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忍着恶臭开车回家的微季灵，站在车前风中凌乱。
是洗干净继续开？
还是直接换一辆？
算了，还是直接换一辆吧。
可是车上还有好多东西？
要不自己洗一洗算了？
米浩歌忐忑的跟着小区的物业到了微季灵的家门口。
“来了？”伯尹开了门，微季灵回头招呼他，“我想了想，这车我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洗一下就可以了。”米浩歌回想了一下悬浮车的价格，一脸诚恳的劝她，“洗车费我可以来出。”
“我的车不方便出去洗。”微季灵看了他一眼。
“哦！”米浩歌放下手里小小的行李包，“那我来！我以前也去洗车行打过工。”
“要什么东西，问伯尹。”两天一夜没有睡觉，身体的反应灵敏度会受到影响，“饿了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拿，不喜欢吃可以出去吃，桌上有张钱卡，是你这段时间的生活费。”
“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伯尹！我去休息了。”
我睡哪里？
伯尹是谁？
米浩歌张了张嘴，看着微季灵离去，算了，去找伯尹好了。
他拿起自己的行李包，进了房子的大门，自动清扫系统把整个房子打扫到窗明几净，地上连灰尘都看不到多少。
看看自己的鞋子，还有手里的包，他顿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脱了鞋子。
只是，自己的袜子也不干净啊~
“请进！”一个男声响起，“请不要客气，主人已经交代过了，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你是伯尹？”米浩歌试探着对着空气说话。
“是的。”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半空中投影出来，微微鞠躬，“目前自主化程度最高的人工智能，需要帮忙吗？”
“请问，有没有干净的鞋子？”米浩歌举手，“还有，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室内拖鞋就在你左手边的柜子下面，其实不换也没事，房子有自动清扫系统的。”伯尹回答，“至于晚上睡哪里……”它沉吟了一下，“一楼没有房间，三楼已经被全部改造，只有二楼有客房。你跟我上楼，自己挑一间吧！”
伯尹的投影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楼梯上：“请跟紧我，房子里主人设置了一些小小的警报。”
二楼一共5个卧室，米浩歌挑了一个距离微季灵最远的。
“洗漱用品我已经下单了，等下就会有人送过来。”伯尹继续说着，“有什么需要，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洗车的东西，有吗？”米浩歌小心翼翼的把包放在地上，“我想把悬浮车洗一洗。”
“现在下单了。”伯尹立刻回答，“但是需要注意，悬浮车里面有炸弹，小心不要触发了。”
米浩歌：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不能到外面洗车了！
“那你知道怎么避开吗？”米浩歌发问。
“具体的位置，是主人布置的。”伯尹建议道，“你可以把整辆车的内饰先换一遍，新的内饰在地下室，我可以带你去拿。”
微季灵起来的时候，夕阳满天，粉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了室内地板上，天上，两个半月形的月亮已经显露，米浩歌正在厨房里，在伯尹的教导下使用厨具热饭。
“可以吃饭了。”米浩歌围着刘巧风专属围裙，把饭菜一一端上桌，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摘掉围裙，他也跟着坐下：“车子我洗干净了，你等下要不要去看看？哪里不干净的话，我再洗一下。”
微季灵点点头：“不急，先吃饭。”
饭吃一半，通讯仪响了起来，微季灵顺手接起，微言气鼓鼓的脸庞出现在了通讯仪上方：“姑姑，你说过陪我去逛街的！”
