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大名鸟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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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最近,没事儿去公司走两圈,还有,你表妹要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你让着点小孩儿,好歹你是舅舅的孩子。”
  “还有,在那个赵阿姨的面前不要提林艳秋,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母子解决掉的。”
  江父的解决,自然就是砸钱砸钱再砸钱了。
  江父叮嘱了片刻,江元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凑合着听了一会儿,见江父没什么别的事儿了,转头就走了。
  他回了二楼,进了卧室,准备睡觉,临躺下的时候,他打开药剂,将那些液体抹在了头皮上和鼻下,然后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半。
  他从去军训之后一直就没有睡好,现在正好试试这个试剂。
  当江元野深陷梦乡的时候,林酒这边出了一个大事儿。
  ——
  说起来这件事儿,还要怪阮行。
  江元野走的那天,林酒又想要偷偷去洗澡,本来他是打算趁晚上去的,结果他洗澡的意图太明显了,被阮行发现了。
  用阮行的话说,林酒当时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在琢磨什么坏事儿,他对林酒一通威逼利诱,终于把林酒有个浴室钥匙的事儿给掏出来了。
  一听说林酒有钥匙,能随时去洗澡,阮行立马就支棱起来了,拍着大腿跟林酒说,就这种时候兄弟必须出场,怎么能放他的兄弟一个人去大晚上的浴室里洗澡呢?那多危险啊!那大晚上的浴室老吓人了!他必须得陪他兄弟一起去经受浴室的考验。
  当然了,他绝对不是想要独占浴室,他不是那种人。
  林酒无法,最后只好带着阮行一起,俩人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一人拿着一个小盆,偷偷摸摸的去洗澡了。
  林酒洗澡的时候还特意穿了个小裤衩,不然他总觉得哪里不舒服,阮行可不管,他冲进了浴室里,把浴室所有的花洒都给打开了,挨个儿在花洒底下跑过去。
  经历过人挤人挤人挤人挤人挤的洗澡生活,现在能一个人独霸这么多水龙头,简直跟选妃没区别,没别的,一个字儿,爽!
  林酒磨磨蹭蹭的抱着胳膊进来,挨个儿花洒扫了一遍,最后咬着下唇,悄咪咪的站到了昨天,江元野站着洗澡的那个花洒下面。
  浴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花洒喷出水来,从林酒的脑袋上一路浇下来。
  林酒的小脚趾头羞涩的抓了抓瓷砖,然后蹲下来,挨个儿挑他洗澡的东西。
  阮行那时候还在选妃呢,他觉得独宠一个花洒实在是太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了,所以他发明了一种“雨露均沾”式洗澡方式。
  简单来说,就是这儿冲一下那儿冲一下,用他的足迹丈量浴室。
  阮行洗头的时候洗的满脑袋泡沫,一边洗一边踢着腿在浴室里乱走,走着走着就看见林酒蹲地上选洗发露,他这才发现林酒瓶瓶罐罐带了一大堆,挑的那叫一个细致,嘿,洗个头的玩意儿有什么好挑的,阮行刚想说话,就觉得眼睛一疼——头发上的肥皂水进眼睛里了!
  哎呀妈疼死了!
  阮行顾不上别的了,赶忙就近找个花洒开始冲,他被迷了眼,结果这么一找,他冷不丁摸着个人。
  阮行一愣,还伸手捏了一下,捏到了硬邦邦的触感,一边冲头,一边喊:“行啊林酒,这腹肌,可以啊。”
  他才喊完,就听见林酒的动静从他身后传出来:“你说啥,我有腹肌吗?”
  他这辈子就没有过这玩意儿。
  阮行一愣,忍着眼睛疼,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体格彪壮,浑身古铜黑,脸更黑的男人,因为太黑了,分辨不出年龄,但声音很是洪亮。
  “你们两个学生怎么回事儿!浴室门都关了,你们怎么进来洗澡的!”一声爆呵,林酒和阮行人都傻了。
  林酒胆小又怂,人家一喊他就害怕了,本来正蹲在原地选洗发露呢,现在直接就不敢动了,傻兮兮的蹲在地上看着,而阮行比起来林酒就争气多了,他在发现事情败露之后,居然还想着搏一搏。
  只见阮行一咬牙,一狠心,一把捂住脸转头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嚎“林酒快跑啊”,然后就丢下林酒扭头就往外跑。
  阮行想的挺美,他觉得他身上没穿衣服,这个教官身上也没穿衣服,只要他豁出去脸跑出去,教官这么大人,肯定不敢追。
  他不要脸,教官还能跟他一起不要脸吗?
  但谁料,他才一动,就被教官伸手抓住了肩膀。
  教官那反应可是正经练出来的,三个阮行都跑不掉,但教官忘了,阮行一脑袋泡沫。
  那泡沫流到肩膀上,阮行的肩膀滑溜溜的,他没抓牢,但力道还是在的,直接就把跑路的阮行给拉倒了。
  人倒下去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抓身边的东西。
  然后,林酒就眼睁睁的看见,阮行一把抓住了那教官的要害。
  “嘶——”林酒抱紧了小膝盖,在教官杀猪一样的哀嚎声中,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感叹:“哇喔。”
  真不愧是阮同学啊。
  那次事情时候,阮行多了一个响当当的外号。
  ——鸟爪手。
  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阮行已经不太想回忆了。
  他只记得那个教官闷哼一声直接就跪地上了,半天爬不起来,然后外面进来了别的教官,直接把他们给逮了,再然后那个黑皮教官被送到医务室里了,阮行和林酒被抓到了医务室走廊里罚站。
  林酒还好,没人管他,阮行却险些被人扒下一层皮来。
  阮行被迫在教官床前做了检讨。
  林酒有幸跟在后面,他们俩难兄难弟一起上阵,林酒没说钥匙的事儿,而是咬死了说发现浴室没锁门,就跟阮行来洗澡了,他本身没什么大罪过,所有的聚焦点都在阮行身上,然后就是阮行的痛苦历程。
  阮行站在教官的床前,看着那个一米八的黑脸汉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怒气冲冲的看着他,顿时一阵心虚的垂下了脑袋,开始他的检讨。
  他的检讨大概就是从自己不该逃跑开始,他如果不逃跑,教官就不会抓他,如果教官不抓他,他就不会摔倒,如果不摔倒,就不会抓到教官,如果不抓到教官,教官就不用在这里接受大家的检阅,还要被校医小姐姐检查生育能力,总之——都是他的锅!
  阮哥落泪!
  他这只贱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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