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龙潭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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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亲眼目睹隋炀帝被杀之后,吴绛仙万分悲痛,竟然不顾腹中的婴孩儿,自杀随杨广而去。之后,萧皇后将隋炀帝葬在了扬州,可怜一代帝王,在安葬的时候竟然连一尊像样的棺椁都没有,众人拆了桌子木床,简单搭了一尊棺材将其安葬了。
  之后,吴绛仙的尸体却失踪了。多年之后,高句丽的一位乡官找到了吴绛仙的家乡,看到了当年吴绛仙死前送回家乡的女儿,将一个秘密告诉了她。
  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与宝翁叔讲述的故事暗暗结合,吴绛仙的故乡,自然是湘西大灵山一带,而吴绛仙与隋炀帝的女儿,则是当时的落花洞女。
  高句丽乡官,便是当年隋炀帝的心腹,派到高句丽的间谍。当时高句丽王朝已经摇摇欲坠,虽然并没有在隋朝的数次围剿中被灭,但是毕竟国小式微,连年战争,已经让高句丽的国力下降到冰点,距离亡国也不远了。
  这位高句丽的乡官,告诉吴绛仙的女儿,在吴绛仙死前,他已经派人看住了她,死后,迅速将吴绛仙的尸体与汉甲偷走,葬进了吉林城的地下龙脉中。只是当时没有法子偷走隋炀帝的尸体,但@∝,是因为吴绛仙的肚中有着隋炀帝的骨肉,所以就没有耽搁,直接将吴绛仙一人葬了。
  没多久,高句丽在吉林城战败,当时王朝衰退,兵士所剩无几,动用了大量人力物资建造的地下防御工事根本就没派上用场,所以没人发现吴绛仙的墓葬。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就是,其实隋炀帝最后两次攻打高句丽,其中一个目的是为了打掩护,为的就是找机会让那位心腹安排人在地下工事中为自己建造墓葬。
  因为要安葬汉甲,不能与金银珠宝犯冲,所以这座墓葬虽然并不豪华,但是却完全融合了原本防御工事中的各种机关,成为了一座很危险的墓葬。
  但是按照七爷所讲,这座墓葬也曾经被人盗过数次,多数的机关已经被毁了,可是以现代人的挖金倒穴的水平,却不再敢染指这座墓葬了。
  当然,也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墓葬究竟在吉林城的什么地方。
  “七爷前几次来吉林城,就是为了寻找这条地下龙脉的位置?”我听完了整个故事,追问道。
  “没错。”七爷苦笑道:“我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自然对这条龙脉很感兴趣,来了数次,也不过摸到了一个龙脉入口的大致位置而已,猜的没错的话,应该跟梁小姐所知道的入口差不多,就在龙潭山。”
  “龙潭山?!”我虽然之前猜到了这一点,但是真的听到属实的话,还是十分惊讶:“我读书的时候,爬了好几次龙潭山,要是知道这山上还有地下龙脉的入口,早就去了!七爷,这入口在哪?”
  七爷看了一眼梁若伊,笑着说道:“据我寻找,应该在龙潭山水牢的下面。”
  龙潭山上有一座水牢,还有一座旱牢。其实这两座牢并不是用来关押犯人的,而是当时高句丽用来给将士们存水存粮的。我每次爬龙潭山都会经过这两座牢,旱牢已经没什么东西了,水牢倒是成为了龙潭山的一景,“龙潭印月”成为了吉林八景之一。
  “不对啊!”我质疑道:“七爷,我曾经亲眼见过水牢中的水被抽出来,也没多深啊,里面什么都没有,淤泥都被拉走做了肥料,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地下龙脉的入口?”
  “这个……我也没下去过,自然不知道,只能等下水之后再观察了。”七爷摇头道:“不过别的地方,我真没有发现疑似入口。北山前广场也有一座湖,应该不会在那里。这龙潭山的水牢,在坊间还被人称为‘锁龙井’,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我困了,上楼睡了。”梁若伊似是对吴绛仙死后的故事不感兴趣了,站起身说道:“如果明天天气好,明晚下水。”
  说罢,冰美人自己转身出门上楼了。
  蛤蟆这一路说的话不超过十句,我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甚至这人威胁过我好几次,但是对他失去的左眼,还是觉得有些可怜:“蛤蟆,你的眼睛,没事了吧?”
  “没事!”蛤蟆面无表情:“就是没了。我也回去了!”
  看着蛤蟆也离开,我想了下,还是将前几日去寻找秀儿前辈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我从始至终,都把这件事情说是青月道士要我帮着寻找的,铁盒的事情,七爷他们并不知道。
  这次的重点,自然是放在了吴绛仙一脉的落花洞女身上。
  “落花洞女?”七爷听完之后眉头微皱,似是从未听说过吴绛仙是落花洞女的事情:“你说吴绛仙是落花洞女?这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落花洞女竟然还存在,也出乎我的意料。”
  七爷竟然不知道落花洞女还存在?倒也是,就连当地的赶尸人阿平见到落花洞女若然的时候也是一副惊讶无比的样子,像是以为落花洞女只在传说中,现实中早就没了。
  “我更感兴趣的是,落花洞女的师父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大灵山会出现敌人?”七爷皱着眉头说道:“再者,如果这位师父口中所说的敌人就是柴老五他们的话,起码说明他跟柴老五他们也是对立的!”
  我点点头:“当时我也跟二叔探讨过这个问题,可是落花洞女的师父,我们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就连二叔也觉得落花洞女这号人物,已经好多好多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中了,突然出现了一个落花洞女,还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师父,真的没有任何头绪。”
  “你说那位自称落花洞女的女施主,用银针解了那位苗寨寨主的蛊毒?”一直在微眯着眼睛诵经的布袋和尚张嘴问道。
  “是的。”我说。
  “那也就是说,她对苗蛊是非常了解的,她的师父很大可能就是苗寨的人。”布袋和尚睁开眼睛分析道:“如果做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位落花洞女的师父,很有可能就是你一直要找的秀儿前辈。”
  秀儿前辈?!我被布袋和尚这个大胆的猜想惊住了:不过这老和尚说的也有道理,我忽然想起孙苗苗与若然对过一招之后,孙苗苗就冷笑地问若然的师父是谁,估计也猜出了那位师父的不一般。
  孙苗苗知道铁盒的事情,又知道青月道士的事情,自然也知道秀儿前辈的身份。
  这样一说,落花洞女若然的师父是秀儿前辈,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秀儿前辈自然知道孙苗苗跟柴老五他们的身份,也知道他们找自己要做什么,所以会以“敌人”相称,所以才让自己的徒弟若然下山救人。
  可是唯一不能解释的是,秀儿前辈知道柴老五他们是敌人,也当然知道我跟二叔还有宝翁叔的身份,也知道我们的目的,为何不现身相见?再一点,秀儿前辈是若然的师父,那她难道也是曾经的落花洞女?
  可她明明是苗寨的人啊!
  我将这些一说,七爷跟布袋和尚还有老蛤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猜想毕竟只是猜想,在看到真实结果之前,谁也不知道猜想正确与否。
  七爷倒是还提醒了我一点,那个周军没有再出现,是不是已经被贺云长杀死了?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各自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这一夜睡得很踏实,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约了几个还在吉林市的大学同学,逛了一下,吃了个午饭,下午四点钟回到了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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