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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晟下来时,人都走了。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举止优雅,满头的白发是岁月的痕迹。她放下手中的紫砂杯,看向坐在对面的吴晟,“怎么不追上去?”
  “您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追什么!”吴晟往沙发上一瘫,跟个没骨头似的,对老太太他也尊敬不起来,无非是有血缘关系,“您自个儿赶出去的,凭什么叫我去追!”
  老太太摩挲着指着的绿宝石戒指,说是绿宝石戒指,也只见一颗小小的绿宝石,并不见值多少钱,就是于老太太的纪念意义更多一些,每每有烦恼的时候,她总是会摩挲这戒指,好像这戒指的存在才能给她无限的勇气,“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你就当真了?”
  吴晟冷哼,“您到底想干什么?”
  老太太睨他一眼,可能怎么样,这都是惟一的孙子,卫枢姓了卫,她可不能再认个孙子回来,也只有跟前的这个了,“你自个儿干的好事,同你那不争气的爸妈一样,非得我来收拾?”
  吴晟眼神瞬间一变,入眼的是老太太不冷不淡的模样,“我也没盼着你们上什么高位,就盼着你们能好好儿地,到是就跟个什么似的,非得造这些孽。”
  “您都是知道?”吴晟还是不敢相信的,“您都知道?”
  老太太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成人的大侄子进小姑的卧室,大半夜没出来,谁能猜不出什么事?你当谁都眼瞎?”
  吴晟到没想过自个儿的事老太太也知道,对上老太太明显对他瞧着有些个称重量高的意味儿,不免后背上就一凉,“那您也不拦着?”
  老太太大抵是经受过了长子同长女的事后,于今儿这事上到是看得开了,也是无奈之举,看不开也没怎么样,就是自个儿憋得难受——她都这个岁上了,看开也看开吧,总不能一直憋着自个儿,叫自个儿不舒坦,甚至还吩咐道,“郑家的彩晶回国了,你跟人见上一面。”
  “怎么您想跟郑家联姻?”吴晟也不反对,就这么问上一句。
  老太太扫他一眼,他还真是聚集了生父生母的所有优点,就是这样儿才叫她这么多年的心结一直未解开,如今又出这样儿说不出口的事,她好像都懒得计较了——还能怎么样,二妹都是她小的女儿了,难不成还要把她逼死?“反正就是这么个回事,你见见。”
  吴晟不乐意,他长得斯文,把个眼镜一挂上鼻梁,就更斯文了——只他并不若表面这般,内里的原则面目有些丑,又有些阴暗,这才是他自个儿,“您看不上我,我知道,这个事嘛,您也别盼着我做。”
  老太太冷笑,到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你自个看着办。”
  吴晟当然没把老太太的话当真,反正他也不是那种听话的人,要能真由着老太太摆弄,他也不至于……到不想在这家里头待着,偏叫吴二妹吩咐了那两句话,叫他实在是做不到离了吴家的事,吴二妹别的话都扯淡,就惟有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个话是对的。
  老太太见他要上楼,也不拦着,反正事呢是这么个事。
  ******
  吴二妹免不了有些伤心,人嘛有些情绪是难免的,在她的想法里是被老太太赶出门的,还大包小包的出门,且她出来时,老太太半句都没给她,叫她难免更为神伤。
  严格瞧瞧她,满眼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叫他看得都不忍,难免抽了纸巾给她,“嫂子,哭起来可不好看,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年纪大了总要离家的,再说了,又不是不叫你回去,只是以前叫回家,现下儿叫回娘家而已……”
  “你闭嘴!”她恨恨地把纸巾夺过来,往自个儿眼睛上一抹,不免瞪他一眼,“要你多嘴!”
  严格便笑了起来,桃花眼格外的潋滟,指了指自个儿的嘴,“多嘴?可嫂子也喜欢我的嘴吧,我嘬嫂子的奶儿,嫂子可是哼哼唧唧,也没见你叫我住嘴呀……”
  他讲话没有什么把门的,也得亏这车子跟后头隔着呢,若不然叫司机听在耳里,岂不是叫她羞死的!她身上的事儿多,可也不想叫别人说嘴的,索性就捂了耳朵,“小小年纪不往正道上走,非得、非得……”
  严格对上她涨红的脸,桃花眼里笑意更深了,年轻的身子就几乎贴着她了,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嫂子,我怎么走的不是正道儿了?我又没开你后门,怎么就不是正道了?”
  这个人小小年纪,还真是百无禁忌,初时你看他还想哄你,话都没上一句,就把恶劣的真面目给露出来——更叫吴二妹觉得心里头万分的苦涩,“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你好意思讲这种话!”
  严格见她哆嗦着嘴唇才挤出话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拿手指去抿她的嘴唇,见她的嘴唇在自个手指失了血色,便有了几分快意,迎上她瞪大的眼睛,他就含住她的唇瓣。
  吴二妹嘴唇被含住,羞恼地发出唔唔声,双手就要去推他——却叫他抱个满怀,硬是在她唇瓣上辗转吮弄,弄得她气息不稳。
  严格的呼吸声跟着浓重起来,狭窄的车里好像都能听得见两个人的心跳声,他紧紧地压制着怀里的人,这是他的嫂子,他却没有半点儿疙瘩,反而因着这个嫂子的身份更让他兴奋,将她的嘴唇嘬弄得红艳艳才移开薄唇。“嫂子,你可真甜呀,晚上也没见你吃什么甜的。”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吴二妹被他一松,人似软了骨头一样地靠在车里——闻言,她稍喘着气儿,未上过颜色的唇瓣这会儿似枝头最艳的那个桃儿,又是红艳,又是多汁,引得人欲攀折,偏她自个儿不意思,反而抡起拳头就砸向他胸膛,“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可不是嘛,都欺负她。
  严格可没在女人手里头吃过亏,在男人手头更没吃亏,此刻被她打,他也没想过叫硬挨着,一下子就把她的双手制住了——她想挣扎,偏挣脱不过,尽管他还只是个少年,力气怎么也要比她大,轻易地就将她拿捏着死死的,叫吴二妹无力感深重,不免就嚎啕大哭起来。
  比刚才的默默掉眼泪,这会儿把严格惊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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