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 吃里扒外
李大毛点头哈腰的送着孙志走了，等孙志一走，他的火气也上来了。
要说李大毛这人确实没什么本事，但也没卑鄙到专挑老李这种老弱病残下手。
今天的事儿，赔钱是小事，丢脸才是大事。
他前几天就听说孙志最近和高勇在一起做生意，他还打算找个机会好好求一下高勇，让他也跟着入一股，发个小财，没想到全让这几个混蛋小子给搞砸了。
想到这，他怒不可遏的踢了一脚办公桌。
桌子太硬，他的鞋太软，一脚下去差点把大脚趾给踢折了。
“哎哟，我艹，我说，这些钱你们几个出，听见没？老子不能给你们平事还搭上钱。”
这俩人啥话也不说，光捂着肚子一个劲儿的哎哟，大毛的表弟也刚醒，一脸懵逼的不知所措。
看模样，这钱从他三个身上是要不回来了。
“滚，全滚出去，快滚。”
他三个很识趣的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
李大毛长叹一声，头疼的都要裂开了。
“大毛哥，你没事吧？”
说话的人叫刘跃平，眼下是李大毛最心腹的小弟。
“唉，跃平，再这么下去，我可真的吃不消了，这个该死的孙志，怎么处处都和我过不去呢？”
刘跃平给李大毛点上根烟，安慰起他来。
“大毛哥，这个孙志确实不厚道，前一段时间他新店开业的时候你还专程去给他贺喜了呢，这才多久，他就翻脸不认人了，他就是个孙子，你别和这种人生气。”
李大毛苦笑一声。
不生气？说的轻巧。
说到这，刘跃平话锋一转，替孙志说起好话来。
“大毛哥，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就今天这事儿吧，确实是咱们有错在先，当然，我不是说你做错了，是他们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去招惹孙志店里的人，这事儿说到底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你完全不知情嘛，老话还说不知者不怪呢，可孙志不这么想啊，他肯定以为是你指使的，所以他当然得来找你要个说法，再说他以前就是个不要命的毒贩子，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店里的员工受了欺负，他肯定得表示一下啊，要我说，他今天的做法已经是给你留了面子，不然他三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用他孙志亲自找上门来当你的面兴师问罪吗？”
这话让李大毛听的很是顺耳。
说句实在话，这点钱，他出的起，就是这个面子，他丢不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李大毛毕竟也是出来混的，要是让道上的朋友知道他被人当面凌辱了一顿，那他还不得丢死。
现在好了，因为他相信孙志确实给自己留了面子，还是留足了面子。
一个武装贩毒团伙的老大，想要整死三个小喽啰还不简单？但是他没这么做，他亲自找到自己，当面打了他们。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给我李大毛面子。
说明我李大毛在这一带还是有一号的。
想到这，他总算笑了起来。
“跃平，还是你脑子活泛，说的也是，毕竟人家孙志有实力摆在那呢，就连高勇都屁颠屁颠的听他的话，这样一想，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算了算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你抓紧和下面的小兄弟说一声，让他们以后别什么活都敢接，否则再惹出事儿来，我可不承认是跟我的。”
刘跃平听罢这话，心里对李大毛真是鄙视到了极点。
既想当大哥，又不想担责任，好事儿全你的?你当自己的太阳呢?大家都得绕你转？
不过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毕竟现在他还指着李大毛吃饭呢。
几个月前他就决定找机会敲李大毛一笔，然后溜之大吉。
现在看来，机会已经到了。
“大毛哥，孙志走的时候还气呼呼的呢，我觉得这事儿吧，最好再去托人说说，省的他以后再借题发挥啊。”
李大毛也这有这个意思呢。
可是他招不到合适的人选呐。
“好是好，托谁去说合适呢？刚才弄得这么尴尬。”
“我去啊。”
“你?”
