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戏要演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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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姐妹俩一左一右将君衍围得严严实实,大献殷勤,娇滴滴的声音,听了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才眨眼功夫,姐妹俩已经换了一身打扮。
  江媛面带娇羞站在君衍面前,半蹲着给他倒茶,软绵绵喊了一声:“姐夫!”
  茶杯停在半空,君衍迟迟没有动作,身如磐石,一动不动。
  江媛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开始有些腿酸了。
  她委屈地抬起头:“姐夫,我泡的茶,你不喜欢吗?刚才你看到的事,都是误会。其实,我们姐妹的关系很好,之前不过是在开玩笑。”
  江雅更是大胆,穿着短裙上前就欲撒娇,竟直接往君衍身上扑了过去。
  “就是嘛!姐夫,我们和姐姐开玩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这酥软的声音,听得楼上的江云歌浑身一颤,不禁在想,这两姐妹是妖精上身了?
  还好,君衍反应够快,突然起身躲了过去。
  江雅整个人栽进沙发,扑了个空,一张脸硬生生贴上了沙发。再起身时,妆都花了,沙发上还留下了一张彩色的脸部轮廓。
  江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端着茶上前,还不曾开口,君衍一声冷喝:“滚!”
  这一声把江媛吓得不轻,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撒在手上。她吃痛叫出声,白玉茶杯砰一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茶水把江媛烫得不轻,她眼中含泪,楚楚可怜望着君衍,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换来的却是君衍厌恶的眼神。
  “还不下楼?”
  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感觉到君衍带有寒意的目光,江云歌知道,自己如果再躲在楼上看好戏,某人就要生气了。
  她连忙下楼,装作惊讶状:“这是怎么了?”
  江媛即委屈又生气,偏偏看到江云歌眼中的得意,更是憋屈,可她总不能承认自己没用,只好低头咬着下唇不做声。
  再看江雅,此时已经成了一只大花猫,满肚子苦水说不出。
  云歌再也憋不住,笑出了声:“江雅,你在哪上的绘画课,用自己的脸当调色盘吗?这么独特的艺术风格,我还真是看不懂。”
  “你!你竟敢笑我!”江雅气得跺脚,就要上前和云歌理论。
  云歌勾唇:“再跺,你那一尺多厚的粉就要掉光了。”
  江雅脸色铁青,就要冲上去和江云歌动手。这时,君衍一记冷眼瞪过去,江雅吓得咽了咽口水,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摔在沙发上,不敢动弹。
  这时,罗玉凤闻声而来,黑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见君衍在这,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对,又放缓了语气:“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姐妹俩,这是怎么了?”
  她问着,转而看向江云歌,便是在问她。
  君衍冷声说道:“原来,江家的家教就是教自家姐妹互相挖墙脚。我倒想问问,这两位口口声声叫姐夫,做的却是勾引我的事,江夫人作何解释?”
  他说着,牵着江云歌。
  “幸亏我家云歌看见了,不然,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云歌一愣,她从不与异性有身体接触,突然被他握住手,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他声音清冷,却格外好听,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晃了神。
  罗玉凤当时就愣住了,没想到两个女儿如此沉不住气,君衍再好,也要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君少,误会!误会!这两姐妹就是自来熟,表现得亲近了些,绝不是勾引。”
  “江夫人的意思,我故意冤枉她们?”
  君衍冰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绕是见多了牛鬼蛇神的人,也扛不住君衍与生俱来的威压。
  她咽了咽口水,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江宏义赶来,见姐妹俩这幅样子,怒喝道:“丢人现眼的糊涂东西,还不滚上楼去,好好反思。”
  江雅错愕地看着江宏义,没想到父亲竟然会为了江云歌吼自己。
  “父亲……”
  “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滚上去!”
  姐妹俩一愣,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又看看罗玉凤,看她没有出声,只好满腹委屈上楼。
  江宏义陪笑道:“小女胡闹,不懂规矩,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让君少看笑话了。我们继续品茶!”
  “不必!”君衍一口回绝江宏义:“我和云歌还有事,先走一步。”
  江宏义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君衍已经牵着云歌离开。
  江氏夫妇跟在身后相送,罗玉凤连忙留客。
  “要不,吃了午饭再走吧!”
  回答她的,只有汽车发动的声音。
  黑色迈凯伦呼啸着扬长而去,留给夫妇俩的只有一阵汽车尾气。
  罗玉凤回头看了江宏义一眼,正想解释,江宏义冷哼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看着丈夫负气离去,罗玉凤气得脸色铁青。
  最让她想不通的是,君家三少怎么就对江云歌百般维护了?
  难道,自己两个优秀的女儿,他看不到吗?
  车里,君衍熟练地开着车,他不出声,江云歌也不说话,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他随手打开了音乐,清了清嗓子说道:“想吃什么?”
  云歌错愕,看了他一眼:“我随意!”
  “他们一直都这样对你?”
  君衍不是傻子,就算没有提前知晓江家情况,看到刚才的场面,他也不难猜出,江云歌在江家毫无地位。
  所以,她才住在乡下?
  可她给人的感觉,倒一点不像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
  江云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习惯了,我也不需要他们对我好。”
  “那你需要谁对你好?”君衍随口一问,话题戛然而止。
  云歌呆呆的看着君衍,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她和外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真正想过需要谁。
  冰冷的声音再次打破沉默的气氛:“有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
  君衍意有所指,江云歌并未听出来。她敷衍着点点头,没有真正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她的事,自己可以解决。
  车子停下,君衍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云歌却没有挽手的自觉,这让君衍皱起了眉头。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君太太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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