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婢女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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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香生在武将之家,随了父亲刚烈的性子,此次家中突遭大难,性格上刚强的一面则也显了出来。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父亲翻案,好把大哥和小弟接回关内来。
  心里有了目标,精神上便有了寄托,吴香便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怕吴香出事,第二日一早,卢飏便匆匆赶来,进到房间却发现空无一人。
  卢飏一阵心悸,昨晚刚为这女子想好了一个绝佳的去处,此时人却不见了。
  围着房间找了两圈,又冲着房梁看了看,依然没发现吴香的踪迹。
  给这女子想好了活计,人却跑了,卢飏此时便有些心疼这二十两银子了。
  二十两银子,完全可以买半个宅子了。
  心痛之间,忽然有人影闪动,罗裙轻摆,盈盈下拜,却是吴香从外面回来了。
  吴香梳了一个垂鬓分肖髻的发型,头上则插了一根木詹固定,脸上未施粉黛,却更显清丽脱俗。
  身上则穿着卢飏昨日买来的衣裙,吴香身材高挑,衣裙则显得有些不大合身,不过却仍然不掩俏丽。
  心里有了寄托,吴香精神也好了许多,神采也回来一些,只是那脚面露在衣裙下摆的外面,略微有些局促。
  来到明朝多日,这女子还是头一个让卢飏觉得惊艳的,云舒虽然也漂亮,不过跟吴香一比,在身材上却也差了一些。
  美颜、酥胸、长腿,该有的都有了,卢飏一见,确实惊到了。
  ‘这二十两银子花的真值。’
  嘴里嘟囔了一句,心里便有些后悔昨晚给这女子安排的住处了。
  后悔归后悔,不过卢飏还没有急色到那种程度,毕竟他今年才十五岁,发育上还没有完全,将吴香暂时先放在云舒那里养着,应该也不错。
  吴香今日的打扮,看似朴素,其实她光是梳那垂鬓分肖髻,就花了不少时间。
  昨日,卢飏随口提的给他爹爹翻案的事,吴香听进了心里,细细想了一夜。
  她本是刚毅果敢的性子,既然有了人生目标,便定了谋划用一生去办成此事。
  不过她是女子,又沦为奴籍,为父亲平反和救回兄弟之事便寄托在了卢飏身上。
  白日间光顾着惶恐,也没有打听卢飏的身份,不过看打扮,应该是个读书人,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功名,不过看那年纪,十四五岁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功名的。
  吴香记得他大哥三岁开蒙,今年已经十七,依然只是童生。
  对这点吴香稍稍有些失望,不过她也不急,卢飏年岁较小,正好可以慢慢培养。
  吴香自己天资聪颖,十岁便能作诗了,家里请的塾师曾说过,要是女子能考科举,她定能中个进士回来。
  所以她对于卢飏的期盼,便是能中个进士,最好再能当个御史,将来好为自己父亲翻案。
  不过在这之前,自己首先得做了卢飏的妾室,然后讨得其欢心,那样才能日日劝进帮扶,毕竟科举之途不是什么轻松之事。
  想到这里,吴香一阵面红耳赤,不过为了父兄,她便也豁出去了,知道那卢飏今日定要过来,一早便起来好好打扮了一番。
  此时见卢飏一脸猪哥相的盯着自己,心里恼怒羞愧之余,还有几分窃喜。
  卢飏馋人家的身子,岂不知那吴香却谋划上了他的一生。
  不过对于卢飏,吴香心里还是感恩的,而且观卢飏此人做派,还颇有读书人的气度,长的也是仪表堂堂,自己如今这幅光景,为了父兄委身于他,其实也算是高攀了。
  “奴家谢公子搭救之恩,此生此世但凭公子处置。”
  吴香上前道了一个万福,她本是一个受过正统儒家教育的女子,说出这番话来,微微还有些脸红。
  不过卢飏却并没有发觉她的娇羞,直接将她拉到一边。
  “我昨晚想了一夜,终于为你寻了个好去处,你抓紧时间收拾收拾,然后就与我走。”
  吴香有些疑惑,不知卢飏要让她去到哪里,但从昨日卢飏没将她领会家去,她便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她以为卢飏是有家室之人,而且那正妻还很彪悍,若不然也不会不领她进门。
  吴香今岁十六了,对于这等大户人家后宅争风吃醋的事也是知晓,所以听到卢飏的话,便瞬间联想到了这上面,一时情绪便有些失落。
  吴香没想到卢飏会这么早便成了亲,再看卢飏,眼神里便多了些怨怼。
  卢飏却是没有察觉,吩咐吴香快点收拾,随后便领着往云舒家而去。
  吴香见马上驮着的许多口袋之类的,以为是卢飏给他采买的生活用品等物,而且两人越走越偏,吴香便更加以为卢飏要把自己当外室来养。
  ‘外室便外室吧,总好过去他家里跟他的妻妾斗法,只要他能一心进学便好。’
  吴香心里想着,忽又想起一关键之事,便开口问道。
  “公子可有进学?”
  “嗯,八岁开蒙。”
  吴香闻言,心里一沉,一般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是三岁便开蒙,这公子八岁才开蒙,得是有多笨。
  但再看这公子长的仪表堂堂,而且甚是机灵,不像是笨拙之人,不知为什么这么晚进学。
  心里疑惑,吴香便看了看卢飏,见他神色平常,心情像是不错,鼓了鼓勇气,有些怯生生的问道。
  “公子可有功名?”
  这年头问别人功名,
  卢飏一愣,扭头看了看吴香,忽觉情形有些熟悉,便想起了前世被人问年薪几何的尴尬,一时心里便有些不爽。
  “你问这个干吗?”
  吴香本来也觉得这么贸然的问卢飏功名的确有失礼节,况且自己还是人家的奴仆,那便更是僭越,可为了自己的计划,不问她便没法安心。
  “公子恕罪,奴家只是觉得公子聪慧,何不在科举之道上用心,将来封侯拜相也未为不可。”
  卢飏闻言笑笑,却也没再搭话。
  不过心里却有些烦躁,这时代的人还真的就认科举,宋云霄如是,父母如是,连买个仆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真的要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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