“对啊，我去。”
“你又不认识孙志，去了能管用？”
“嗨，大毛哥，我是不认识孙志，可你别忘了，我认识欢子啊，我俩是好哥们儿啊，前几天我还去他们火锅店吃饭了呢，就是欢子请的我。”
李大毛当然知道刘跃平和李欢认识，但他不知道他俩人的交情这么好。
“是嘛？你和欢子这么熟？那就太好了，你去和李欢说说，让他帮着在孙志面前说说，这事儿就算彻底摆平了。”
“行，那我现在就去。”
“好，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刘跃平也不走，只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跃平？你还有别的事？”
刘跃平心说真尼玛的蠢，你让老子去求人，空着手求吗？
“大毛哥，虽然我和欢子挺熟吧，但他现在毕竟是人家孙志的心腹呢，有些事是不是还得客气客气，打点打点？”
话说到这份上，李大毛才明白过来。
只是他出了血，这会儿不太舍得再掏钱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千块钱来递给刘跃平。
“也是，求人办事儿嘛，不表示表示哪行，还好欢子也算半个自己人，这样，你拿着这钱，请他吃个饭。”
刘跃平心说你可够大方的，两千块钱?
你当人家李欢是要饭的呢。
算了，老子也不考验你的智商了，直接了当的要吧。
“大毛哥，这个社会，谁稀罕吃饭啊，还是直接上钱管用，不过这两千块，太少了，拿不出手。”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两万吧。”
李大毛一听眼睛瞪的和铃铛一样。
“什么？两万？这也太多了吧，他李欢不就是个给孙志跑腿儿的吗？他值两万吗？”
刘跃平对李大毛是失望到家了。
人家孙志把店里的厨师都当自己人，李大毛呢？张嘴闭嘴把曾经的小弟当个跑腿儿的。
跟着这种人，能有出息都怪了。他决定，趁着这次机会，敲李大毛一笔直接投奔孙志去。
他给自己点上根烟，而且还很惬意的坐了下来。
“大毛哥，直接找孙志最管用，问题是你拉不下脸去找他呀？我说句难听的，幸好咱们认识欢子，有这么个熟人可以找，不然别说两万，就是再拿十万出来你也得拿，孙志这种人是好惹的吗？你看他离开的时候那副生气的样子，你敢保证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再说了，就算他自己不计较，高勇呢？高勇现在可跟着孙志干呢，那高勇会不会主动献殷勤，再来找你的麻烦？这些你都想过吗？哎，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心疼这点钱，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李大毛没觉得自己好笑，但是听刘跃平这么一说，他倒觉得挺可怕的。
“好，两万就两万吧，你可一定得和欢子说好了，别把钱打了水漂。”
“呵呵，我一定尽力。”
高勇叹了口气，从抽屉了拿出钱来，仔细数了三遍。
“喏，这是一万八，拿去吧，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
“行，大毛哥，那我去了，再见。”
李大毛这会儿脑子都乱成一团浆糊了，完全没有听出刘跃平这一句再见的意思。
“嗯，再见。”
...
