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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色的席梦思软床上,一男一女正相拥温存。
  屋内旖旎一片。
  许久之后,软床才逐渐归于平静。
  陈橙大汗淋漓,脸上满是餍足之色,瞧着一旁蔫蔫的男人,她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抹不屑,却温柔地开口,“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男人身材精壮,听到此话,他也顾不得没精神,伸手揽住陈橙的腰,语气不情不愿,“阿橙,咱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为什么还要我走呢?我愿意娶你的。”
  陈橙才不稀罕这娶不娶的,她稀罕的是男人的精气。
  她低低地浅笑,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愈发显得温婉,见男人看呆,魅惑道,“与其讨论结婚,倒不如咱们再来一次。”
  口中的热气喷在男人的耳朵上,男人觉得浑身战栗,他顾不得软绵绵的身体,手逐渐上移,心情激动异常。
  可就在此时,陈橙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陈橙连忙阻止男人的手,她拿起电话,瞧着魏延二字,犹豫片刻后才按下接听键,“阿延。”
  因着刚刚被滋润过,又吸食了大量的精气,她的声音非常娇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魏延心中装着事情,倒没有发现她的异常,“马上就要到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了,我想着就算你再忙,也要抽一点时间出来,咱俩好好过。”
  他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的,“你看怎么样?”
  陈橙眉头不由自主蹙了起来。
  因着魏延身边有一个厉害的大师与护身符,她不能轻易的接近,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拒绝。
  可想着魏宗与楚旭,一时间陈橙就有些迟疑。
  魏延适时地开口道,“上一回你匆匆忙忙的从我家离开,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这回我带你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给你赔罪。”
  “别拒绝我。”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拒绝已经不合适,陈橙暗自思忖了片刻,才柔声道,“好。”
  “我现在正在加班,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魏延心思复杂,他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才挂断了电话。
  陈橙边上的男人见她终于讲完,两只手又不安分地在光滑的胴体上游走,“阿橙,我想要。”
  陈橙笑的妖媚,想要,她自然是会给的。
  只是这代价,会很大。
  很快,陈橙便收敛了自己的心思,专心致志继续吸□□气。
  ***
  廖大师在简攸宁的房门口来回踱步,等了许久才见到简攸宁回家。
  他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攸宁。”
  简攸宁礼貌地问好,而后一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又一边开口询问道,“廖大师,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廖大师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前些日子他闭了好久的关研究断基阵的运行与破解方法,这段时间终于有了眉目,他想着简攸宁既然是可以影响天机的人,干脆与她说一说,没准还能有新发展。
  所以才不请自来。
  不过此时他瞧着简攸宁的模样,按捺住的小心思再度升起,“攸宁,做我徒弟一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简攸宁:……
  没想到这廖大师居然还没有忘记这茬。
  她先去厨房给廖大师倒了一杯茶,然后继续拒绝道,“廖大师,多谢你的厚爱,但我真的有师傅了,拜师一事我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廖大师吹胡子瞪眼,“你脑筋怎么就转不过弯儿来呢?”
  要不是看她是个好苗子,他何苦一而再、再而三让自己没脸。
  她说的师傅,根本从来就没出现。
  谁知道是不是拿来骗人的?
  简攸宁连忙给对方顺毛,“廖大师,要是您的徒弟又背着您在外面找了一个师傅,那您会怎么想?”
  甚至用上了敬称。
  廖大师不假思索,“我的徒弟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话音刚落,他就明白了简攸宁的意思,他无奈道,“攸宁,你那子虚乌有的师傅,我是真真不信的。除非你告诉我他姓甚名谁。我以我的名誉做保,绝对不会透露半句。”
  简攸宁:说出来,怕吓死你啊!