“不是跟你说了，叫你穿那套吗？”向佳文的声音在背景里传来，“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姑姑，我不用你给我买，我自己有钱。”微言拍了拍自己的书包，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你陪我去就行，下个星期就是我同学的生日会了，求求你了，你就陪我去吧。”
“你晚饭吃了吗？”微季灵说话。
“没有。”微言吐了吐舌头，“我不饿。”
“把饭吃了，我等下吃过饭来接你。”微季灵说了两句挂了视频电话，“你等下也一起去吧。”
米浩歌过了好一会才发觉，后面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哦哦，好的。”
“你接下来的要训练，初学者的装备很重要。”微季灵解释一句，“可以减少受伤的次数，降低死亡的概率。”
死亡……
他默默吃了一大口米饭，这菜真好吃，比自己做的好吃多了，大妈脾气不好，饭还是做的好吃的，果然每个人身上都是有优点的，就看你能不能发现了。
两个人吃完，米浩歌自觉地收拾碗筷。
“洗碗机在这里，不需要人工洗碗。”伯尹提醒他。
“谢谢！”米浩歌放好洗涤剂，转身准备上楼，“我去拿钱卡。”
蹭吃蹭喝蹭住，再蹭衣服，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楼上的钱卡也是微季灵给的。
“不用。”微季灵否决。
“我不能老花你的钱。”米浩歌解释道。
“那么点钱，买不了几件装备。”微季灵很直接，“不用担心，我都给你记账了。”
“我以后会还你的。”
“没事。”微季灵语气温和，“现在的行情，眼角膜20，肾脏50，心脏80，肝脏40，血液每升两千，还有人就喜欢吃现杀的肉，放心，肯定能还清的。”
米浩歌再次怀疑人生。
向佳文把女儿送上小姑子的车，有些不放心的说：“真的不用我跟着去吗？”
“嫂子，没事的，我还带了帮手。”微季灵笑着指了指米浩歌，“我朋友的孩子，这几天暂住在我那里。”
米浩歌对着向佳文害羞的笑笑，有些怕生。
“阿言，听姑姑还有这个哥哥的话，知道吗？”向佳文板着脸对女儿说话。
“知道啦！”微言大声回答，转头催促微季灵出发。
微言第一次在自己姑姑车上看到陌生人：“哥哥，你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了？”
米浩歌吭哧吭哧，不知道怎么回答，幸好微言也不用他回答，自己说了下去，“我们班好多男同学都有女朋友了，但是她们都没有我长的好看！”
“哥哥，你考试考了几分？我是我们班第一名哦。”
米浩歌的头低了下去，他上个月模拟考，全班排名20.
微季灵开车不说话，微言一个人从上车一直说到了商场。
“今天不仅要帮你买裙子，还要帮这个哥哥买衣服，所以你不能拖拖拉拉，知道吗？”微季灵下车后终于说话，止住了侄女的话头，“你想去哪家店看看？”
不同于之前跟拉雅见面的商场，这个商场定位更高端，里面的衣服最少也是五位数。
微言一下车就犹豫：“姑姑，这里的衣服太贵了，要不我们换个商场吧？”
她攒下的钱，不够啊。
“就这里吧！”微季灵走在前面，进了一家童装店，“帮她挑几套参加生日会的裙子，是宾客，不是主人。”
导购员最喜欢的就是像微季灵这样的顾客，上来的要求明确，出手大方。
很快，一个导购员端上了茶水和甜点：“两位喝茶。”
微言跟着另外一个导购去试衣服。
越试越苦恼：“姑姑，你觉得哪件衣服好看？”
微季灵示意米浩歌回答。
“额，我觉得刚才那件米黄色的好看。”米浩歌犹豫的开口。
“那件红色的我也很喜欢。”小姑娘开始纠结。
“红色的也不错。”米浩歌应和。
微季灵翻了个白眼：“把刚才试过的衣服都按她的尺码拿一件。”
“不要！”微言惊恐。
要是真拿了这么多的衣服，妈妈肯定会打死她的。
“我、我要那件米黄色的好了。”纠结了好久，她才下定了决心。
“加那件红色的吧！”微季灵掏出卡来。
米浩歌看了一眼价格，打扰了。
“走吧，给你去买衣服。”
微言手里拿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袋，微季灵走在前面，米浩歌伸手：“要不我来帮你吧？”
“不用！妈妈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休闲服、正装、户外运动装备，鞋子、帽子、速干毛巾，米浩歌觉得自己今天把前半生的衣服都试了。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手里拿着冰淇淋，对着他每一套衣服评头论足，只有两个人达成一致了，他才能去换下一套。
