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而旁边的周鹤庭，身长优势突出，选定位置之后，总能靠臂展和腿长优势，借力于比较平整的石块。
明明是斜坡，这人却依旧可以稳稳地贴着崖面，衬衫西裤下的肌肉隐隐崩紧，呈现力量与美感的均衡。
陆嘉意看一眼，莫名咬牙切齿，直接继续往上挑战。
上面就是30度斜坡了，周鹤庭看他脑子一热直接莽，有些担心，便小声提醒，诶！上面要选好位置再
这边话没说完，陆嘉意脚底就踩了空！
因为斜坡向外倾斜增大，陆嘉意的腰力没跟上，腿脚一软，直接挂空。
他十指仍抠着岩石，身体虚虚悬着，调整着呼吸。
周鹤庭看他身体摇晃，怕撞到岩石磕到皮肤，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臂想挡在人和岩墙之间。
谁知陆嘉意太专注，一时没有防备，余光瞥见这里插过来一只手臂，吓得直接松了手
好在有安全绳支撑，他吊在了半空中。
陆嘉意惊魂未定，看着岩墙上往下看的周鹤庭，呆呆地傻笑一声。
周鹤庭眉头微蹙，打了个响指，切换了场景。
第二个场景：舞厅。
从高空中落地，陆嘉意一颗心也随之踏实下来。
舞池中情侣们相拥着，贴身慢悠悠地舞动着。
这些客人都是场景中的NPC，算是气氛组，并没有实际的五官，只是为了建立当下适宜的氛围。
陆嘉意没学过交谊舞，看着学了会儿，觉得没劲，直接叫周鹤庭切一首蹦迪舞曲。
动次打次的鼓点敲响，NPC们当即开始摇头晃脑，随着劲爆的DJ配乐扭动身姿。
陆嘉意混入其中。但是因为他没有喝酒，脑袋还很清醒，猛不丁这么摇几下，平衡感直接打破，差点从舞台上滚下来。
周鹤庭看得不放心，但也不敢直接碰他，就双手隔着距离护着他的腰身，以备不时之需。
你不上来一起摇吗？陆嘉意摇嗨了，间隙还抽空问身后的人。
周鹤庭表情尴尬，我不太会
这有什么的，摇就完事了！陆嘉意直接拽着这人手臂把人拖上舞池。
手指间的热度触得他心尖一颤，但很快那点不适就又烟消云散。
陆嘉意以为自己克服了恐惧，摇得更嗨，却险些撞到身边的NPC。
周鹤庭眼疾手快，先闪身过去挡住，陆嘉意撞进他怀里，一抬头与人对视，却又表情慌张地退开。
而退后之后，陆嘉意的脸色因此更加难看。
乐声骤停。
陆嘉意苦笑，不好意思啊，明明再忍一下，就过去了
周鹤庭却习惯，不再因此介意，只是说：那下一个场景要去哪？比如画室
不不不！陆嘉意猛摇头，我画功举世无双，怕给你看出阴影来。
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因陆嘉意一句自嘲，瞬间化解。
眼看面前的人对着自己的画功骂骂咧咧，周鹤庭忍不住轻笑出声。
舞厅的灯光不算明亮，红蓝绿灯交错着摇晃，不同的光影投射在周鹤庭轻笑似的脸上，呈现出迷离的色彩。
陆嘉意看到傻眼，突然靠近摸了摸对方的嘴角。
周鹤庭捏住他的手指，他却没有反抗，还顺势往这人嘴边的皮肤上戳了戳。
怎么了？能握到他的手指，周鹤庭已经心满意足，不敢轻举妄动，连声音都轻轻的，怕惊醒了他。
而陆嘉意则回忆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起来，跟你告白的前一晚，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里面全都是你，你最后对我笑了一下，就跟你刚才那个笑一模一样。我看了你那个笑，我就觉得，不行！
嗯？
这个男人笑得这么好看，我非得得到他不可！
周鹤庭又笑开，肩膀轻轻颤动着，呈现很自然很放松的状态。
他把陆嘉意的手揉着，握着十指相扣的状态，而后温声道：不勉强了，我们就好好再看看彼此吧？
嗯！
