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被压倒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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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远面含笑、唇角勾,说出这句话以后就直直的看着这位帝王。整个空间,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屋内的空气,都好像被这压抑的气氛一点一点抽走了一般。屋内静谧的可怕,二人对视的目光更是刀光剑影。
  良久安远神色稍稍晃动,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收了不少。他面上神色捉摸不透,他腿上的力道开始放轻,转头看向地面。这副动作看起来,倒像是放弃了与原启继续争执。
  在安远抬脚之时,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脚腕。那双手像是鹰爪子一般,抓的安远差点色变。可是,他忍下来了。不仅忍下来了,还继续笑着与原启调侃:
  “怎么?陛下要为臣捏腿?”
  新帝一只手抓着安王的脚踝,不让安远抽回去腿。于是安远就只能保持着坐在书桌上,脚踩在原启腿上的姿势。
  当无人说话时,屋内静谧的有些寒冷。那身着紫红衣袍的人坐于桌上,像极了红莲长在那冰天雪地之处。
  新帝的视线不再与安王对视,他的视线慢慢下移、下移,最后来到了他攥着的那只脚踝。隔着蟒靴,他还是能感觉到安远脚踝的纤细。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看似柔弱的人,搅翻了大月国的朝政。
  新帝的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到了安远的胫衣处。(胫衣=套裤)这双同样看似纤细却蕴含无数力量的手,轻轻的捏住了靴沿与胫衣相交处。他的周围散发着寒气,他的手指目的明确。在安远诧异的目光下,那看似轻轻的一勾……
  那胫衣的边缘已经从蟒靴中跑了出来,如玉肌肤、若隐若现。
  安远笑容僵住,手更是快速的伸下去,一把抓住了新帝的手腕、制止了新帝的动作。此时的新帝一手拽着安王脚踝,一手捏着胫衣边缘。此时的安王,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攥住新帝挑他胫衣的手。
  新帝抬头,与之对视。
  安远脸上已经没有了玩笑之意,抓着新帝的那只手,暗暗用力。
  没有想到,原启真的打算给他脱了靴子揉腿。安远眼睛稍稍眯起,这个一本正经的皮囊下面,到底藏了一个怎样的魂儿?
  “臣只是说笑,又哪里舍得让陛下动手。”
  安远眼中再次含笑,仿佛已经闹够了一样,他的另一只手也去抓原启的手。他打算将原启那双鹰爪子掰开,然后跳下书桌。
  与其让原启按,他为什么不回到府上找两个手指柔软的美人呢?
  而原启神色未变,手掌翻转,反制住了安王的手。他看着安王略带惊诧的神色,冰冷的声音响起:
  “孤岂能厚此薄彼?”
  安远一听这话,面色又是一僵。
  气氛又一次凝滞,二人之间互相较劲。安远的一只手被原启握着无法挣脱,另一只手抓住原启的手,也无法将这只鹰爪子从自己的脚腕处撕下来。
  这一番较劲,二人之间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空气开始有寒冷变得炎热,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脉搏。
  此时,二人没有再对视,皆是垂着眼。最后,安远仿佛放弃了与这执拗之人较劲一般的,松了那只抓只原启的手,开口:
  “你懂我的意思,放手!”
  他没有再称原启为陛下,且最后二字的语气及其不好。显然,叱咤风云罚安王,气狠了。今日安王在新帝这个闷葫芦处,吃了大亏了。
  “安王不说,孤怎会懂?”
  原启抓住安远脚踝那只手再次用力,一拉。安远面上带着错愕的神情,已是半倒在了书桌上。若不是原启抓着安远那只手,他的头怕是已经磕在了木头上。
  此时安远的一只脚在被抓在原启的腰侧,一只脚凌空。腰( )身绷.紧、半靠不靠的挨着桌面,一只手还在那鹰爪子捏着,动弹不得。
  想用那只自由的腿去踢一脚这个闷葫芦,又有失颜面。毕竟说让人揉腿是自己,却又中途反悔又是自己。
  安远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层薄红。看起来,就像是被气狠了似的。
  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脸皮这么厚了?
  而原启,在看了一眼安远后,松开了牵制住安远的手,低声说:
  “孤又怎么会让安王心伤?”
  少了原启那只手的力道,安远结结实实躺倒在了桌子上。那珍贵的瓷器、书画皆被碰倒在了地上。稀里哗啦的声音,这外面的人就算是堵了耳朵,也能听得到。
  “吱呀——”
  一声急促的开门声响,三宝公公带着两三个内侍就冲了进来。为首的三宝公公眼睛通红,举着的手中俨然是一锭金灿灿的元宝。
  三宝公公待看清楚此时场面后表情龟裂,又一起连滚带爬的出去了,最后还不忘给关上门。
  如此,二人之间的呼吸更急促了。但是情绪却平稳了一些。安远在关门声响起后才回过神,而原启已经恢复了那一本正经的模样。
  就仿佛刚刚将他推到在书桌上的,不是这个垂眼捏腿的人一样!