“今天先这样吧！”看了看时间，微季灵喊停，“明天还要上学。”
米浩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地上堆着20几个袋子，都是他的衣物。
想到刚才微言的账单，他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请问，这些衣服需要帮忙装好吗？”导购员手里拿的是米浩歌进门穿的那身衣服。
“要的要的。”他赶紧回答，这衣服又没坏，当然要带回家了。
向佳文打开车后门，看着后座上堆满的购物袋，差点没心肌梗塞。
一直到自己女儿拎了两个袋子费劲的下车跟自己小姑子说再见，她才缓过来：“那车上的是你姑姑的？”
不像啊，小姑子向来就不是喜欢逛街买东西的人。
“不是，是姑姑给那个哥哥买的。”小姑娘一手牵着妈妈，一手拎着购物袋，“妈妈，姑姑对那个哥哥可好了，给他买了好多好多衣服。”
“是吗？”
“嗯！”小姑娘用力点头，“那个哥哥好可怜，袜子都是破的，姑姑给他买的衣服，后备箱都放不下了，所以才放后座的。”
“姑姑还说，他已经成年了，过几天还要给他报名学开车呢！”
“还说，等他学会了，就把姑姑的悬浮车送给他开呢！”微言人小鬼大，把自己听来的话都转述给了向佳文。
向佳文越听心里越没底，叮嘱女儿：“这话不能跟你奶奶说，也不能跟其他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微言不懂，“姑姑说，等我长大了，她也会送我悬浮车的。”
“姑姑的钱是姑姑的，你不能老是让姑姑给你买东西，知道吗？”向佳文耐着性子跟女儿讲道理。
“可是……”微言满眼疑惑。
姑姑说了，以后姑姑的东西都会给我的啊。
是洗干净继续开？
还是直接换一辆？
算了，还是直接换一辆吧。
可是车上还有好多东西？
要不自己洗一洗算了？
米浩歌忐忑的跟着小区的物业到了微季灵的家门口。
“来了？”伯尹开了门，微季灵回头招呼他，“我想了想，这车我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洗一下就可以了。”米浩歌回想了一下悬浮车的价格，一脸诚恳的劝她，“洗车费我可以来出。”
“我的车不方便出去洗。”微季灵看了他一眼。
“哦！”米浩歌放下手里小小的行李包，“那我来！我以前也去洗车行打过工。”
“要什么东西，问伯尹。”两天一夜没有睡觉，身体的反应灵敏度会受到影响，“饿了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拿，不喜欢吃可以出去吃，桌上有张钱卡，是你这段时间的生活费。”
“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伯尹！我去休息了。”
我睡哪里？
伯尹是谁？
米浩歌张了张嘴，看着微季灵离去，算了，去找伯尹好了。
他拿起自己的行李包，进了房子的大门，自动清扫系统把整个房子打扫到窗明几净，地上连灰尘都看不到多少。
看看自己的鞋子，还有手里的包，他顿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脱了鞋子。
只是，自己的袜子也不干净啊~
“请进！”一个男声响起，“请不要客气，主人已经交代过了，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你是伯尹？”米浩歌试探着对着空气说话。
“是的。”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半空中投影出来，微微鞠躬，“目前自主化程度最高的人工智能，需要帮忙吗？”
“请问，有没有干净的鞋子？”米浩歌举手，“还有，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室内拖鞋就在你左手边的柜子下面，其实不换也没事，房子有自动清扫系统的。”伯尹回答，“至于晚上睡哪里……”它沉吟了一下，“一楼没有房间，三楼已经被全部改造，只有二楼有客房。你跟我上楼，自己挑一间吧！”