最后还是回到了那个粉色的场景中，两人肩贴着肩坐着，十指紧扣。
彼此的体温隔着衣物，从肩头传递到另一边肩头，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体。
陆嘉意玩着对方的手指，说：进入这些副本之前，我还没有想过，人性会有这么阴暗，连你这么伟光正的人，都有这样的一面。
周鹤庭看他，我伟光正吗？
陆嘉意撇嘴，不止呢，你还很白莲花，还很傻白甜，还很碧螺春。
嘶你这都哪学来的这些词？周鹤庭被骂，不生气，反倒觉得有意思，所以你以前，真的很讨厌我？
也说不上讨厌吧？陆嘉意回忆着，我跟你作对的那段时间，纯粹是觉得你这个人太死板正经，就想欺负你，看你露出不一样的反应。
那在副本中，你算是看过我不一样的各种反应了。
还不如不看呢！
周鹤庭把他手指握得更紧，人有三「我」，本我自我超我。本我纵欲，超我压制，自我平衡于二者之间。
系统把副本中的「自我」全部抽掉。要么，我放纵到极点，要么，我克制到极点。
所以你要明白，嘉意周鹤庭认真道，那都不是完整的我，都不是最真实的我。你要记得，我不会伤害你，而这一点，我会用一切方法向你证明。
陆嘉意轻吻对方的手背，我明白。
两人坐姿由原本肩膀相触，逐渐更加靠近，变成双腿贴着，脚腕缠着，彼此的体温更加清晰。
陆嘉意将头靠在对方肩上，问：跟你告白那天，我约你晚上出来，你为什么不出来？
呃这算是，秋后算帐？
算！你应该知道我那个邀请是什么意思吧？
周鹤庭支支吾吾，我
嗯？
我没学会，怕伤了你
扑哧陆嘉意忍俊不禁，坐起来，真的啊？
周鹤庭尴尬点头，嗯
那怎么我要个亲亲也没有？
这，我都说了，我没学会
亲亲也要学？
嘉意周鹤庭讨饶。
但陆嘉意不放过他，百般纠缠，那你在副本中看着，是不是学会了很多？
不知想起了什么，周鹤庭脸一红，别这样
都是成年人，聊聊嘛！
嘉意周鹤庭突然正经起来，等我们出去了，也许你还会怕我，但我还会给你时间慢慢适应。等哪一天你不怕我了，我要用尽全身力气拥抱你。
陆嘉意狡黠一笑，是我想的那种「抱」吗？
周鹤庭耳根发烫，柔声斥责：嘉意
干什么？又要孟浪警告？
不敢不敢
不知察觉到什么，周鹤庭原本放松的笑颜一凝，抬头看向四周，表情逐渐凝重。
他叹了口气，展开双臂。
陆嘉意明白，钻了进去，环紧他，与他用力地相贴。
嘉意，时间好像要到了，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
【系统已将上一个副本进度修正为100%。】
系统提示音不期而至。
嘉意，你用命在救赎我，我很感动。但后面的副本，我不希望你再这么做！抓紧最后的时间，周鹤庭嘱咐道。
陆嘉意摇头，我已经受了这么多苦难，在这里收手，我会抱憾终身的！
【正在排除故障】
【正在清算信息】
当前稳定的空间突然摇摆不定，就像一开始一样，逐渐有了崩塌之势。
意识到别离近在咫尺，陆嘉意有些不安，抓着周鹤庭胸口的衣物，不舍得放手。
【正在重新传送】
不！陆嘉意有些慌张，贴上去，周鹤庭！
他自己也不明白他的需求是什么。
但周鹤庭却懂了。
周鹤庭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陆嘉意呼吸一滞，正要加深相贴的唇，却只觉得身体一空
【正在加载第四个副本。】
【副本名称，《屠龙》。】
【加载完毕。】
【祝您，游戏愉快。】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两个副本的食用指南：
副本四：屠龙。西幻冒险童话。
副本五：黑犬。酸甜校园暗恋。
最新评论：
我需要甜甜的恋爱
按爪
完
屠龙
第61章 恶龙传说
陆嘉意睁眼落地。
