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太平间里的一夜
我眼冒金星，被掐的几乎失去神智。
突然想起，村里老人常说，死人最后一口气如果出不完，诈尸是不会结束的，我怕是很难逃脱了。
“你，放过我吧……我……把你背过去……”濒死的边缘，我用最后一丝气息说出了这句话。
老太太手一松，身子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我瘫软在地上，疯狂地呼吸，咳嗽，缓了片刻，我腾地站起来。
跟死人约定的事情，最好快点去办，不然待会儿她再闹那么一出，我就真扛不住了。
一把攥住老太太的手臂，用力一拽，将尸体扛到了背上。老太太的脸紧紧贴着我的脖子，我咬着牙，憋着气，把她放到了停尸床上，然后快速推到八号冰柜前。
腾出八号冰柜，我立刻把老太太的尸体放了进去，然后用手合上她的眼睛，盖好遮尸布，锁上了冰柜门。
把所有都弄好之后，我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但我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刚才那黑猫也踩过停尸床上的男尸，会不会等尸体稍微化开了，也出现诈尸？
即便不诈尸，如果像那王月一样跑了出去，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其实经过老太太这么一闹，自己胆子也大了，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今晚，我不去值班室睡觉了，我要亲自在太平间里守着！
这正好也能解决另一个难题。电话里的老刘头不让我用枕头，张姨让我用枕头，索性我就不回去了，省的纠结这个。
将一张停尸床拉到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往上一趟，就准备睡觉。
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但越睡越冷，好像还刮起了风。我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裹了裹衣服。
这时，我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明明趟在太平间里，这里没有开窗户，哪里来的风？
除非，是有人在冲我吹气！
我猛地睁开眼睛，没有看见吹气的人，却听到了咚咚咚的响声。
我腾地坐起来，是二号冰柜！
二号冰柜里就好像关着一头发怒的野兽，正在疯狂地撞门，绿色的锁头被震得不停摇晃。
盯着二号冰柜，我越发好奇起来，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要不，我打开看看，就从缝里看一眼，应该没事吧……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里面的‘猛兽’好像知道我过去了，撞门的动静更大，就像在催促我，以至于其他冰柜也跟着颤动起来。
整排冰柜门上的锁，一起发出了咔咔咔的响声，就像所有尸体都急着要钻出来似的。
来到冰柜门前，掏出钥匙，这一次，我的手竟然没有颤抖。
我很快找到二号冰柜的钥匙，插进锁眼，轻轻转动，刚拧了不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巨响。我一哆嗦，猛然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二号冰柜的门产生了一股特别大的冲力，顾不上回头看身后发生了什么，我整个人趴在门上，用尽全身力气挡住，快速锁好柜门，拔出了钥匙。
我喘着粗气趴在二号冰柜上，一阵阵的后怕。
嗞啦、嗞啦、嗞啦……
布料摩擦地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慢慢地转过身，只见那具男尸，正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地往太平间的后面爬。
真的诈尸了？！
不对，听说诈尸后，尸体会攻击人，而且力气巨大。
那他现在难道是要像王月一样，爬出太平间！
我赶紧追过去，本想去抓住尸体，阻止他跑出去，但转念一想，他们为什么要往外爬，到底要去哪儿，真的像马大江说的，要去找仇人索命吗？
想到这儿，我放慢了脚步。
我决定跟着他去看看！
我蹑手蹑脚地跟着尸体，当他爬到后门的时候，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站不起来，也打不开门栓，于是开始猛烈的撞门。
咚、咚、咚……
每一声都震得我心快炸了。
我再次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我要给他把门打开！
慢慢靠近尸体，发现他根本看不见我，于是壮着胆子从尸体上迈过去，拔下门栓，摁动了门把手。
门一打开，一道亮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连忙闭上眼，同时用手挡住光线，紧接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特别好闻。
我贪婪地呼吸着，早已忘了那具尸体正在从我的脚边爬过。
想再次睁开眼睛，但眼皮特别沉，怎么都睁不开，我的脑袋也越发沉重了。
迷迷糊糊地，我摸到了一团很柔软的东西，很舒服。
但很快，所有的意识都模糊了，我很困很困，终于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特别香甜，我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踏实地睡过了。
突然，我感觉一个温暖光滑的东西碰到了我的额头上，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张姨的脸。
她正用手摸我的额头，一看见我醒过来，如释重负一般，“你终于醒了啊！”
“张姨？你怎么在这儿，现在几点了？”我迷迷瞪瞪的，有点搞不清状况。
“十一点了啊！”张姨轻松地说。
“哦，那我赶紧去检查一下太平间的门关了没。我记不清了。”我说着坐了起来。
张姨突然笑了起来，“你还做着梦呢？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再有一个小时，你就可以去吃午饭了！”
我挠挠头，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刘哥呢？他来过没？”
张姨又笑了笑，我这才发现张姨脸色不太好，很憔悴，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也没穿工装。
她让我放心吧，说小刘已经来过了，而且她还张罗着让两名护工把尸体抬上了灵车，但我要再不醒来，那两个护工就该去跟他们领导抱怨，说我的不是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整个人还懵着，眼皮发酸，于是就使劲儿闭了闭眼。
这一闭上眼，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在地上爬过的情景就出现了。
我猛然抓住张姨的手，大声说道，“姨，不好了，又丢尸体了！还有，我昨晚上不是在太平间里睡的吗？我怎么会在这儿？”
“哪有丢什么尸体！”张姨皱了皱眉头，说完扭头看看门外，起身关上了值班室的门。