刘跃平拿了钱，打上车直奔洪胜火锅店。
他猜的不错，孙志此刻正在店里。
不管孙志在，刘永财和李欢也在。
孙志把那十万块钱推到了老李夫妇面前。
“呵呵，老李，这个罗涛啊，已经被高勇弄走了，你放心，他这辈子也不敢再惹你了，至于这十万块钱呢，是去你家砸门的那几个毛孩子的大哥给的，他说是他没教育好手底下的小兄弟，让您老人家受惊了，这点钱就当是一点补偿，你就收下吧。”
老李哪敢收这个钱。
他虽然憨厚老实，但是不傻。
他知道这个钱是孙志“讹”回来的。
他很感激，也很担心孙志会因为这事儿惹上麻烦。
“不，不，这钱我不能要，已经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孙志，谢谢你。”
“你就拿着吧老李，这是孙总的一片好意，又不是偷来的钱，我要是你啊，还嫌少呢。”
“永财，话不能这么说，人不能有贪心，能保住工作我就很满足了，这钱我是真不能收，否则我们老两口会日夜不安的。”
刘永财还想继续劝，孙志给拦下了。
因为他看的出来，就这么直接给，打死老李他也不会要。
不顾继续是给钱，那还不有的是办法？
发奖金，发福利...等以后随便找几个类似的理由就能把钱给出去。
“算了财哥，既然老李执意不要，那我就把这钱给人家退回去吧，省的到时候他们再反咬一口，说是我讹来的钱。”
刘永财马上心领神会，附和着点点头。
“老李，你现在放心了吧？还有别的担忧吗？”
老李很高兴的点点头。
“放心了，放心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踏实过，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我愿意在咱们店里干一辈子。”
老李这话是发自肺腑的，起初他和老婆相依为命，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气，直到后来认识了刘永财，心里才算有了点依靠，可刘永财毕竟也是个打工的，说不动哪天自己都难保，现在好了，有孙志给自己撑腰，他什么都不怕了。
这绝不是巴结讨好，而是被欺负的太久了，突然有了依靠之后的踏实，一种看似寻常，对他老两口却弥足珍贵的踏实。
“哈哈，好，老李，你家的门估计今天是换不好了，这样，你今晚去我那里睡，刘丹，你带他们回去吧，晚上在家里做点饭，不用过来上班了。”
刘丹听了很是高兴。
这证明孙志并没有要孤立自己的意思。
“好，我去买点好吃的。”
老李一听又连连推让，可孙志一再坚持，他只好答应了，谢了几句之后跟着刘丹走了。
他们刚走，刘永财打量着孙志，呵呵笑了起来。
孙志白了他一眼。
“干什么？笑的这么下贱，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哪位楚律师。”
“不，孙志，你他妈的真是个好人，对吧，欢子？”
“是，志哥真他妈的是个大好人。”
“你俩这是在夸我？”
“嗯。”
“滚，神经病。”
“嘿，狗咬吕洞宾啊你。”
“你咬吕洞宾，没事快点回新店去行吗?老子花这么大价钱股你们来耍嘴皮子的？”
“行，行，我这就走，哎，欢子，你今晚在这里吧，刘丹不是回去陪老李他两口子了吗，你在这帮忙盯着点。”
“行。”
“那我先走一步了，晚上咱们早点回去，陪老李喝点，这么大年纪了，这回估计真吓着了，陪他喝点压压惊。”
“就她妈你想的周到，我和欢子就没这点心思？滚吧你，7点准时回家，一会儿我和刘丹说一声，7点开饭。”
“嘿嘿，好嘞。”
刘永财笑哈哈的出了门，紧接着刘跃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当然，是打给李欢的。
李欢也没多想，当着孙志面就接了起来。
一听刘跃平的来意，他乐了。
挂了电话，他把事儿和孙志说了一遍。
其实之前孙志还觉得有点对不起李大毛。
毕竟他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但是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忽悠他，让他出了不少钱。
但经过老李这件事儿之后，他这种内疚感一扫而光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小弟能做出这种事儿，证明老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你不知情，人家高勇的小弟多了去了，怎么就没弄出这种破事来？
“这个刘什么平，这就过来？”
“是，他是这么说的。”
“呵呵，没事，你把钱收了，留着自己花，我先走了，省的我在这他放不开。”
“别，志哥，我听他话里有话呢，好像不但要找我，还有事儿要求你呢。”