手上一沉，他定睛看去，只见手中握着一柄镶了鸽血宝石的剑。
眼前的巨石正中一道石缝，缝隙中断断续续掉落下来一些碎屑，就好像刚从石缝中被带出什么东西，以至于残渣不断溢出孔隙。
陆嘉意挥了挥手中的剑，虽然沉甸甸的，但意外地趁手。
因此一举，他听到了耳畔众人的惊呼。
他环顾四周。
只见自己正站在一处圆台之上，圆台四周围着数名壮汉，马甲未遮蔽处露出黝黑的皮肤和健硕的肌肉。
这些壮汉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
陆嘉意又朝台下看去，只见台下的众人皆是朴实村民打扮，皆皮革马褂衬衣丝裙，发色眸色深浅不一，但都一致诧异地看向他。
陆嘉意低头看看自己，皮马甲格衬衫，下着尼龙马裤。
远处，石头小屋，板石大街。
他默默想：
看这个装扮，看这个城建，当前这个世界
好像是个西幻小村？
眼见众人盯着他纷纷石化，陆嘉意又想：
依照流程，他此时是不是应该先演一波傻子？
石中剑圆台边上的一个壮汉指着宝剑喊道，石中剑被他拔出来了！
陆嘉意僵硬地微笑着，因为一时没有理清思路，怕表情管理夸张，会被人识破。
石中剑、西幻、壮汉、天降主角
这个故事非常老套，也非常熟悉呢！
巨石后突然走出来一个沉默的中年男子。
这人一身漆黑长袍，肩线处缝了一圈的金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眸深邃，靠近陆嘉意。
陆嘉意抬头看他，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比现实生活中更浅淡的褐色头发、浅棕色的瞳孔，以及稍深的肤色。
在这个世界中，他看起来就是个健康元气的大小伙子！
不是omega可真是太好了！
此时，这男人长袍一挥，抬起双臂，对着众人宣告：我儿加伊，是天选的屠龙勇士，从即日起，将背负起这惩恶扬善的重任！
村民们听到这男人的话，表情一个个都鲜活起来，朝天振臂高呼：好耶！终于有人为我们主持公道了！
这恶龙总算要被伏诛啦！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全场一片欢欣雀跃，唯有台边的那群壮汉扼腕惋惜：唉，可惜了
没想到加伊瘦不拉几的，居然能拔出石中剑！
这应该不是靠蛮力能取得的，大抵还是天赐神迹！
是啊，加伊是被上天选中的，他一定能为我们带回福音
台下一位老妇人泪眼汪汪，朝台上的黑袍男人颤巍巍问：拜德祭司，我们持续了百年的折磨，终于有一天，要被这孩子终止了吗？
被称作「拜德祭司」的男人虽不苟言笑，但却亲民，他朝那妇人屈膝半跪着，点头许诺，我拜德闭关数十年，附咒在这屠龙宝剑上，它一定会为我们斩下恶龙的头颅，为我们带来和平的生活！
老妇人喜极而泣，苍老的手握住拜德祭司的，放声哭泣。
台下村民见此一幕，也像是忍不住胜利的喜悦，纷纷开始擦拭眼角的泪水。
天地一片喜悦之色。
唯独台上的陆嘉意一脸懵逼
嗯？我不是来找对象的么？
我就这么成为救世主了？
是的！没错！
拜德祭司的独子加伊，本是个傻子。
作为村中唯一的大祭司，拜德闭关研究出屠龙宝剑，并封于巨石之中，邀请全村有志青年共同竞赛，谁能拔出这石中宝剑，就有资格驾驭它，成为正义的屠龙勇士！
然而，村中数位青壮年尝试之后，纷纷退败。
唯有那傻子嘿嘿一笑上前，轻松拔出了宝剑！
啊！天选之子！
啊！宝剑开智！
啊！又一段传奇由此开启！
这样的故事，曾是中二时期的陆嘉意的最爱。
但他现在是一个成年人了，没想到还要成为中二故事中的男主角！
被选中为勇士，此时需要从村头游行到村尾，挨家挨户接受祝花的陆嘉意心如止水。
祝花仪式，是这迪扎村的一个习俗，凡村民遇远游、生子、疾病等重大事件需要祈福时，都会挨家挨户接受众人的鲜花与祝福，以此讨个好彩头。
