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不折不扣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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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送客。”帝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为了一个女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是他高看了他。
  “帝临,我一直尊你敬你,就算你说要我颜璟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你,可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做。”颜璟悲哀的低低笑出声来:“我错了,我跟黎晔,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我们只想着幕后黑手一定是那群一直捣乱的恐怖分子,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什么样的恐怖分子,能不着痕迹的攻破华夏的公安系统,能连华夏的国安部都攻破,是你们对吗?”
  “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疯言疯语?”帝临皱着眉,冷声吩咐:“颜少有些神志不清,把他送回家。”
  颜璟嘲弄的,绝望的勾唇大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承认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帝临,她救过你,她到底哪里挡了你的路了?她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而已,她凭什么要被你们这么对待。”
  “你真是疯了,颜璟,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帝临冷冷扫了他一眼。
  “颜少,您请。”警卫员已经过来,想要把颜璟带走。
  颜璟却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近乎卑微的祈求:“总统大人,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算我求你们了,你们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把他带下去。”帝临眼底神色幽深:“颜璟,你要记住,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就当做你今天没有来过。”
  颜璟被人丢了下去,悲哀绝望的看着车子离去,眼底神色带着嗜血的疯狂憎恶,一脚踹在了跑车上,是他们,除了他们,没有人能在京城只手遮天。
  原来,他寻找的方向,一直都是错误的。
  余念听话了之后,南卜流年看她很乖,没有自虐自残,也没有逃跑的迹象,给了她很大程度的自由,让她能在房间里自由行动,只不过房间里没有任何的信号,也没有电子设备。
  今天,她借着削铅笔的名义,找管家要刀,管家询问了南卜流年之后,给了她一个很小很小的卷笔刀,她把卷笔刀给拆了,拿下了上面的刀片。
  刀片,就被她藏在嘴里。
  他只要过来,她有信心能将他一刀致命。
  “念念。”南卜流年今天回来的很早,夕阳西下,暖橙色的光芒透过玻璃照射在她的身上,给她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柔和的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余念回头,看着他,勾唇笑开。
  南卜流年眼底神色蓦然一亮,有多久,她再没有对着他笑过了呢,拿着东西走过去,笑着道:“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喝的奶茶,还有小蛋糕,先吃一点再画吧!”
  她笑了。
  一个半月以来,她第一次对着他笑了。
  真好。
  原来他要的,只不过就是她的会心一笑罢了。
  如果她能每天,都对他这么微笑的话,该有多好,他愿意放弃一切,只为换取她的笑容。
  余念摇了摇头,指着画面,认真的看着他。
  南卜流年知道,她是要他点评,从她画画之后,每天都要等着他点评她的画。
  可是,他只能看到轮廓,分辨不了颜色,整张画,都给人一种很慵懒,很平静,很畅快的感觉,跟前几天所表现出来的压抑感,焦灼感,完全不一样。
  余念笑眯眯的看着他,把手里的笔递给他。
  南卜流年接过,犹豫了一下:“念念,你的表现力已经很好了,我看不到颜色,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余念覆上他的手,蘸颜料,然后开始在画布上挥洒。
  南卜流年很认真的看着画布,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已经开始变化,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怜悯,越来越绝望,窒息到让四周的空气都要凝结了。
  夕阳的余光下,余念看着少年含笑的俊脸,仿佛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可是那个时候,他只是个性格古怪的少年。
  现在,他是个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
  靠近的瞬间,嘴里的刀片,直接对着他的脖颈滑了过去。
  尖锐的刀片,滑过脖颈,鲜血溅了她一脸。
  下一刻。
  南卜流年突然扣住了她的脖颈,直接把她压在了地上,脖子上还在流血,却错过了重要部位,被他快速躲开,眼底神色阴婺嗜血,带着疯狂的颤抖绝望,他死死盯着她:“为什么?念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笑,绝望而悲凉的笑出声儿来,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泪水倏然滑落,却扫到了被打掉的刀片,用力的伸长了胳膊,想要去拿刀片。
  可是。
  却被人扣住了手腕。
  南卜流年拿着刀片,唇角带着疯狂的笑,问她:“你想怎么样呢?你想杀了我,然后再自杀是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休想,念念,你的命是我的。”
  余念别开脸,窒息的感觉让她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却一声不出,任由他发泄。
  南卜流年慢慢松开了她,看着她像是死了一样,动都不动,心痛到窒息麻木,她到底还要他怎么样?她利用他对她的爱,她的宠溺,竟然在谋划着要杀了他。
  好。
  真好。
  南卜流年起身,任由脖颈上的鲜血流下,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冷冷吩咐:“从今天开始,什么也不许给她,把屋里的东西,全都给我搬出去。”
  她想闹是吗?
  好。
  那就让她去闹吧!
  等到闹够了,她就不闹了吧!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把小蓝拿到外面去。”
  脚步声,在耳边消失。
  余念悲哀的死死握住了拳头。
  现在,就连死,对她来说都是奢侈的。
  半个月后,医生告诉南卜流年说,她的舌头愈合的很好,可以说话了,可不管他做什么,她始终都不跟他说一句话。
  余念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变态到连人性都丢弃。
  安静的房间里,余念坐在落地窗前,认真的画着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画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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