伯尹的投影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楼梯上：“请跟紧我，房子里主人设置了一些小小的警报。”
二楼一共5个卧室，米浩歌挑了一个距离微季灵最远的。
“洗漱用品我已经下单了，等下就会有人送过来。”伯尹继续说着，“有什么需要，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洗车的东西，有吗？”米浩歌小心翼翼的把包放在地上，“我想把悬浮车洗一洗。”
“现在下单了。”伯尹立刻回答，“但是需要注意，悬浮车里面有炸弹，小心不要触发了。”
米浩歌：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不能到外面洗车了！
“那你知道怎么避开吗？”米浩歌发问。
“具体的位置，是主人布置的。”伯尹建议道，“你可以把整辆车的内饰先换一遍，新的内饰在地下室，我可以带你去拿。”
微季灵起来的时候，夕阳满天，粉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了室内地板上，天上，两个半月形的月亮已经显露，米浩歌正在厨房里，在伯尹的教导下使用厨具热饭。
“可以吃饭了。”米浩歌围着刘巧风专属围裙，把饭菜一一端上桌，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摘掉围裙，他也跟着坐下：“车子我洗干净了，你等下要不要去看看？哪里不干净的话，我再洗一下。”
微季灵点点头：“不急，先吃饭。”
饭吃一半，通讯仪响了起来，微季灵顺手接起，微言气鼓鼓的脸庞出现在了通讯仪上方：“姑姑，你说过陪我去逛街的！”
“不是跟你说了，叫你穿那套吗？”向佳文的声音在背景里传来，“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姑姑，我不用你给我买，我自己有钱。”微言拍了拍自己的书包，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你陪我去就行，下个星期就是我同学的生日会了，求求你了，你就陪我去吧。”
“你晚饭吃了吗？”微季灵说话。
“没有。”微言吐了吐舌头，“我不饿。”
“把饭吃了，我等下吃过饭来接你。”微季灵说了两句挂了视频电话，“你等下也一起去吧。”
米浩歌过了好一会才发觉，后面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哦哦，好的。”
“你接下来的要训练，初学者的装备很重要。”微季灵解释一句，“可以减少受伤的次数，降低死亡的概率。”
死亡……
他默默吃了一大口米饭，这菜真好吃，比自己做的好吃多了，大妈脾气不好，饭还是做的好吃的，果然每个人身上都是有优点的，就看你能不能发现了。
两个人吃完，米浩歌自觉地收拾碗筷。
“洗碗机在这里，不需要人工洗碗。”伯尹提醒他。
“谢谢！”米浩歌放好洗涤剂，转身准备上楼，“我去拿钱卡。”
蹭吃蹭喝蹭住，再蹭衣服，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楼上的钱卡也是微季灵给的。
“不用。”微季灵否决。
“我不能老花你的钱。”米浩歌解释道。
“那么点钱，买不了几件装备。”微季灵很直接，“不用担心，我都给你记账了。”
“我以后会还你的。”
“没事。”微季灵语气温和，“现在的行情，眼角膜20，肾脏50，心脏80，肝脏40，血液每升两千，还有人就喜欢吃现杀的肉，放心，肯定能还清的。”
米浩歌再次怀疑人生。
向佳文把女儿送上小姑子的车，有些不放心的说：“真的不用我跟着去吗？”
“嫂子，没事的，我还带了帮手。”微季灵笑着指了指米浩歌，“我朋友的孩子，这几天暂住在我那里。”
米浩歌对着向佳文害羞的笑笑，有些怕生。
“阿言，听姑姑还有这个哥哥的话，知道吗？”向佳文板着脸对女儿说话。
“知道啦！”微言大声回答，转头催促微季灵出发。
微言第一次在自己姑姑车上看到陌生人：“哥哥，你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了？”
米浩歌吭哧吭哧，不知道怎么回答，幸好微言也不用他回答，自己说了下去，“我们班好多男同学都有女朋友了，但是她们都没有我长的好看！”
“哥哥，你考试考了几分？我是我们班第一名哦。”
米浩歌的头低了下去，他上个月模拟考，全班排名20.
