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贪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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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说过将铜镜放在白炽灯下照可以看见铜镜表面隐隐散发着一层淡绿色的光芒,本来我们以为这是诡物的某一种特征,但警察却在镜子表面上找到了一种很原始的化学材料“磷”。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火,鬼火是因为人体腐化后露出体外的磷遇到空气燃烧产生的化学变化,而使用特殊的光源能够进一步发现镜子上残存的“磷”居然是呈骷髅形状的。
  既然发现了化学物质那肯定就不会是闹鬼。所以警察立刻对王崇明实施了抓捕并审讯,一起儿子想要害死母亲的人间悲剧随即浮出水面。
  她的母亲在事发前两天因为感冒身体不好,而这位副校长本来就有严重的心脏病史,所以在重感冒的影响下她的呼吸都变的困难,王崇明为了害死自己母亲真是殚精竭虑,他并没有在母亲病重时立刻下手,而是在母亲病情稳定之后告诉她要带女朋友回来吃饭,再说这话前王崇明已经在镜子上做了手脚,用磷在铜镜上画了一副骷髅。
  他在存放镜子的抽屉里存了一盒干冰降低温度,这样“磷”就不会燃烧,可是当秦逸从抽屉里取出那面铜镜,当磷暴露在空气中会立刻燃烧。所以铜镜上就会出现一张诡异的绿色骷髅印记。木上女亡。
  人在大病初愈时本来就是最虚弱的时候,而且他的母亲还有心脏病,一眼之下立刻心脏病发作,万幸的是这位副校长并没有死亡,而是被吓的精神失常,不过这段时间在医院的恢复,她的精神意识已经渐渐恢复过来,警方不敢把案件的真像告诉她,担心这位可怜的母亲在此受到伤害。
  而王崇明之所以要害死自己的母亲仅仅只是为了要一套房子结婚,因为他的女朋友说不想和他的母亲同住,而王崇明又买不起房子。所以这个为人子的人就对自己母亲下了狠手。
  在监狱里他甚至没有丝毫悔过,而是愤怒的对干警抱怨道:“其实妈妈的工资并不低。也有外水,但她把这些钱都拿去买了一堆破铜烂铁回来。既然她不管我,我又何必管她死活。”
  这是一个自私到了极点的人,在他的眼里这世界上一切人都应该为他付出。除此以外他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和义务,这扭曲的人生价值观让见多识广的警察都感到无语,而随着两拨丑陋的人暴露出自己的真实嘴脸后,铜镜这一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
  经历了这些让我对人性有了一段更为深刻的了解,本来我总以为人坏不到那份上,但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如此单纯,人不但能坏到那份上,而且远远超过“那份上”。
  出了警局之后我正要去打车,只见一辆“大奔”停在我们身边,车窗摇下来之后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用不太标准的国语对我们道:“小伙子们请上车。”
  宁陵生认识他,笑着道:“林伯你出院了?”
  “是啊,该抓住的人都进警局了,我在医院待着也没有意思。差点急死我啊。”他呵呵笑着。
  这又是怎么了?这件事实上宁陵生“挖的坑”实在太多了,虽然我是智慧比他略逊那么一点点的人,但也实在跟不上他的节奏。
  莫名其妙的上了车子,宁陵生对我们道:“这位先生是我们家的世交,四十年前他就和我爷爷相识了,后来一直大力支持我父亲的事业……”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他也是这次被村民设劫运局的受害者。”
  我和王殿臣齐齐吃了一惊,我道:“不对啊,新闻报道不是说人受了重伤在医院吗?”
  林伯呵呵笑道:“年轻人,只要是有人在的地方,钱一定是万能的,别说新闻报道,就连车祸都是人造的。”我和王殿臣又是大吃了一惊,这次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老头按住坐在身边宁陵生的肩膀道:“多亏了我的世侄,否则这次我的家族会遭受到灭顶之灾了。”
  宁陵生笑道:“林伯别这么客气,这也是你运道正旺,所以小人近不得身,否则也不会正巧在临江遇到我了。”
  “大哥,难道这事儿你从头就看出门道了?”王殿臣不解的道。
  宁陵生微微点头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们想要做的勾当,也算是从头到尾的目睹了这场闹剧吧。”
  “那么切入点在哪儿呢?”
  “就是我们从精神病医院出来遇到王崇明时,当时我看他对待自己母亲的态度就觉得这个儿子有问题,而看他母亲的面相状态应该是刚犯病不久,我也是多疑,第一个念头是会不会是儿子害了母亲,因为王崇明的表情看不出半点焦急和关心,有的就是痛恨和不耐烦,尤其是他掰开母亲抓着车窗的手,恨不能把母亲的几个手指头给蹩断。”
  “而之后我们遇到了赵大福,他自己说了是岭背村的人,而买这个铜镜的借口在我看来根本不值一晒,被黄大仙附体的人供一面鬼镜能起到什么作用?这就是信口胡说,而鬼镜唯一的作用就是害人了,之后我带着你们去岭背村就是为了一探究竟,因为我知道林伯就是岭背村的人。”
  “是啊,那时候偷渡去了北湾,被老法王所救,当时我和他说了一次祖籍在临江市的岭背村,难得你们都还记得。”
  “我记忆力还成,一般从耳朵过的话是很难忘记的,看到有人花这么大代价在岭背村修祖坟我估计这人十之八九是林伯了,和您联系上果然如此。”
  “所以后来的车祸和新闻报道都是为了让这些人现形的?”得知了宁陵生的这一计划后我简直要对他五体投地的拜服了,同样都是人脑壳,我的和他比简直能丢了。
  “世侄啊,这次如果不是你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说罢,我该如何感谢你?”
  “林伯客气了,这些年您对父亲的支持力度是巨大的,咱们这是互相帮助。”
  “我知道你不缺钱,所以该送你什么东西还真不好想。”
  “只要您身体健康那就好。”宁陵生笑道。
  “好,那我就请你们吃顿饭吧,聊表心意。”之后我们去饭店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其实这对宁陵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根本就不吃任何荤腥。
  吃过饭林伯要和宁陵生聊天,我和王殿臣先回去了,然而刚出饭店就见大街上围着一群人,我们也凑过去看热闹,只见三四个小伙子围着一个瘦弱的男人狂殴,这些人是拳拳到肉,打的极为凶狠,地下那人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发出阵阵凄惨的叫声。
  “这是要把人打死啊,这些人也太狠了。”
  “你知道什么,这男的天天在这脱裤子耍流氓给打死活该,”围观人群里有人道。
  这时挨打的人双手被人给掰开,一个年轻小子连抽那人嘴巴子。
  我一看他脸,居然是林边。
  那四个小年轻也不知道手脚轻重,奔着死里打他,拳打脚踢还不过瘾,一个愣小子找了块砖头要砸他下半身,见事不好我和王殿臣赶紧上前拦住他。
  “哥们,别多管闲事,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混账东西吗?”他铁青着脸道。
  “我知道,对他我简直是太了解了,不过这人是我邻居,四位朋友饶过他这次吧。”
  “饶过他,你说的简单,我妹妹差点被给吓死。”他恼火的道。
  我掏出身上所有的现金大约有一千来块钱递给他道:“算是我们补偿你妹妹的一点小心意,真别再打了,打死他你也要担法律责任的,为这样一个人把你搭进去,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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