  安王的整张脸,都木了。
  而原启,抓着安王的一条腿,一个用力,鞋子就飞了出去。安王的眼角,跟着跳动了一下。此时的安王脸上,哪里还有笑容。那乌黑的眸子中,只剩下了阴森森的鬼气。
  原启冷着一张脸,做着皇帝根本不会做的事情,坐着不该在书房做的事情。整个空间只剩下了丝绸摩擦的细微声响及还不是太平稳的呼吸声。
  原启带着厚茧的手指,将安王的胫衣撩到了膝盖之处。入目,是病态白的肌肤。这上面没有原启想象中的青紫,却也不是细腻光滑。
  这腿上有着几处长长的明疤,看起来曾经受过不轻的伤。
  原启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上了那疤痕,安远的腿稍稍抖动了一下。随后,原启面目表情的,给安远捏起了腿。
  他的手指离开之处,白的变成了青的,青的变成了紫的。而安远,咬着牙勾着唇盯着原启的鼻尖,眼神冰冷。
  ……
  门外,三宝公公爬出来,失了魂一般的趴在地上。后面跟着爬出来的三个小内侍,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一对视,三宝公公就像是被人戳了屁股一般的,嗖的一下爬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瞪着眼睛、咬着牙说:
  “谁敢将今儿个看到的传出去,爷爷我扒了你们的皮!”
  三个小的连忙跪地,腿肚子都在发抖。就算三宝爷爷不警告他们,他们也不敢往外说啊!就算说出去,谁信啊!
  三宝公公说完,又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的,一屁股坐回了地上。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想哭,又想笑。
  刚刚安王冲进去,他可是担心坏了。被架出来以后,立马贴在门上听动静。可是里面安静的过头了,他什么都听不到。
  焦急不安,却又没有法子。
  这没动静就没动静吧,一有动静就是噼里啪啦。这吓的三宝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全身摸遍了,也就摸到一个金锭子。一咬牙,得!他就拿着这个金锭子,砸死那冒犯陛下的安王。然后在吞了这个金锭子,一了百了!
  三宝公公鼓起了勇气,领着小的们进去了。没看到安王欺负陛下的场景,却看到了陛下将安王按在书桌上的场景。
  那平时不苟言笑的陛下,眼睛快将安王盯出一个窟窿来了。在看那安王,衣袍敞开、头发散乱、面色潮红。再看那地上散落着的,三宝差点被刺激的厥过去!
  这赶紧、连滚带爬的出来。坐在地上,感受着屁股底下的凉气,他才稍稍冷静一点。
  没想到……是陛下在欺负安王啊!
  在这之后,三宝公公再也不敢听墙角了。就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被安王割了耳朵。到时候,陛下一定不会阻拦的。
  三宝公公不仅不敢听了,还叫来了侍卫将宫殿团团围住。就怕哪个不长眼的过来听墙角,再出去大嘴一咧咧。
  他们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
  门,终于被打开了。
  三宝公公看着安王面色发黑的走了出来,赶忙低下了头缩小存在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安王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三宝小心脏砰砰直跳,这陛下长这么大第一次开( )hun,下手不轻啊!这今儿晚的膳食,是不是该让御膳房的人加个红鸡蛋?
  三宝见安王下了台阶,上了撵离开。才深吸一口气,勒令三个小的门口等着,自己进去了。
  瓷器碎了一地。那珍贵的书卷上也染了一滩一滩的墨。此时的新帝,头上的龙冠不见了,身上的衣袍凌乱着。他正坐在书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宝公公大着胆子偷瞄了一眼,心想真激烈啊!新帝的脖子上,都有两道红痕。
  他咧嘴一笑,又恢复了一张死脸。但是心里面:真爽啊!安王终于被收拾了!虽然方式有些……但这不重要!
  三宝公公为他们陛下心中,吐出了一口恶气。
  三宝公公悄摸摸的收拾着这满屋子的狼藉,在角落找到了一只绣有蟒眼的鞋子。这一看,愣住了。这不是陛下的鞋子,是……
  怪不得他刚刚觉得安王走出去的时候有些怪,原来靴子都忘穿了!
  而此时,原启看了过来。三宝一个哆嗦,手里面的靴子就掉在了地上。而那个帝王,又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转过了头。
  三宝公公看着他们家陛下,在看看地上的鞋子,犯了愁。所以?他是捡,还是不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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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一瘸一拐离去……
  新帝(转头):没错,就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红鸡蛋(期待):太太,我要出场了对吗?
  亭台氏(姨母笑):你在壳上画朵花,我就让你出场。
  红鸡蛋(懵懂):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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