微季灵开车不说话，微言一个人从上车一直说到了商场。
“今天不仅要帮你买裙子，还要帮这个哥哥买衣服，所以你不能拖拖拉拉，知道吗？”微季灵下车后终于说话，止住了侄女的话头，“你想去哪家店看看？”
不同于之前跟拉雅见面的商场，这个商场定位更高端，里面的衣服最少也是五位数。
微言一下车就犹豫：“姑姑，这里的衣服太贵了，要不我们换个商场吧？”
她攒下的钱，不够啊。
“就这里吧！”微季灵走在前面，进了一家童装店，“帮她挑几套参加生日会的裙子，是宾客，不是主人。”
导购员最喜欢的就是像微季灵这样的顾客，上来的要求明确，出手大方。
很快，一个导购员端上了茶水和甜点：“两位喝茶。”
微言跟着另外一个导购去试衣服。
越试越苦恼：“姑姑，你觉得哪件衣服好看？”
微季灵示意米浩歌回答。
“额，我觉得刚才那件米黄色的好看。”米浩歌犹豫的开口。
“那件红色的我也很喜欢。”小姑娘开始纠结。
“红色的也不错。”米浩歌应和。
微季灵翻了个白眼：“把刚才试过的衣服都按她的尺码拿一件。”
“不要！”微言惊恐。
要是真拿了这么多的衣服，妈妈肯定会打死她的。
“我、我要那件米黄色的好了。”纠结了好久，她才下定了决心。
“加那件红色的吧！”微季灵掏出卡来。
米浩歌看了一眼价格，打扰了。
“走吧，给你去买衣服。”
微言手里拿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袋，微季灵走在前面，米浩歌伸手：“要不我来帮你吧？”
“不用！妈妈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休闲服、正装、户外运动装备，鞋子、帽子、速干毛巾，米浩歌觉得自己今天把前半生的衣服都试了。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手里拿着冰淇淋，对着他每一套衣服评头论足，只有两个人达成一致了，他才能去换下一套。
“今天先这样吧！”看了看时间，微季灵喊停，“明天还要上学。”
米浩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地上堆着20几个袋子，都是他的衣物。
想到刚才微言的账单，他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请问，这些衣服需要帮忙装好吗？”导购员手里拿的是米浩歌进门穿的那身衣服。
“要的要的。”他赶紧回答，这衣服又没坏，当然要带回家了。
向佳文打开车后门，看着后座上堆满的购物袋，差点没心肌梗塞。
一直到自己女儿拎了两个袋子费劲的下车跟自己小姑子说再见，她才缓过来：“那车上的是你姑姑的？”
不像啊，小姑子向来就不是喜欢逛街买东西的人。
“不是，是姑姑给那个哥哥买的。”小姑娘一手牵着妈妈，一手拎着购物袋，“妈妈，姑姑对那个哥哥可好了，给他买了好多好多衣服。”
“是吗？”
“嗯！”小姑娘用力点头，“那个哥哥好可怜，袜子都是破的，姑姑给他买的衣服，后备箱都放不下了，所以才放后座的。”
“姑姑还说，他已经成年了，过几天还要给他报名学开车呢！”
“还说，等他学会了，就把姑姑的悬浮车送给他开呢！”微言人小鬼大，把自己听来的话都转述给了向佳文。
向佳文越听心里越没底，叮嘱女儿：“这话不能跟你奶奶说，也不能跟其他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微言不懂，“姑姑说，等我长大了，她也会送我悬浮车的。”
“姑姑的钱是姑姑的，你不能老是让姑姑给你买东西，知道吗？”向佳文耐着性子跟女儿讲道理。
“可是……”微言满眼疑惑。
姑姑说了，以后姑姑的东西都会给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