明明是斜坡，这人却依旧可以稳稳地贴着崖面，衬衫西裤下的肌肉隐隐崩紧，呈现力量与美感的均衡。
陆嘉意看一眼，莫名咬牙切齿，直接继续往上挑战。
上面就是30度斜坡了，周鹤庭看他脑子一热直接莽，有些担心，便小声提醒，诶！上面要选好位置再
这边话没说完，陆嘉意脚底就踩了空！
因为斜坡向外倾斜增大，陆嘉意的腰力没跟上，腿脚一软，直接挂空。
他十指仍抠着岩石，身体虚虚悬着，调整着呼吸。
周鹤庭看他身体摇晃，怕撞到岩石磕到皮肤，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臂想挡在人和岩墙之间。
谁知陆嘉意太专注，一时没有防备，余光瞥见这里插过来一只手臂，吓得直接松了手
好在有安全绳支撑，他吊在了半空中。
陆嘉意惊魂未定，看着岩墙上往下看的周鹤庭，呆呆地傻笑一声。
周鹤庭眉头微蹙，打了个响指，切换了场景。
第二个场景：舞厅。
从高空中落地，陆嘉意一颗心也随之踏实下来。
舞池中情侣们相拥着，贴身慢悠悠地舞动着。
这些客人都是场景中的NPC，算是气氛组，并没有实际的五官，只是为了建立当下适宜的氛围。
陆嘉意没学过交谊舞，看着学了会儿，觉得没劲，直接叫周鹤庭切一首蹦迪舞曲。
动次打次的鼓点敲响，NPC们当即开始摇头晃脑，随着劲爆的DJ配乐扭动身姿。
陆嘉意混入其中。但是因为他没有喝酒，脑袋还很清醒，猛不丁这么摇几下，平衡感直接打破，差点从舞台上滚下来。
周鹤庭看得不放心，但也不敢直接碰他，就双手隔着距离护着他的腰身，以备不时之需。
你不上来一起摇吗？陆嘉意摇嗨了，间隙还抽空问身后的人。
周鹤庭表情尴尬，我不太会
这有什么的，摇就完事了！陆嘉意直接拽着这人手臂把人拖上舞池。
手指间的热度触得他心尖一颤，但很快那点不适就又烟消云散。
陆嘉意以为自己克服了恐惧，摇得更嗨，却险些撞到身边的NPC。
周鹤庭眼疾手快，先闪身过去挡住，陆嘉意撞进他怀里，一抬头与人对视，却又表情慌张地退开。
而退后之后，陆嘉意的脸色因此更加难看。
乐声骤停。
陆嘉意苦笑，不好意思啊，明明再忍一下，就过去了
周鹤庭却习惯，不再因此介意，只是说：那下一个场景要去哪？比如画室
不不不！陆嘉意猛摇头，我画功举世无双，怕给你看出阴影来。
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因陆嘉意一句自嘲，瞬间化解。
眼看面前的人对着自己的画功骂骂咧咧，周鹤庭忍不住轻笑出声。
舞厅的灯光不算明亮，红蓝绿灯交错着摇晃，不同的光影投射在周鹤庭轻笑似的脸上，呈现出迷离的色彩。
陆嘉意看到傻眼，突然靠近摸了摸对方的嘴角。
周鹤庭捏住他的手指，他却没有反抗，还顺势往这人嘴边的皮肤上戳了戳。
怎么了？能握到他的手指，周鹤庭已经心满意足，不敢轻举妄动，连声音都轻轻的，怕惊醒了他。
而陆嘉意则回忆起什么，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起来，跟你告白的前一晚，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里面全都是你，你最后对我笑了一下，就跟你刚才那个笑一模一样。我看了你那个笑，我就觉得，不行！
嗯？
这个男人笑得这么好看，我非得得到他不可！
周鹤庭又笑开，肩膀轻轻颤动着，呈现很自然很放松的状态。
他把陆嘉意的手揉着，握着十指相扣的状态，而后温声道：不勉强了，我们就好好再看看彼此吧？
嗯！
最后还是回到了那个粉色的场景中，两人肩贴着肩坐着，十指紧扣。
彼此的体温隔着衣物，从肩头传递到另一边肩头，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体。