突然想起，村里老人常说，死人最后一口气如果出不完，诈尸是不会结束的，我怕是很难逃脱了。
“你，放过我吧……我……把你背过去……”濒死的边缘，我用最后一丝气息说出了这句话。
老太太手一松，身子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我瘫软在地上，疯狂地呼吸，咳嗽，缓了片刻，我腾地站起来。
跟死人约定的事情，最好快点去办，不然待会儿她再闹那么一出，我就真扛不住了。
一把攥住老太太的手臂，用力一拽，将尸体扛到了背上。老太太的脸紧紧贴着我的脖子，我咬着牙，憋着气，把她放到了停尸床上，然后快速推到八号冰柜前。
腾出八号冰柜，我立刻把老太太的尸体放了进去，然后用手合上她的眼睛，盖好遮尸布，锁上了冰柜门。
把所有都弄好之后，我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但我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刚才那黑猫也踩过停尸床上的男尸，会不会等尸体稍微化开了，也出现诈尸？
即便不诈尸，如果像那王月一样跑了出去，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其实经过老太太这么一闹，自己胆子也大了，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今晚，我不去值班室睡觉了，我要亲自在太平间里守着！
这正好也能解决另一个难题。电话里的老刘头不让我用枕头，张姨让我用枕头，索性我就不回去了，省的纠结这个。
将一张停尸床拉到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往上一趟，就准备睡觉。
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但越睡越冷，好像还刮起了风。我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裹了裹衣服。
这时，我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明明趟在太平间里，这里没有开窗户，哪里来的风？
除非，是有人在冲我吹气！
我猛地睁开眼睛，没有看见吹气的人，却听到了咚咚咚的响声。
我腾地坐起来，是二号冰柜！
二号冰柜里就好像关着一头发怒的野兽，正在疯狂地撞门，绿色的锁头被震得不停摇晃。
盯着二号冰柜，我越发好奇起来，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要不，我打开看看，就从缝里看一眼，应该没事吧……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里面的‘猛兽’好像知道我过去了，撞门的动静更大，就像在催促我，以至于其他冰柜也跟着颤动起来。
整排冰柜门上的锁，一起发出了咔咔咔的响声，就像所有尸体都急着要钻出来似的。
来到冰柜门前，掏出钥匙，这一次，我的手竟然没有颤抖。
我很快找到二号冰柜的钥匙，插进锁眼，轻轻转动，刚拧了不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巨响。我一哆嗦，猛然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二号冰柜的门产生了一股特别大的冲力，顾不上回头看身后发生了什么，我整个人趴在门上，用尽全身力气挡住，快速锁好柜门，拔出了钥匙。
我喘着粗气趴在二号冰柜上，一阵阵的后怕。
嗞啦、嗞啦、嗞啦……
布料摩擦地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的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慢慢地转过身，只见那具男尸，正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地往太平间的后面爬。
真的诈尸了？！
不对，听说诈尸后，尸体会攻击人，而且力气巨大。
那他现在难道是要像王月一样，爬出太平间！
我赶紧追过去，本想去抓住尸体，阻止他跑出去，但转念一想，他们为什么要往外爬，到底要去哪儿，真的像马大江说的，要去找仇人索命吗？
想到这儿，我放慢了脚步。
我决定跟着他去看看！
我蹑手蹑脚地跟着尸体，当他爬到后门的时候，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站不起来，也打不开门栓，于是开始猛烈的撞门。
咚、咚、咚……
每一声都震得我心快炸了。
我再次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我要给他把门打开！
慢慢靠近尸体，发现他根本看不见我，于是壮着胆子从尸体上迈过去，拔下门栓，摁动了门把手。
门一打开，一道亮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连忙闭上眼，同时用手挡住光线，紧接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特别好闻。
我贪婪地呼吸着，早已忘了那具尸体正在从我的脚边爬过。
想再次睁开眼睛，但眼皮特别沉，怎么都睁不开，我的脑袋也越发沉重了。
迷迷糊糊地，我摸到了一团很柔软的东西，很舒服。
但很快，所有的意识都模糊了，我很困很困，终于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特别香甜，我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踏实地睡过了。
突然，我感觉一个温暖光滑的东西碰到了我的额头上，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张姨的脸。
她正用手摸我的额头，一看见我醒过来，如释重负一般，“你终于醒了啊！”
“张姨？你怎么在这儿，现在几点了？”我迷迷瞪瞪的，有点搞不清状况。
“十一点了啊！”张姨轻松地说。
“哦，那我赶紧去检查一下太平间的门关了没。我记不清了。”我说着坐了起来。
张姨突然笑了起来，“你还做着梦呢？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再有一个小时，你就可以去吃午饭了！”
我挠挠头，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刘哥呢？他来过没？”
张姨又笑了笑，我这才发现张姨脸色不太好，很憔悴，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也没穿工装。
她让我放心吧，说小刘已经来过了，而且她还张罗着让两名护工把尸体抬上了灵车，但我要再不醒来，那两个护工就该去跟他们领导抱怨，说我的不是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整个人还懵着，眼皮发酸，于是就使劲儿闭了闭眼。
这一闭上眼，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在地上爬过的情景就出现了。
我猛然抓住张姨的手，大声说道，“姨，不好了，又丢尸体了！还有，我昨晚上不是在太平间里睡的吗？我怎么会在这儿？”
“哪有丢什么尸体！”张姨皱了皱眉头，说完扭头看看门外，起身关上了值班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