她腰肢,低头压下一个深吻。
  两人在厨房接了个晨吻,在梁烟肚子咕咕叫的时候结束,林望笑她,“昨晚问你吃不吃宵夜,你非说不吃。”
  梁烟叹气,“我这两年不太敢吃宵夜,稍微吃多点就会长肉。”
  林望捏她脸蛋,“梁烟,你要不要上个秤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之前在叙州,梁烟因为手臂受了伤,不好穿复杂的衣服,所以待在卧室的时候就只穿吊带和长裤。
  她那会儿身子单薄脆弱到近乎可怜,林望有一次看到,皱紧了眉,回头就让赵婶多做点梁烟喜欢吃的菜。
  梁烟说:“我那会儿是生病了,瘦了几斤。”
  说到这个,她下意识摸了摸额头的伤痕。
  拆线已经很久了,她每天也按时在擦医生给的祛疤膏,但也许是时间擦得不够,多多少少还是看得到痕迹。
  她多少有点低落,问林望,“丑吗?”
  林望拉下她抚在伤痕上的手,握住,说:“一点都不丑,你不要瞎想。”
  他牵着梁烟从厨房出来,又回卧室拿外套,然后带梁烟出门吃早餐。
  街上的早餐千篇一律,吃来吃去都那几样,梁烟忽然怀念在江城的时候,那时候在林望家开的客栈吃早点,每天早点都不重样,最好吃的是牛肉米粉,牛肉炖得软烂,灵魂是红油和牛骨汤。
  梁烟回忆起来嘴馋,林望一边付账一边笑,说:“那可是我妈的独门秘方,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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