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让你离他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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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王殿下在与公主和亲的新婚之夜失了礼数,独自睡在书房,而此事被镇北侯云扶月在朝堂公然拆穿之后,平王恼羞成怒吐血晕过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样的消息混着工部侍郎府上那两个怀着太上皇孩子的美妾的消息,在京城几乎要飞上天际。
  御史的折子在皇帝的案上越堆越高,终于在某一天,皇帝亲自登上太上皇的祁年殿。
  第二日,太上皇就下了一道旨,将易清风府上的两个美妾接回了宫。
  消息传到摄政王府的时候,云扶月正嗑着瓜子和艺卷珠聊隐族的事。
  艺兴业这次把艺卷珠放出来,给她的任务很简单,隐族不日要举行族礼,艺兴业想让云扶月也去参加。
  隐族的族礼和朝中少女成人要举行的及笄礼是同样的性质,不同的是,这次族礼上,艺兴业将会当众宣布艺卷珠的少族长之位。
  艺卷珠双手托腮:“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参与,明明只是族中内部的礼节。”
  云扶月将手心的瓜子皮拍掉,笑着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你爷爷是在给你造势,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次他不止请了我,估计江湖上有名有势的人物都请了。”
  云扶月代表耀阳京城,又代表曾经显赫一时的云家。最重要的是,现在江湖上云扶月声名鹊起,正是风云人物。
  “不错。”门外响起男人沉稳的声音,房门被推开,夜凌渊一身白衣,含笑出声。
  “毕竟她先是把未央学院弄得一塌糊涂,又毁了杀手盟,还顺手把玄武门给灭了。有她见证你的成人礼,以后各方势力想对你动手的时候,就得掂量着点了。”
  云扶月白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说辞?什么叫我把未央学院弄得一塌糊涂,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反派人物一样。”
  说着,云扶月磕开一个瓜子,随手将瓜子皮扔到夜凌渊身上。
  瓜子皮在男人雪白的长袍上滚了一圈,落在地上,夜凌渊的眼神慢慢变深。
  艺卷珠听明白了点,刚想继续问,一抬头看到夜凌渊的眼神,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撇了撇嘴,极有眼力见的起身:“你们先聊,我出去有点事。”
  也不给云扶月回话的机会,她大步出了房间。
  笑话,再留下指不定又会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用小宝的话来说,有云扶月和夜凌渊在一起的地方,任何其余人都是电灯泡。
  电灯泡?这词还真够新鲜的。
  莫名的,艺卷珠又想到那日她在隐族门外偷看到的夜凌渊和云扶月接吻的画面,她小脸慢慢变红,一个没注意,转弯的时候撞进一个人怀里。
  清冽的竹香从鼻腔传来,艺卷珠被惯性冲的后退一步,脚后踩到石子就要滑倒。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随后响起男人好听儒雅的声音:“你没事吧?”
  再然后,她看到一张清秀的脸。
  背着日光,男人发丝耳边都度上了淡淡的光晕,脸上五官分明又柔和,儒雅随和又好看。
  艺卷珠愣了愣,一把推开他,冷声道:“谁让你碰我的。”
  顿了顿,她又看到这人一身洗到发白的青色长袍,心里认定这人是府里的小厮。一想自己扑到一个小厮的怀里,还被他抓了胳膊,艺卷珠不自在的拢了拢袖子,绕开那人,大步离去。
  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背影,男人未曾出声,唇角的笑容变得讽刺。
  等她走远了,那人才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将被艺卷珠推乱的衣襟理好,缓缓走到池塘边。
  透过日光,男人面对清澈的水面,看到自己的脸。他慢慢的伸手,两指搭在唇边,扯出一个弧度。
  在面对水面仔细调整好笑容后,他唇角维持着这个弧度,继续前行。
  梨花院内,艺卷珠离去后,夜凌渊和云扶月提起今日民间的传言,以及太上皇将两个侍妾接回宫的事。
  云扶月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想到什么,她上前坐到夜凌渊身边,揽住他的胳膊:“宫里的人都安排好了么?”
  夜凌渊俯视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伸出手在她脸上点了点,柔声开口:“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他的手顺着云扶月白皙的小脸慢慢向下,最后停在了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拇指掐着她的软肉捏了捏,压低声音:“本王听闻,陈安年送了你一份大礼?”
  云扶月一怔,夜凌渊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俯身堵住云扶月的唇,恶狠狠的咬着她娇嫩的唇瓣:“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离他远点?”
  他的话音沦落在逐渐加深的吻中。
  云扶月瞪大眼睛,想推开他为自己辩解两句,奈何夜凌渊越吻越深,是铁了性子不给她胡言乱语的机会。
  室内的气温渐渐升高,在云扶月将要窒息之前,夜凌渊堪堪放开了她。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滑到后背,最后落在云扶月的腰带上微一用力,将那跟细细的带子挣开。
  夜凌渊附在云扶月耳边,深沉炽热的呼吸喷吐在云扶月耳边,暧昧霸道:“你就是欠收拾。”
  她怎么就欠收拾了?
  云扶月不服,正欲开口,夜凌渊已经就着动作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床边而去。也在此时,门外响起规律的敲门声,而后是男人礼貌的声音:“摄政王,云小姐?”
  夜凌渊步子一顿,云扶月趁机伸手去掐他的腰。
  夜凌渊无奈,警告的瞪了云扶月一眼,淡淡开口:“何事?”
  门外,闻人君脸上的笑容不变,听到夜凌渊的声音后,眼里闪过恍然。他调整了一番语气:“云小姐方才传信给在下,说是有事相商。”
  屋内传来细细的响动,闻人君识趣的收回敲门的手,后退一步。
  又过了一会,房门才被打开。
  屋内已经恢复如常。
  闻人君抖了抖发白的衣袖,不卑不亢的盯着地面,慢慢走了进去。
  云扶月叫闻人君前来的目的很简单,只为了商议和畅公主的事。
  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环环相扣的节奏里,平王是必须被牺牲的一个环节。可现在不同,有了和畅公主在中间,一切就得重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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