  廖大师见简攸宁油盐不进,干脆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正准备与简攸宁谈一谈断基阵的事,可他的视线落在了墙上的桃木剑上。
  桃木剑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一时间,他的脸色大变。
  市面上的桃木剑,雕刻的大都是具有历史渊源、富于民间特色,又蕴涵吉祥企盼的东西。
  譬如吉祥图案,譬如戏曲人物、古代英雄、小说演义、神话传说,又譬如飞禽走兽。
  而飞禽走兽又包括鸡、鸭、马、蝙蝠、虾等。
  绝不包含龙。
  在廖大师的记忆中,桃木剑上刻这样一条龙,只有祖师爷袁天罡这么做过。
  他目不转睛地瞧着墙上的桃木剑,这条龙构图饱满均衡,不同的角度见到的是不同龙的造型,他甚至隐隐约约从这条龙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无论是装饰性还是实用性都堪称完美。
  这样的桃木剑,这世界上只有一把,那就是祖师爷袁天罡的。
  可它怎么会出现在简攸宁手里呢?!?!
  这不科学!
  简攸宁见廖大师一下子变得沉默,疑惑的同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她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后悔忘记把桃木剑收起来。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盼着廖大师什么也没发现。
  可这样的想法注定落空。
  激动的廖大师站起身,走到桃木剑旁,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下,才颤颤巍巍地对着简攸宁开口,“攸宁,这桃木剑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简攸宁没有回答,反而试探的问道,“这桃木剑怎么了?”
  廖大师一直沉浸在激动中,没有执着于问题,反而忙不迭地回答,“这桃木剑一定是我派祖师袁天罡随身之物,门派中不少历史典籍中有对此桃木剑的描写。但可惜的是桃木剑随着祖师爷的陨落,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祖师爷的桃木剑啊。”
  简攸宁被桃木剑这几个字晃得有些头晕,“廖大师,桃木剑那么多,你可别看错了最后空欢喜一场。”
  廖大师坚定的摇头,“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说着他又把话题转到桃木剑的来路上,“攸宁,这桃木剑……”
  简攸宁面对着廖大师灼灼的目光,一时间有些语塞,她总不能说这是袁天罡送给她的吧。
  非得把人吓死不可。
  她心思转圜间,半真半假地开口道,“廖大师,这桃木剑是我师傅赠予我的。”
  此师傅非彼师傅。
  廖大师惊呆了。
  这一回他倒没有怀疑简攸宁话里的真伪。
  毕竟这样一把桃木剑,任何玄学中人都不会轻易的拿出来,别提简攸宁了。
  “你……真的有师傅?”
  简攸宁见他终于信了,险些喜极而泣,“当然了,否则我怎么可能拿出这样一把桃木剑呢?”
  廖大师觉得自己受到的冲击有点大。
  感情从头至尾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廖大师越想越觉得心塞塞的。
  好久之后廖大师才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桃木剑,咽了口口水,试探的问道,“你能把桃木剑卖给我吗?”
  他们门派祖师爷是袁天罡,怎么可以让袁天罡的法器流落在外呢?!
  不管出什么代价,都要把它拿回来。
  简攸宁:……
  她今天要是敢把这桃木剑卖出去,可能明天袁天罡就会穿越时空来揍她一顿。
  “廖大师,这是我师傅给我的,哪有卖出去的道理?”
  见廖大师还想要说些什么,简攸宁连忙斩钉截铁地开口,“廖大师,别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廖大师盯了简攸宁好一会儿,知道对方并不是开玩笑,沮丧地低下了头。
  这桃木剑要么别被他看见,看见了却不带回门派,接下来一段时间就甭想睡的着了。
  他坐在沙发上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简攸宁,“攸宁,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既然你不愿意做我的徒弟,那就当我们门派的客卿长老,你觉得怎么样?”
  只要简攸宁来了门派,那桃木剑也勉为其难算是门派的……
  他就算想要教导简攸宁,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简攸宁:……客卿长老听上去虽然高大上,可她的身份根本不配啊。
  哪有那么年轻的客卿长老?
  她正想开口拒绝,就听到廖大师幽怨的声音,“我收你当徒弟你拒绝了,想知道你师父的名讳你拒绝了,想买你的桃木剑你也拒绝了,现在你还要拒绝吗?”
  简攸宁听到这声音,手臂上涌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连忙改口,“好。”
  至于其他的,就让廖大师自己愁去吧。
  廖大师得了肯定的回答,他连忙站起身,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桃木剑,然后飞快的离开。
  客卿长老并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举行仪式的,接下来可有的忙。
  全然已经忘记了来时的初衷。
  简攸宁见廖大师像风一样的离开,不由得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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