“求我？艹，总不能和你当初一样，求我给他摆平什么事儿吧？”
李欢一听乐了。
他当初不就这么认识孙志的吗？
“哈，不太像，我问了，他也没说啊，就说来了再谈，要不你去楼上办公室等等，看看他说的是什么事儿？”
“行吧，反正也没地方去，不过我先说好了啊，你可别跟财哥似的，什么事儿都敢答应。”
“行，有事儿我马上在微信上和你说，你说咋办我就咋办。”
“行，那我上去等着。”
要说李大毛这人确实没什么本事，但也没卑鄙到专挑老李这种老弱病残下手。
今天的事儿，赔钱是小事，丢脸才是大事。
他前几天就听说孙志最近和高勇在一起做生意，他还打算找个机会好好求一下高勇，让他也跟着入一股，发个小财，没想到全让这几个混蛋小子给搞砸了。
想到这，他怒不可遏的踢了一脚办公桌。
桌子太硬，他的鞋太软，一脚下去差点把大脚趾给踢折了。
“哎哟，我艹，我说，这些钱你们几个出，听见没？老子不能给你们平事还搭上钱。”
这俩人啥话也不说，光捂着肚子一个劲儿的哎哟，大毛的表弟也刚醒，一脸懵逼的不知所措。
看模样，这钱从他三个身上是要不回来了。
“滚，全滚出去，快滚。”
他三个很识趣的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
李大毛长叹一声，头疼的都要裂开了。
“大毛哥，你没事吧？”
说话的人叫刘跃平，眼下是李大毛最心腹的小弟。
“唉，跃平，再这么下去，我可真的吃不消了，这个该死的孙志，怎么处处都和我过不去呢？”
刘跃平给李大毛点上根烟，安慰起他来。
“大毛哥，这个孙志确实不厚道，前一段时间他新店开业的时候你还专程去给他贺喜了呢，这才多久，他就翻脸不认人了，他就是个孙子，你别和这种人生气。”
李大毛苦笑一声。
不生气？说的轻巧。
说到这，刘跃平话锋一转，替孙志说起好话来。
“大毛哥，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就今天这事儿吧，确实是咱们有错在先，当然，我不是说你做错了，是他们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去招惹孙志店里的人，这事儿说到底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你完全不知情嘛，老话还说不知者不怪呢，可孙志不这么想啊，他肯定以为是你指使的，所以他当然得来找你要个说法，再说他以前就是个不要命的毒贩子，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店里的员工受了欺负，他肯定得表示一下啊，要我说，他今天的做法已经是给你留了面子，不然他三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用他孙志亲自找上门来当你的面兴师问罪吗？”
这话让李大毛听的很是顺耳。
说句实在话，这点钱，他出的起，就是这个面子，他丢不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李大毛毕竟也是出来混的，要是让道上的朋友知道他被人当面凌辱了一顿，那他还不得丢死。
现在好了，因为他相信孙志确实给自己留了面子，还是留足了面子。
一个武装贩毒团伙的老大，想要整死三个小喽啰还不简单？但是他没这么做，他亲自找到自己，当面打了他们。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给我李大毛面子。
说明我李大毛在这一带还是有一号的。
想到这，他总算笑了起来。
“跃平，还是你脑子活泛，说的也是，毕竟人家孙志有实力摆在那呢，就连高勇都屁颠屁颠的听他的话，这样一想，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算了算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你抓紧和下面的小兄弟说一声，让他们以后别什么活都敢接，否则再惹出事儿来，我可不承认是跟我的。”
刘跃平听罢这话，心里对李大毛真是鄙视到了极点。
既想当大哥，又不想担责任，好事儿全你的?你当自己的太阳呢?大家都得绕你转？
不过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毕竟现在他还指着李大毛吃饭呢。
几个月前他就决定找机会敲李大毛一笔，然后溜之大吉。
现在看来，机会已经到了。
“大毛哥，孙志走的时候还气呼呼的呢，我觉得这事儿吧，最好再去托人说说，省的他以后再借题发挥啊。”
李大毛也这有这个意思呢。
可是他招不到合适的人选呐。
“好是好，托谁去说合适呢？刚才弄得这么尴尬。”
“我去啊。”
“你?”