陆嘉意玩着对方的手指，说：进入这些副本之前，我还没有想过，人性会有这么阴暗，连你这么伟光正的人，都有这样的一面。
周鹤庭看他，我伟光正吗？
陆嘉意撇嘴，不止呢，你还很白莲花，还很傻白甜，还很碧螺春。
嘶你这都哪学来的这些词？周鹤庭被骂，不生气，反倒觉得有意思，所以你以前，真的很讨厌我？
也说不上讨厌吧？陆嘉意回忆着，我跟你作对的那段时间，纯粹是觉得你这个人太死板正经，就想欺负你，看你露出不一样的反应。
那在副本中，你算是看过我不一样的各种反应了。
还不如不看呢！
周鹤庭把他手指握得更紧，人有三「我」，本我自我超我。本我纵欲，超我压制，自我平衡于二者之间。
系统把副本中的「自我」全部抽掉。要么，我放纵到极点，要么，我克制到极点。
所以你要明白，嘉意周鹤庭认真道，那都不是完整的我，都不是最真实的我。你要记得，我不会伤害你，而这一点，我会用一切方法向你证明。
陆嘉意轻吻对方的手背，我明白。
两人坐姿由原本肩膀相触，逐渐更加靠近，变成双腿贴着，脚腕缠着，彼此的体温更加清晰。
陆嘉意将头靠在对方肩上，问：跟你告白那天，我约你晚上出来，你为什么不出来？
呃这算是，秋后算帐？
算！你应该知道我那个邀请是什么意思吧？
周鹤庭支支吾吾，我
嗯？
我没学会，怕伤了你
扑哧陆嘉意忍俊不禁，坐起来，真的啊？
周鹤庭尴尬点头，嗯
那怎么我要个亲亲也没有？
这，我都说了，我没学会
亲亲也要学？
嘉意周鹤庭讨饶。
但陆嘉意不放过他，百般纠缠，那你在副本中看着，是不是学会了很多？
不知想起了什么，周鹤庭脸一红，别这样
都是成年人，聊聊嘛！
嘉意周鹤庭突然正经起来，等我们出去了，也许你还会怕我，但我还会给你时间慢慢适应。等哪一天你不怕我了，我要用尽全身力气拥抱你。
陆嘉意狡黠一笑，是我想的那种「抱」吗？
周鹤庭耳根发烫，柔声斥责：嘉意
干什么？又要孟浪警告？
不敢不敢
不知察觉到什么，周鹤庭原本放松的笑颜一凝，抬头看向四周，表情逐渐凝重。
他叹了口气，展开双臂。
陆嘉意明白，钻了进去，环紧他，与他用力地相贴。
嘉意，时间好像要到了，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
【系统已将上一个副本进度修正为100%。】
系统提示音不期而至。
嘉意，你用命在救赎我，我很感动。但后面的副本，我不希望你再这么做！抓紧最后的时间，周鹤庭嘱咐道。
陆嘉意摇头，我已经受了这么多苦难，在这里收手，我会抱憾终身的！
【正在排除故障】
【正在清算信息】
当前稳定的空间突然摇摆不定，就像一开始一样，逐渐有了崩塌之势。
意识到别离近在咫尺，陆嘉意有些不安，抓着周鹤庭胸口的衣物，不舍得放手。
【正在重新传送】
不！陆嘉意有些慌张，贴上去，周鹤庭！
他自己也不明白他的需求是什么。
但周鹤庭却懂了。
周鹤庭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陆嘉意呼吸一滞，正要加深相贴的唇，却只觉得身体一空
【正在加载第四个副本。】
【副本名称，《屠龙》。】
【加载完毕。】
【祝您，游戏愉快。】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两个副本的食用指南：
副本四：屠龙。西幻冒险童话。
副本五：黑犬。酸甜校园暗恋。
最新评论：
我需要甜甜的恋爱
按爪
完
屠龙
第61章 恶龙传说
陆嘉意睁眼落地。
手上一沉，他定睛看去，只见手中握着一柄镶了鸽血宝石的剑。
眼前的巨石正中一道石缝，缝隙中断断续续掉落下来一些碎屑，就好像刚从石缝中被带出什么东西，以至于残渣不断溢出孔隙。
