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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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上,连口水都顾不得喝,听着两方人一通掰扯,王厚可算弄明白前因后果了。
  不过听明白归听明白,现在王厚是掐死这两群家伙的心情都有了,真和鲁迅先生说的一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群耗子扛枪窝里斗的主儿,自己打的一包瘾!对上外敌就怂包蛋的货!
  起因还是因为别的鲜卑部也不乌桓部杀了过来,第一个逃跑的就去年在草原争爸中落了败,被打怕了的宇文部,两万八千多游牧人抛弃了王厚划分给他们的汉宾图县,掉头就往锦州逃。
  结果春季降雨,锦州外围大块大块的水田都变得泥泞起来,绝大部分牲口都卡在了水田边远,这些人真是吓破胆了,或者觉得有青州这个大户可吃,游牧人的命根子畜群都不要了,丢下羊马直接逃到了锦州墙根儿底下。
  然后就是塞外汉民了,一看宇文部逃了,他们也跟着撒丫子就跑,倒是跟去年撤退演练的一毛一样,十几万人再一次全都退回了锦州城。
  然后矛盾就出来了!这今年闹胡人,也不能种田了啊!就还得吃救济粮,也就是去年曹总大军吃剩下的军粮,可没事儿就领,锦州大库还剩下多少粮食,这些里长保长心里头是心知肚明啊!供应十来万塞外汉民到今年秋都是问题,更别说分出去一份了。
  可宇文部也是人,没了牲畜,他们也不能饿死啊!在城墙外晾了两天也没个人来管,饿急了,一群草原上无法无天的胡人自然龇牙咧嘴的奔城内来了。
  而且今个还不是第一天干仗,王厚来之前,已经干三天了,械斗自己人打死打伤了一百多号!
  了解完,王厚真是嘴都气歪了,反正这时代他不怕碰瓷儿,这头赵老倌还眼巴巴瞅着他等着他裁决呢!王天高是格外不敬老上去一脚就卷他肚子上了。
  “马上带着你的里保,出城,接着给老子耕田去!”
  别说,这年头人还真结实,后世老头老太太,挨了这一脚,立马得倒地下没个十万八万走不了,这老头子挨完揣还得哭丧个脸直磕头。
  “州牧,可是外面还有胡人啊!”
  “你们里,保,村儿的每一块土地,都登记在锦州府大册子上!是属于你们每一家每一户的,你们自己的土地,不是老子的官田,也不是你们在乌桓为奴时候给乌桓主子耕的了!”
  “怕城外面的胡人是不!也成!谁家怕,出去登记下来,他家这田本座收回了,接着给老子当农奴去,还是按照旧制,一亩地,七成租,这四分粮食,老子有的是愿意豁出命来保护自己家园的勇士!”
  “去!马上去啊!”
  看着王厚怒不可恕的跳着脚咆哮,一大群五十多号保长里长,甭管四十八的还是八十四的,是脑门白汗直冒,耷拉个脑袋瓜子自己灰溜溜赶紧溜出了大堂去。
  看着王厚把一群汉民打发了,那些鲜卑宇文部的贵族,带头的一个个脸上都不禁露出了得意来,可一转头,王厚又是狠狠一巴掌拽住了宇文宏的衣领子。
  “宇文部无粮,本座可以出粮救急!不过!现在带着你的人出去,游荡在我锦州附近的甭管鲜卑乌桓,给老子砍五百个脑袋拎回来!”
  这一下,宇文宏也禁不住傻了眼,支支吾吾的在那儿笔画着手。
  “雷神一样威严的上国大人,外围……,外围可能是慕容部追杀上来了,慕容部有两万余骑啊!”
  “这么说,你们宇文部对本座没用了呗!”
  忽然间,王厚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在宇文宏惊骇的颤抖中,他是阴冷的说道。
  “在连角城外,可是有三万多乌桓人给本座手下的男爵当农奴呢!下着冰冷的田,挨着鞭子抽!老子种田!”
  “我在辽东还缺着几万农奴,汝宇文部要不要去试试?”
  “上部大人稍等片刻,末将即刻点齐兵马,杀将出去!”
  真是吓得浑身一哆嗦,重重一抱拳头,宇文宏冷汗直流的踱步到了自己部族人面前,上去也是俩耳光一大脚,扯着就往外拉了出去。
  目光阴沉的目视着刚刚还闹闹哄哄一堆大佬走了个干净,抱着胳膊,王厚又是禁不住沉闷的哼哼了起来。
  “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
  …………
  再烂泥扶不上墙也是自己属下,要想在辽东这片寒冷的热土扎下根来,终究还是得把游牧胡人的牧场,转变成汉人耕种的水田旱田,就算恼火,王厚还是得管。
  首先就是组织形式了,本来王厚想推晚一点的辽东第二旅锦州旅也得提前组建了,就从这十多万汉民中招募,顺道再抽调宇文部的强壮,只要当兵的,家里税收从之前的十税三下调到十税一。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在乌桓人手底下跪久了,还是最近这一招被吓到了,这十几万汉民真是王厚穿越以来,遇到得血性最差的一批,告示贴出去三天,才有两千多人报名,本来王厚还打算组建个加强旅,和第一旅一样二十个团八千人马,可这头加上强行征调的宇文部鲜卑人,能不能凑上个标准旅四千八百人都难说了。
  而且就在王厚组建这部队的时候,又是发生了件令他糟心的事儿。
  “主公!”
  锦州城的五层办公小楼顶楼,对着个百叶窗钱,王厚苦思冥想的思虑着这偌大一片如何布防,如何构成纵深防御体系,防备草原上的鲜卑人再来打劫,好把这片田给种下去时候,门口,赵云居然是急急匆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边境军情,十八里堡再次被胡人洗劫!”
  “什么?”
  这头宇文宏还在草原上晃悠没收割回人头,自己老家又一次被洗了,满是火大的瞪圆了眼睛,嘬着上火溃疡了的牙花子,王厚真是无比恼火的一敲桌子。
  “带两个团,看看去!”
  “末将遵命!”
  说走咱就走!八百骑兵扈从,一道上在水田间预留的锦州大道上践踏起漫天的尘土来,十几万人的农业区,铺开也不小,后世打车从锦州市宝塔区到边缘的松树沟老青山也得将近一个小时车程,王厚这赶了快两个小时的路,这才赶到事发现场。
  还没到新建的屯铺子,就已经看到一股青烟儿普天而起,远远的,还能听到大声的哭叫声!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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