“对啊，我去。”
“你又不认识孙志，去了能管用？”
“嗨，大毛哥，我是不认识孙志，可你别忘了，我认识欢子啊，我俩是好哥们儿啊，前几天我还去他们火锅店吃饭了呢，就是欢子请的我。”
李大毛当然知道刘跃平和李欢认识，但他不知道他俩人的交情这么好。
“是嘛？你和欢子这么熟？那就太好了，你去和李欢说说，让他帮着在孙志面前说说，这事儿就算彻底摆平了。”
“行，那我现在就去。”
“好，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刘跃平也不走，只是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跃平？你还有别的事？”
刘跃平心说真尼玛的蠢，你让老子去求人，空着手求吗？
“大毛哥，虽然我和欢子挺熟吧，但他现在毕竟是人家孙志的心腹呢，有些事是不是还得客气客气，打点打点？”
话说到这份上，李大毛才明白过来。
只是他出了血，这会儿不太舍得再掏钱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两千块钱来递给刘跃平。
“也是，求人办事儿嘛，不表示表示哪行，还好欢子也算半个自己人，这样，你拿着这钱，请他吃个饭。”
刘跃平心说你可够大方的，两千块钱?
你当人家李欢是要饭的呢。
算了，老子也不考验你的智商了，直接了当的要吧。
“大毛哥，这个社会，谁稀罕吃饭啊，还是直接上钱管用，不过这两千块，太少了，拿不出手。”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两万吧。”
李大毛一听眼睛瞪的和铃铛一样。
“什么？两万？这也太多了吧，他李欢不就是个给孙志跑腿儿的吗？他值两万吗？”
刘跃平对李大毛是失望到家了。
人家孙志把店里的厨师都当自己人，李大毛呢？张嘴闭嘴把曾经的小弟当个跑腿儿的。
跟着这种人，能有出息都怪了。他决定，趁着这次机会，敲李大毛一笔直接投奔孙志去。
他给自己点上根烟，而且还很惬意的坐了下来。
“大毛哥，直接找孙志最管用，问题是你拉不下脸去找他呀？我说句难听的，幸好咱们认识欢子，有这么个熟人可以找，不然别说两万，就是再拿十万出来你也得拿，孙志这种人是好惹的吗？你看他离开的时候那副生气的样子，你敢保证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再说了，就算他自己不计较，高勇呢？高勇现在可跟着孙志干呢，那高勇会不会主动献殷勤，再来找你的麻烦？这些你都想过吗？哎，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心疼这点钱，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李大毛没觉得自己好笑，但是听刘跃平这么一说，他倒觉得挺可怕的。
“好，两万就两万吧，你可一定得和欢子说好了，别把钱打了水漂。”
“呵呵，我一定尽力。”
高勇叹了口气，从抽屉了拿出钱来，仔细数了三遍。
“喏，这是一万八，拿去吧，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
“行，大毛哥，那我去了，再见。”
李大毛这会儿脑子都乱成一团浆糊了，完全没有听出刘跃平这一句再见的意思。
“嗯，再见。”
...