陆嘉意挥了挥手中的剑，虽然沉甸甸的，但意外地趁手。
因此一举，他听到了耳畔众人的惊呼。
他环顾四周。
只见自己正站在一处圆台之上，圆台四周围着数名壮汉，马甲未遮蔽处露出黝黑的皮肤和健硕的肌肉。
这些壮汉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
陆嘉意又朝台下看去，只见台下的众人皆是朴实村民打扮，皆皮革马褂衬衣丝裙，发色眸色深浅不一，但都一致诧异地看向他。
陆嘉意低头看看自己，皮马甲格衬衫，下着尼龙马裤。
远处，石头小屋，板石大街。
他默默想：
看这个装扮，看这个城建，当前这个世界
好像是个西幻小村？
眼见众人盯着他纷纷石化，陆嘉意又想：
依照流程，他此时是不是应该先演一波傻子？
石中剑圆台边上的一个壮汉指着宝剑喊道，石中剑被他拔出来了！
陆嘉意僵硬地微笑着，因为一时没有理清思路，怕表情管理夸张，会被人识破。
石中剑、西幻、壮汉、天降主角
这个故事非常老套，也非常熟悉呢！
巨石后突然走出来一个沉默的中年男子。
这人一身漆黑长袍，肩线处缝了一圈的金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眸深邃，靠近陆嘉意。
陆嘉意抬头看他，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比现实生活中更浅淡的褐色头发、浅棕色的瞳孔，以及稍深的肤色。
在这个世界中，他看起来就是个健康元气的大小伙子！
不是omega可真是太好了！
此时，这男人长袍一挥，抬起双臂，对着众人宣告：我儿加伊，是天选的屠龙勇士，从即日起，将背负起这惩恶扬善的重任！
村民们听到这男人的话，表情一个个都鲜活起来，朝天振臂高呼：好耶！终于有人为我们主持公道了！
这恶龙总算要被伏诛啦！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全场一片欢欣雀跃，唯有台边的那群壮汉扼腕惋惜：唉，可惜了
没想到加伊瘦不拉几的，居然能拔出石中剑！
这应该不是靠蛮力能取得的，大抵还是天赐神迹！
是啊，加伊是被上天选中的，他一定能为我们带回福音
台下一位老妇人泪眼汪汪，朝台上的黑袍男人颤巍巍问：拜德祭司，我们持续了百年的折磨，终于有一天，要被这孩子终止了吗？
被称作「拜德祭司」的男人虽不苟言笑，但却亲民，他朝那妇人屈膝半跪着，点头许诺，我拜德闭关数十年，附咒在这屠龙宝剑上，它一定会为我们斩下恶龙的头颅，为我们带来和平的生活！
老妇人喜极而泣，苍老的手握住拜德祭司的，放声哭泣。
台下村民见此一幕，也像是忍不住胜利的喜悦，纷纷开始擦拭眼角的泪水。
天地一片喜悦之色。
唯独台上的陆嘉意一脸懵逼
嗯？我不是来找对象的么？
我就这么成为救世主了？
是的！没错！
拜德祭司的独子加伊，本是个傻子。
作为村中唯一的大祭司，拜德闭关研究出屠龙宝剑，并封于巨石之中，邀请全村有志青年共同竞赛，谁能拔出这石中宝剑，就有资格驾驭它，成为正义的屠龙勇士！
然而，村中数位青壮年尝试之后，纷纷退败。
唯有那傻子嘿嘿一笑上前，轻松拔出了宝剑！
啊！天选之子！
啊！宝剑开智！
啊！又一段传奇由此开启！
这样的故事，曾是中二时期的陆嘉意的最爱。
但他现在是一个成年人了，没想到还要成为中二故事中的男主角！
被选中为勇士，此时需要从村头游行到村尾，挨家挨户接受祝花的陆嘉意心如止水。
祝花仪式，是这迪扎村的一个习俗，凡村民遇远游、生子、疾病等重大事件需要祈福时，都会挨家挨户接受众人的鲜花与祝福，以此讨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