刘跃平拿了钱，打上车直奔洪胜火锅店。
他猜的不错，孙志此刻正在店里。
不管孙志在，刘永财和李欢也在。
孙志把那十万块钱推到了老李夫妇面前。
“呵呵，老李，这个罗涛啊，已经被高勇弄走了，你放心，他这辈子也不敢再惹你了，至于这十万块钱呢，是去你家砸门的那几个毛孩子的大哥给的，他说是他没教育好手底下的小兄弟，让您老人家受惊了，这点钱就当是一点补偿，你就收下吧。”
老李哪敢收这个钱。
他虽然憨厚老实，但是不傻。
他知道这个钱是孙志“讹”回来的。
他很感激，也很担心孙志会因为这事儿惹上麻烦。
“不，不，这钱我不能要，已经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孙志，谢谢你。”
“你就拿着吧老李，这是孙总的一片好意，又不是偷来的钱，我要是你啊，还嫌少呢。”
“永财，话不能这么说，人不能有贪心，能保住工作我就很满足了，这钱我是真不能收，否则我们老两口会日夜不安的。”
刘永财还想继续劝，孙志给拦下了。
因为他看的出来，就这么直接给，打死老李他也不会要。
不顾继续是给钱，那还不有的是办法？
发奖金，发福利...等以后随便找几个类似的理由就能把钱给出去。
“算了财哥，既然老李执意不要，那我就把这钱给人家退回去吧，省的到时候他们再反咬一口，说是我讹来的钱。”
刘永财马上心领神会，附和着点点头。
“老李，你现在放心了吧？还有别的担忧吗？”
老李很高兴的点点头。
“放心了，放心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踏实过，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我愿意在咱们店里干一辈子。”
老李这话是发自肺腑的，起初他和老婆相依为命，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气，直到后来认识了刘永财，心里才算有了点依靠，可刘永财毕竟也是个打工的，说不动哪天自己都难保，现在好了，有孙志给自己撑腰，他什么都不怕了。
这绝不是巴结讨好，而是被欺负的太久了，突然有了依靠之后的踏实，一种看似寻常，对他老两口却弥足珍贵的踏实。
“哈哈，好，老李，你家的门估计今天是换不好了，这样，你今晚去我那里睡，刘丹，你带他们回去吧，晚上在家里做点饭，不用过来上班了。”
刘丹听了很是高兴。
这证明孙志并没有要孤立自己的意思。
“好，我去买点好吃的。”
老李一听又连连推让，可孙志一再坚持，他只好答应了，谢了几句之后跟着刘丹走了。
他们刚走，刘永财打量着孙志，呵呵笑了起来。
孙志白了他一眼。
“干什么？笑的这么下贱，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哪位楚律师。”
“不，孙志，你他妈的真是个好人，对吧，欢子？”
“是，志哥真他妈的是个大好人。”
“你俩这是在夸我？”
“嗯。”
“滚，神经病。”
“嘿，狗咬吕洞宾啊你。”
“你咬吕洞宾，没事快点回新店去行吗?老子花这么大价钱股你们来耍嘴皮子的？”
“行，行，我这就走，哎，欢子，你今晚在这里吧，刘丹不是回去陪老李他两口子了吗，你在这帮忙盯着点。”
“行。”
“那我先走一步了，晚上咱们早点回去，陪老李喝点，这么大年纪了，这回估计真吓着了，陪他喝点压压惊。”
“就她妈你想的周到，我和欢子就没这点心思？滚吧你，7点准时回家，一会儿我和刘丹说一声，7点开饭。”
“嘿嘿，好嘞。”
刘永财笑哈哈的出了门，紧接着刘跃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当然，是打给李欢的。
李欢也没多想，当着孙志面就接了起来。
一听刘跃平的来意，他乐了。
挂了电话，他把事儿和孙志说了一遍。
其实之前孙志还觉得有点对不起李大毛。
毕竟他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但是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忽悠他，让他出了不少钱。
但经过老李这件事儿之后，他这种内疚感一扫而光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小弟能做出这种事儿，证明老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你不知情，人家高勇的小弟多了去了，怎么就没弄出这种破事来？
“这个刘什么平，这就过来？”
“是，他是这么说的。”
“呵呵，没事，你把钱收了，留着自己花，我先走了，省的我在这他放不开。”
“别，志哥，我听他话里有话呢，好像不但要找我，还有事儿要求你呢。”
“求我？艹，总不能和你当初一样，求我给他摆平什么事儿吧？”
李欢一听乐了。
他当初不就这么认识孙志的吗？
“哈，不太像，我问了，他也没说啊，就说来了再谈，要不你去楼上办公室等等，看看他说的是什么事儿？”
“行吧，反正也没地方去，不过我先说好了啊，你可别跟财哥似的，什么事儿都敢答应。”
“行，有事儿我马上在微信上和你说，你说咋办我就咋办。”
“行，那我上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